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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請勿對号入座!!!你們懂的!!!
廣東中山。
才剛入夜,從陽台上的玻璃望出去,那一方小小的天空呈現出深黛色。
李小姐哭了一會兒,靠在毛總懷裡,久久地望着那方天空,亂如麻的心情也如那天色一般沉重、灰暗。
各種最好的和最壞的情況都想到了。又把自己能想起來的身邊人或道聽途說的相關故事裡各種情況反複在心裡做對比。
當然越想心情越亂。
最開始還能聽到毛老太太和莎莎在房間裡說話的聲音隐約傳出來。
後來整個屋子裡都安靜下來了。唯有身邊毛總溫的身體那樣真實地給予着自己勇氣。
良久,毛總拍了拍李小姐肩膀說:“應該沒事的。現在早期的切除就是治愈了。早點回房休息,明天早上六點就得出門呢。”
雖然知道是安慰人的話,可他言之鑿鑿,讓李小姐心裡又燃起一些希望。
每次洗澡他肯定是當仁不讓的。
李小姐又想起行李還沒收拾。便讓毛總先洗,自己有些東西還放在毛老太太現在住的房間裡。
去敲了門,毛毛老太太把門打開,仍穿着那一身黑色睡衣睡褲。坐在床沿上看着李小姐從衣櫃裡拿出行李箱,一件件收拾着衣服。
毛老太太說:“孩子,遇到這種事情了,隻能是盡自己的心,醫生說怎麼治就怎麼治。想多了也沒有用。”
李小姐嗯了一聲,提着行李箱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看着毛老太太說:“我沒事。您早點睡覺吧。”
回了毛總這邊的房間又收拾了一番,洗完澡躺在床上後,李小姐拿起手機不由自主地百度起相關病情來。
越看越害怕。
李小姐的眼淚又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毛總皺着眉掰過李小姐的手機看了一眼,一言不發把手機拿走了,關上屏保,又一把關上了燈。
黑暗中,毛總把一雙手都伸了過來。李小姐以為他要,,,生氣地朝床邊上挪了挪。
毛總一隻手放在了她了脖子下,另一隻胳膊繞到她腰後,把她圈在了懷裡。兩個人就這樣相擁着,一動也不動。
毛總在她耳邊輕輕地說:“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李小姐一覺就睡到了鬧鐘響起。是在毛總懷裡醒來的,這一天晚上,毛總始終沒有松開過李小姐。
是毛總設的鬧鐘。才五點多呢。
兩個人洗漱完,提着行李箱來到客廳裡,外面的天色還沒完全亮呢。
廚房裡有明亮的燈光,餐桌上已經擺了一盤炒雞蛋,一小碟豆腐乳,毛老太太正在竈台前用筷子盛面條。
李小姐進了廚房,毛老太太正盛好了一碗,遞給李小姐說:“這一碗你先端去吃,我再給大軍盛。”
她今天直接用了大碗盛的,淺茶色的湯裡是雪白的面條和碧綠的生菜葉子,上面漂浮着點點油花。
一聞就知道是芝麻油。
李小姐也顧不得許多,大口吃了起來,吃完後,外面的天也亮了。
又去房間看了看還在熟睡的莎莎,就和毛總兩個人出了門。
在檢票口分手的時候,毛總說:“我給你轉了兩萬塊錢,先用着。你先回去看看情況,如果需要我過去的話,我過幾天去。”
李小姐說:“廠子裡和公司也離不開人。你在家裡守着吧。”說完就進去了。
李小姐每次回家,在縣城裡下車後,都會饒有興緻的在城裡逛上一會兒,才會回鄉下的家裡。
這一次卻沒了那份閑心,出了高鐵站就打車直奔縣醫院。
心急火燎地奔向病房。見到了爸爸和弟弟。
爸爸躺在床上,上着呼吸機,除了喘氣,精神倒也不算太差。
見到李小姐,爸爸有些吃力地說:“老毛病了,怎麼還把你給叫回來了?你媽讓你回來的啊?”
李小姐說:“你生病了我肯定要回來看看呀。”
說完朝站在病床前的弟弟看了一眼。
弟弟沖她微微搖了搖頭。李小姐就明白了,爸爸的情況應該還瞞着他本人。
李小姐問:“媽呢?”
小風說:“媽要在家裡接送孩子,地裡還有活要幹。”
正值飯點,李小姐問:“你們吃飯了嗎?”
