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複旦通識·學術寫作系列|王鴻飛:我寫故我在

寫作在大學生活中具有根本意義。在研究型大學中,獎學金是大學生活的一種訓練方法,而寫作是學術的主要表現形式,寫作能力是學生培養中的重要環節,應該貫穿于大學教育的全過程。

學術寫作不是工具性寫作,不是創造性寫作,也不是文學寫作。它本質上是思維能力的培養,注重細緻、理性、說服和自主學習的能力。

複旦大學通識教育中心于2019年啟動了"學術寫作指導計劃",本學期組織了一系列學術寫作講座,邀請來自不同專業的學術寫作教師,指導學生如何在寫作中形成問題感,如何組織布局,如何分解問題, 以及如何考慮讀者。

2019年4月9日,複旦大學化學教授王洪飛以"你就是你寫的東西"為題做了學術寫作講座。

王洪飛,複旦大學化學系教授。研究學科是實體化學和化學實體,重點是表面和界面相關的化學,實體,材料和生物學問題,雷射光譜學和化學反應動力學。他演講的英文題目"你是你寫的",可以機械地翻譯成"像個男人一樣",也可以翻譯成"我寫我就是"。他說:"以下是他演講現場彙編的摘錄。

複旦通識·學術寫作系列|王鴻飛:我寫故我在

王洪飛,複旦大學化學系教授。研究員,中國科學院化學研究所分子反應動力學國家重點實驗室(1999.3-2009.6),中國科學院化學研究所分子反應動力學實驗室主任(2000-2004),美國能源部西北太平洋國家實驗室(PNNL)環境分子科學研究所(EMSL)首席科學家(2009.6-2017.1)。國家傑出青年基金(2005-2008),美國實體學會會員(2012),中國化學學會終身會員。研究學科是實體化學和化學實體,重點是表面和界面相關的化學,實體,材料和生物學問題,雷射光譜學和化學反應動力學。

事實上,當我們做科學研究時,我們經常寫信來完成一個項目,或者描述我們所做的實驗。很多時候,人們認為這是一個外在的東西,但是當你在某種程度上研究它時,你會發現每個人寫的東西實際上都帶有他的個人印記和他的思維方式,你寫的東西定義了你到底是誰,你是什麼樣的科學家。是以這就是這個話題的意思,然後講座實際上是關于這兩件事,一個是"你是你寫的東西",另一個是學術寫作的一些個人知識。

你就是你寫的東西

我去年開始了一門名為化學的普通核心課程。開學兩個學期,我一直在總結如何繼續開學。普通化學在通識教育中其實非常重要,因為美國大學裡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必須選修普通化學課程。由于你對科學的基本了解,你必須從宏觀到微觀學習這些東西。我們國家傾向于認為化學在課程中是一個非常邊緣的東西,我們認為數學和實體稍微基礎一點,但實際上你應該學習數學,實體,了解微觀世界,以及生物學的基礎分子生物學,所有這些都包含在知識化學中。是以我也對開設這門課程很感興趣,因為在國内我們很少從化學問題的概念出發。是以在我進來之後,我來到複旦的原因之一就是我喜歡教書,是以在兩年多前來到複旦之前,我在美國的同僚們問我,複旦大學在哪裡,它是什麼樣子的?我告訴他們,紐約和上海是一樣的,是最大的城市。那麼,複旦大學與美國的哥倫比亞大學類似,是一所綜合性大學,排名前五。另外,我來到複旦,還有一個原因與我自己的研究有關,就是我們複旦大學1949年以後,第一任化學系主任吳正軒先生,是劍橋大學畢業的分子光譜學家,他也是我國在原子彈中提煉鈾同位素的負責人,他後來成為核工業公司的總工程師。我在北京工作時,和他有很多接觸,因為他也是分子光譜學家,是以很高興來複旦上一門普通課程。

我還在一般課程中告訴過你們,一般知識的概念實際上起源于1920年左右的美國,從哥倫比亞大學開始。20世紀20年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結束。如果你讀過梁啟超的文章,你就會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中國知識分子和西方知識分子都在想,西方文明進步了多遠,是否存在問題。美國的一群教育工作者認為西方文化不是問題,西方之是以存在很多問題,是因為他們沒有真正把西方文化的重要事物和基本概念傳授給大家,是以我們做事、做決定,在事情出錯時做出選擇。是以,他們開始在美國主要大學做所謂的核心課程和通識教育。其中最傑出的人物之一是約翰·厄斯金(John Erskine),他當時是哥倫比亞大學英語系的教授,他是1928年至1937年茱莉亞音樂學院的第一任院長,是以他是文學音樂的好人。他的主要貢獻之一是"偉大的圖書運動",即回到閱讀經典,從西方文化史上閱讀經典,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演講,叫做"聰明的道德義務",其中說"你必須有知識"是你的道德責任。那你為什麼這麼說呢?我們稍後會讨論為什麼我們現在在大學裡有這麼多責任。其實是因為我們有很多知識,很多現象,很多事情要做決定。當你沒有知識時,你無法預見未來,你不能做對自己、對他人、對周圍的人、對社會負責的事情。是以他在談論這個概念,因為很多時候我們在共同的文化中談論的是:你不會變得太聰明,你很聰明。他在演講中談到了這一點。是以中國教育實際上是在一定程度上進行灌輸的,意味在其中。例如,我們通常說我們反對灌輸,但實際上這意味着我們必須向你灌輸基本的東西,如何處理你可以做出選擇。是以當我看這段曆史的時候,我也問了一個問題,當中華民國的時候,到底我們中國沒有真正的通識教育。我注意到,像胡石、蔣夢麟這樣的人,其實在美國普及通識教育之前,其實是在美國待過一段時間的。是以,我國民國教育思想中的"通識教育",現在的通識教育,未必已成為過去。這是我的觀察之一。

