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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倫來華:飯局、挎包和産能過剩

作者:水木社
耶倫來華:飯局、挎包和産能過剩

前言

耶倫訪華,動靜不小。

挎包和飯局,是社媒讨論最熱鬧的,“成果”也不小,兩派人撕起來了,有人說樸素,有人說是作秀;

“産能過剩”,是廟堂讨論最多的,“成果”也不小,兩派人也撕起來,有人認為美國人真好,給中國經濟出謀劃策,有人哼哼說,她有那好心?

飯局和挎包的事不說了,閑扯兩句“産能過剩”,純屬越位輸出一點看完各界大神觀點後的學習體會。

據說在廣州期間,耶倫批評中國“産能過剩”就有五次之多,可見這事值得讨論。

01

其實美國人逃“産能過剩”這事,都談半個世紀了。

1970年代,美日雙方貿易摩擦越來越嚴重,美國也是以“産能過剩”這套說辭批評日本的。

為了應對美國的批評和不斷發起的制裁,日本也提出了一個新詞:供給側改革(你沒看錯,日本人首創)。

這詞,顧名思義,就是對制造業供給端的“産能過剩”、能耗過多、污染嚴重、創新不夠等問題,進行調整、更新。

但本質來說,供給側改革,是日本迫于美方的壓力,不得已而為之。

當然,這詞有主動追求高品質發展、産業更新這樣積極的一面。中國提出相同的口号,就是為了這積極的一面,而非受制于誰的壓力,這是兩國供給側改革的本質差別。

這個差別很重要。

日本的供給側改革,說起來也算非常成功,自1980年代開始,日本制造業摘掉了模仿、抄襲、低質的标簽,很快就以精密、高科技和技術先進著稱了。

但未預料到的負面效應也非常嚴重:

其中,日本供給側改革,本質是做減法,是以造成了優勢産業轉移、制造業成本上升的現象,這是最典型的“負面效應”之一。我們以鋼鐵為例。

1976年,日本配合美國鋼鐵協會的要求,簽署了《特殊鋼進口配額限制協定》,降産、限價。為此,日本政府限制鋼鐵制造業産量,通過補貼、稅收等方式轉移産業勞工,可結果是:

01)早在上世紀70年代,日本鋼鐵年産量就達到1億噸,但限制發展後,50年過去,其年産量還停留在1億噸,而與之相對,中國從70年代1000萬噸,達到今日10億噸,形成碾壓之勢。

02)說到這兒,你可能會說,産量限就限呗,反正也不賺錢,去搞更高科技低污染的行業,這是好事。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事情還有更為複雜的一面,因為産業是互相關聯的,鋼産量上不去,那麼其他需要大量鋼鐵的産業,尤其是一些快速成長起來的行業,對鋼材需求暴漲,而國内又沒有,那就必須向國外進口,這樣一來,勢必增加成本,進而可能喪失競争力。

是以我們看到的一個現象是,日本鋼鐵産量限制後,中韓的鋼鐵産量暴增,與此同時,一個對剛鐵需求量極大的行業,也就是造船業,日本也丢掉了優勢,被中韓超越,現在中國是全球造船業之首,其次南韓。

03)再者,從經濟學角度來說,供給與需求,是互相成就的,就是有時候不僅需求決定供給,供給也會“制造”需求。有便宜的鋼鐵原材料,按目前市場需求來說,可能會出現過剩的現象,但保不齊它會催生新的行業、新的需求。

比如我們在印尼建造的第一條高鐵去年正式開通。赢得這種需求,技術是一方面,擁有完整産業鍊,可以提供更加便宜的原材料,讓制造成本足夠低,也極為關鍵。否則,你的建造成本高,報價就高,自然就競争不過其他國家,也拿不到這個需求。

據說現在印尼,又要建第二條高鐵,但這一次好像簽給日本了,原因,是印尼貨比三家,誰報價低就給誰,利益是不講感情色彩的——這次日本提供了極為優惠、也可能虧本的低息貸款,成為赢得這個項目的主要抓手。

是以小結下,在宏觀經濟學理論中,“産能過剩”算是個負面詞彙,但從日本的供給側改革的經驗來看,我們需要更加辯證和全面地看待這事。

二戰以後的日本,本質是美國的附庸,國内産業嚴重依賴美國市場需求、貨币結算系統。是以美國一發飙,它就瑟瑟發抖。

今天,老美又用同樣的“産能過剩”的說辭,來批評和限制中國。說到底,也是曆史慣性使然。隻是,中國不是日本。

這幾天,我看耶倫在不同場合,頻繁地提到中國的“産能過剩”,一副高高在上、教訓人的模樣,以至于我有點搞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想象中國與美國之間角色關系的?她還以為中國是一威脅就屈服的日本嗎?

