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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槍威脅+多人吸血!法媒發長篇調查:6年來誰在傷害純真的坎特?

切爾西中場坎特接近複出,慢慢恢複了身體上的傷害。但鮮為人知的是,自他轉會萊斯特城以來,有多達11名經紀人(實際上更多)纏上了他,無數人叮着他吸血,甚至還有持槍威脅……《隊報》近日釋出了《法國足球》的長篇調查,是誰在傷害純真善良的坎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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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足球》長篇調查全文↓

《誰想傷害恩戈洛-坎特?》

坎特自8月以來一直缺席比賽,但鮮為人知的是這六年前以來一直深陷非體育方面的問題。《法國足球》追蹤調查了這些複雜和令人悲傷的案件,這些案件裡天真而逆來順受的坎特,他的利益很少成為優先考慮的問題。

旅途會塑造青春(法國諺語)。2017年春天,恩戈洛-坎特不再是個孩子,他已經26歲了,但他來回在倫敦和巴黎之間往返。這兩個首都間的342公裡對這個孩子僅剩的天真予以了緻命打擊。

多年來,坎特一直被卷入和他不同程度親近的人的争鬥中,而在成為世界冠軍的一年前,他遭到了伏擊。雖然威脅最終沒有得到執行,但那一幕實在令人毛骨悚然。當他在上塞納省的一家餐廳裡享受着難得的假期時,他被“邀請”上了一輛黑色的車。幾秒後,一把貨真價實的手槍被放在他的膝蓋上。

1、貪婪

“你的經紀人,要麼你離開他,要麼我們就斃了他。”

在前段時間Mediapart(法國調查媒體)透露的一段音頻中,持槍劫匪的兄弟(後文會提到)說:“我的兄弟好像有把槍……他明智地來了……他沒對孩子使用暴力。他給了他選擇。”

而第二段音頻裡,另一個人描述了坎特受到威脅的場景:“(劫匪)來了,把他從餐館裡帶走,塞進了一輛車裡,然後在他的膝蓋上放了把槍。”

在坎特的家鄉呂埃爾-馬爾邁松,即使是和坎特有一點點交集的人,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每個人都知道這個故事。”所有人也都知道,自從四年前這件事被媒體報道以來,坎特身邊的實際情況上并沒有真正改變,坎特也沒有因為強制和威脅換掉經紀人,他在英格蘭的生活相對平靜。

當我們與坎特通電話,告訴他我們這篇文章的情況時,他說不想再談論這些故事,坎特禮貌地說:“這段時間以來沒有發生任何事,我沒有任何要補充的。我很低調并專注于切爾西,我很開心,渴望回到球場。我正在逐漸恢複。”

盡管如此,那個時期的天真已經離他遠去。坎特的家鄉沒有什麼特别的,一位居民說:“像所有城市一樣,有些人并不總是心存善意”,但當坎特還隻是個少年時,他的家人從來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一位老朋友說:“他真的是一個沒有任何壞曆史的小夥子。”坎特11歲時父親去世了,是他的一個哥哥承擔了父親的角色。

受到老師的啟蒙,坎特開始接觸體育運動,他很擅長踢足球。有一天坎特說出:“我想踢足球。”他就這樣開啟了足球的生涯,沒有人比那位“尼爾森夫人”更關心坎特,坎特的啟蒙一部分就要歸功于她。

10歲的坎特加入了JS Suresnes足球俱樂部,他在那裡待了九年。人們很快就發現這個小夥子天賦異禀。一位前隊友回憶道:“他的支撐力很厲害,他變向後能讓多少對手倒下?我們都稱之為滑闆事故。真的,他能讓對手滑倒,到現在還能做到這一點。”

伴随着球場之外的目光和讨論,這個好孩子進入了職業足球的世界。坎特童年的一位朋友說:“但那時,坎特沒遇到什麼真正的問題,他過着自己的生活,學習,享受與朋友一起的時光,像我們所知道的那樣。”幾乎所有Suresnes和故鄉的人們都這樣說:“除了那些和他一起長大的人,很少有人與他有非常親密和真誠的聯系。”

2、他隻需要很少的東西就可以感到快樂

但在足球上取得成功并不見得是件好事,“随着歲月的流逝,一些人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像秃鹫一樣繞着他打轉”,一位老隊友繼續回憶道。我們繼續追溯坎特的經曆:離開Suresnes後,坎特前往布洛涅試訓,這是母隊主席讓-皮埃爾-佩裡内爾提供的機會,他的兒子已經在那裡踢上球了。坎特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争取到了這個替補的資格(法國第四級别聯賽)。

坎特比一般人更有爆發力,在小範圍内不可阻擋。盡管開始時有些羞怯,但很快他就擠進了法國第三級别聯賽。他的生活過得很平靜,與一些成功故事相反,沒有人給他任何形式的指導。遠離巴黎地區,沒有太多的依靠,他孑然一身,那時也很少有人有興趣給他提供幫助。

