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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依紮,愛出者愛返

熱依紮,愛出者愛返

文 | 熟蘋果

去年飛天獎過後,熱依紮選擇放慢工作節奏。

“我的孩子、我的家人,他們為了我之前的工作,已經舍去了很多個人時間陪我去劇組拍戲了,我反過來也該好好陪陪他們。”

當骨朵問起熱依紮過去一年的生活重心時,熱依紮如是說道。

她是演員,是母親,也是她自己。她知道自己是誰,當下能做什麼,又想做什麼。比起當時趁熱打鐵頻繁接戲,她對于拿獎之後,下個角色的完成度和飽滿度更加慎重。

先沉澱,再出發,有何不可?

熱依紮,愛出者愛返

随着近期電視劇《無所畏懼》的熱播,熱依紮飾演的羅英子再次活躍在大衆視野,引起了不少觀衆的讨論。

這是一個前二十八年過得順風順水,卻突然被命運暴擊的女人。丈夫出軌、閨蜜背叛、公婆刁難、千萬負債接踵而至,她的生活瞬間漆黑彌漫。

當人生已至低谷,除了繼續心灰意冷,或許還可以嘗試觸底反彈。

羅英子是後者。

熱依紮欣賞這個角色身上無所畏懼敢于重來的勇氣,也包容在棄舊圖新過程中她性格裡的種種瑕疵。“不完美人設”往往是激發她創作欲的關鍵。這意味着,與她相遇的角色更接地氣。

是以你總能在《無所畏懼》裡看到一個有些橫沖直撞,也有些敏感多疑,甚至哭起來都像是小孩一樣無所适從的羅英子,和熱依紮過往的諸多熒幕形象拉開着不小距離。甚至為了讓角色更具真實質感,熱依紮選擇在大量生活場景中素顔出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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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朵與熱依紮的漫談也是以展開,我們感興趣她眼中關于這一角色的命運起伏,素顔出鏡後對于評論區的回報,女性題材的價值所在,以及飛天獎之後她的生活變化。當然,也有她成為母親之後的所思所想。

或許,你會發現,無論問題抛向哪,最終她的回答都會回歸到愛的層面。

以下是骨朵與熱依紮對話的内容。她時而溫柔,娓娓道來;時而言語犀利,擲地有聲。為盡可能保留她的語言風格,我們決定用自述的形式給予展現。

01

不完美就對了

羅英子的樂觀,是我最欣賞她的一面。

她的行事風格有點像我小時候的一位好朋友。有一次她惹我生氣了,我說以後再也不要跟她玩了。這話放在其它小孩身上,可能會回怼一句:“那我也不和你玩了。”萬萬沒想到,她嬉皮笑臉來了句:“你不跟我玩?那我跟你玩呀!”

我瞬間懵了,還覺得有點開心,接着我會反思,原來世界上還有這種思考問題的角度呢?

羅英子的思維模式和我那位朋友有些相似,都是強者思維,遇事非常靈活善變。

俗話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放在羅英子身上,倒未見得是一件壞事。人可能一天中會有很多情緒,但成年人的世界往往是更複雜的,對待不同人做出的言行舉止也不一樣。這是我自己在表演的時候反複和自己強調的一個問題。

羅英子面對公司老總怎麼說話?面對直屬上司怎麼說話?面對同僚怎麼說話?我都會做出區分。雖然很現實,但現實中哪個職場人不會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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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女性是天性敏感的,善于察言觀色的。但如果能在職場關系裡把這種敏感稍微去掉一點點,不反複糾結在情緒裡,她就會更加厲害。何況羅英子還有特别棒的一面,就是她的從不抱怨。

羅英子二十八歲之前的生活是美好的,之後的生活完全面臨着斷崖式落差。先是丈夫出軌卷走夫妻共同财産,然後母親被婆婆氣得住進了ICU,這些經曆對于任何人來說難道不悲慘嗎?不值得訴苦嗎?羅英子的想法卻是,與其用精力抱怨命運,不如先解決當下的問題。

就算在父母面前,她都願意為自己争取自我成長的機會。對父母說,以後不要再插手她的婚姻問題。因為所有人都是帶着上帝視角去看這倆人,可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隻有在關系裡的人才知道這裡面究竟包含着什麼。

劇中有場戲是羅英子發現劉銘出軌之後,回到家中睡覺的場景。我問導演,羅英子可不可以在床邊打個地鋪?

