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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一篇日本華僑界領袖的文章 《日本未來小說預測日本人到華打工》

文章非常讓人有想法,希望這是真的。

幾天過去了,我還是忘記不了這篇小說。4月27日,日本主流媒體《讀賣新聞》罕見地在頭版頭條位置推出“未來小說,2020年”,将其作為該報專題連續報道“日本出路”第四部的第一回。小說的題目抓人眼球——“年輕人,到中國去求職”,作者是日本著名作家、曾任日本内閣經濟企劃廳長官的堺屋太一。

這篇小說裡面指出目前中國人民币一進制相當于日本的10元,預測到2020年的時候,中國人民币一進制就相當于日本的70元。在中國就職的日本年輕人每月可拿到15000元人民币的收入,相當于百萬日元。小說還預測2020年時,日本将依靠國債度日,日元會走上大幅貶值的道路。

現在,面對中國的強勢發展,日本對中國的态度正在轉變。這裡面有“誇大中國論”,也有“唱衰中國論”。對于後者,我已經不覺得新鮮了,至少我到日本的20多年期間,就與這樣的日本學者不知做了多少交流。還好,我每次也都是盡量傾聽,從中吸收具有積極意義的部分,然後用開玩笑的方式告訴他:“中國是從來不缺罵的,它的‘抗罵力’堪屬世界第一。”對于前者,我則有些戒備,知道魯迅先生所說的“捧殺”也是害人不淺的。這次,我剛剛看這篇小說的時候,一段懷疑是一篇“捧殺”之作。但是,考慮到堺屋太一的身份,我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

1935年7月13日出生于大阪府的堺屋太一,1960年3月畢業于東京大學經濟系,畢業後就職于當時的日本通商産業省(現在的經濟産業省)。他在日本政府的經濟部門長期工作,曾提出日本舉辦世界博覽會的方案,直接參與了1970年大阪世界博覽會的規劃和實施,并使之獲得成功。其後,他又一度退出政府部門,辭職專心從事文學創作和經濟評論活動,并給世界各國的世界博覽會提供建議、擔任策劃等,這個月剛剛開幕的上海世博會也聘請他為進階顧問。1998年,他以民間人士的身份進入小淵惠三内閣,就任經濟企劃廳長官,其後在森喜朗内閣也繼續擔任這一職務。2000年卸任後,堺屋太一繼續被政府聘任為内閣特别顧問,後又分别擔任東京大學和早稻田大學的客座教授。他主要在經濟領域發表各種觀點、評論,有“經濟通”之稱,至今在日本仍有很大的影響力。這樣的人物,既沒有必要“擴大”中國的發展,也沒有必要“唱衰”中國的。是以,我決定把這篇小說翻譯出來,讓我們的網友們也一起感受一下。

“我說爺爺呀,明年我就要去中國重慶了。總算就職成功了,我要到那裡的一個電子零件工廠工作。”

說這個話的是孫子,名叫“平太”。他使用的也都是“現在年輕人的用語”故事發生在2020年年底一個星期六的下午,他的家居住在東京近郊一個比較陳舊小區的分期付款較高價的電梯大廈裡面。

“你小子不是說要去上海讀研究所學生嗎?”

說這個話的人叫“和夫”。他一邊往嘴裡裝着假牙,一邊在詢問這個事情。和夫出生于1947年,2020年時正好是73歲。和夫的妻子“昭子”比他小一歲,如今去了女兒“幸世”的家。45歲的幸世,至今還是獨身。平太是和夫的兒子“成長”給他們生下的唯一的孫子。

平太今年(2020年)春天大學畢業,找工作費了很大力氣,卻都沒有成功。是以,他曾經打算到中國上海去攻讀有關電子工學方面的碩士學位。

“一樣啊!讀完研究所學生,出來也是要到工廠工作的。是以,我還是決定去重慶的工廠了。那裡每個月可以拿到15000元人民币的工資,這是稅後拿到手的工資啊……”平太得意地對爺爺說着。

“什麼?15000元人民币,那不就隻有15萬日元嗎?”一瞬間,和夫這樣想着。出生于上個世紀“嬰兒潮時代”的和夫,感覺還沒有從上個世紀脫離出來。在那個時代,一美元折合100日元,一進制人民币僅折合10日元。

“唉呀,現在不一樣啦!現在是日元一路貶值,一美元可以換240日元,一進制人民币已經可以換将近70日元了。我這15000元人民币的月工資啊,就相當于100萬日元的。”

的确是這樣的。10年前(2010年)的時候,一美元等于90日元,一進制人民币已經等于13日元了。3年前的話,一美元等于150日元,一進制人民币等于30日元了。兩年前也就是2018年的秋天,日元暴跌,天,出現了“平成30年大破局”的境況。

大約從30年前開始,日本的财政就已經呈現赤字結構了,到了2010年的時候,這種狀況愈演愈烈。日本的财政支出的一半要靠發行國債來維持。也就是說,日本已經進入了“國家負債常态化”的境地了。而導緻其進一步惡化的是2017年的大選。

當時,日本政壇出現了“堅決改革派”和“社會溫情派”的對立。“堅決改革派”一度曾經占了上風,但由于他們的上司人突然死去而形勢逆轉,政權落到“社會溫情派”手中。這個政府不願意解雇過多的公務員,也不願意削減年金和撫養兒童津貼,更反對大幅增稅。

