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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科普:周傑倫的作品品質為什麼感覺在下降?是真的江郎才盡?

作者:願天堂沒有大橫按和弦
專業科普:周傑倫的作品品質為什麼感覺在下降?是真的江郎才盡?

周傑倫,這位華語音樂曾經最耀眼的一顆巨星,在近兩年來卻發生了一些微妙的口碑變化。我們不讨論其他一切傳聞,僅從音樂上角度出發,也不難通過《最偉大的作品》專輯和單曲《聖誕星》之中,獲得一個實實在在的結論:周傑倫的作品品質相比于早期的的确确在下降。

那麼從音樂專業視角出發,大衆對于周傑倫的作品品質體感下降的底層原因在哪?直接上答案,具體如下:

1:周傑倫的音樂審美從超前變為滞後。在20年前聽周傑倫,會有一種在傾聽未來的驚喜感,每一首歌都是曾經不曾有過的藝術品。而在如今聽周傑倫的新歌,僅僅是一種市場上随處可見、和其他人大差不差的作品。這是由于周傑倫音樂的流行審美上,從極具前瞻性的超前思維,慢慢因為時代的發展而倒退,而且自身并沒有完成一些追求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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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周傑倫的音樂制作,從成就他的長周期傳統音樂工業,轉變為“哥開心歌怎麼都行”的網際網路小作坊化。以他自身的個人愛好作為音樂的唯一标準,而不是音樂工業的業内标準,這存在着一種較為明顯的傲慢和懶散,逐漸變得心思不在音樂的品質上,而是在于網際網路放大的商業上:各種圈子、投資、廣告、遊戲代言等等事業,唯獨不是音樂本身。

這兩點是我們大衆對于周傑倫新作品最大的感受,一方面音樂不再具有超前性,另一方面有一種“哥開心就好”的無奈感。這兩點底層原因,又會導緻在音樂制作的具體過程之中,誕生如下的實質性問題:

1:周傑倫的音樂制作成本下滑嚴重,用于音樂制作的成本從數百萬下降為十幾萬成本,而用于無關音樂品質的商業噱頭、概念、宣發成本,卻可以輕松上百萬。最終投入規模不變,但是音樂品質下降嚴重,也許商業利潤也是沒變。但是我們的聽感品質的的确确在下滑。意味着:周傑倫的音樂更為看重音樂的利潤,而不是音樂的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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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周傑倫的聲樂唱功下滑嚴重,不再具有聲樂競技性美感,同時因為唱功音域萎縮過多過窄,導緻作曲的旋律空間從超越其他歌手的絕對優勢,下降為一個低于行業表現的劣勢。聲樂唱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作曲條件,因為優秀的作曲需要優秀的唱功來支撐,而恰恰周傑倫當下屬于:一個糟糕的唱功極大程度限制作曲,導緻作曲的創作力嚴重下降。

3:周傑倫的作曲表現,呈現大量的似曾相識的撞車、趕工怪圈。作曲品質并不是關鍵,有就行,而發行的周期才是驅動是否提供新作曲的關鍵。歌曲發行的商業環境、商業意義超過了音樂本身。比如說:《聖誕星》的聖誕節釋出,但從音樂性上《聖誕星》是非常無聊的作品。

4:周傑倫的音樂編曲品質一言難盡,這是最大最大的敗筆。長期同一個編曲人,必将消極怠工,缺乏創作力。真的建議給黃雨勳找兩個競争對手,三人個競标,優中選優。一首歌的上限,一定是由編曲師來塑造的。周傑倫早期音樂和當下音樂的最大差異性,是在于周傑倫對于編曲的錯誤權重判斷。

周傑倫音樂制作成本的下降:前奏用十六年前的,鋼琴買100萬歐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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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偉大的作品》為例,這張華語曆史最高銷量的專輯intro序曲部分,卻是周傑倫十六年前作曲的作品《secret》重新改編彈了一遍。可是在周傑倫的綜藝《周遊記》之中,演奏這首《Secret》的鋼琴,是一架價值100萬歐元的1872年的古董鋼琴。最終周傑倫還是買了下來。

這之中有什麼問題?問題很大:投資思維,取代了音樂藝術思維。具體如下:

1:周傑倫購買一架100萬歐元的古董鋼琴,會因為周傑倫購買的行為,讓這家古董鋼琴的價格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本質上,這麼大篇幅讓鋼琴出鏡,最終是因為周傑倫購買鋼琴的行為本身,可以當做一次穩賺不賠的投資。