一是因為這是她和劉銘四年以來天天相處的房間,當她知道劉銘出軌後,第一反應是不願意再躺到那張床上去。二是因為她會害怕,因為她意識到家中沒人了,她會感到空曠,又離不開這個熟悉的卧室。是以她選擇在床角下蜷縮着,像受傷的小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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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觀衆評價羅英子說,都這樣了,為什麼後來還要為劉銘善後還債?追求婚姻裡的體面有這麼重要嗎?

其實我想說,這當然與羅英子從小受到的原生家庭教育有關。她的父親經常和她說做人要以德報怨,是以羅英子很難一下子就從之前的行為模式裡抽離出來。就算她之後遇到了再多挫折,她内心深處對這一觀念的認同也是很難完全轉變的。

而且體面并不是件不好的事。當不體面的事和人太多的時候,體面就顯得更加難得。

原生家庭的問題固然會給我們帶來傷害和桎梏,但是當你成為一個成年人的時候,你有了自主能力,能夠靠自己賺錢的時候,不用什麼都賴在原生家庭上。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完美的家庭和性格。

我記得我媽媽從小就跟我說,這個世界就因為人與人之間的不同才會豐富多彩,如果大家都一樣,世界又有什麼意思呢?是以我很認可趙冬苓老師創作的劇中人物,尤其是對三位年輕女律師的刻畫,正是因為她們每個人的個性和家庭都不完美,碰撞在一起才會色彩斑斓。

這也是我當初接這部劇的重要原因,要是角色完美我就不接了,那對我來說會有點提不起創作的欲望。

02

那是水花在哭,不是羅英子

現在市面上關于女性的題材都很火,可怎樣才能去真實展現出女性的獨特、獨立、自強和自立呢?

我個人是不太喜歡一些作品在呈現女性成長路徑的時候,一味用性格的強勢,或者氣場的華麗去包裝這些品質。

當然不乏有些特殊的作品,需要此類外放的戲劇表現力,那是一種藝術形式。但大部分的時候,還是劇本的内容更重要,人物的底色更重要。

不是說,角色定位是大女主了,就不讓女性在劇裡展現脆弱了。脆弱不是強大的反義詞,脆弱隻人當下性格的一部分,僅此而已。

女性不是鋼鐵做的,人心是肉長的,每時每刻都可能湧現出各種情感。怎麼去接納這些情感,讓她更好的出發,也是角色自我成長的一部分。

歸根到底還是女性題材要傳遞什麼,女性自信心的真正來源在哪的問題。

就像有時刷彈幕,我會看到觀衆評價說,熱依紮老了。

老了能怎麼辦?人能永遠年輕嗎?我覺得《無所畏懼》最好的一點,恰恰是它沒有給我加太多濾鏡。

不是說濾鏡不能加,适當也要照顧一下觀衆的情緒。但是不加也很正常,生活中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把皮膚保養的非常好,到哪都光彩照人的。

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會和導演讨論,羅英子在家的時候,可不可以完全不化妝出鏡?因為會更符合現實場景。

是以很多網友分析我在劇裡是不是化了素顔妝?其實很多場景是一點妝都沒有化,那就是我的真實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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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現在的觀衆會更喜歡畫面質感和人物相對真實的影視作品。但有些人是不能接受的。那沒關系,慢慢來。我不會因為後者過度在意什麼,如果在意了,你就演不好了。

我小時候也有因為長相感到自卑的時期,那會兒我的反應就是不敢大笑。可三十歲以後,人的臉皮就厚了,我的長相不是我的罪過,人與人有容貌差異很正常,你得接受得了自己的不同。

而且作為演員,表演的時候出現一些表情紋或者擡頭紋什麼的,有時候還真能幫助到你。不過這次也看到有觀衆建議我多控制,我也虛心接受建議。但是有時演到情緒戲的時候,還是沒辦法顧及太多,也請大家多擔待。

羅英子的很多場哭戲,我是真沒法讓她的表情哭的再美一點。因為這個角色前二十八年都沒有經曆過太多風浪,她頂多偶爾因為工作失眠,或者因為人情世故感到頭疼,但整體生活節奏和經濟水準都是十分穩定的,情感生活也非常滋潤。結果突然被人咔嚓一剪刀,美夢突然變成噩夢了,她瞬間錯愕。

就像她第一次找梅先生詢問解決辦法的時候,哭的像個孩子一樣不知所措。表情是傻了點,但這個時候,羅英子如果不用傻傻的哭法,怎麼能與梅先生的睿智和鎮定自若形成強烈對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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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面臨突如其來的打擊的時候,就是管理不好自己情緒的。羅英子當下不知道生活怎麼就突然轉變了,她的困惑和恐懼都太多了。直到梅先生都被哭得煩躁了,才點了羅英子一句,要是再不振奮起來,後續還要面臨更大的損失。這時候,羅英子才醒了一下,哭的幅度也越變越小了。