結果,2017年度的預算總額接近200兆日元,國債的發行額也将近120兆日元。但是,個人家庭儲蓄率降到2%以下,企業開始缺乏利潤。到2020年的時候,日本的貿易收支出現了500億美元以上的赤字。

盡管如此,日本政府還是通過日本銀行迅猛提供貨币,把長期存款利息控制在4%。不過,住宅貸款以及企業融資則減少了,年率50%的“水面下的金融”開始走俏。

在這種背景下,政府雖然采取了一些諸如獎勵郵局存款等的方法,但都無法消化已經發行的國債。為此,日本決定發行一兆元的債務,讓亞洲貨币基金組織來購買。這時,日本的财政收支是30兆日元,國家負債已經接近70兆日元。

日本政府向亞洲貨币基金組織保證,隻要他們能夠購買這筆債務,日本就可以把财政赤字削減一半。結果,“社會溫情派”執掌的政府并沒有能夠兌現承諾。最後隻好采取讓日元貶值的通貨膨脹政策,導緻物價高漲,名義上的GDP也出現增長,國債的比例掉下來了。

兩年期間,日元與美元的兌換率跌了3成,與人民币的兌換率降落5成。日本的出口沒有增加,伴随着少子化和高齡化的日益嚴重,勞動力不足的問題走到極限。

與此同時,進口物品的價格在持續上漲。伴随石油價格提升、美元升值、稅費提高,每公升汽油達到11000日元。為此,節油型的僅可以兩人乘坐的小型電動汽車流行起來。在這個領域動作緩慢的日本一家汽車公司,不得不在中國開設子公司,滿足日本對此的需求。

這個時候,消費者物價指數上升,人們四處尋找便宜貨,整個消費品質降低了。到大企業就職時,每個月的工資雖說還可以拿到30萬日元,但已經無法和平太所要去的中國重慶的企業相比了。

家門口的門鈴響起,和夫的兒子成長回來了。他出生于1973年,今年47歲。1985年,也就是泡沫經濟最鼎盛的年代,他進入一家著名的商社就職,現在這家商社的東京本部擔任纖維販賣部代理部長。

“這是我贊成。我支援平太去重慶!在日本已經找不到什麼職位了”。成長像小時候一樣,還是在桌子的右側坐了下來。

“我們公司的東京本部裡已經成為一個空殼了,就和我就職時候的大阪本社一樣。登記簿上雖然是寫着本社,董事長、總經理基本上都不來的。他們都在上海、新加坡那裡炒股呢。這個貿易已經沒有辦法做了,東京早就搞不了國際貿易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成長的父親和夫聽完這話以後非常生氣地問。

“為什麼?就是因為官僚制度啊!到現在還是論資排輩,還搞身份制度,按照自己進入政府部門的時間先後來排座位,沒有知識也不想幹活的人反而有位子,這些官僚們啊……”

“這公務員到底是一個身份呢?還是一個職業呢?”和夫聽完以後好像有些明白了。“社會溫情派”執掌的政府不肯解雇惰性重重的公務員,連給他們降職的事情都不願意做。與此同時,還把退休的時間推遲了,“高齡公務員”四處可見。

“是以這些公務員隻會經營自己的利益網,去搞什麼醫療法人、社會福祉法人、學校法人、農業法人,安排這些位子。這些,都帶不來資金、技術和人才的進步。日本的技術早就落後啦!”

聽了兒子成長的這番話,和夫點頭了。盡管這些事情10年前就已經被指出了,但這10年并沒有什麼改變。和夫感到自己對這個國有些家絕望了。這時,他想對孫子平太說“那你就去重慶吧”,可是,看看平太,正自己熱衷盯着手機的畫面呢。

“真棒!今天的足球賽!日本赢了越南了。這次,日本可以排在中國和南韓後面,穩坐亞洲老三這把交椅了。嗯,日本還行。”

“你說的都是什麼玩意兒!”和夫心裡這樣默念着。“我年輕的時候,日本是僅次于美國的世界第二大國啊!”。

日本《讀賣新聞》在這篇小說的後面進行了解讀。指出作家堺屋太一所描寫的2020年的日本,絕對不是一種空想。如今,日本的政治和經濟都處在一種閉塞感之中,而少子化和高齡化的社會問題則日益嚴重。如此下去,日本隻能寫出一個“悲觀的劇本”。

據日本三菱綜合研究所的研究,即使日本消費稅10%,但如果不進行規制緩和與社會保障等等制度方面的改革,日本也還是沒有出路的。

反觀鄰國中國,實力在一步一步地增長,每年維持着10%左右的發展速度,2010年的GDP有望超過日本。盡管中國人均GDP還是日本的十分之一,但其擁有的13億人口的市場以及内需是值得期待的。

譯出這篇小說後,我與一位日本媒體朋友交談。他突然問我:“過去中國經濟不好的時候,你們中國人大量到日本來,我是可以了解的。現在,中國的經濟越來越好了,你們中國人為什麼還在日本呢?”

我笑了,給他斷斷續續地寫下了6個漢字:“準備——收編——日本”。

他,看後明白了,無語,滿臉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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