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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電影扮演了人類文明預警者的角色,其中一個永恒主題是在追問科技發展對人類未來的意義。
科幻電影的表現形式之一,在對人造産物反過來統治或傷害自己感到恐懼的同時,反思科技與社會、科技與文明及科技與人性的互相關系。
影片中檢驗機器人意識的測試方法其實并非圖靈測試,但其具有效性和優越性,其實質是對“人機意識”的區分标準,判斷機器人是否具有 意識的标準在于“了解力”。
而區分機器智能和人類智能的标準卻在于“感覺”,雖然智能機器人“能夠”了解人類倫理原則但不一定會認同,故,機器人不會擁有與人類不一樣的倫理原則。
接下來,就讓小魚帶大家了解一下,《機械姬》是如何通過“圖靈測試”,判斷機器人是否擁有“人心”的?
故事梗概
《機械姬》是由亞曆克斯·加蘭執導的小成大學幻電影,于2014 年首次上映,該影片講述了一個有意識的智能機器人如何利用人類獲得自由的故事。
程式員加利·卡萊布受公司老闆納森的邀請,前去其私人别墅進行為期一周的“度假”,但事實上,這是納森有預謀的安排,卡萊布被邀請對其研發的機器人“艾娃”進行“圖靈測試”。
而在此期間,艾娃利用自身智慧,使卡萊布愛上自己進而答應幫助自己獲得自由。
影片的最後,在卡萊布與另一個女性機器人京子的幫助下,艾娃殺死了創造并囚禁她的納森,但也遺棄了幫助她的卡萊布,最終,艾娃獨自走出了别墅進入人類社會,獲得自由。
《機械姬》整部影片的風格從低明度的色調、到規則的布景、再到簡潔的對白設計,都帶着一種理性的冷峻,并具備科技的抽象感。
全片貫徹“極簡主義”的原則,全片出現的角色不足五個,主要情節限定在在一棟别墅内,并被規則地劃分為七個章節,對應着男主角度過的七天。
影片為思考人工智能科技的未來提供了豐富而生動的元素,其讨論的“人工智能機器人”主題正關聯着現實中的人們對AI的想象和憂慮,就“人機關系”的主題進行圖靈測試方法:
人工智能機器人是否會擁有自我意識?他們都将通過機器人測試才能得到答案……
機器人測試
在《機械姬》中,由于劇情的反轉,其實真正的機器人測試方法直到結尾才揭曉。
最開始,卡萊布以為自己抽中了公司大獎——能去公司老闆的别墅中與老闆共度假期,但抵達後,他卻被邀請參與所謂的“圖靈測試”,并扮演“圖靈測試”中的人類。
那麼,影片中測試機器人意識所采用的方法,是否屬于“圖靈測試”的範疇?
1950 年,圖靈在《計算機與智能》一文中提出判斷計算機是否具有人類智能的标準,即将一個人和一台計算機放在幕後,讓測試人員通過提問來判斷哪個是計算機。
如果判斷錯誤的話,就認為計算機通過了圖靈測試,具有人的智能,從這個意義上講,影片最開始呈現的測試方法并非圖靈測試。
因為在《機械姬》中,卡萊布是可以“直接看到”艾娃,并且艾娃身上的電路及其他機械部分都明白地表明了她的機器人身份。
而在傳統圖靈測試中,機器人是位于幕後的,隻有這樣,才能讓人類測試者分辨與之交流的對象是否為機器人才具有可信性。
但從廣義來說,如果隻是把圖靈測試看作“通過人機對話來判斷機器是否具有智能”的方法,影片中的測試模式雖然有些不同,但仍舊屬于圖靈測試的範疇。
斯蒂芬·哈納德曾指出,狹義的圖靈測試檢測的隻是機器人的言語智能,他認為隻有通過更為“完整的圖靈測試”。
即機器人在符号能力和行為能力這兩重能力上與人類難以分辨,才能免于塞爾“中文物論證”的質疑。
然而,故事的結尾卻迎來了情節的反轉,原來,卡萊布扮演的并非圖靈測試中的人類,而是被艾娃利用以争取自由的工具。
納森把艾娃比作迷宮裡的老鼠,而他給艾娃指出的唯一出路就是“卡萊布”。
為了逃出去,艾娃必須對他善加利用,利用一切諸如自我意識、想象力、手段政策、女性魅力成功勾起卡萊布的同情心,進而達到自己出逃的目的。
而這才是《機械姬》中真正的機器人測試内容,而測試的結果顯然是艾娃做到了,她通過了測試,卡萊布最後為了保護她而不惜背叛了納森。
可見,此處真正的測試者其實是老闆納森——一個幾乎根本沒有參與艾娃和卡萊布互動的人。
真正的測試題并非“卡萊布是否覺得艾娃具有意識”,而是“艾娃能否自覺運用自身的一切成功欺騙卡萊布以争取自由”。
是以,影片《機械姬》中真正的機器人測試,其實并不屬于圖靈測試的範疇。
在真正的測試方法未揭露之前,對于為何改造後的圖靈測試這一疑問,納森向卡萊布給出的解釋是:
“如果不讓你看到艾娃,隻聽到聲音,她會通過人類的測試,而真正的測試正在于讓你看到她是機器人,然後你是否仍然覺得她具備意識。”
