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星夢想破滅,21歲步入歌壇
1972年的標頭,煤礦林立,煙塵彌漫。楊坤生在這樣一個普通勞工家庭,父母打工、種地維持三口之家生計。
在父母眼中,穩定的工作就是一切。他們的規劃很簡單——讓楊坤老實進工廠,安安分分過一生。
小楊坤卻不想鎖死自己的人生在貧瘠工廠,電視機裡五光十色的舞台和身着亮片禮服的歌星才是他全部的向往。每逢父母外出,他便偷偷打開電視機,一遍遍模仿螢幕中歌者的動作。
楊坤害怕父母的斥責,隻敢趁兩人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練習。當父母腳步聲靠近,他便立刻關掉電視,裝作在做家務事。
1993年,聯考結束那天,楊坤鼓起勇氣對父母說出了自己的夢想——他要學音樂。然而頓時而來的便是父母難以置信的怒斥:“上什麼音樂學院?唱歌能掙錢嗎?”楊坤隻得洩氣放棄。
别無他法,他進了當地一家工廠,成為了一名焊工學徒。日複一日機械重複的工作讓他感到枯燥而痛苦,工業工廠中的房間裡噪音的轟鳴聲讓他更加想念青蔥歲月裡電視機傳來的悠揚歌聲。
直到21歲那一年,楊坤終于鼓足勇氣,逃離了父母為他訂下的囚籠般的生活。他辭去焊工工作,加入了文工團,如願以償成為一名歌手。
舞台燈光打在身上柔和而溫暖,似乎終于驅散了他内心多年的寒冷。
北漂打拼,精神崩潰邊緣
26歲那年,楊坤離開家鄉來到了陌生的北京這個大都市。剛開始,五光十色的夜景和車水馬龍的大街小巷讓他眼前一亮。
然而很快便是漫長的黑夜,清冷的月色映在他狹小陰暗的出租屋裡。沒有親人,也沒有兄弟,楊坤隻能蜷縮在硌人的木闆床上,努力想象着北漂生活即将到來的美好。
白天,楊坤在一家不起眼的歌廳謀生。他唱着唱着,就開始質疑這個燈紅酒綠的地方是否真的适合用來實作他的音樂夢。
歌廳老闆要他陪客人喝酒閑聊,他不肯;老闆便故意刁難,扣他工資。楊坤甯願受罪,也絕不服軟。他靠着僅有的一點點收入勉強生存,住的是歌廳樓上的閣樓,僅15平方米,還常常被老鼠光顧。
有時,他會連着幾天隻吃一片面包,然後把省下的錢全買煙。這似乎成了他唯一的安慰。
就在楊坤覺得北漂生活已經到達絕境、再也看不到希望的時候,有天在歌廳偶遇了多年未見的文工團老友白雪。重逢的喜悅一時沖淡了楊坤所有的不快。
白雪收留他和她同住一間房,免去了他的房租之苦。白雪照料他的衣食起居,讓他這顆躁動不安的心終于有了停歇。
然而,好景不長。朋友們開玩笑他是“靠女人吃軟飯”,楊坤憤然大怒與白雪翻臉。他再次無家可歸,整日蜷縮在歌廳的廁所創作,在極度消沉和絕望中等待黎明的破曉。
成名傲慢态度,三番五次“點評”惹禍上身
2002年,《無所謂》一夜爆紅,楊坤終于迎來了人生的第一個高光時刻。電視台争相邀請,商演接踵而至,身價也水漲船高。
月入數十萬讓楊坤欣喜若狂,他買下了中心城區一套進階較高價的電梯大廈作為新家。朋友聚會時,他總喜歡高談闊論當下年輕歌手的短處,仿佛自己已站在人生巅峰。
楊坤最看不慣的,是那些通過選秀出道、依靠外表紅的偶像歌手。他公開表示李宇春把國民審美“降了一降再降”,并多次翻唱李的代表作表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好歌手。
楊坤的言論立刻招緻李迷強烈憤怒,他們群起攻之,痛斥楊坤妄自菲薄、心胸狹隘。
也許是得意忘形,楊坤的口無遮攔并未就此打住。他甚至公開表示“劉德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歌手”。這句話直接觸怒了劉德華的廣大歌迷,楊坤演出時反複被粉絲高喊“劉德華”名字驅趕離場。
楊坤一度極度崩潰,不得不低聲下氣解釋“劉德華的演技太強大,影響了人們對他唱功的判斷”。然而,他的語焉不詳換不來公衆諒解。
楊坤越想自圓其說,粉絲們對他越是忍無可忍、憤怒難平。
種種言行最終讓楊坤付出了慘痛代價。他再無商演可接,隻有涯 Market 社群平台的電商直播勉強維生。
當這位中年男子孤零零對着冷清手機鏡頭吆喝銷量時,他已然暮氣沉沉,内心無盡惆怅。
社會抛棄之人,從巅峰跌入谷底
如今的楊坤,已然淡出公衆視線,成為一名無人問津的過氣歌手。他像一顆流星,迅速自人們記憶中褪色。楊坤再也無機會站上光鮮亮麗的明星舞台,唯有在一些荒郊野外的農村酒席上吟唱,度過他中年清冷的時光。
更讓他社會形象跌入谷底的是,此前楊坤被目擊在酒席上強扯一位女士不放。微醺的他死死抓着對方不肯松手,用力過度讓女方痛呼求救。
視訊一經曝光,輿論嘩然。大家指責酒後亂性、不檢點,紛紛在評論區敲字“渣男”。楊坤一時間無地自容,銷聲匿迹。
人生在世,最怕從雲端跌落泥潭。更年期的楊坤整日郁郁寡歡、酗酒以解,許下的歌迷們也統統離他而去。此時此刻,他才後知後覺體會到“物極必反”的真谛。
想當年自己目空一切恃才傲物,幾番妄評樂壇同行惹來無數異口同聲的唾棄。如今報應來了,他才明白“驕兵必敗”的道理。
楊坤還在機械地重複他衰老的人生,可惜一切已經悔之晚矣。少年時他妄自尊大,如今卻隻能在黃昏獨自暗自歎息。
他再無法重拾往日風光,除了眼睜睜看着曾經的一切在他面前轟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