“坎特一度無家可歸,他完成BTS(法國高等教育文憑)後還住在學生宿舍裡,”他在北方的前室友Fayçal Nini說,“他四處流浪,跑東跑西住在朋友家裡。我提出讓他住在我這。我們成了朋友。”他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安穩:足球、甯靜的生活。“他隻需要很少的東西就可以感到快樂,”Fayçal說。此後,坎特在第三級别聯賽中打出了一些名聲,這個充滿才華的聯賽不僅受到職業俱樂部的關注,也受到經紀人和那些自稱為經紀人的人的關注。每個人都知道布洛涅已經變得太小了,而法乙正在等着坎特。“老朋友”來到了他身邊。

3、11個經紀人

就在這時,也就是2013年到2015年間,坎特在簽約卡昂隊(法乙),在那裡迅速崛起,然後轉會萊斯特城隊的時候,整件事開始發生。有些人加入進來,有些人糾纏不清:為了争奪坎特還有相應的資金。“這是一個正常的模式,關系到每個人。”一位球員經紀人笑着說。

在調查的過程中,我們涉及到了11個經紀人,事實上不止:有的人給他簽下了第一份合同,并完成了卡昂的轉會(Philippe Flavier和Franck Silvestre);有些人在法國轉會市場上探查,為了把他轉去馬賽(Jean-Christophe Cano、Étienne Mendy、Pierre Frelot和Gadiri Camara);最終,有人把坎特到了萊斯特城。總共有五個人:卡梅爾-本古甘、格雷戈裡-達卡德、阿蔔杜卡裡姆-杜伊斯、伊德裡斯-加魯特和稍晚加入的哈西德-薩納。

第一位經紀人本古甘是馬赫雷斯等球員的經紀人,他隻負責了坎特的這次轉會,萊斯特城以800萬歐元簽下了坎特。

第二位經紀人達卡德是一位持證的知名經紀人,經常與英超,尤其是萊斯特城進行交易。萊斯特城委托他招募中場球員。根據Mediapart披露的消息,他還參與了坎特去切爾西的簽約,得到了700萬歐元傭金,并且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

4、并不是一清二白

第三位經紀人杜伊斯是坎特的老相識。他現在仍然是“經紀人”,上文第二段音頻中說話的就是他。一位知情人說:“他們相識是因為他和坎特來自同一個地方,也在JS Suresnes踢球。他是個普通人,一個平庸的球員。他們并不比别人更親近,但像所有人一樣,坎特和他相處得很好。”

有人說他們一起踢過球,有人說沒有,但無論如何,2010年中,杜伊斯“開始涉足這個行業”,他口齒伶俐,表現不錯,而且“在坎特轉會到藍狐前他就來了”,一位熟悉故事發展的人說,當時坎特的“第一經紀人”Philippe Flavier被棄用。杜伊斯在萊斯特城這樁轉會上沒有獲得任何好處,但在2015年左右,他開始成為坎特的經紀人,而他當時隻有27歲。

而在進入經紀人領域之前,杜伊斯犯了幾樁事,包括一起涉毒案件:2013年,他被當場抓獲,持有28公斤大麻和2公斤搖頭丸。

5、隔壁鄰居

第四個人是伊德裡斯-加魯特,不僅是熟人,而且稱得上是“朋友”。JS Suresnes時期他們是隔壁鄰居。一個熟悉坎特的老朋友解釋說:“理論上,他不是個可疑的人,很友善,他說他是坎特的經紀人,和坎特一起踢球。每次我們去烤肉店看比賽,他都在那。”通過這種真誠而遙遠的友誼,他成為了坎特職業圈子的一員,有人說:他最好的朋友是隻會生金蛋的母雞。

第五個人,哈西德-薩納,認識坎特很久了。JS Suresnes球員們說他是社群和呂埃爾-馬爾邁松附近,甚至更遠地區響當當的人物。他是杜伊斯的遠房堂兄,以發掘新星聞名,尤其是經常在市政體育館看台流連,是近年來的常見現象。熟人說:“他是個口若懸河的人,他對每個人都說‘我掌管着一些事情’。我們這片區的人都認識。和坎特的聯系也是在那建立的。”他也嗅到了大好機會,這可以讓他重建自己的生活,因為他也曾犯過很多事:窩藏被盜物品、購買、運輸、販賣毒品。

轉會到萊斯特城時,後三個名字都沒有出現,但毫無疑問他們都在幕後。坎特另一位關系密切的人透露:“杜伊斯掌管着坎特,另外兩個人也在。必須承認,那個時候坎特身邊已經不是健康友善的環境了。”

