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心儀腦”檢視更多腦科學知識的分享。
假設我們想做實驗驗證某興奮劑藥物能否提高學習品質。我們先向各位參與者(被試)解釋實驗目的,然後實驗組在學習之前服用興奮劑,控制組什麼都不服用,最後測驗每個參與者學得如何。本實驗有效嗎?事實上,它是有很大缺陷的。
因為藥物并不是導緻兩組之間差異的唯一原因,從一開始,由于已經了解了實驗目的,實驗組被試很可能就期待着自己學得更好。即使沒有藥物的化學作用,僅憑學習動機這一點就有可能提高他們的成績。
研究參與者偏差
無論實驗設計得多麼嚴謹,研究人員在向參與者傳達指導語時都必須慎之又慎,因為任何一點微小的資訊都可能影響參與者的期望,導緻出現研究參與者偏差或使他們的行為發生改變。此外,實驗組服用藥片,而控制組卻不服,這也是一種研究參與者偏差,因為那些服用了藥片的參與者無形之中就會期待自己比别人做得更好。畢竟,藥片就是藥物,不是嗎?僅此一點就可能産生安慰劑效應,即因為相信服用了有效藥物或接受了有效治療而使人們的行為發生改變。但是,假如研究人員給參與者服用的是安慰劑或某種假藥,而不是興奮劑,那麼它的作用一定是來自心理暗示,而不是化學成分(McBurney &White,2010)。糖丸和生理鹽水等非活性物質是常用的安慰劑。安慰劑效應的心理作用非常大,比如生理鹽水在減輕疼痛方面的效果約相當于嗎啡的70%。多年來,醫生們就是根據這一事實,給一些似乎并沒有身體疾患的病人服用安慰劑。已經證明,安慰劑能夠減少疼痛、焦慮、抑郁、警覺、緊張、性喚起、酒精依賴以及其他許多症狀( Wampold et al., 2005)。 服用安慰劑為什麼有效?安慰劑會改變我們對自身情緒和生理反應的有意識或無意識預期。由于人們總是把服藥與感覺變好聯系起來,是以我們期待安慰劑也能使我們感覺更好(Benedetti,2009)。在服用了安慰劑之後,與疼痛有關的大腦活動會減弱,是以安慰劑效應是真實的,而不是想象出來的(Wager et al., 2004)。
對研究參與者偏差的控制—單盲實驗

怎樣消除研究參與者偏差呢?方法是使用單盲實驗。以上例來說,就是不讓參與者知道自已被分在實驗組還是控制組,也不知道自已服用的是真藥還是安慰劑,因為每個人收到的訓示是一樣的,而且每個人都得服用藥片或接受注射。由于參與者對實驗目的、藥物真實性一無所知,是以他們心中的期待(不論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是一樣的,這樣一來,引起他們行為差異的唯一原因隻能是藥物。不過,即便做出這樣的安排,有時也是不夠的,因為研究人員本身對參與者的影響也會幹擾實驗結果。
研究者偏差
研究者本人對參與者有何影響呢?當研究者向參與者解釋實驗目的時,很可能會導緻研究結果發生偏差。即便使用單盲法避免對參與者的誤導,研究者偏差依然是個問題。所謂研究者偏差指的是研究者無意中的影響引起了參與者的行為改變。這種效應的風險是,研究者得到的是自已期望的結果。
研究者偏差在實驗室之外也會出現。關于期望對人的影響,心理學家Robert Rosenthal(1973)報告過一個典型案例:美國空軍學院預備班的100名學員被随機配置設定到5個班.上數學課,教員們并不知道配置設定是随機的,相反,他們被告知學生是根據能力的高低加以分派的。後來發現,那些“高能力”班的學生比“低能力”班的學生數學成績提高得多得多。其實,最初每個班中學生的能力是相同的。
很明顯,雖然教師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學生有任何偏見,但通過語調、身體語言、鼓勵或批評等方式把自己對學生的期望微妙地傳遞出來,這種暗示對學生産生了影響,成為一種自我實作預言,促使學生們按照實作預言的方式行動。比如,許多美國教師傾向于低估少數族裔學生的能力,這降低了學生們獲得成功的機會(Weinstein,Gregory,& Strambler, 2004)。簡言之,人們有時候會按照别人對他們的預期去做。
雙盲實驗
由于研究參與者偏差及研究者偏差的存在,我們有必要使參與者和研究者“雙盲”,讓他們對實驗組和控制組的情況都不了解,包括誰在實驗組,誰在控制組,誰服用的是真藥,誰服用的是安慰劑。這就是雙盲實驗,它不僅可以消除研究參與者偏差,也使得研究者不可能在無意中影響到參與者。
如何“緻盲”研究者呢?研究者先設計好實驗,包括準備好藥片或注射劑,然後雇用助理來收集參與者資料,而助理對于哪些是真藥、哪些是安慰劑、哪些人配置設定在實驗組、哪些人配置設定在控制組全都一無所知。
有關雙盲實驗的測試表明,包括“神藥”百憂解(Prozac)在内,抗抑郁藥的50%的療效是由安慰劑效應造成的(Kirsch & Sapirstein, 1998),而許多草藥的保健功效其實也是安慰劑效應所緻(Ssidman, 2001)
全文完結,整理不易,看不完記得收藏,最後希望點贊支援一下!
了解更多,請關注“心儀腦”公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