讓我們來看看我們的學術講座系列的主題,其中大部分是關于與學術寫作相關的更具體的事情。我在化學系,教你寫作似乎是不對的。那麼我就來談談我們是如何了解寫作的,因為科學寫作和其他社會寫作,其實在追求目标上沒有差別,都是追求可靠的知識和客觀性的。于是我采取了一個聰明的做法,要說不是那麼具體的一些事情,是以我選擇了這樣一個話題,就在老師給我一個更高的,說我說的是更高層次的事情。

規範和技巧的事情其實很多,我也有一定的資格說這件事,我給你們讀這些書,比如這本書是《英文科技論文寫作和貢獻》,這是基金委的任勝書,如果你看一下他的前言,他也感謝我幫他複習這本書, 是以我仍然有一定的資格。然後《技術英語寫作與講座》這本書,發現這本書我很驚訝,怎麼看到我妻子的名字在這裡,她幫翻譯了一部分。後來我才想起這本書其實跟我有關系,就是作者2005年在北京教大家做科技寫作的時候找不到翻譯,請我為他做口語翻譯。但我不想談論這些具體的事情,因為這些具體的事情,比如如何寫标題,如何寫結局,每個人都可以讀一本書。所有這些寫具體的東西,其實在科技寫作方面都比較簡單,因為所有的學習和社會科學其實都是一樣的,就像美國化學會有一本書是關于你如何寫化學論文或化學書籍的,我有第二版,第三版我沒有, 内容大緻相同。是以你可以閱讀雜志和期刊給你一個指導,他告訴你你的文章應該是什麼樣子,文章應該有什麼樣的類型,有些文章要分成幾個部分,有些短篇文章不分章節,有些有标題,摘要,然後有理論描述,實驗的描述, 以及您的讨論,結論,結局和參考。然後有很多關于你能做什麼和不能做什麼的學術倫理問題。我們今天不打算談論這些事情,因為這些都是非常具體的事情,每個學科都有自己的規範,不同類型的文章,不同類型的格式,我想談談超越這些格式的東西。

哥倫比亞大學的一位同僚和一個研究小組這兩天來複旦做客,我告訴他兩天我要談寫作,他說寫作真的很頭疼,現在我們的研究所學生都不能寫作,我說,我該怎麼辦?他說,有一次他六年級的兒子問他你在做什麼。他說我正在幫助學生換論文。他說你換論文有什麼不對嗎?看着你,好像你不快樂。他說學生們寫的東西太糟糕了。然後他的兒子看了一眼他的論文,說寫得很糟糕,你看這些段落是如此淩亂,以至于他們不知道什麼是"五指規則"?我們在六年級的時候就學到了這些東西,為什麼現在很多人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連一段話都寫不好。于是我問他,"五指法則"是什麼?他說我不知道。我說你應該知道,我小時候沒有上過六年級,你上六年級。什麼是"手指規則"?他說你用五根手指看你的一段話,你的拇指是開頭,段落的開頭說你的意思,你必須有一種狀态,你必須有一件你想解釋的事情;隻要把這些事情說清楚,你的寫作就會基本完成。有時候我請女兒幫我看我寫的東西,她給了我很多批評,是以我不是一個好作家。這些具體寫作的東西中有許多是我們年輕時的國小和國中。幾天前,一位同學告訴我,他的女兒正在喬治城大學學習,她說她非常感謝自己在高中時的所有閱讀和寫作技巧,她發現這對她來說最重要。當我們上大學并回來學習這些具體的東西時,這就像補課一樣。

有了這個開場白擺在我面前,我就來談談重點。我們來談談兩件事。首先,寫作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們都知道的第一張照片,林慧英和徐志摩的故事。我們也知道陸小曼和徐志摩的故事。其實,徐志摩的第一任妻子叫張有義,大約20年前,張有瑜的侄女張邦梅也是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的畢業生,她寫了一本名為《小腳西裝》的書。徐志摩我們都知道,他的詩我們可能都會背誦幾句話。《小腳與西裝》一書講述的是張有怡其實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女人。徐志摩抛棄她後,她做了很多事情,做了家族生意,然後徐志摩的家人用完了錢,她輪流去給他們錢。她說的是社會上隻知道徐志摩,不知道張玉藝,仿佛認為張玉娛是個壞人才被徐志摩抛棄了。她打算把案子轉嫁到她的姨媽身上。是以,張先生的父親張國軒先生是耶魯大學實體系教授,也是著名的雷射光譜學和雷射光學教授,這也是一個巧合。2004年,我們在麗江開了一次雷射實體會議,張國軒先生帶着孫子來參加會議,這張照片是我和妻子抱着他的孫子拍的。這和我們談論寫作有什麼關系?張國軒先生講了一個故事,他說,父親去世時,父親告訴他,"你一定要把徐志摩的詩集放在我的棺材裡。雖然徐志摩對不起妹妹,按理說,他應該對徐志摩很生氣才對,但是他說徐志摩的詩一定要放在他的棺材裡,他會把它帶到另一個世界。我用這個故事來說明寫作是多麼重要。我們真的不知道徐志摩是誰,他的故事可以随意解讀,但是他寫出了一些東西,如果是好的,那麼我們就會知道很多年。是以寫作的價值非常重要。而我們剛才說的《你寫什麼》,徐志摩寫的東西是徐志摩的東西,不是别人的東西,是以任正非說我的話題是"像他自己的人",或者"人像他自己的人",或者人就是他的文章。其實,對于很多人來說,我們永遠不知道他是誰,我們隻是看他的文章,覺得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大多數人在曆史上經曆過的絕大多數事情都不會留下來,無論你賺多少錢或你有多大的影響力。事實上,最後你寫下一些東西,傳遞下來的東西,是人們對你的了解。有人說功德,比李公蓋子更重要。我們經常看到人們說寫下事情是多麼重要,就像張說你寫的是"為了世界,為了人民為人民挺身而出,為了學校的神聖後續,為了世界打開和平"。但這個地方不是我想說的,我想說的是,你寫的東西是一件非常白手起家的事情,如果它不小心對後代産生了很大的影響,但你不一定真的知道你什麼時候寫的時候,也許你是這麼認為的。有很多人想寫影響别人的事情,但最終他們沒有任何影響力。是以我認為是你寫的東西,獨特的東西,唯一能激發人們想象力的東西,以及他們可以用來解決生活中或生活中的問題的東西,這是最重要的事情。是以我說,寫作實際上并不重要,你寫了一篇科學論文,這是一種面對自己的體驗。事實上,無論你希望它有多重要,當你寫作時,對你寫的文字,一遍又一遍地修改它,你的每個單詞都可以準确地表達你的意思,而不是被字面上介紹為别的東西,這是你必須自己思考的。是以我甯願讓人們思考,你到底在寫作中做了什麼?少想想世界上的問題,因為很多時候我們為了寫重要的事情,卻違背了很多基本原則,因為我們認為我們的宗旨是非常高尚的,我們必須完成什麼樣的任務和使命。其實,你的任務就是把你現在寫的東西寫出來,把你想說的話寫清楚,不要讓任何人有任何誤解或可能的誤解,這是你自己寫的東西去追求的東西。這些事情是非常個人的。是以杜甫說,"文章是一千件古代事,得或輸",其實即使寫文章是千古事,其實你寫的絕大部分東西都不會傳播出去。但你需要面對的事情就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是以"你就是你寫的東西"是關于的。