尤其是在呂埃爾-馬爾邁松,幾位坎特的朋友和熟人都在質疑這三人的意圖,他們對坎特受影響以及掌控着财務表示擔憂。一位居民回憶道:“他母親仍然在做着打掃衛生的工作,坎特的生活周圍已經有了不少緊張氣氛。”

坎特“選擇”将自己的利益委托給這些人産生了問題,一位曾經為坎特工作的人說:“當他決定換經紀人時,他雖然猶豫不決,但最終做出了這個決定。後來我們才明白,他沒法做出其他選擇,這已經超出了他個人的能力範圍。”很快坎特又失去了他的哥哥——他是坎特真正的指南針,那個可以擔當警惕作用的人。

6、“哈西德被欺騙了”

2016年夏天,前往切爾西就此使得所有人緊張了起來,同時滋生了“敵意”。坎特剛剛與萊斯特城奪得英超冠軍,還成為了法國國家隊的一員,他的解約條款對于他這個水準的球員來說太低了,僅僅3500萬歐元,而英國法律對于經紀人的傭金并沒有限制。是以,已經成為“經紀人”的杜伊斯,把他的主要公司(KDS足球管理公司)設在了避稅天堂澤西島(英吉利海峽的一個行政區),獲得了480萬歐元的傭金。

“問題是,哈西德和伊德裡斯不在這筆交易中!”音頻裡旁邊的一個人說道,“哈西德被欺騙了。”他看了一下切爾西支付的金額,然後“抓狂”了。此時,哈西德的弟弟胡阿裡,那位“持槍劫匪”出現了。他也曾因涉嫌毒品案件而被判過刑。

根據《法國足球》收到的的錄音,他在坎特腿上放了一把槍,而且據多方證言,他給坎特“施加壓力”時并不客氣。“持槍劫匪”2017年3月來到呂埃爾,以一名律師的名義讓坎特簽署“體育經紀合同”。并且提到了胡阿裡-薩納和哈西德-薩納的名字。“杜伊斯欠哈西德錢,”一位知曉此事的人總結道,“在他們腦子裡,這件事不能就此結束。基礎點就在于:誰動了他的錢。”

然而,坎特卻被卷入了這場悲劇的沖突中,他擔心着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他又被引誘要和某某人“聯合起來”來“確定自身安全”,來讓事情回到正軌。坎特想在朋友面前掩飾自己的痛苦,但并不成功。一位朋友說:“當我聽到一些消息,詢問坎特這件事時,他馬上變得很防備。”

拿到2017年金球獎的第八名,似乎與世隔絕的倫敦讓坎特有了一些喘息之機。他很快就會在2018年成為世界冠軍,但他也意識到情況令人擔憂。一位親戚說:“他發出了求救信号,請求我們幫助他離開這些人,但他必須自己正式提出來,否則就行不通。但他沒有...這有點不明白。劫匪...這就像一部警匪片,很難知道為什麼坎特不‘擺脫’這些人。我不知道他們會幹什麼。這很悲哀,很不幸……”

最終,與法國隊在俄羅斯奪得世界杯冠軍之後,坎特與切爾西續約了,但一切都沒有改變。哈西德-薩納還有坎特的“朋友”伊德裡斯-加魯特在英格蘭注冊成為經紀人,似乎簡簡單單,每個人都為這個“結局”感到高興,都分到了一份漂亮的蛋糕。

7、坎特從來沒想過去巴黎

與此同時,坎特因為一樁炒作背負着重擔——巴黎聖日耳曼的傳聞。他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去巴黎。事情在夏窗時不時引起轟動。在倫敦和切爾西那邊,草似乎比較綠(指平靜的生活),但也不總是如此。

坎特也有些美好的時刻,國家隊讓他覺得自己在飛翔。又比如在圖赫爾的帶領下,他在20/21賽季的歐冠中大放異彩。但他的日常生活卻是由傷病和疑雲建構的;如果不是由于傷病而憂心忡忡,我們似乎無法确認,是不是坎特的心神不甯,造成了他身體的慢性傷病。

“這讓我很痛心,”一位前教練說,“他敏感的心受到了打擊,有人趁機利用了他。這對他産生了影響,我們都知道心理和身體是互相關聯的……”這還引發了對坎特身邊環境(俱樂部、國家隊等)的質疑。一位律師說:“沒有人願意在司法層面調查此案件,或者在其他方面保護球員嗎?”