小風說:“叫了外賣,一會送到護士台去拿。給你也定了。”
李小姐點了點頭,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時間居然沒什麼可說的。
外賣送到了,李小姐說:“小風,我和你一起去拿吧。”
在醫院的走廊上,李小姐說:“我們再去找主治醫生問一下吧?”
小軍停下腳步,認真地看着姐姐,平靜地說:“醫生已經說了多半是惡性,我想這應該沒什麼疑問。現在就是要做一個派特CT看有沒有轉移,還有沒有手術價值。另外就是爸爸的肺氣腫挺嚴重,能不能承受手術。”
李小姐問:“那還等什麼?盡快安排那個什麼CT呀。”
小風說:“縣醫院沒有,要到省城去做,而且是自費的。可能要萬把塊。”小風小聲說道。
李小姐說:“那也要做呀。”
小風說:“我知道要做,我是和你說一下。現在要先把肺氣腫的病情控制下來,才能上省城。”
想不到居然這麼複雜。李小姐也隻能和小風一樣,等着爸爸的肺氣腫能快點好轉。
姐弟倆拿了飯菜回房,爸爸笑道:“還沒到商量拔管的時候呢,你們倆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面對着自己的這一對兒女,爸爸哪怕渾身不舒服,也是很開心的。
下午,李小姐本想去會一會主治醫生,卻得知他去了門診。
李小姐二話不說,專門挂了他的号,去見了他一面。
果然和弟弟說的大緻相同。
醫生用手慢慢滑動着滑鼠說:“而且你爸爸的肺氣腫也比較嚴重,比别人多出來一個需要評估的指征。”
說完,他搖了搖頭。
李小姐情緒有些繃不住。翻了一會兒手機,最終把電話打給了麗芳。
麗芳也說不出什麼好建議來。隻能是說聽醫生的。
麗芳當時正收了衣服在疊,邊和李小姐講電話,手裡邊忙活着。一會兒還要準備好晚飯的菜,再去接瑩瑩。
是以,沒聊多久,就挂了電話。
這一天李先生回來吃晚飯了。
繼芝麻開門後,最近嘉嘉又學會了很多新技能。其中最突出的就是‘裝睡技能。’他能假戲真做。
有一次午睡時,他不肯睡覺,小瑞便說:“嘉嘉,我們來玩一個假裝睡着的遊戲好嗎?”
在小瑞一邊說了幾次,還示範着把眼睛閉上好幾次後,嘉嘉終于領會了意思。
馬上閉着眼睛開始裝睡,而且還故意發出重重的呼吸聲,他應該是在學爸爸打鼾呢。
裝了一會兒,他睜開一隻眼睛觀察小瑞,小瑞馬上說:“不能睜眼,繼續睡!”
于是,嘉嘉繼續裝睡,直到真正睡着。
現在每次到了他該睡的時候,小瑞都不用哄了。和他玩裝睡遊戲就行了。
有一次李太帶着嘉嘉和瑩瑩一起玩這個遊戲,成功地把姐弟倆都哄睡着了。
瑩瑩醒來就發現上當了,說以後再也不玩這個遊戲了。可嘉嘉卻仍屢試不爽。
現在一見到大人喝茶,嘉嘉馬上就自己爬到沙發上端端正正地坐好,用手指着茶杯說:“幹杯!”
是以,現在晚餐不讓他一起吃不太現實。
主要原因是他會說的話越來越多了,如果不讓他一起吃的話。
他就讓小瑞抱着,一會兒叫爸爸!一會又叫媽媽!叫哥哥再也不是一聲長長的‘哥~~~’了。而是流利的疊聲:哥哥!
又會用手指着餐桌大聲吼叫:肉肉!肉肉!
誰又能忍心不讓他一起吃飯呢?
他現在占據了李太原來的位置,坐在爸爸下首的主賓位上。李太往後順延了一位。
小胖子坐在爸爸媽媽身邊,穿着小圍兜,吃得像模像樣。
嘉嘉和垚垚一樣有着寬闊的額頭和黑白分明的發際線,坐在那裡同樣沉穩自如的神态。隻不過嘉嘉的臉和腦袋更圓。幼兒萌态看起來更機靈頑皮。
李先生喂嘉嘉吃了一會兒後,望着三個兒女,對李太說:“最早是垚垚坐在這裡。後來是,是瑩瑩,現在輪到嘉嘉了。就是這樣一個個把你們喂大的。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哈哈。”
李太笑道:“你都多大年紀啦?還想着後面再有呢?到時候手抖得喂不了啦!”