說到這,我又想起,2021安克雷奇中美戰略對話,老美使用的那個短語:“from a position of strength”,即“從實力地位出發”。近150年來,中國受夠了被列強欺淩、威脅的鳥氣,是以無論是情感或理智,都對這種霸道說辭都極其反感和厭惡。

我隻能說,美國有些政客,是真不了解它自以為的“最大競争對手”“最大威脅”,或者也沒興趣了解,還是習慣過去被人捧着寵着的單級帝國心态。如此,造成誤判,也就不奇怪了。

02

我們回到“産能過剩”這個話題。

還是以日本為例。當年日本因為“産能過剩”搞供給側改革,以為改了,就能讓美國閉嘴,然後敲開美國市場需求大門,但事實不是這樣。

當日本的産業往上走,美國還是不高興的。是以1960年代,美國限制的是日本的棉紡織業,1970年代限制鋼鐵、收音機,到了80年代後就開始限制電視機、小汽車,進入90年代後,又開始限半導體、晶片。

其結果是,日本無論怎麼改、更新,美國都不高興。是以日本企業,隻能全面縮減實體産業,轉向資本輸出,或者海外直接投資,造成海外産業繁榮、國内制造業“空洞化”的景象。

資本輸出方面,美國人也不讓其夠買自家的核心、高精尖的産業,隻允許購買洛克菲勒大樓、哥倫比亞電影公司之類的軟性資産。

總之,想要通過供給側改革,消除所謂的“過剩産能”焦慮,然後讓美國滿意,那是不可能的。這樣的說辭,你大可以将其了解為擡高貿易保護壁壘的預警。

實際上,對日本來說,更麻煩的,是随着美國貿易保護壁壘提高,關上市場需求大門,日本制造業越來越難做,利潤率大跌,加上國内供給側改革又是限制性的,這樣,就促使日本産業“脫實向虛”。

——倒不一定單指金融或保險業占GDP比重上升,主要是指資本從制造業抽走,變成更為保守的銀行存款,或投機性的炒彙資金,比如著名的“渡邊太太”現象。

樓市、股市、債市、彙市,是今天日本經濟最熱門的話題,至于在新能源浪潮、網際網路大潮和智能手機大潮中,日本還有啥值得驕傲的産品,似乎就沒人再關心了,這跟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湧現出大量風靡全球的電子、汽車、家電等制造業品牌的日本,似乎是兩個世界。

我不是說去“過剩産能”的供給側改革不好,也不是說供給側改革是導緻日本制造業“空洞化”的唯一因素。隻是想說,萬事有個度,也别迷信經濟學中“産能過剩”之類的說辭,應該更全面更立體地看待。

别看邏輯推演,還要看前人走過的路、留下的教訓嘛。

03

我們再看印尼高鐵那個例子,也可以看出,所謂“産能過剩”,也要有個時間、地點限制的。

很多産品、原材料,你放在當下的國内市場看,或者單放在中美兩個國家當下的市場需求看,好像是“産能過剩”了。

但如果我們把眼光放大到全球呢?它還過剩嗎?包括一些看起來落後的鋼鐵産能,在現階段的中國或美國是過剩了,可如果可以出口到非洲、拉美呢?它還過剩嗎?

實際上,今天中國豐沛的工業産能,已經惠及全世界,這是不争的事實。如果我們不生産足夠的鋼鐵,改由美國生産,你覺得價格會更便宜嗎?