而在切爾西,人們很喜歡看到:坎特仍然像初出茅廬時一樣愛笑,仍然在科巴姆訓練基地展現一如既往的友善。而在幕後和那些知情的人看來,事實并不那麼光鮮。更直覺地說,他們經常提到一個非常簡單的詞:“悲傷”。

我們的主角永遠不會在公開場合傾訴,但那些認識他的人知道:盡管他的日常生活與之前一樣簡簡單單,但很多事情已經改變了。

8、唯一沒有帶着大力神杯還鄉的孩子

當安頓下來,你卻幾乎總是被它盯着,感覺自己頭上有一些東西壓着,這真的令人沮喪。當坎特回到呂埃爾時,他不再告知任何人他回來了,或者隻告訴幾個非常親密的人。

在理想的世界裡,遊子歸鄉,他會受到隆重的接待;他将成為JS Suresnes和球場的偶像。而現實,他是2018年世界冠軍中唯一沒有把大力神杯帶給家鄉孩子們看的人。一位當地人說:“沒有人會真的責怪他,他隻是想讓事情平息下來。他的想法是:越少人看到我,我就越少吸引注意力,越少給我和我的親人帶來問題。”

親屬、前隊友、教練……所有人都希望情況能夠得到解決,而現在似乎已經比以前平靜些了。但誰又能确信這一點呢?僅僅在巴黎,就有多家公司與“恩戈洛-坎特”這個名字有關。

多年來,坎特已經借出去很多錢,往往還是以非正式的方式。呂埃爾泥潭迷蒙,很難擺脫人們私下裡的竊竊私語。一個功成名就的呂埃爾本地人說:“起初,你會覺得尴尬,你會借出去錢,以免被說成是個吝啬鬼。但這永無止境。坎特沒辦法,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有錢了。就像打撲克牌,每個人都能看到你的牌一樣。”

他的家人也不善言辭,就像坎特這位天才一樣。坎特曾讓他的母親搬家。有些人暗地裡指望着坎特和他的家人去謀最後一份大合同。坎特想要一份三年的續約,這樣就是似乎就會穩定下來。

他想要繼續留在切爾西,藍軍應該會給他至少兩年的合同,但條件要比現在差得多。他的身價已經下降,坎特自己也知道這一點。3月6日他已經開始重新參加全隊訓練,而在這些文字被寫下的時候,他自8月14日以來還沒有踢過一分鐘球。他感到非常沮喪,受傷讓他感到沮喪,而更糟糕的是,他在俱樂部最好的朋友之一呂迪格已經離開藍軍轉會皇馬。他們兩個人有着相同的價值觀和信仰,在經曆了種種不幸和失望後,總能使坎特振作起來。

如果事态最終沒有真正失控,那是一定是因為坎特有着與衆不同的特質,他是一個關心他人的球員,一個虔誠的人,他最讨厭的兩件事是沖突和成為焦點,而卻不得不發現,他自己就處在這兩者的中心。

一位朋友在談話結束時說:“當所有這一切結束時,坎特不會不高興的。他會利用空閑時間去旅行,徒步旅行……簡單而快樂的事情。他喜歡這些。他确實改變了,在某些問題上,比如他對未來的投資,他比以前更成熟了。”另一位不太樂觀:“為了他的心理健康,最好他不要太晚退役。隻要他還在踢球,就會有同樣的人在他身邊。”

而現在,阿蔔杜卡裡姆-杜伊斯,“經紀人”,已經是一個相當有聲望的經紀人,有一些重要的球員,比如本拉赫馬(西漢姆聯),他在轉會市場上成功地做着他的經紀人。伊德裡斯-加魯特,“朋友”,住在迪拜,再也沒有人在家鄉見到他。哈西德-薩納,“賣家”,在迪拜和巴黎地區之間來回穿梭,他很謹慎。

球員的其他身邊人告訴《法國足球》,經過集體讨論,這三個人都不會針對這次調查發言。電話中,3月29日就要年滿32歲坎特告訴我們:“一切都好,謝謝。什麼都沒有發生。”

番外:關于與阿迪達斯續約

坎特的生活中受到威脅,還有其他一些故事:其中一個是與努阿裡-希亞裡簽訂的營銷管理合同的故事,後者是一位有着非凡經曆的形象代理人。

大約在2018年至2019年初,坎特不想再履行與希亞裡簽訂的合同。因為繼續保持這份合同會對坎特不利,希亞裡帶來的報價遠低于坎特真實的市場價值。坎特不想再和這個人合作了。

2019年,阿迪達斯和坎特的贊助合同續簽,消息人士說:“簡單地說,杜伊斯和他的團隊與阿迪達斯完成了這次續簽,而希亞裡認為,由于他與坎特簽訂的合同,他也應該算在其中。”

希亞裡表示,他曾與阿迪達斯以及其他公司進行了談判,要求坎特支付超過300萬歐元的費用,2019年以來,和解談判都失敗了。他們原本可以避免打官司,但某些人卻推動坎特去引發沖突,他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對于坎特本人來說,一份不好的協定總是比一個好的官司要好。

這個案件預計将于2023年在商業法庭審理,而希亞裡稱還控告杜伊斯對他進行了“死亡威脅”,但不排除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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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ksK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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