其實我們寫的好壞,和你自己的了解是很相關的。如果你隻是為了工作、為别人或世界寫作,而你是為了尋找自己的自己而寫作,那就大不一樣了。是以,即使在我們撰寫科學論文時,我們也在尋找這些東西。比如現在,我們的很多寫作,無論是文科還是理科,都是為了完成任務,去出版一本書,去評價書名,去申請資助,或者我們有時候想做商業寫作,比如你想做廣告等等。但無論哪條線,它寫的東西都大不相同。

我給你們舉的例子都是我這個年紀的科學家發現的,我沒有寫他們的名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第一個是芝加哥大學的化學教授,Milligan教授,他非常有成就,是我的同學。他有很多文章,這些文章都是多年前統計的,引用次數也很多,平均引用次數非常高,他所謂的h指數,就是你文章的最小引用次數等于你的文章數量,有93篇文章被引用超過93次,現在估計有一百多次。第二位現在是美國一所大學的院長,其h指數為44,是第一所大學的一半,引用次數超過8,000。是以第三個是像我這樣的教授,他的h指數是34,引用次數是3600,平均引用次數是28,我的引用次數大約是4000,平均引用次數大約是40,h指數也是三十。最後一位也是一所著名大學的教授和一所化學系的系主任。因為如果我把它比作做數學,就像我做化學一樣,那将是不公平的。他的平均引用次數為十幾,h指數為17,總引用次數超過800。怎麼了?哪個人的級别高,哪個人的級别低?事實上,他們的水準是可以的,但這一個級别可能是其中最高的。因為他的文章被引用較少,因為閱讀它們的人更少,而且他的文章品質并不比任何其他文章差。我們在中國鼓勵大家寫很多東西,我到會的時候給大家看,我們中國現在發表的論文數量是世界第一。在我研究之初,我覺得我得到了很好的指導,是以我想把這句話給大家,不管你将來在學術上會做什麼。當我開始做研究的時候,我不太确定該怎麼做,中央研究所的劉國平曾經鼓勵我寫一句話:"做科研的原則是讓國際同僚提到你在某個領域的工作,自然而然地提到你作為研究人員的名字,或者當你提到你的名字時, 你自然會提到你在研究領域的工作",這是我們真正從事學術和寫作的目的。

是以你不想寫一大堆東西,你甚至不記得你寫了什麼。當然可以這樣,我們知道乾隆皇帝寫了數以萬計的詩,上一次故宮博物院剛剛從院長下台時說,之前我們知道他寫了四萬五千首,後來在清理紫禁城時,發現箱子裡有45萬首,總共89萬首。你可以這樣寫,但問題是我們現在不知道他寫了什麼。"你就是你寫的東西,"乾隆是他寫的東西。是以無論你寫多少,你真正想寫的東西都是有用和有影響力的,你可以自己面對的,這才是真正好的。

小時候,我讀過《鄧子子好色》,沒讀過。鄧獨子去跟楚王說,宋玉這個人很帥,也很健談,好看。宋宇說我色不好,我們隔壁這麼漂亮的人天天追我,我不理她,怎麼好色?而鄧小平的妻子那麼醜,他也和她生了五個孩子,他膚色很好,他想要一切。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這段經文如此重要。然後我讀了很長一段時間,以為我可以讀它。網上有文章說,第一個好人的曆史被誤解了2000多年,說學生對妻子這麼好,我們應該向他學習,不要被外界的誘惑所誘惑。但是讓我們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待它,就像寫一篇文章一樣,如果你是學生,你可能會寫所有東西,不管是好是壞,宋玉可能會寫得少,但每一篇都是好的。是以直到現在,我們隻知道宋宇留下了什麼,不知道鄧子留下了什麼。如果我們作為一個社會,如果學生很多,就會變得非常有品位,也會變得非常無味。而鄧小平是個壞人,因為他先跑去說宋玉不好,然後宋瑜反擊,以至于2000年就被說成是好色。當然,有些人想把案子交給鄧小平,我覺得這個案子還是翻不過來的。我們做學習,做任何事情,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品味。我們現在說學術要有睾丸,其實這在我們的中國文化中是重要的事情,我們的文化是有品位的。但很多人認為我們不需要品味,我們可以喜歡一切,這樣我們才有價值。另一方面,也許妻子不能把它們扔掉,但不應該寫的文章應該被抛棄,而不是被抛在後面。如果我們要建一所一流的大學,我們的教授都是學徒,一切都寫好了,一切都會這樣,最終的結果是什麼?21世紀,科學超載,知識超載,2009年人類寫的文章5000萬篇,每年寫250萬篇文章。那麼你在做這麼多事情嗎?你在課堂上寫作,因為你想鍛煉你的寫作技巧。但是,當你要自己寫東西時,你隻寫了兩百五十萬分之一,隻是增加了另一個分母,而這些文章中的大多數永遠不會被任何人閱讀,甚至你自己也不會。