瑩瑩拿起自己的勺子舀了一勺米飯,故意顫顫巍巍地在嘴邊徘徊着說:“是不是這樣呀?哈哈哈!”
垚垚說:“你們倆也太誇張了吧?爺爺奶奶還沒有這樣呢!”
李先生說:“有可能是被你們氣得發抖呢。”
瑩瑩看着哥哥笑眯了眼。一家人便都笑了起來。
嘉嘉也不失禮貌地勉強陪笑了幾聲。小胖子不犯犟的時候挺好的。
麗芳在和小瑞、阿雲一起在廚房裡吃飯,看着外面其樂融融的情景,不禁想起今天下午李小姐那通電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普天之下,幸與不幸,每一天,每一刻都在不同的人身上演繹着。
隻不過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卻各有各的不幸。
李小姐在李家做的時候,和麗芳交情并不深。
她們的友情是從離開後開始的。
在麗芳認識的人裡面,李小姐應該算命最苦的一個吧。
晚飯後,小瑞帶着三個孩子去了老宅玩。
李先生夫婦坐在沙發上喝茶。
麗芳和阿雲在廚房裡洗碗。
麗芳心裡惦記着想和李小姐說一下李小姐爸爸的病情,當然不奢求他能幫忙,如果能給一些建議也好啊。
麗芳想,李小姐之是以打電話給自己,應該也是想到李先生有這方面的資源,看看麗芳能不能打探出一點有用的建議吧?
(後來證明,這純屬多想。李小姐當時就是無助想找人傾訴一下。)
是以,麗芳一邊幹活,一邊聽着沙發那邊的動靜。因為李先生随時都有可能外出。
可現在出去又打擾到他和李太了。雖說同在一個屋檐下,想找個說話的機會并不容易。
不一會兒,麗芳聽到李先生說:“一會兒你自己去接他們幾個回來吧,我就是抽空回來陪你們吃頓飯。一會還約了人談事情。”
麗芳心裡一激動,不管不顧地就從廚房裡沖了出來。連圍裙也沒解。
李先生那雙如鷹一樣的眼睛不解地瞟了麗芳一眼。
他那狹長的雙眼本是眼角上挑的桃花眼,按理說眼神應該是輕佻或溫和的,可事實上,那雙眼多數時候射出的光都是銳利且冰冷的。
這麼多年了,麗芳心裡一直有些害怕和他對視。
被他這麼一瞟,麗芳就有些猶豫了,試探地問:“李總,你要出去呀?”
李先生剛才隻是那麼說了一句,并沒有起身,仍坐着喝茶。聽了麗芳的話,疑惑地反問道:“有事嗎?”
麗芳一股腦地把李小姐爸爸的情況說了。
李先生想了想,問:“哪個李小姐?”他說完,還看了李太一眼。
李太眨了眨眼,一臉不解地看着麗芳。
麗芳說:“就是以前在這裡做過管家的那個呀。她爸爸。”
李太說:“哦~~噢,她說的李卓然。就是炒股的那個。”
李先生一改剛才的滿臉疑惑,在麗芳聽來,有些淡漠地說道:“讓他們找個大一點的醫院治療就行了,現在正規三甲醫院對這種病已經有非常成熟的治療指南了。”
麗芳說:“關鍵是她爸爸有肺氣腫,而且她們縣醫院還沒有那種,什麼CT。”
李先生說:“派特CT。”
麗芳說:“對對對!”
李先生的茶杯放在茶幾上,他用那漂亮幹淨的手慢慢轉動把玩着。
麗芳說:“我就是和你們說說閑話。這人也真是命太不好了。”
李太問:“你和她還有聯系?”
麗芳不知她為什麼這樣問,便回道:“有某信。她有時候問一下我做菜的事情。”
李太又問:“她現在在哪裡做?”
麗芳說:“在中山那邊。”
李太有些輕蔑地淡笑了一下,便端起茶杯小口啜飲着。
麗芳見李先生沒什麼動靜,正準備回廚房。
就聽到李先生輕描淡寫地說:“讓他們了解一下廣州中山大學XXXX醫院,應該算比較權威的了。在網上挂号就行了。”
麗芳如獲至寶地說:“哦好。我馬上和她說。”
麗芳馬上去了院子裡給李小姐打電話。
李小姐聽完後,内心一陣驚喜。在這種無助彷徨的時候,最不需要的是旁人無用的安慰,或是叽叽喳喳随口提一些無用的建議。
這種時候,有人給出一個靠譜的建議,無異于絕處适生。
李小姐的精氣神被提了起來。既有些高興,又無不擔憂地說:“他介紹的肯定是好醫院。應該很貴吧?”