在真實的生活裡,哭背後的情緒蘊含很多種。演員哭出來不是重要的,或者說一定要用哭泣打動觀衆也不是重要的,怎麼才能精準傳達出人物的情緒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說因為哭的美,才能被觀衆認可,那之前在《山海情》裡演水花的時候,我的哭戲就已經被認可了。

羅英子不是水花,我不能沿用水花的哭法,我要找到羅英子的性格。

羅英子知道丈夫出軌後,在公婆面前也哭的傻傻的,因為她就沒想過,丈夫都已經實錘出軌了,他們的父母還會向着兒子。她的心裡會覺得,你們都應該向着我。是以那場戲,我就要像個傻小孩一樣,在長輩面前全然崩潰。

哭戲對我來說,不是要追求的一種形式。角色當下的狀态是什麼,我就怎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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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飛天獎過後

去年十一月,我拿到了演藝生涯裡第一個飛天獎。

時隔一年,我還是能回憶起當晚的内心有多麼激動,這個感受是确定的。對于演員來說,雖然我們不以拿獎為目的,可如果真的拿到了獎,絕對是對我們當時表演的一種認可,以及之後事業上的一種激勵。

但這個獎也是有時限的,它隻是認可了你當時的成績,或者說在那部戲裡的一些表現,它肯定不了你一整個人生。不能說因為你得過獎,就保你一生輝煌燦爛。不是的,如果要那樣人就太膨脹了。

畢竟演員演好戲是本分,不是炫耀的資本,如果你行,你未來可能還會行,不要因為一陣風來了,就産生太多思緒。

是以我拿完獎的這一年,也沒有再去頻繁工作和接戲。

我覺得第一,我的孩子、我的家人,他們為了我之前的工作,已經舍去了很多個人時間陪我去劇組拍戲了,我反過來也該好好陪陪他們。

還有一個原因在于,拿到飛天獎意味着,從今之後,我更應該去慎重接戲才不會辜負觀衆的期待。我甚至會更在意角色的完成度,因為涉及到還要帶孩子,會有很多自己的個人情況。

沒辦法,這就是我的人生。我是那種必須得後方穩定好,才能很好的進入工作的人。如果後方穩定不好的時候,哪怕是現場開拍了,我的内心可能都是煩躁不安的,那我就對不起工作了。

我有很多類似的焦慮,是以這一年我就是優先帶孩子、陪家人,完完全全做一個母親。中間可能穿插一些零星的很早之前就定好的工作,這部分的比重不會太大。

趁着空窗的時間,我會複盤一下自己對表演的了解。更小的時候,我認為沒有表情是最進階的表演。現在我覺得角色當下是什麼情緒,演員就應該傳遞什麼情緒。沒準未來我又有新的想法也說不準。

有時候我也會看到現在有很多年輕的演員,他們的表演方式似乎跟我們這代人不是特别一樣,那我也可以去學習他們的表演方式。

演員這個職業會不停跟着時代走,畢竟要演給當下時代的觀衆看,這個時代的觀衆可能不習慣上個時代的演法,從觀感上會覺得很奇怪。是以演員才要不斷地更新自我,真實走入生活當中,你要看現在生活裡的人們是怎麼說話的。

我覺得演戲對我來說最好玩的還是冒險感。每創作一個角色,你都要為她找到一個全新的抓手才行。

用羅英子舉例,趙冬苓老師在劇本裡寫,羅英子會在案件結束時,盤算一下自己能分到多少律所提成。我覺得她愛錢這點特别好玩,就把這一性格擴大了,擴大成每判一個案子,羅英子就算一次錢。

羅英子有場室内戲也是這樣。當時美好的陽光從窗外飄了進來,我問現場從業人員現在劇中是幾點,她們說大概是10點。那麼我想窗戶朝向應該是東邊。我就在台詞裡順其自然地說,這房子朝東鐵定發财。

這些角色身上的特質,需要演員自己豐滿出來才行。尤其把一個特質不斷重複形成了行為慣性之後,它就會給觀衆腦海裡留下一個強記憶點。

前一陣我在飛機上看了一部電影叫《臍帶》,哭得一塌糊塗,因為導演拍的實在太好了,影片裡的視聽語言完全在為了影片服務,看不出任何刻意炫技的成分。

電影裡的每一個場景,你都能了解背後想要傳遞的資訊是什麼。女演員的表演也很打動我,把電影裡身為母親的感受呈現的非常精準。這同樣牽動着我作為演員的心,我也想去嘗試拍這類電影,演這類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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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愛出者愛返

這些年,閨女的到來讓我有種重新開機人生的感覺。

有一天她突然問我,自己為什麼會降落在人世間?這個問題我從小也思考過,不過腦洞有些清奇。

我會生出一種平行時空的念頭,覺得十歲、二十歲的我自己,會不會是四歲的我自己幻想出來的?每一個時期的熱依紮其實都存在于不同時空,然後我們各自在平行線上共同行走。

但回歸到現實,我會跟閨女說,是因為我自己很想要一個小孩,然後很幸運地遇見了她。這時,我也會反問她,為什麼會選擇我當媽媽?