是以現在我們社會最大的問題 其實是知識過載,資訊過載。你去任何一個領域,看看他們發表的文章數量,這是一個指數級的關系。現在更容易列印,我們有一台電腦,更容易編寫和更改文章。50年前你想寫一篇論文,寫完後印刷,印刷後還要去油畫印刷,你的紙可能一共印刷五次,還要花很多錢,你也想雇一個打字員。就像我的博士生導師一樣,他根本不使用電腦。當他寫一篇文章時,他要求我們輸入并列印出來給他,在他更改後,我們會把它拿回來,然後交給他。等到一篇文章寫完,當紙張如此之厚時,這就是你在文章中花費的工作。現在同學們整天都希望你快點把文章給他拿出來,就像我的學生整天追我一樣,說你怎麼還不把我的文章扔出去,我說你不知道我想給你換文章有多痛苦,裡面連"手指五法則"都不能遵守。這就是我們現在面臨的問題,為什麼人們一直在寫作?雖然我們學到了很多技巧,但我們寫了很多無聊的話題,就像一個好看的東西,如果你的技巧很好,又不知道該寫什麼,而且有壓力要寫,最後你的問題就是寫很多,添加很多資訊,但沒人知道。是以你不能最好不要寫,即使每個人都鼓勵你寫作。

我們的寫作是什麼?我最近在讀一本名為《器官類型》的書,書中談到了"資訊過載和現代研究型大學的發明",這意味着我們的現代研究型大學之是以存在,是因為資訊過載。七八百年前建立的古老原始的大學,教你已經擁有的東西,就像我們的中學一樣,并傾注你已經擁有的東西。但是在1800年左右,或者更早的時候,由于印刷的進步,你可以印刷很多書,很多材料,這個時候你會發現比一個人能掌握的知識更多。我們談論的是一個文藝複興時期的人,他知道他的百科全書的一切,是以在18世紀,你必須做百科全書,制作百科全書,閱讀它們,你知道一切。但後來它變得越來越不可能,是以有分支,以前稱為自然哲學,然後有實體,化學,生物學和各種這些分支。是以現代研究型大學的出現與資訊有關,因為我們有太多的資訊,沒有人能知道一切,是以我們不得不進行分類,特别是有人向不同的方向研究事物。但這個分支帶來了另一個問題,到最後人與人之間不同學科之間無法互相了解,是以我們要做通識教育,要常識,共同的架構來教你。我們真正正在經曆的是這樣的過程。

現在我們有了越來越多的資訊,我們該怎麼辦?實際上,谷歌的出現解決了這個問題,它可以幫助您找到與您想要了解的内容有關的所有資訊。它的關鍵技術是"頁面排名"。"頁面排名"的概念實際上是由化學家提出的。我們知道尤金·加菲爾德(Eugene Garfield),他現在是SCI的創始人。在1960年代,他隻是認為有太多關于化學的文獻,人們不知道該讀哪一本。他還畢業于哥倫比亞大學化學系。後來他去研究語言學,然後研究關鍵詞imat,如果一個關鍵詞在不同的文章中引用了很多次,我們給他一個比較大的值,用它來幫我們搜尋哪篇文章最值得一讀。谷歌最基本的想法源于其"頁面排名"的想法,這本書是關于這個概念如何影響谷歌的發展。當然,我們國家用SCI來評價标題,幾篇文章,我們并不在乎文章有多重要,但實際上你可以用它來做更重要的事情。那麼,資訊過載的結果是什麼呢?資訊過載的結果是更多的論文,更多的書,更多的垃圾,因為你根本無法閱讀它們。你不知道哪一個是對的,哪一個不是。那麼上大學的目的是什麼呢?這是關于告訴你一個架構,告訴你在一類主題中什麼是最有價值的,什麼是不值得的。你的寫作也應該針對這一點,當你的寫作混淆了他對事物的判斷時,你實際上是犯了罪。當然,你也可以說,反正我們沒有被迷惑,還有一點不清楚,你也可以采取這種态度。但總的來說,真正有價值的是幫助人們解決問題。那麼,為什麼我們說學術界最重要的事情是你的正直,這意味着你必須說實話,用正确的方法說實話。因為我們有太多的資訊,而資訊卻很少,我們每個人都可以盡力找到正确的東西。有了這麼多的資訊,你無法通過你的個人努力找到正确的東西。這在我們今天的寫作中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中國已經是世界上發表學術文章最多的國家,超過整個歐洲和美國作為一個整體發表的文章的總和。但我們知道,裡面的"垃圾"更多,有價值的論文還是寥寥無幾。我們中國人為世界文明做出了貢獻,但我們研究的人實際上問自己,你到底寫了什麼?

讓我們來看看我們的寫作和研究,你的寫作應該基于研究,你的研究應該是可靠的,然後你就會有可靠的知識。我們實際上在做研究的人在做什麼?我們正在做資訊的生産。是以很多時候人們會說你在做什麼化學?研究。事實上,我們正在産生一些關于化學的資訊,我們通過實驗,通過我們的分析,通過我們的發現,然後把它寫成一篇論文,這些東西将成為新的化學資訊,或者我們将總結已經獲得的資訊,使其更清晰。