2:一架一百五十年前的鋼琴,真的可以幫助音樂品質嗎?也許可以,但實際上無人關心。因為噱頭、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鋼琴本身。而不是序曲的作曲品質,甚至很多人會遺忘——周傑倫的《最偉大作品》的序曲是一首已經釋出了十六年的作品。并不是一張新專輯該有的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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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曾經的周傑倫,那個一段伴奏能寫出9段驚豔旋律的周傑倫,為這名稱如此嚣張的《最偉大的作品》重新寫一首鋼琴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但實際上周傑倫的時間,在MV上的投入,比音樂創作的投入要高得多。這種用于音樂本身的投入,遠遠低于音樂周圍包裝的投入現象,其實頗有一種本末倒置的味道。

在音樂之中真正最花成本的部分是——編曲。因為好的編曲不僅歸、而且周期長,時間成本是音樂制作之中最大的成本。其中周期長是根本,因為周期越長就意味着細節越多,同時商業利潤的短期收入也會越少。而周期長也是周傑倫和鐘興民不再合作的關鍵,黃雨勳是一個周期非常短的編曲師,而周期短就意味着标準化、套路化、流水線化、自動化。

最終一個編曲周期短的編曲師會成為一種:宿主編曲軟體的附庸者。宿主軟體更新了什麼功能,編曲人才能使用什麼功能。這種工具性質的使用,會導緻編曲喪失最大的創作力。

黃雨勳和鐘興民之間的差異性,便是這種——創作力的根本。鐘興民可以為了《七裡香》的前奏,專門跑到日本去錄制“風聲”,錄到滿意為止。而黃雨勳會選擇在網絡上僅有的資源之中找到一個最優解,但是這種網際網路有限的最優解,實際上依舊是一種最大的思想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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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傑倫唱功的下滑,導緻旋律喪失美感

周傑倫的唱功下滑是非常嚴重的。在早期周傑倫所有驚豔的作品,都要一個共同點:調式高、副歌音高高,最高音普遍都在A4-D5之間。尤其是一些全民公認最好聽的歌曲:比如《暗号》、《楓》、《安靜》、《黑色幽默》、《發如雪》等等。當年除了周傑倫自己沒有唱的了。

可是當下《聖誕星》也好、《最偉大的作品》也罷,這些作品同樣也有一個共同點:調式低、副歌音高低,最高音普遍在E4-G4之間。當下除了周傑倫唱的不好聽,誰都唱的好聽。

而唱功下滑對于一個唱作人而言最大的問題并不是唱的不好聽,而是:因為唱功音域的萎縮,導緻作曲的旋律空間變窄。而旋律空間的變窄,就意味着:同質化會加劇。具體原因如下:

1:周傑倫早期神作的歌曲音域普遍在兩個八度。

2:周傑倫當下作品的歌曲音域普遍在一個八度+四度、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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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八度是十二個音,兩個八度是二十四個音。作曲人的工作就是在這24個音之中,找出最好聽、最具有個人特色的旋律橋段,并且存在同一個段落,需要寫出兩到三種不同美感的旋律。那麼就會誕生一個基本理論:音域越廣,作曲的空間、上限就越高。因為音越多,音區聲部越豐富。

換言之,當周傑倫當下的作品音域從兩個八度的标準線,下降至一個八度+四度後,就會導緻非常嚴重的問題:

  • 一個八度+四度作曲空間的周傑倫,永遠走不出兩個八度作曲空間的陰影。即使是20歲的周傑倫,在一個八度+四度之間,也無法寫出超越他自己的兩個八度作曲驚豔成都。
  • 唱功的倒嗓是不可逆的,是以周傑倫的音域隻會越來越窄,而不是重回巅峰。

這兩點綜合,就意味着:周傑倫的作曲天賦被自身的唱功下降狠狠限制住。隻要周傑倫還開口唱自己的作品,那麼周傑倫的作曲就很難有早期品質的歌曲表現。最好的方法就是:周傑倫開始作曲給他人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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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在音樂品質上的的确确我們無法去苛責一個音樂人可以20年都保持巅峰,畢竟就連邁克爾傑克遜在40歲之後也沒有現象級的作品問世。但是依舊希望未來,周傑倫可以創造優秀的作品,對于音樂的追求可以回到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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