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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西部,解讀山姆·謝潑德戲劇中,媒體對西部的虛構

作者:史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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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對于古老西部的描繪,美國電影電視以及廣告中時常出現這樣的場景:·

盡管這些景象并非完全是虛構的,但它已經被戲劇化,人們所了解的“西部’存在于媒體文化所營造的語境中。

宣傳中的西部

其實,對于19 世紀的美國先驅而言,西部是一種承諾,一種向往,它标志着土地、家園與成功。在西部邊疆行将消失之時,也是美國人把西部神秘化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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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在現代人的集體無意識中,西部是古老的神話原型、美國民族精神的源泉、浪漫而充滿冒險的聖地。然而,由媒體文化所編織出的西部畫卷畢竟與現實中的西部存在着差異與沖突,尋找真正的西部也就成像謝潑德一樣土生土長美國人的共同夢想。

自創作初期起,謝潑德就在戲劇作品中不厭其煩地演說着無法割舍的西部情結,并依照媒體文化中的理想男性身份刻畫出一個個頭戴牛仔帽、身穿破爛牛仔褲、腳蹬長皮靴的牛仔形象。

其西部家庭劇中的父親、影片《德克薩斯州的巴黎》中的特拉維斯和他親自主演的《黑荊》中的老牛仔都鐘愛那杳無人煙的荒漠,并獨自一人行走在荒漠之中,表現廣闊的西部意境和孤傲的男性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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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潑德對于西部的描繪不僅出現在對父親荒原生活的描繪中,更在《真正的西部》中将兄弟倆心目中的西部景象進行比較。自诩為來自西部沙漠、了解“真正的西部”的哥哥李所構思的西部電影劇本是好萊塢西部影片中時常出現的畫面。

兩個牛仔騎着駿馬奔馳在荒漠之中,因為一個女孩而成為死敵,在互相追逐與躲避中而惺惺相惜······這種西部意象早已認證大衆文化的積澱、媒體技術的視覺傳播而植根于人們頭腦中。

無論是在西部電影電視中還是像萬寶路這樣的香煙廣告中,媒體文化所建構的西部形成了西部神話的語境。然而,正如弟弟奧斯丁的困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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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洛杉矶為中心的都市文化與好萊塢夢工廠所創造的西部荒原意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對于奧斯丁而言,真正的西部存在于日常現實生活中,不僅不具有神秘性,也沒有西部先驅所創造的夢想,它甚至猶如廚房中同時工作的烤面包機一樣,具有現代社會的荒誕性。

在該劇中,時刻都突顯出現實的西部與虛構的西部間的對立和錯位的荒誕性。一面是現實中洛杉矶郊區的小洋樓、汽車、電視、電話、烤面包機等現代文明,另一面則是想象中一望無際的西部荒漠、駿馬牛仔、手槍······謝潑德更運用了視覺和聽覺的共同作用來突顯這種沖突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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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舞台上是中産階級居民社群洋樓的屋内陳設,而屋外卻傳來野狼的嚎叫。謝潑德戲劇中的西部表現為荒漠/城市、古老西部/當代西部、幻象/現實的對立與交融,而觀者也與劇中人一同迷失在真實與虛假的辨識中。

西部文化

事實上,在後期資本主義社會裡,文化産品以更快捷、更多樣的方式傳播,而其中影視文化的作用尤其明顯,因為它可以把過去和現在、現在和将來、國内和國外的東西統統制作在一起,以視覺叙述的方式使它們成為現實的平面萬花筒。

更重要的是,這種視覺傳播能使文化泛化,成為可供日常消費的大衆文化,并成為觀衆所認同的一種意識形态。在這種意識裡,虛構和真實結合成“仿真影其中“對看一表面結構作為商品的自我的贊頌,有可能把一切都歸納為形象再現/仿真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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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主體”和“形象”的區分便模糊起來。西部意象在美國文化中具有神秘莫測的魅力,探求西部神聖靜谧的大漠,體驗自由和勇敢的西部精神也是美國夢的重要組成部分。

謝潑德在《真正的西部》中就通過媒體意象的運用給“真正的西部”無數暗示,從美國影星柯克·道格拉斯式的西部牛仔影片到煙霧籠罩的洛杉矶,再到美國南加州荒無人煙的莫哈韋沙漠,但謝潑德始終沒有給出确切的答案。顯然,多媒體技術所營造出的大衆文化意象隻是一種鏡像,而其反映的現實也隻是表面現象,并非就是真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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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衆文化融入美國人的日常生活中時,人們已習慣放棄自己面對的真實作實,而置身于一種由電影電視螢幕、資料庫、超文本、電腦遊戲、資訊高速公路、錄影機等制造出來的虛拟現實、多媒體超現實以及各種模拟系統創造的虛拟世界中。

這種虛拟現實“将人置于另類世界”,它與真實世界一起豐富着現有的社會。在大衆文化與媒體技術的共同作用下,謝潑德戲劇中的西部意象也往往被拆解成了形象符号幻象或者瞬間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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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作品中的西部隻是對所謂“權威、源頭和真實的超現實模仿”,正如奧斯丁一針見血指出的那樣:“這裡沒有什麼是真實的,李,甚至我們自己”。

是以,承載着男性身份和美國精神信仰的西部牛仔與原野意象也隻是對改造後西部的模拟,而媒體語境中的西部也就成了循環的邏輯錯誤隻能是地理和本體上的不确信。

結語

自20世紀70年代起謝潑德更注重動态的非文學形式及特征,如強調行為藝術在創作過程中的美學意義和情感強度,搖滾音樂和卡通藝術的即興性和漫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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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視電視節目中的虛拟世界與電視節目外的真實世界的互動性與關聯性,關注好萊塢夢工廠所創造出的文化符号、美國快餐業的意象符号對于日常生活的影響。

在西部主題劇中,各種大衆文化意象的拼貼“使謝潑德的舞台轉變成了一個龐大的色彩斑斓的畫廊”。在謝潑德看來,古老的西部牛仔神話已經遠去,今天的神話則是以電子媒介傳播的大衆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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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特也指出:“資訊方式促成了語言的徹底重構,在各種大衆文化電子文化裡語言不再是表征現實的中性工具,語言本身變成了重構的現實。毫無疑問,謝潑德對于“真正的西部”的商榷也就蘊含在媒體語境下的西部意象中,并通過裁剪、拼貼和雜糅在舞台上重構了一個陌生化的美國“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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