當今社會的一些最大問題與當今社會最重要的行業有關,即資訊的生産,存儲,流動,搜尋和分析。如果你問誰将來能找到工作,或者誰的工作有價值,如果你做所有五件事,你實際上會很有價值。但這是有差別的。因為資訊存儲現在并不是一個大問題,我們可以在iPhone上放無限數量的書籍,是以存儲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例如,如果我們談論雲存儲,它解決了存儲和移動性。您可以在任何地方工作,而不必将資訊放在PC中,然後直接轉到"雲"以查找資訊,這在技術上現在并不是什麼大問題。資訊搜尋我們有谷歌,我們也有百度,當然我們知道百度在這方面做得很差,經常給你不可靠的東西。但無論如何,它也在幫助你搜尋,如果你連百度都沒有,你的搜尋能力會更差。是以百度的價值就在這裡,很多沒用過谷歌的人說百度也不錯,其實他們說的是實話。如果沒有百度,我們就沒有谷歌,那就更糟了。是以,我們需要的是比百度和谷歌更好的東西。當我們批評百度時,我們應該知道它實際上幫助你做了一些有用的事情,但沒有達到應有的水準。資訊分析,其實即使你搜尋資訊,最後一條資訊也是至關重要的,就像我們的論文一樣,你搜尋一個人有200篇論文,最後哪些論文值得一讀,這次你需要梳子來做這件事。是以實際上生産、存儲、流動、搜尋、分析以及最終連接配接的資訊。因為不做資訊生産研究的人,對資訊搜尋和分析沒有很好的把握。如果你不是真正能夠站在最前沿做研究的人,有人問你在這個領域有什麼文章值得一讀,你将無法說清楚。當我們稍微了解一下,我們就說,真正了解細節的人,不能假裝自己讀過一本書,知道那方面是什麼,因為之前是一本書,然後研究它的人寫了幾十本關于它的書,并不是每個人都能讀懂。

這對我們來說實際上是最重要的事情。當我們思考未來的大學會做什麼,未來的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這都與資訊的創造有關,是以寫作其實是它的第一步,我說這些事情與你具體的寫作無關,隻是希望你能把這些事情連接配接起來,想想你未來能做什麼。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前一步是說你是你寫的。是以,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作為科學家或研究人員,我們也知道每個人在前沿研究中的寫作風格,他研究的問題以及他想研究的内容。現在在我自己的領域,我基本上不需要讀太多他們的文章,如果你告訴我他可能做了什麼,我知道這是否是他做的。因為資訊太多了,沒有人能掌握一切,是以每個人都有它的一部分。既然你有一些資訊,你最後寫的東西一定有你自己的特點。但問題是你的功能是獨一無二的還是與其他人重複的。我們知道,低層次的人寫的東西有自己個人特點,但他們的特點也沒什麼不同,他們無法說出真相。但那些真正做得好的人,即使有這麼多的資訊,仍然在寫關于他們自己的事情。是以不要因為你讀得太多,想想既然别人可以這樣寫,為什麼我不能這樣寫呢?實際上,這是你要問自己的問題。我們經常遇到學生寫,或者分析一件事,得出一個結論,你問他為什麼寫這個,他說别人寫這個,我說别人寫,你為什麼這麼寫?他說,發表很容易,因為其他人可以了解它。但問題不在這裡,我們經常發現重要的論文不被大多數人了解。是以如果我寫了一篇很多人都了解的論文,那麼我就會像宋宇一樣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沒有睾丸。當然,這個概念我們可以告訴别人一個粗略的想法,但是你的論文是否有你自己的東西,那是最重要的。如果太多人能讀懂你的論文,這也是一個大問題。你寫作的目标應該是讓相當廣泛的人關心和了解你的東西,除非你正在寫一個廣告或宣傳材料,你希望每個人都能讀到,那麼你就像在拍一部大電影。大學生喜歡看電影,票房不會太高,因為大學生有大學生的品味,文章也是一樣的。

複旦通識·學術寫作系列|王鴻飛:我寫故我在

個人知識

波蘭尼的個人知識是著名的,但首先我想說的是,波蘭尼是一位化學家,一位匈牙利裔英國學者,他在實體,化學,經濟學,哲學以及化學動力學,X射線衍射和氣體吸附領域做出了重要的理論貢獻。他的兒子約翰·波蘭尼(John Polany)現年90多歲,在多倫多大學化學系獲得了1986年諾貝爾化學獎。與他一起獲得諾貝爾獎的兩個人是中國的李元哲和哈佛大學的達德利·赫希巴赫。是以波蘭尼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科學家,他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哲學家,我不知道他在哲學中有多重要,因為我不是哲學專家,但他對化學的貢獻是我們在所有教科書中都可以看到的化學反應的過渡态理論。當兩個分子反應時,形成一個新的分子,中間有一個過渡狀态,過渡狀态決定了反應的速率,你不需要了解,但你需要知道它的存在。其實我們描述的自然現象,所有現象你都可以用這樣的圖表來描述,甚至在社會上也是一樣的現象。你有一個初始狀态,然後你有一個結束狀态,在這種狀态下,你有一個過渡狀态,在這個狀态下,過渡狀态的能量往往高于你初始或最終狀态的能量。是以說很多事情它不會自己發生。我們知道,氫氣與氧氣結合,會産生水并釋放出大量熱量。但如果你隻是将氫氣與氧氣混合,它永遠不會發生反應。為什麼?因為中間有一座山要翻身,是以你要給它一個火,它會有反應,而不是點火不會反應。這是化學中最基本的知識。事實上,有了這樣的模型,你可以描述非常大量的社會經濟現象,你用的等式是相似的,你想描述從一個州到另一個州的過程,是以這是他們1935年的兩篇論文非常重要的貢獻。

亨利·埃林也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化學家,他被公認為值得諾貝爾獎但尚未獲得諾貝爾獎的化學家。更有趣的是,如果你在世界上遇到任何摩爾門教徒,你問他是否認識亨利·伊林,他們也知道。因為他是摩門教中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他的兒子現在是摩門教中第二重要的人物,是以你問每個人,他們知道他的名字。有趣的是,他們的摩門教徒拍了一部名為《年輕的亨利·艾林》(Young Henry Eyring)的電影,講述了少年亨利·伊林(Henry Ealing)的故事,他說,在艾琳小時候上大學之前,他們周圍村莊的人告訴他不要上大學,他們所教的一切都與我們的宗教相沖突。他的父親對他說,兒子,隻要追求真理是神最喜歡的東西,你就去學習吧。是以他繼續成為一名化學家。這是一部摩爾門教徒用來鼓勵他們的孩子學習科學的電影。

