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擁有70年曆史的柏林電影節用一系列新的策展和營運舉措取代了其新的舵手,聯合導演Carlo Chatrian和Mariette Rissenbeek,他們分别負責藝術和營運。3月1日電影節閉幕後,各方回報顯示,随着聖丹斯電影節和奧斯卡獎的上映,新柏林電影節不僅吸引了更多的關注,還産生了一系列熱門影片,捍衛了其作為世界頂級A級電影節之一的聲譽,并給戛納電影節和威尼斯電影節帶來了壓力。
備受矚目的新競賽單元"邂逅"(Encounters)開幕,被世界各地的年輕導演視為為自己揚名的新機會。入選的15部電影(14部全球首映,4部處女作和1部動畫電影)在頒獎典禮上獲得了6個獎項,鞏固了它們在主要競賽單元中作為次要軌道的地位。《曆險記》以多部新導演處女作為特色,這些新面孔給渴望新鮮血液的世界影業帶來了一系列的驚喜。
選擇:沒有敢選擇,隻有不能拍攝
看完15部電影後,我最大的感受是:卡洛·查特裡安在《曆險記》單元真的大賺了一筆錢,從片頭的《Malmkrog》到《Los Conductos》,一路走下去,每一部都是獨一無二的,個性鮮明的,洛迦諾服裝的保體!無論什麼類型的記錄,情節和動畫,都有獨特的視覺或叙事風格。不怕觀衆的口味有多挑剔,您可以在其中找到滿足感和享受。
在創新探索方面,沒有《曆險記》不敢選擇的新電影,隻有你拍不出來的新電影。"冒險"部門對探索性新電影的堅定支援在今年的六部獲獎電影中得到了明顯的展現。
今年《怪奇物語》唯一一部動畫電影來自波蘭——《殺死它,離開小鎮》(Zabij to i wyjedz z tego miasta)是一部城市傳記片,由Mariusz Wilczyński執導,他已經制作了這部二維動畫長片11年。我曾經居住過的城市,洛茲,是陰郁而沉悶的,這部電影為這種集體麻木提供了一種嘲弄的寬容,即1960年代和1970年代的冷戰,當時導演的青少年時期充滿了記憶的碎片 - 人群,街道,商店,舞蹈 - 共同建立了一個記憶洞穴。充滿詩意的哥特式風格,再加上很多别緻的動畫細節,讓我特意去看了第二遍,一旦你明白了某處的把戲,那種神秘的快感似乎就是遊戲的通關。
《煙鬥》與16毫米西亭的故事很簡單:英雄拼命想活下去,掙紮着尋找光明,但最終還是被摧毀了。導演卡米洛·雷斯特雷波(Camilo Restrepo)既有哲學家的思想深度,又需要找到一種視覺傳達,傳達他對哥倫比亞國家理性和情感沖突的感覺。有一個超長、空曠的鏡頭四分多鐘,鏡頭隻有一個環形隧道,看不到邊緣,空洞的資訊最豐富,生活的徹底絕望從螢幕上溢出。當他被授予最佳處女獎時,他真的很高興 - 他的絕望至少可以通過電影來挽回。
其他才華橫溢的電影包括兩部德國電影,Orphea和Nackte Tiere。前者選擇希臘神話作為性别主題的目标,參與挑釁性的視聽變化,以及音樂和圖像的無序列拼接,令人眼花缭亂,蔓延,無界,打破了你對視聽原創的慣性預設。後者是女導演梅蘭妮·維爾德的處女作,活力十足,開放、敏感、叛逆、放縱......還有什麼比這個兇狠、殘忍的年輕人更好的贊美呢?這麼好的女明星從何而來,難得的表演質感是稀缺的電影資源,導演用得好。導演年輕,才華橫溢,内向,未來一定會成功。另一部令人耳目一新的電影,來自阿根廷的伊莎貝拉,講述了年輕女性在事業和母親之間的困境。隻是幾個簡單粗略的視聽組合,什麼叙事邏輯和鏡頭層次,都并排;隻有幾何的堆疊、粗暴、樸實、色塊、對比、對比等抽象藝術手法,出乎意料的合理,多麼"酷"字!
