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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學曆歧視”其實更是一種傲慢和無知

作者:冷眼向洋pro
“第一學曆歧視”其實更是一種傲慢和無知

從職高生到麻省博士的周信靜

李敏(化名)即将從北京某985高校研究所學生畢業,連續被幾家心儀的企業拒之門外,“因為我大學畢業于一所名不見經傳的普通院校。”

李敏的經曆頗具代表性。多位2024屆應屆畢業生稱,在最近的求職過程中遭遇第一學曆歧視。一些企業不招錄“大學雙非”(非985和211院校)畢業的學生。面試時有HR得知求職者為“大學雙非”畢業生後,匆匆結束面試。

以上面容來源于新華網的記者調查,具有較高的權威性、真實性和代表性。

有“第一學曆”歧視,言外之義,自然就有“第二學曆”,甚至“第三學曆”了,既然歧視“第一學曆”,嫌棄“第一學曆”為“雙非”,自然“第二學曆”、“第三學曆”不是“雙非”,總之,比“第一學曆”有了很大進步。

既然有了進步,仍然把目光聚集在其過去的“第一學曆”上,而看不到“第二學曆”、“第三學曆”背後,其人的成長和提升,這不就是“刻舟求劍”嗎?船已走,還在老地方尋找劍,人的水準已大大提升,卻還用舊有的學曆來選拔人,這不就是用老眼光看人,不允許别人進步不成?其人已經有了進步,仍然不願意承認,仍然把目光停留在過去的不足之處上,不能與時俱進,以這樣的眼光招聘人才、選拔人才,好聽點說叫吹毛求疵,不好點說叫瞎攪渾水、亂彈琴。

教員畢業于湖南長沙師範大學,張國焘倒是北大畢業,那麼,對于那些以“第一學曆”招錄人才的企業來說,教員也要活脫脫“滄海餘恨”了,張國焘倒要名正言順大幹一番了吧,然而,結局你我皆知,一個改天換地、鬥天勝地,一個卻龜縮一隅、凄涼老死加國,以“第一學曆”招錄人才,豈不“罪大莫焉!

用冠冕堂皇的話來說,“第一學曆”歧視影響受歧視群體自我發展與奉獻社會的積極性并産生不良價值導向——無論其如何努力也無法消除第一學曆的烙印,說簡單點,就是不允許其向更好的方向改變和發展。

“第一學曆歧視”其實更是一種傲慢和無知

周信靜的成才路

我的“第一學曆”堪憂,我用了很大的勁,付諸了很大的努力,終于取得了一個好的“第二學曆”、“第三學曆”,然而,用人機關竟依然執著于我的“第一學曆”而見棄。這樣的招錄導向,導緻的錯覺就是:“努力沒有用,進步也白搭。”轉來轉去,任憑你再怎麼努力,我終究還是要看你的“第一學曆”,如此,實乃謬也!

這樣操作的結果就是,會把真正的人才拒絕,不能真正地招錄進最合适的人才,當然,事業的發展自然受阻、受限。

舉一個很明顯的例子。

三國時,袁紹和曹操的最大的差別展現選人、用人上。袁紹取人,看中的是門第和出身;而曹操取人看中的是能力和水準。就拿對待關雲長為例:

華雄勇不可擋,連斬數将,在這種情況下,彼時,還是一馬弓手的關雲長請求出戰。

身為三軍之帥的袁紹大喝:“欺吾無大将耶?量一弓手,安敢亂言,與我打出去。”袁氏用人是看門弟和身份,那時,尚未出道的關雲長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而面對同樣狀況,曹操的表現卻截然相反,隻見曹操趕快說道:“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勇略,試教其出馬,如其不勝,責之未遲。”

事實當然啪啪打了袁紹的臉,雲長溫酒斬了華雄,威名大盛。

面對同樣的一個“第一學曆”不過關的雲長,袁紹和曹操表現了截然相反的态度,背後是不同的看人、用人眼光,導緻了完全不同的結果,此後,曹操帳下人才濟濟,終成霸業,而袁紹卻灰飛煙滅,找不着影子。不同的看人、選人眼光,不同的用人水準,導緻了完全不同的事業。

“第一學曆歧視”其實更是一種傲慢和無知

當下,招錄看“第一學曆”的用人機關,其結果必然如昔日袁曹之事業,靜待時日,呈現完全不同的結果,讀史以明智,前車之鑒,不可不戒!

其實,在人生的長河中,決定成就大小的最重要的因素:是其人生努力拼搏的态度,是其百折不撓的性格,是其眼光和見識,至于說“第一學曆”這些因素,對成才有影響,但真的沒有重要到把之作為唯一标準的程度,以之為擋箭牌,把大量的優秀人才拒之門外,實為不智,實不足取。

太多的“第一學曆”畢業于“雙非”院校的學子,他們不抛棄、不放棄,在“雙非”的校園環境中,苦苦追尋,能夠一步一個腳印地殺出重圍,考上研究所學生,甚至考上985和211院校的研究所學生,這本身就是一種成功,就是一種能力上的展現。在困境中,他們審時度勢一路前行,已然證明了其能力上的突出和卓異。

甚或更有集大成者,取得了“第三學曆”,考博讀博成功,那豈不更是優秀中的優秀、人才中的人才,在這種情況下,還處處以“第一學曆”拒人以門外,何等荒謬!

周信靜是出身于浙江貧困山區的一名學子,其“第一學曆”是浙江經貿職業技術學院;大學畢業時,通過專升本考入杭州電子科技大學,這是他的“第二學曆”;之後,又考入浙江大學讀研究所學生,這是他的“第三學曆”;畢業後,順利就職于騰迅。再以後,他又申請到麻省理工學院(MIT)的計算機博士,這是他的“第四學曆”。

“第一學曆歧視”其實更是一種傲慢和無知

如果以“第一學曆”設限,周信靜是進入不了騰訊的,然而,膠迅這樣的大牌企業畢竟有着不同于普通企業的見識和眼光,他們還是想方設法把周信靜這樣的人才招攬旗下,金子發出了灼人的光茫,并且在成長的道路越走越寬廣。試推之,如果把周信靜這樣的人才,以“第一學曆”拒于門外,江湖上又該傳唱怎樣的笑話呀!

與時俱進,英雄不問出身,浪花濤盡,歲月方顯本色,漫漫人生,決定成才的不是智商,不是學曆,更不可能是“第一學曆”。

還是以三國時,蕩平蜀漢的鄧艾将軍的一段自白作為結尾吧:

“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想我幼年喪父,年方12為農家放牛,奉養老母,發奮攻讀,才有今日。我以牧牛為生,自然愛惜牲畜,揣情度理,近乎人情,不為如也。”

出身寒微,尚不為恥辱,“第一學曆”更非恥辱,吾輩當自強,中流擊水,成就大業。

以“第一學曆”為借口和幌子,拒錄學子的企業當休矣呀!

“第一學曆歧視”其實更是一種傲慢和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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