我之前在《為什麼小米能造車,蘋果卻放棄了》的這篇文章裡提到過一個資料:汽車用的熱壓鋼闆,美國價格是1630美元/噸,中國的價格是799美元/噸。

如此一來,我們生産的汽車的成本,自然會更低,再出口到全世界,不就讓更多人買到了更便宜、性能又更好的小汽車了嗎?

當然,你可能要說了,中國不生産,不還有印度這樣的新興工業國嗎?

其實今天老美一直在幹的事,不就想要讓全球産業鍊“多元化”一些嗎?号稱分散風險。這,沒毛病。

以蘋果為例,其實它2014年就開始籌劃将産業鍊供應商“分散化”,以防止過度集中到某一個國家。尤其口罩那幾年,更是加速了庫克搞這事的步伐。

可問題是,這麼多年了,也不是中國不讓蘋果分散,隻是它一直轉不出去。

截至到2023年,蘋果産業鍊供應商,中國依然占據大頭,98家,努力多年的印度隻有14家。而且印度供應商使用的零部件,約有90%自中國進口。

原因是什麼呢?是中國勞工便宜嗎?當然不是。印度的人工成本,是中國的1/4,但印度制造一台iPhone的成本要比中國高10%。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中國的産業鍊真的完整且豐沛——也就是很多人說的“過剩”,當然技術也好,勞工也熟練,能足夠抵消人工成本上升,讓蘋果欲罷不能。

另外,中國市場足夠大,能有力地支撐如此完整而豐沛的産業鍊,截至2023年,印度有2家蘋果零售店,美國272家,中國56家,至于營收,印度更是不及中國1/10。

是以什麼叫“産能過剩”?中國産的iPhone過剩了嗎?如果不在中國生産,包括美國人自己,都可能要花費更多的錢去購買蘋果手機。

這裡,延伸開來,多說幾句。

現在老美精英,有一種迷思,覺得把制造業産業鍊産能,移到中國以外的地方,就能更大程度降低風險。

但老美的這些精英,可能連自己都沒意識到,其實與其說是在“迷思”,實際是“迷之自信”。

他們還像過去一樣,把美國想象成地主老财,手裡揣着大把鈔票,要買東西過潇灑日子,無非就是選個更聽話更便宜的“打勞工”,選擇誰,就好像是給誰“賞飯吃”。

這次耶倫來中國,一直強調不尋求與中國“脫鈎”——一個如此荒誕又做不到的事情,弄得好像是美國給了中國多大恩惠似的,實際還是一種“賞飯”心态。

真實的情況是:像日本南韓這樣的“打勞工”他們可以随意操控,今天的中國可不吃這一套。

一方面,是美國自己,早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富裕,雖然依舊維持着奢侈的生活,還保持一種很有錢的錯覺,可實際早就因為寅吃卯糧而債台高築,債務上限的額度,一次次擡高,光利息都快超軍費了,每100天國債上限就擡高1萬億美元,就這麼離譜。

——正是因為它債務高,是以才越是關心“風險”和“安全”,才越怕中國要挾、擡價。作為财長的耶倫,大概比誰都清楚這點,千裡迢迢來中國,不容易。

但另一方面,是今天的中國,真就沒法替代。

我們前面說過,中國的優勢,不僅僅在于産業鍊完備豐沛、技術好,還在于它本身的市場需求足夠大,生産和消費的體量,都是日韓這樣的國家體量無法比拟的。

印度的體量也大,但這麼多年了,又是民主又是英語優勢又是扶持的,它起來了嗎?不就因為它起不來嘛。

而且,印度的騷操作,是讓你“印度賺錢印度花”,去他們那裡生産建廠,哪裡是什麼分擔“風險”,這不分明給自己找“風險”嗎?

自内地搬過去的蘋果供應商緯創,去年不就撤離印度,把廠賣給印度本土企業塔塔集團了嗎?