波拉尼的書叫《個人知識》,我自己的部落格叫《個人知識》,是民間科學家的個人知識。我說我是一個民間科學家,因為我覺得我的知識并不代表任何官方的東西,隻代表我自己的想法。當然,"個人知識"就是波蘭尼所說的"個人知識"。事實上,有趣的是,1962年,波蘭尼在《現代實體學評論》上寫了一篇名為《隐性軸承:哲學的一些問題》的文章,在實體學雜志上發表了一篇哲學文章,而《現代實體學評論》是實體學家最看重的雜志,如果有人能寫一篇關于它的評論的話, 然後他就會出名。我們中國科學家總共隻寫了幾篇關于它的文章。在這篇文章中,他說:"有很多知識我們無法分辨,即使我們有那麼多知識,我們有很多表達它的方式。我看到了它,我知道它,但我無法描述它是什麼。于是他說"無聲的見面",你可以通過老師的讨論來了解他的意思。我們知道,世界上不時有這樣的知識。在科學中,在學習中,也有很多這樣的知識,從師傅到徒弟,從學徒到孫子孫女。為什麼前面有一些獲得諾貝爾獎的學校,而那些獲得諾貝爾獎的學校卻在後面?他們有很多思考和選擇問題的方式,或者他們的任務,這些方法隻能通過人與人之間的直接讨論來了解,而且經常在一起。我如何在我的寫作中寫下這些東西?你說他們沒有寫?其實很多時候他們也在寫作,但是當我們閱讀時,沒有辦法在那種語境下閱讀它,或者你傳播他的資訊的能力是有限的。為什麼寫東西最後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即使知識是一件公開的事情?事實上,由于所有的研究,特别是在這些研究的最前沿,它之間有很多這樣的知識。而如果你,作為學者或學生,真的要弄清楚這些事情,并在某種程度上把它寫出來,那麼這些事情可能會逐漸被認可,我們剛才說很多重要的論文一開始并沒有被大多數人認可,其實這和它有關。是以波蘭尼說,為什麼我們要有研究所學生教育訓練和教育訓練?你們為什麼有師生關系?因為隻有當師生關系接近一定水準時,才有可能在頻繁的讨論和互動的背景下将這種知識傳播給下一代。

我們今天在中國這種學術教育訓練的方式還是很成問題的,古代講師的父親和學徒,有弟子和非入門弟子,進入門徒可能會得到很多知識,因為他有這個機會去接觸。是以,當我們進行研究和寫作時,這些都是其中最關鍵的東西,這些都是将來被稱為重要知識的東西。寫作的目的是為了能夠表達盡可能多的知識。我們知道有這樣的事情,但為了人類的交流,為了我們文化的發展,知識的進步,我們必須想辦法把它寫出來。是以寫作很大程度上是個人的事情,這就是為什麼。

我們為什麼要談個人知識,知識一開始就是個人的,這就是我想說的,也是我們要仔細思考的。當你在寫一篇論文和一份報告時,這就是你問自己的問題。你需要找到什麼,什麼不容易傳遞給别人,你必須想辦法把它傳出去,這是重要的事情。我們的學術傳統實際上與此有關。

那麼你如何在寫作中傳遞它呢?有時候有些人有很多獨特的知識,其實他甚至不做學徒。我們知道牛頓沒有徒弟,愛因斯坦沒有徒弟,還有許多非常了不起的人沒有徒弟,因為他們沒有耐心告訴那些經常感到困惑的學徒,他們知道耶穌將被釘死在十字架上,而他的徒弟們還在想,有一天我們寫了一本書, 人們會說我們是耶稣的學徒,他們将來會出名。是以當他被問到你是否認識耶稣時,他說我不認識他。是以很多好人沒有學徒。

最後,我想分享一些個人知識,我列出了一些内容,每個我都告訴你一個我知道的小故事。

首先,寫作和出版是硬道理。雖然知識現在是超載的,但如果你不寫作,不要發表,你的名字裡就沒有任何東西。隻要我們的人類文明還在那裡,我們的文化還在那裡,我們就必須把它寫下來,沒有人會知道它是否沒有被寫下來。就像我問我父親他是否可以寫下他以前的經曆時,他說這并不重要,我說你會把它給我看,把它給你的孫子看,如果你不把它寫下來,你就會離開,沒有人會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你經曆的任何事情,你都會考慮它是否有價值,對誰有價值。如果我父親認為他的經曆對我和我兒子有價值,他應該把它寫下來,但他正在學習曆史,總是覺得像張這樣偉大的東西有價值。我不認為這種态度是正确的。他應該有一個較小的目标,他隻是為我們幾個人寫下來,也許将來會有更多的人對他的想法和經曆感興趣,是以很多時候寫作是其中之一。特别是我們做的研究工作更是如此,我們現在從國家拿了那麼多錢,去做實驗研究,完成後如果不把它寫下來,那錢就浪費了。當然,如果我們塗鴉,這是一種浪費,我們可能會浪費更多。在我寫完之後,其他人無法重複并欺騙他們。我曾在《科學》雜志上看到一位中國科學家發表的文章,他之前曾與外國科學家合作過,然後全世界的人都瘋狂地效仿,因為他們認為它可能有用,兩年後,另一位在美國的中國科學家發現這個實驗是完全錯誤的。其實他們的實驗并沒有做錯什麼,但是他們沒有考慮到他們用的氫氣純度不夠高,他們用的氫氣是99.9999%的氫氣,但裡面還有0.0001%的水。水是他們看到這種現象的原因,是以後來的科學家用另外一百倍純度的氫氣做了一個實驗,發現這個結論是錯誤的。然後我看到了一位英國科學家寫的一份報告,說我們前一年從政府那裡拿走了數百萬英鎊,但去年我們發現這項研究不再有效,我們現在在報告中寫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是以,如果你做錯了什麼或誤導了事情,那就有一個大問題了。為什麼那些人當時做錯了什麼,而實際上他們總是在想得到一些東西,他們不對自己的獎學金負責。

