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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一個十九歲的天才,不叫貝林厄姆,他叫德勒·阿裡

作者:中場陰謀家

“我曾經參加過一個項目,需要向他們支付一英鎊才能參加訓練,當時的我經常這樣為了訓練而花錢。但是後來我支付不起訓練費,是以他們就讓我離開。”

德勒·阿裡曾經這樣回憶自己小時候唯一帶給他樂趣的足球,盡管生母常年酗酒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的成長空間,但出色的天賦仍讓他在十一歲時被米爾頓凱恩斯隊的球探發現,沒有試訓就直接簽約進入青訓系統。

十三歲時,生母将其抛棄,阿裡幾乎成了孤兒。

毒品、黑幫等一系列不良因素給他的童年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但阿裡無疑是幸運的,他後來遇到了他的足球伯樂,波切蒂諾。

橫空出世

二零一二年十一月二日,年僅十六歲的阿裡迎來職業生涯首秀,足總杯首輪,米爾頓凱恩斯隊戰平劍橋城。

十一天後,足總杯首輪重賽,阿裡在第七十五分鐘攻入職業生涯處子進球,球隊六比一大勝。随後,十七歲的阿裡成為米爾頓凱恩斯隊的一線球員。

二零一四年三月十一日,在英甲聯賽對陣諾茨郡俱樂部的比賽裡,阿裡大放異彩,包攬了球隊的全部三粒進球。

同年八月二十七日,米爾頓凱恩斯隊在阿裡的幫助下,在聯賽杯第二輪四比零大勝曼聯,阿裡頓時成為媒體關注的焦點。

我見過一個十九歲的天才,不叫貝林厄姆,他叫德勒·阿裡

九月二十日,阿裡再次驚豔英格蘭足壇,他在英甲聯賽第九輪球隊對陣克魯亞曆山大隊的比賽中,不僅上演了帽子戲法,還貢獻了一記助攻。

由于個人的驚豔表現,阿裡得到了多家豪門球隊的垂青。在阿根廷人的力薦下,二零一五年五月,當時還差兩個月時間才年滿十九周歲的阿裡,讓熱刺掏了六百六十三萬歐的轉會費。

在經曆了不到四個月的短暫租借經曆後,阿裡正式回歸熱刺,加盟球隊的處子賽季,阿裡就憑借十球九助的準兩雙的驚豔表現,被評選為英超聯賽最佳新人。

二十一歲,他在俱樂部各項賽事中登場五十次,刷出了二十一球十一次助攻的大号兩雙資料,成為僅次于哈裡·凱恩的球隊二号射手。

二十二歲,阿裡徹底爆發,在各項賽事的五十次登場中,打出了十四球十七次助攻的資料。在大英戶口本的加持下,他的價評估達到一億歐。

彼時,阿裡既可外圍遠端發炮,又可突入禁區搶點,還能用花哨的盤帶奪人眼球,進攻端的全能身手一覽無遺。

波切蒂諾的悉心調教,讓阿裡迅速從無名之輩蹿升為英格蘭國家隊和熱刺的中場核心,媒體和球迷視他為英格蘭足球未來的希望,那時候他被稱為“蘭帕德二世”。

二十歲的阿裡,代表熱刺出場三十七場,交出的答卷是十八球就助攻。而同齡的蘭帕德還在倫敦的另一支球隊,三十八場比賽,他為鐵錘幫貢獻了五球七助攻。

“他取得的成就,不是這個年齡段其他球員能夠達到的,那些重量級的球員都沒有達到,他取得的成就超過了這些巨星。”

我見過一個十九歲的天才,不叫貝林厄姆,他叫德勒·阿裡

阿根廷教頭注重逼搶與反擊的開放戰術,相對寬松的育人環境,給了這位出身街頭的奈及利亞裔少年“野蠻生長”的空間。

阿裡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快速積累、一夜茁壯,成為波切蒂諾時代熱刺崛起的一面本土旗幟,而他也用一年更勝一年的表現,報答了掌印者的信任與厚愛。

連續三個賽季的亮眼表現,讓阿裡順理成章地入選了英格蘭隊,并随隊征戰俄羅斯世界杯。世界杯上,阿裡雖然并非絕對主力,但他在四分之一決賽中頭槌破門,幫助英格蘭隊擊敗黑馬瑞典,時隔二十八年再次敲開了四強的大門。

天才隕落

世界杯後,阿裡的狀态開始出現波動。因傷缺席他缺席了當賽季的二十二場比賽。各項賽事僅有七球入賬,成為他加盟熱刺以來資料最蒼白的一季。

随着波切蒂諾因戰績糟糕被熱刺解雇,阿裡的狀态持續低迷。大腿受傷、手部骨折,以及反複出現的腿筋受傷,都在不同程度地消耗着阿裡的身體。

但是傷病之外,波切蒂諾之後熱刺曆任主帥對他的不滿,也并非毫無依據。

初登英超,阿裡令人印象深刻的除了盤帶和遠射,還有飽受诟病卻始終未見改善的小動作和壞脾氣:根特的德賈格爾、曼城的德布勞内都曾是他惡意犯規的受害者。

除此之外,他挑釁對手甚至在更衣室與隊友發生口角時有發生。

“我時常與壞人們鬼混”,二十一歲的阿裡面對采訪鏡頭坦言,十二歲的他,還是淩晨兩點仍在混迹街頭的問題少年。

不同于凱恩、孫興慜,兒時種下的種子,賦予阿裡旁人豔羨的靈性的同時,也埋下了不易察覺的禍根。

上任之初,穆裡尼奧就對阿裡說:“你有成為世界級球員的潛質,但是終有一天,你會因為自己沒能達到預期高度而後悔。”

二零二零年十二月,在熱刺對陣斯托克城的聯賽杯淘汰賽中,阿裡的一次失誤,導緻球隊一度被扳平比分。穆裡尼奧非常不滿,立刻将阿裡替換下場。

我見過一個十九歲的天才,不叫貝林厄姆,他叫德勒·阿裡

孔蒂接手後,鮮在公開場合評價阿裡,但卻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态度。在意大利人治下,阿裡僅僅獲得了零敲碎打的二百八十分鐘出場時間。

阿裡最擅長的影子前鋒位置,在熱刺已經被淘汰,生存空間被擠壓殆盡後,留給阿裡的選擇,似乎隻剩下了黯然離開。

場外的燈紅酒綠,也影響着阿裡的身體狀态。“派對男孩”是熱刺時期阿裡的綽号,他流連夜店和派對的消息,常見于英國各大娛樂小報的報端。

英超因為疫情停擺後,阿裡被曝出連續兩晚外出花天酒地,阿裡還曝出了歧視亞裔的醜聞。

北上利物浦,阿裡依然沒能點燃“逆轉命運”的最後一根火柴。在埃弗頓的十一場英超出場中,他僅在提前保級後、無關緊要的收官戰中首發,零球零助攻。

最終,阿裡在半個賽季後就再次收拾行囊選擇離開。英格蘭到土耳其,跨越的不僅是遙遠的地理距離,更是一段已經不可挽回的生涯落差。

二零二二年三月八日,阿裡首次以客隊球員身份走上托特納姆大球場。賽後,隊長洛裡帶着他,在南看台前與熱刺球迷們正式告别。

掌聲宛如昨日,但是二十六歲的阿裡深知,這不隻是二十号到三十六号的改變,也不隻是白色到藍色的更疊,那個最好的自己,已經被遺落在了北倫敦的歌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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