正因為中國有獨一無二的優勢,是以其他的“打勞工”,比如東南亞和墨西哥,即使接到了老美的生産訂單,也沒法弄,因為他們發現,如果自己重新架生産線開工生産,成本遠遠比不了中國,還不如從中國進口,貼個牌,再出口到美國。這也是為什麼,最近幾年,東盟和墨西哥自中國進口貿易額,會突然攀升。

耶倫來華:飯局、挎包和産能過剩

另外,最近幾年,因為發債、巨量财政刺激,老美有錢的錯覺也更加嚴重了,是以也更有動力“去中國依賴”。

像股價暴漲了不知多少倍的蘋果,就非常典型,最近幾年愈發活躍,好像急不可耐地要從中國抽離出供應商至越南或印度,甚至不惜鼓動脅内地本土企業去印度或越南設廠。

中國不少蘋果供應商,實際就是靠着給蘋果代工而發展起來的,一旦失去蘋果的訂單,很可能就活不下去了,是以蘋果如果有要求,他們也不敢不從。

其實蘋果,就是過去美國最有代表性的實力象征,有技術有品牌有創新還有錢,選擇誰“代工”,誰就像得到“福報”,“打勞工”一點脾氣沒有。

但問題是,今天的美國,不是蘋果了,就連今天的蘋果也要擔心市場被華為這樣的競品搶了市場。

04

那麼,到底應該怎麼正确看到“産能過剩”?

過去,我們的教材一般都會說,“産能過剩”是資本主義固有的沖突,也是導緻經濟危機的根源,很有規律,隔一段時間它就來一波。

而且,“産能過剩”,一般也普遍伴随着“去工業化”的過程,這是經濟發展的一般規律,避無可避。是以今天幾乎所有經曆了高速的制造業增長的國家,都出現了“去工業化”的現象。

但真是這樣嗎?

其實“去工業化”,也有很多類型的。有的是自然的産業更新,有些是病态的,不正常的。是以供給側改革,一定是漸進的,防病态、不正常的“去産能過剩”,是應有之義。

一個很簡單的标準,“去工業化”“去産能”,不能犧牲一國競争實力根基,更沒理由迎合競争對手的需求“去産能”。

過早過猛“去工業化”都不可取,過早的例子,以巴西、哥倫比亞這類拉美國家最為典型。

巴西工業化曾經非常成功,1968年到1974 年,巴西GDP年均增長率達到10%以上,被稱為“巴西奇迹”,很快實作從農業國向新興工業國的轉型,也有比較完善的工業體系。

但20世紀70年後期開始,這巴西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經濟陷入停滞狀态,進入80年代後,更出現了嚴重的經濟衰退和債務危機。

巴西國内生産總值年均增長率從1947~1960年的7.3%、1961~1980年的7.35%,大幅下降到1981~2010年間的2.60%。

為什麼會這樣呢?

主要就是因為工業和制造業增加值占GDP比重迅速下滑,1994年,巴西工業和制造業增加值占GDP比重還有40%和23.66%,而到了1995 年,這兩個數字就突然暴跌至 27.53%和18.62%,與此比較,服務業等增加值的GDP占比,則出現相反的趨勢。

原因是什麼呢?

很簡單,因為亞洲(主要是内地)這邊的工業化發力了,且在稅賦、利率、信貸和勞動力成本等方面,都有非常明顯的優勢。而恰在這時,巴西政府吹上了重福利、貿易和金融自由化的“吹風機”,變相“去工業化”。而資本是逐利的,沒利潤或者利潤低,它就從工業和制造業領域抽走了。

說到這兒,有必要說一說耶倫這次訪華說到的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她認為中國人儲蓄率太高,消費占GDP比重太低,原因是,中國人的福利太差,住房和教育成本高企,限制了消費。

說實話,老太太說得沒毛病,從個人觀感和情感角度,我都想給她點贊。但拉美這類活生生的例子,已經說明了一切:過早福利化,不僅可能過早“去工業化”,久了,普通人也得不到真實好處。

一個很簡單的事實,是隻有充沛的工業化産能,才能提供廉價的工業消費品,乃至低廉的服務性消費。

是以像拉美許多國家,福利特别好,民粹化的政客,也樂于撥出大量的财政滿足選民的福利和高工資的需求,但結果是,普通人有命拿錢沒命花。

因為,當他們拿了高福利高工資後,會發現國内一切消費品、服務乃至農産品,都貴得要死,會發現去醫院動個手術還不如死了痛快,會發現手裡的錢不值錢,因為會不可避免地遭遇嚴重的通貨膨脹。