是以第二件事是"作為死亡出版"。事實上,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你的文章是你學術生涯的終結。因為如果你的文章是假的,你的學術生涯就要結束了。是以出版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出版正确、有用的東西,你可以重複,可以從中得到靈感,是有用的,是重要的。我們知道,幾天前,湖南大學一名學生拿着老師的錢去複習别人的錢,寫在論文裡,被發現,老師受到紀律處分,學位被取消。我們常說的第一句話是"沒有發表的死亡",第二句話是"發表就是死亡",但實際上對很多人來說卻是"發表就是死亡",因為很多時候我們看到一個人的論文寫得不好,我們不想再讀他的論文了。如果他要申請教授的職位,我們不會同意,是以"出版就是死亡"。這是我們個人必須了解的。很多時候我們認為别人可以發表,是以很多文章都在那裡,其實作在有最麻煩的事情之一,就是所有的文章都是電子的,你會在網際網路上搜尋很多不被認可的論文。以前沒有電子管道,你學的知識是從師傅那裡學來的,師傅有經驗,他會告訴你,有些論文能讀,有的論文不能讀。但是有了電子資源,你去網上搜尋,發現有那麼多文章發表在重要雜志上,我們能不能繼續做一點好事呢?事實上,你花很多時間做的事情最終是錯誤的。我們請來了沈元祿先生,他是複旦大學實體系的傑出教授,也是美國科學院院士,曾任伯克利大學實體系教授,也是我們這個領域的先驅。他曾經告訴我,我們在《現代實體學評論》上發表的70%的文章在兩年後要麼是錯誤的,要麼是無用的。我開玩笑說你在上面發表了多少文章,他說我發表了70篇,然後我說7749篇,這意味着你有49篇。他說這是一個科學的過程,一個學術的過程。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但中間也有很多人有目的地去做。我們現在發現,越來越多的人故意發表誤導性的文章,有時不想讓别人知道他的秘密,有時是因為有些東西寫得很清楚,不能發表。

第三件事是"白色和黑色會回來咬你"。即使你當時得到的東西在出版後沒有立即死亡,但多年後,當别人找到你時,它又回到了你的問題,特别是現在它是電子的。曾經有很多人,十多年前在國外做了一個虛假的回國,然後大家在網上搜尋了一下,發現他以前是假的,但現在有人已經混為一談院士了。這種問題也是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注意的事情,我們做任何寫作,因為它是白字黑字的東西,隻要把它寫下來,即使沒有發表,别人也可以從網上搜尋出來,至少我們的網絡主管很可能能夠做到這一點。是以如果你出了什麼問題,它會回來咬你。

第四種是"不偷看",意思是不偷别人的東西。既然你的工作是把自己的特點帶進來,其實很多時候别人能做什麼對你來說并不太重要。但很多時候有些人就是忍不住,他認為多寫一篇文章會更好。我自己的原則是,我通路你的實驗室,你告訴我你做了一件事,我做了,如果它不是特别重要,那麼我永遠不會發表它,我會讓你發表它。原因很簡單,當他告訴我我沒有告訴他的時候,如果我回頭發表類似的文章,他會覺得我偷了他的東西,瓜達尼奧李,我不想做這種事情。是以如果你想有一個好的學術聲譽,不要這樣做,甯願讓别人來做。但如果這件事特别重要,你應該馬上告訴他,是我幹的。但很多時候你無法分辨,因為你告訴他你做到了,也許你還沒有做到,你第二天回去做。是以,如果你是一個紳士,不要偷看别人的東西,羅斯福的戰争部長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說。當時,美國海軍正在偷聽日本人,他說我們不應該看别人的東西。

第五,抄襲是對你最大的贊美。有時候我們會因為有人抄襲了自己的東西而生氣,但你真的不需要那麼生氣,抄襲是他自己的道德問題,但對你來說卻是一個财産問題,就像你拿走的東西一樣,如果你拿走了它,它對你來說是無用的,他把它拿走了, 他認為這是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的,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他是那個拿走别人東西的人。其實你的東西總是被别人抄襲,但有時抄襲卻沒人發現。低級人員經常在抄襲。你必須明白,如果有人從你那裡抄襲了一些東西,這實際上是在贊美你,因為他認為你比他更好,他自己做不到。我現在是被别人抄襲貢獻最多的文章,起初我很生氣,然後我想,既然你承認你不如我,就是這樣。其實,最後他也沒什麼好,因為總是看别人的東西,他的學業不會做得好,我們經常在新聞中看到這種事情。

第六,沒有技能是最好的技能。在寫作時,我實際上最不喜歡技巧。我認為最好把具體的事情說清楚。你的話太好了,沒有人能了解你在說什麼。是以,當我談論寫作時,我一直将其與知識的生産和傳播聯系起來。我所說的可能與我們的寫作課沒有太多直接關系,但有間接關系。

第七個是"實體是最容易的,其他一切都很難",這是我從《紐約時報》抄來的一句話。因為幾年前我拍了一部關于霍金的電影,霍金是黑洞理論中最著名的實體學家。這部電影講述了他的人生故事,拍攝得很好,但《紐約時報》的評論家說:"實體學是最容易的,其他一切都很難。他的意思是,當電影談到霍金如何做實體時,他把它帶走了,詳細談論了他生活中的小事。其實,對于任何一個學者,對于任何一個學習的人來說,你的學習是最重要的,是你付出最多努力的事情,那是最困難的事情。但是在别人的描述、文學作品中,你總能看到那些不重要的東西,因為人們關心的那些,其實人們并不在乎你的實體是什麼,他們隻知道你的實體很好。是以我不喜歡和人們談論我研究的細節,除了和一些專家。對于寫作來說,你寫出的東西,不管人們有多喜歡關注,其實你的寫作過程是最困難的。你要經過很多次的修改,就像我說的,我們原來在修改的時候,一篇文章要換一篇厚厚的一篇稿件,然後你就可以把它放出來,然後還要審稿,審稿後就得修改很多次了。

最後一個是繼續做你的工作,但所有寫作的真正價值是你想出的東西。例如,當我上學期在審閱論文和報告時,我重視你是否有任何關于自己的想法,或者你發現自己的有趣和令人耳目一新的東西。至于寫作的具體文本,如果報告沒有經過多次修改,往往不清楚。當我們讀别人的文章,當我們寫自己的文章時,其實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你有話要說。其他寫作技巧和單詞可以慢慢修改。