她懵懵懂懂說:“我在雲彩上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我媽媽啦,你知道嗎?其實上輩子你就是我媽媽。我這輩子是追着你來的,因為我還想讓你當我媽媽。”

我第一個想法是,哎呦?那這輩子的媽媽我真得好好做,甚至覺得自己不能對不起她,要不然被上輩子的媽媽給比過去了。

是以我覺得她挺會提供情緒價值的,幾句話就把我拿捏了。

她的長相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我家人有時候看她玩耍的時候都會恍惚。但也有不一樣的地方,我覺得她自洽的能力比我更高。

有一次我答應給她買一輛小自行車,但拖着一直沒買。某天接她放學的時候,我看她眼神一直望着那些有自行車的同學,然後自己就坐在石凳上吃着山楂棒棒糖。

看到那一幕,我有點難過。我在想是不是她在羨慕人家?過了一會兒我問她,同學騎車她沒騎,心裡會不會覺得不舒服?結果沒想到她說:“沒有啊?你不是說給我買嗎?”

我說:“可是現在還沒買。”

“那你之後買一個就好了。”

然後她把吃完的糖棍往我手裡一塞,說媽媽你先幫我拿着。

我就看她跑到那群有自行車的孩子中間,問他們說:“哎!你們自行車借我騎一會呗?”

我覺得她好棒,我擔心的事都沒有發生。我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我很羞于跟别人主動交朋友。

我是練習了多少年,才改掉了這個習慣,可能現在都不一定完全改好。但她的包袱就沒有我這麼多,還很有人緣。我觀察過,她的人緣不是說主動式的,她是玩她自己的,也有其它小朋友願意主動跟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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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依紮小時候

其實如果要我聊起她的閃光點,我可能一天一夜都講不完,她從小我就會對她說我很崇拜她這類話。我說:“你知道你是新一代的女性嗎?你一定要比我們這代人表現的好點,以後我們還得靠你帶領着我們往前走。”

我希望我的閱曆,我的努力,能為她創造一個更好的教育環境和眼界,讓她未來有夢可以放心去追。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相信未來的人生裡,不管有沒有我存在,她一個人都能生活的很好,而不是在她未能獨立奔跑的時候,還要回過頭想着怎樣才能保護我。

我之前和她談論過類似的話題。我告訴她,當我老了以後就去養老院,她一星期來看我一兩次就行,不要為了我耽誤自己的奔跑。

因為一個女孩子的眼界非常重要,眼界寬廣了,她的心胸才會被打開。她的同理心、包容心以及對社會人情的體察和了解才會更深,既能允許别人做别人,也允許自己做自己,不會與社會标簽綁定在一起。

前兩年流行一種說法是大家要做自己,大家就開始奔着“做自己”去努力。現在又出來一個詞叫“松弛感”,說大家應該過一種“松弛人生”。

我覺得不用去想那麼多,松弛沒事,不松弛也沒事,漂亮沒事,不漂亮沒事,穿的好沒事,穿不好也沒事,想躺着沒事,想努力也沒事。人這一輩子怎麼着都是過,但重要的是好好活着,為你自己,為你的家人,為真正愛自己的那幫人活着,而不是被突然冒出來的網際網路話題左右人生。

有的網友給我留言問我:怎麼才能做到愛自己?她好像總是因外界感到傷害。

我一直有一個觀點是,我們要把自己當小孩一樣去愛。你去想想,如果你是你自己的孩子,會希望她怎麼樣?是不是要關心她吃的是不是健康?穿的是不是足夠舒适保暖?一天的心情到底怎麼樣?

這些才是最基本的,外在的“做不做自己”“松不松弛”不重要。我經常不松弛,我也知道我自己的不松弛,還經常焦慮,但焦慮着焦慮着又覺得自己挺搞笑的。

這個時候内觀情緒挺重要。當我觀察到情緒不松馳的時候,我可能就松弛了,向内看始終是人一生的課題所在。

是以為什麼我們不做一個為自己創立題目的人,而總要跟着别人出的題目走呢?那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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