你去看巴西的通貨膨脹率,常年是在3%以上的,猛的時候10%以上不在話下。

耶倫來華:飯局、挎包和産能過剩

實際上,拉美這些國家,都一個尿性。像阿根廷,民粹主義傳統更甚,通貨膨脹率也就更加厲害。

耶倫來華:飯局、挎包和産能過剩

去年上台的米萊,弄了一波改革,好像降了點,但有什麼用?這是泥潭,拔不出來的,過一段時間,老百姓又不高興了,再換一個允諾他們高福利的人上去。

結論

關于“産能過剩”這事,我原來以為大家都有共識的,但這次耶倫來了以後,感覺很多人還是搞不明白,特别樂意追随耶倫、戴琪這類立足美國利益之人的暴論。

我前天看一大V,說耶倫這次來,是為了幫中國脫困。因為中國“産能過剩”,快要危機了。

我辯論“産能過剩”這個概念,真不是為了擡杠,也不是反對“去過剩産能”,隻是想說,“過剩”是個相對的概念,你得嚴格去限定,且要動态地去看,不能靜态,結合前人的教訓去看,不能隻聽競争對手忽悠。

具體到電動車汽車。訪華前,耶倫就在美國佐治亞州聲稱,中國電動車、電池和太陽能電池闆“出口激增”,可能會給美國帶來問題,中國的“過剩産能”正傷害美國企業和勞工。

還有美國貿易代表戴琪,也在布魯塞爾宣稱,中國鋼鐵、鋁、太陽能電池闆和電動汽車“産能過剩”令人擔憂,特别是電動汽車“産能過剩”給了歐洲采取措施的動力。

但真實的情況是什麼呢?

電動車領域,老美早就搞貿易壁壘了。到目前為止,中國電動汽車根本沒進入美國市場,自然也就不存在中國電動車的“産能過剩”沖擊美國市場的問題。

另外,直到今天,電動車占中國汽車比例也不足10%。是以光中國國内的市場需求就足夠大,也遠未到“産能過剩”的地步。

截至2023年,電動汽車在美國均價高達5萬美元,比油車貴多了。而且因為美國油車利益集團阻撓,拜登準許的75億美金建造20萬個充電樁、5000座充電站計劃,據說實施兩年多來,隻建了區區7座充電站。

其實如果能夠放開市場,讓中國電車進美國市場沖一沖,就像當年特斯拉進中國,肯定是有好處的,美國普通人受益,可以開上更便宜性能更好的電車,也會大大推動美國充電站普及、進而帶動能源革命。

總之自老美嘴裡說出什麼中國電車“産能過剩”,就非常扯的一件事,也無的放矢。

最後我想說的一點是,“産能過剩”這事,你可以“去過剩”,但真的要非常小心“去産能”,有充足的“産能”,才能有定價權,才能有安全,才能保證工業價格穩定。

比如石油,現在美國是世界第一大石油生産國,但它還是要進口,而且還有大量儲備。實際上,所謂儲備,不就是“過剩”嗎?那它為什麼不去掉?因為石油是戰略性資源,隻能“剩”不能“缺”,甚至“剛剛好”都不行。其價格的波動,會嚴重影響和幹擾工業生産。

再舉個例子,鑽石。戴比爾斯這家公司掌握了世界80%的鑽石産能,是以它掌握了鑽石的定價權,整一兩句騷情話就能賺取豐厚利潤了。

但實際上鑽石不就碳嗎?現在中國這邊的工廠已經掌握人工生産技術。是以從去年開始,鑽石價格暴跌,有人開玩笑說,未來買肥皂送鑽石。是以你看,這就是掌握産能的重要性。背後,涉及到定價權。

再舉個充足産能安全性的例子。大家還記得口罩期間吧,有段時間,我們快速地修建大量隔離醫院,還生産了充足的醫療裝置,以至于全世界都跑來我們這邊進口口罩、防護服、呼吸機、檢測試劑,以全球疫苗為例,有一半是中國制造的。

我不知道說了這麼多,大家可有明白一點點。其實耶倫的小挎包裡賣的什麼藥?不是很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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