也就是說,納森自信自己的人工智能機器人能通過傳統圖靈測試,故而這裡他更新了難度,要求對艾娃進行更全面的智能測試。
在《機械姬》中,當艾娃第一次與卡萊布見面後,卡萊布完全震驚于兩之間流暢的對話。
當艾娃被問及“何時學會說話”時,她回答道:“我一直都知道怎麼說話…這很奇怪,因為語言應該是學來的。”
這意味着,如果按照傳統圖靈測試的标準,僅僅通過對話來進行測試,艾娃不可思議的語言能力将讓它在與人類的對話中成功騙過測試者。
然而,這樣一種改進的圖靈測試很難說是圖靈測試的最優版或最有效的方法,其難免會遭到認知科學學者的質疑,進而影響《機械姬》作為一部科幻電影的科學性。
是以,導演亞曆克斯·嘉蘭很聰明地采用了反轉,真正的測試并非圖靈測試,而是一個“謊言”測試,即艾娃是否會謊且知道說謊的目的。
而這一測試其實是建立在圖靈測試成功的基礎之上的,因為卡萊布的确已經把艾娃看作“人”,才會為她的自由而對抗納森。
而影片中采用這種真正的測試方法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劇情上反轉的需要,或者說是導演對情節聰明的安排。
而對于主角納森這個角色而言,他需要看到最具客觀性的答案,是以他事先欺瞞卡萊布以保證真正的測試能夠順利進行下去。
故即便存在反轉,但從故事邏輯上說是合情合理的,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内在于判斷“機器人是否具有意識”的标準之中。
影片中的方法是否能有效地檢驗機器人是否具備意識?如果不能,是否存在更有效的方法?如果可以,其相比于其他測試方法,哪種方法更優?
那麼,倘若将影片中的方法與其他測試機器人意識的方法進行對比,究竟哪種方法更優?其中最重要的對比對象必然是“圖靈測試”。
而如上文所說,圖靈測試遭人質疑的方面之一在于:其檢測的智能隻是智能行為的某一方面即言語智能。
而哈納德的完整圖靈測試,正是在言語智能的基礎上,又擴充了其他需要檢測的智能範圍。
然而,這一點并非“圖靈測試”最為緻命的一點,對圖靈測試方法構成最大威脅的兩個質疑是“中文屋”實驗和他心問題。
那麼,電影中的“圖靈測試”到底是一個什麼測試?
圖靈測試
1980年塞爾設計了一個思想實驗,設想一個隻懂英文、不懂中文的人被鎖在一間屋子裡留給他的隻有一個小視窗和一本中英文翻譯的指導書。
此時,屋外的人通過視窗遞給他一些有字元的紙片,他可以根據手上的指導書翻譯這些字元,并以同樣的方式書寫出中文字條遞出窗外。
對于屋外懂得中文的人而言,他用中文提的問題都得到了屋内人适當的回答,他便會認為屋内人其實是懂中文的,但事實卻并非如此。
他所做的隻是依照指導書進行圖形比對的“模仿”工作,同樣,計算機即便能夠運用某種功能通過“圖靈測試”,也不能了解正在處理的資訊。
塞爾由此得出結論,“程式本身不能夠構成心靈,程式的形式句法本身不能確定心智内容的出現”,以反對強人工智能的符号主義主張。
“中文屋”論證的質疑意味着,如果運用圖靈測試的方法,人們将無法分辨機器表現出的智能行為是出于高度相似的“模仿”還是真正的“了解”,進而無法辨識出機器是否真的擁有智能或者說意識。
在電影《機械姬》中,雖然老闆納森依然是通過觀察艾娃表現出來的行為來判斷其是否具有智能。
但他為艾娃設定了相對複雜的一個情景,讓艾娃自由發揮,進而證明艾娃的行為是由“她”的心智所支配的。
這也就證明了艾娃具有意識或者說智能,而不是直接采用圖靈測試的方法即由測試人做出判斷。
由此可以看到,影片在回答“他心”質疑方面的努力,其相較于圖靈測試更具有優越性。
從以上關于人機關系問題的讨論中,可以看出影片《機械姬》中真正的機器人測試其實并不屬于圖靈測試的範疇。
影片之是以選擇這種非圖靈測試法,一方面是出于情節反轉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最關鍵的原因在于,隻有用這種方法,才能真正檢測出機器人是否具有意識。
之是以說隻有用這種方法才能完成影片中的測試,是因為,無論是傳統圖靈測試還是改進後的圖靈測試,都無法回答“中文屋實驗”提出的:
“如何分辨機器表現出的智能行為是出于高度相似的“模仿”還是真正的“了解”這一問題,也無法回答“他心”問題”。
影片中的測試方法卻能夠解決這兩個疑難問題,或者至少給這兩個問題提供了一種明确的解決思路。
《機械姬》通過“了解力”标準來辨識機器人是否具有意識,并将了解力的标準與感受性标準分開,通過分析人機“感覺”及倫理原則的差别,重新區分了人類與機器人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