以下是我談到的一些個人事情。我首先要說的是,寫作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即使它最終産生了長期的影響,你也必須把它看作是個人的事情,因為它定義了你是誰。即使你正在寫一篇小文章,當另一個人讀到那篇文章時,他可以從文章中看出你的特點,你是一個謹慎的、有意的,還是深思熟慮的。是以你如何定義自己,這是你必須努力的事情。第二件事是,學術寫作中有很多個人的東西,這些東西真的很有價值,你應該追求的東西。

複旦通識·學術寫作系列|王鴻飛:我寫故我在

學生在講座現場

實時問題和答案

問:您好,王先生。你剛才談到了科學研究的嚴謹性,科學家用氫氣進行實驗,因為它不夠純淨,無法導緻截然相反的結果。事實上,這個問題似乎不僅存在于化學學科中,也存在于其他自然科學中。您如何看待許多學者或科學家在做研究時遇到的這種情況,以及他們在哪裡失敗了?是失敗不可分割,技術操作不好,還是學術态度不夠嚴謹?還是别的什麼?問題是,也許這個人做錯了事,但他激勵了許多人質疑這個實驗。從全球範圍來看,這難道不是也推動了學科向更規範、更嚴謹的方向發展嗎?

王洪飛:你有一個很好的問題,讓我先想一想這件事,和寫作無關,其實和寫作有很大的關系。當你在寫一篇文章時,當你真正檢查資料的邏輯關系時,很多時候我們發現很多錯誤的資料被報告,而它實際上并不是為了寫,因為他沒有考慮我之前說的句子和後面的句子之間的關系, 以及它們之間可能出現的問題。正如我剛才所說,當他描述純潔時,他實際上應該思考這意味着什麼。特别是在寫作時,他會思考這些概念。有時候很多人犯錯誤,是因為自己的習慣不嚴格,也因為他的思維和寫作習慣不好,是以他在寫作中可以說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情。這個東西你隻是想了想很多次就找不到了,隻有當你把它寫成文字的時候,你才會看到文字之間的關系。這是我在談論它時錯過的一點。我們做科研的時候,其實很多問題都是在寫作的時候發現的,而不是在做的時候,是以如果你有一份工作,你不坐下來寫作,你以為你已經做到了,但是當你寫作的時候,你會發現很多漏洞。是以,寫作和研究之間的關系非常重要。很多人寫得不好,其實影響了他的工作。當然,有時因為他的寫作能力差,他的習慣和事情的嚴謹程度也有差異。你說有時錯誤的事情會導緻正确的事情,更好的事情,但有時錯誤的事情隻會導緻更多的人浪費更多的精力和金錢。這種态度其實多是一種下意識的态度,我們都知道墨菲定律,你越是覺得某件事不會出錯,他就越容易出錯,我們寫得越頻繁,我們看不到這些事情之間的關系,問這個問題。是以從研究的角度來看,當你寫作時,你會發現很多問題,如果不寫作,你就無法找到它們。

問:剛才你提到了資訊過載的問題,以前知識小的時候老師可以給你配置設定一些東西,你可以看到,但是現在有很多資訊,我也可以得到這些資源,但是現在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知道那些最新、最有價值的東西呢?

王洪飛:這個問題有幾個角度。首先,雖然有很多知識,但開始做原創工作的人實際上知道什麼不太對勁。我有一個經驗,當我是一名博士時,我會看看我們研究小組中以前學生的筆記,然後你會發現很多未發表的結果。這些結果還不錯,但他們沒有辦法獲得更多的資訊。當你在這個研究小組學習時,你實際上并沒有從發表的東西中學到什麼,你從你沒有發表的内容中學到了什麼,你知道他們嘗試過什麼,沒有嘗試過什麼。如果你現在有一些新的想法,也許你可以讓他們成功,他們沒有。是以這種研究的傳承,也是我剛才所說的所謂"沉默"的知識,就是你處在那種環境裡,你有機會接觸到這樣的知識。這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是,你必須學會變得更加挑剔。當我們閱讀文章時,我們期望得到一個聲明,這次你會發現很多文章都很合理。但是,如果你養成一個習慣,你看一篇文章,你會很好地看到它的資料是什麼樣子的,它的邏輯是什麼,并且很容易看出它有什麼問題。經過一番積累和讨論,你會逐漸知道這個領域有什麼值得一讀的。但最重要的是去參加一個更好的會議,在你的領域與你讨論,隻是聽報告并不重要。私下讨論是會議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以我們往往會發現,在美國,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多,而現在在中國,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少。幾天會玩幾天的那種會議,其實收獲最大,尤其是有好科學家的時候,因為你會在玩的過程中不斷聊天和提問,最後你會做很多你在不明确的事情上做的工作, 以及他們的文章沒有寫在完全清楚的事情上澄清。因為有時候,尤其是當一些非常優秀的科學家寫文章時,存在一個大問題,他不會寫很多細節,因為他覺得這很簡單。是以你讀了他的論文,很多時候你不明白,但你問他,他會告訴你你要讀哪篇文章,或者你要讀哪本書。是以你剛才說的最重要的事情是知識有來源的。源頭是兩個方向,一個是原來人,二是你自己,如果有足夠的批判,你還是可以找到源頭的。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因為現在學生讀了很多文章,有時候你告訴他不要讀這篇文章,他說為什麼不讀,它是在非常重要的地方發表的,也是很有實力的科學家發表的,為什麼沒有價值。但是在他花了時間之後,他終于發現自己浪費了很多時間,他阻止了很多其他的事情,因為他認為既然這樣是對的,那麼與他不同是不對的。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個學習教育訓練的問題。我觀察我國很多博士培養,有一個非常明确的目的,在一定時間内發表盡可能多的文章,是以很多時候師生不花那麼多時間去弄清楚一個問題。但這種教育訓練,至少在美國一所更好的大學裡,是沒有用的,因為我的博士導師和我以蘇格拉底的方式讨論這個問題。當我在學校時,我看到一個小小的蘇格拉底談話,雖然我無法了解,但我知道這是一個過程。在我們國家的大部分地區可能缺乏這種教育訓練,但這是必須經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