麗芳說:“再貴也得治啊。”
李小姐馬上就堅決地說:“那當然!”
這邊挂了電話,李小姐就回病房借口要買日用品,把弟弟叫出了病房。
姐弟倆對于轉到廣州去沒有異議,可轉到廣州就必須告訴爸爸病情。
小風說:“爸的病我除了告訴你和豔群,連媽媽都沒有說。怕他們接受不了。”
李小姐說:“爸爸又不是不認識字,就算我們不說,也瞞不了多久。再說他性格通透,不會接受不了的。我覺得應該告訴他。”
小風想了想,說:“那就告訴他吧。”
姐弟倆來到病房,把情況大緻說了一下,爸爸聽完後,隻沉默了一小會兒就說:“如果每個人都不得病,那地球上人多得都要爆,炸了。但是有一點:如果是晚期的話,就不要治了。免得受罪。”
李小姐說:“這都是後面要考慮的事情。現在是先挂上那邊的号。這邊的醫生給您把肺氣腫的症狀盡快控制下來。”
爸爸說:“我聽你們和醫生的。”
說完閉上眼睛休息。他的臉色是平靜的,甚至是安詳的。
父母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堅強。
專家号并不好挂,預約到了下個星期,還有五六天。
毛總今天發了兩個資訊問情況,得知要轉到廣州去,回複說:“這樣安排最好,大家都能放心了。”
小風說:“兩個人在醫院沒有住的地方,洗漱也不友善。我們倆留一個在醫院,一個人回去。還能幫媽幹點活。你回去吧。我照顧起來友善一點。”
李小姐說:“今天先在醫院湊合一晚,明天再說吧。我想和爸多待一會兒。”
小風也不再堅持,姐弟倆就這麼一個坐在床沿,一個坐在椅子上。靜靜的。
隔壁病床上的是一個比李小姐爸爸年紀還大的男老人,照顧他的是一個六十來歲的阿姨。
這會兒,阿姨笑着對李小姐說:“你一進來,我就猜到你是姑娘,對吧?”
李小姐沒有聊天的興趣,點了點頭。
李小姐一直感覺這種事情離自己很遙遠,現在突然知道爸爸的病,滿腦子想的都是爸爸快要離開自己了。内心無限悲痛,哪有心思閑聊天呀?
倒是弟弟問了一句:“今天他們家沒來人?”
阿姨說:“今天他們都要上班呀!不上班都不想來,上班肯定不會來了呀,看您說,把一個病人就扔給我這個老保姆。而且我也是年紀的人了!真是的!”
她說的是家鄉話,那股不滿又理所當然地情緒表達得很清晰。
小風也不再回話。
這一天晚上,弟弟租來了一張折疊床,又拿出了從家裡帶來的舊被子。讓李小姐睡。
他自己則準備在椅子上坐着對付一晚。
李小姐說:“你已經來醫院幾天了,肯定累了。你睡吧。我看着爸。”
爸爸閉着眼睛說:“你們都想辦法休息一會兒,不用看着我。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這情景,很像小時候寒冷的冬天,父子三人互相依偎着烤火取暖。
隻不過那個時候是父親照顧他們,現在反過來了。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後,爸爸就說:“卓然,你回去吧。兩個人都守着我也沒什麼事。在醫院吃住都不友善。還花錢。”
李小姐說:“我再坐一會兒。”
爸爸說:“回去吧。守在這裡也不起什麼作用。”
于是,李小姐便開了弟弟的車回去。
到家的時候,大門敞着,屋裡看不到人。
隔壁的嬸子正好從屋裡出來,見到李小姐下車,露出驚喜又吃驚的表情問:“卓然,你怎麼回來啦?”
李小姐說:“我爸生病了,家裡忙不過來。我回來看看。”
嬸子說:“聽你媽媽說你們的新工廠生意很好,挺忙的。家裡忙不過來還有我們呀。還要你回來幹農活?”
說起來,兩家的淵源複雜。李小姐不便多說,隻是問:“您知道我媽去哪了嗎?”
嬸子說:“剛才還在家裡。會不會是洗衣服去了?”
李小姐說:“應該是。”說完就準備朝屋裡去。
嬸子湊近了小聲問:“是不是你爸爸的病嚴重了?”
李小姐點了點頭。提着行李進屋了。
家裡有些亂,李小姐動手整理起來。
不一會兒,媽媽大聲說:“小風!你回來啦?”
李小姐從屋裡出來,媽媽端着一盆衣服回來了。見到是李小姐,問:“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你弟弟回來了呢!”
李小姐說:“他們讓我先回來。”
媽媽有些沒好氣地問:“吃早飯了沒有?”
李小姐說:“吃了。”
媽媽從盆子裡拿起衣服刷刷抖着說:“也不知道讓你弟弟回來休息幾天,他都在醫院守了幾天幾夜了。你跑回來做什麼?”
李小姐說:“他們說家裡這幾天也忙,讓我回家幫你。”
媽媽把衣服重重地挂在繩子上後說:“你幹活有你弟弟得力?在家裡待一天了去換他回來!”
隔壁的嬸子說:“看這孩子剛回來你就開始說她,你讓她先落落腳再說呀。”
媽媽氣呼呼地看着嬸子說:“本來家裡事情就多,小風回來幫忙肯定比她強啊!”
嬸子說:“看她一個姑娘,哪有兒子照顧老爸友善呢?家裡的活我們幫你幹就是了。”
媽媽說:“現在誰家不忙啊?你有你有事情!”
李小姐不再說話,幫着媽媽晾完了衣服,母女倆一起回到屋裡後,李小姐說:“媽,我爸爸的病比較複雜。可能要轉到廣州去治療 。”
媽媽一聽,瞪大眼睛問:“為什麼?以前不都是在我們縣醫院嗎?是不是這次嚴重了?那你還不在醫院守着,跑回來幹什麼?我要你們幫我幹什麼活?”
李小姐說:“媽,小聲點。别讓嬸子聽到了,一會去村裡亂傳!”
媽媽點了點頭,聲音放輕了說:“到底怎麼啦?”
李小姐說出了爸爸的病情。
媽媽不僅瞪大了眼睛,連瞳孔也有些放大了。過了幾秒鐘,她開口罵道:“讓他S了算了!跟着他沒過一天好日子,盡是拖累全家!”
對于媽媽的表達方式,李小姐習以為常。
盡管聽着這些話心裡難受,但還是平靜地聽着。
媽媽說了這幾句,又開始哭了起來:“老頭子也是命苦,他也不願意拖累我們啊。他自己不也難受嗎?”
說完了,又透過淚眼看着李小姐問:“醫生說沒說他剩下多少時間啊?”
李小姐覺得媽媽真是太可憐了。便一隻手搭在媽媽肩膀上說:“媽,還沒到那個程度。現在醫學已經很發達了。沒有你想象的這麼差!”
媽媽馬上擦掉眼淚說:“那是!隔壁村那個人十幾年前就說什麼癌,我看人家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人家當時就在我們縣醫院治的。現在你爸爸去那麼進階的醫院,肯定會沒事的!”
媽媽說完,起身去了房間了,不一會兒,拿出一張存折來說:“這裡面有六萬塊錢,你開車帶我去,把這裡面的錢取出來給你爸爸治病。如果不夠,你墊一點。一定要給你爸爸治了,沒有他我可怎麼活啊!!”
媽媽說着,又開始嚎哭。
李小姐說:“你别哭啦!”
媽媽收起哭聲說:“你爸生病的事,可不要在村子裡說,特别是不要和隔壁嬸子說,她就伸着脖子盼着我們家出事呢!壞得很!”
最後三個字,媽媽幾乎是咬着牙說完的。
李小姐說:“我知道。這錢您先收着。我會和小風商量的。”
媽媽說:“那可不行!小風他們哪有錢?他在縣城做事工資不高,豔群才出去打工沒幾個月。他們年輕人平時也不知道節約,大人孩子買零食衣服,走娘家每次買那麼多東西!!!他手裡沒有錢!”
對于去廣州治療的費用,李小姐心裡也沒底,現在媽媽生怕讓小風掏錢。
李小姐隻得說:“那行吧。先取出來吧,反正治療 肯定要花錢。”
母女倆在車上的時候,媽媽說:“卓然,從小你爸爸就偏心你。瞞着我給你零花錢,給你吃好的,你别以為我不知道。”
李小姐心裡明白媽媽的意思,也知道她說的是實情。聽得心裡一陣難過。
正在這時,麗芳打電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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