獲獎影片《Words》被影評人吐槽
四國聯合出品《作品與日子》講述了農民在生命盡頭在日常的鄉村勞動中的故事,仿佛是一篇精心設計的八條線文章為獲獎,顯得很酷,很多段落的實施顯得耳熟能詳,有點畢業論文的注釋那種無聊的感覺。
奧地利創作的《Birth的煩惱》将懸疑類型與小性感氣質相結合,具有良好的比例感,冷靜和有點挑逗,聰明和不讨人喜歡。
《The Talk》《Malmcrog Manor》獲得了《The Adventures》的高度評價,這是片頭和最佳導演獎得主,但遭到了評論家的唾棄。故事發生在1900年地主莊園的一次豐盛晚宴上,故事比電影更文學,即使鏡頭排程高潮和幾組場景拍攝精美,也無法挽救觀看的疲勞,更多的自我重複 - 遵循"Sieranevada"的許多技巧。但導演對現實主義的策劃者實在是高超:狹窄的時空,無盡的對話,極簡而不可撼動的鏡子,瑣碎乏味的細節,莊園集中了複雜人物的内心肖像,甚至成為超越時空的生活。
《Gunda》是一部由小豬主演的紀錄片,可愛到足以在節日期間大受歡迎。動物視角加上戲劇性的聳人聽聞,帶來友好的觀影體驗,但許多隐喻性的戲劇性時刻并非不可避免;這是電影結尾的未程式設計的長鏡頭,樸實無華,未經修飾。
美國電影《鬼臉》是最無聊的"冒險"片,劇本的平庸注定在大銀幕上難以了解。
标準:勇氣和對新語言的探索
如果說藝術節的主競賽單元一定要在藝術與商業之間找到兩輪平衡,那麼《冒險》就是終極的純粹探索。《曆險記》設定的目标不僅僅是支援新導演,而是引導觀衆和媒體去發現和感受這些電影,并識别那些太與衆不同而無法進入公衆視野的新人的新作品。從最終獲獎影片來看,被其他頂級國際電影節冷落的"開拓者、實驗者、叛逆者、獨立者",以及被傳統A類電影節主競賽機關規則抛棄的獨立電影,都可以在這裡找到聲音和尊重。
不難發現,新柏林電影節評選委員會四分之四的成員來自洛迦諾電影節團隊,盡管亞洲評選人仍然是資深的Jacob Wong先生;《曆險記》的三位評委來自日本、智利和德國,這是一種文化美學和地緣政治的平衡,客觀地實作了今年《曆險記》電影的多樣性和極緻感。遺憾的是,雖然今年有中國電影報名參加《曆險記》,但最終沒有中國電影入選。即使從今年的電影節整體來看,與2019年華語電影在柏林的大水波相比,2020年确實是"小一年"。
為什麼?新導演在官方手冊中的聲明透露:"我們希望為電影院發生的事情騰出更多空間,這就是我們創造新競賽單元的勢利小人的主要原因,以擁抱那些新鮮而大膽的聲音。說到我個人對這部電影的看法,我更關心的是電影的語言,而不是它的主題。但好電影兩者兼而有之。"
回顧卡羅·查特裡安擔任洛迦諾電影節導演的七年,他一直喜歡大膽探索美學和結構方面的獨立作品,并沒有為前衛電影提供更廣闊的舞台,他支援和挖掘的華語導演不少于十位。未來什麼樣的中國電影會入圍《曆險記》?可想而知,随着更多華語電影人不斷敲門,《曆險記》第一個新單元頻道将更加開放流暢。官方對國際巡回賽新作品的回答是:"在這個單元中,我們隻遵循一條規則:基本标準是勇氣和對新語言的探索,即使是從過去的使用。
為什麼中國電影沒有被列入《曆險記》
我個人的經驗是:叙事還是非叙事,紀錄片還是虛構,題材偏好,類型還是反類型,作者的年齡......這些決策點并不重要。與主流不符的自由精神,探索電影邊界的獨立思考,對自我風格的終極追求,都是"冒險"的門票。沒有概括的原則,骨子裡的獨立自我是無法抽象的,每部電影的優秀之處都是具體的,滲透在作品的結構、觀看方式、思維程度、分秒細節的表達形式上。
事實上,除了創新者前衛的探索和勇氣,更健康的中國電影生态,才是水不腐的源泉。一部類型片和藝術片,生态兩極同時有較強的制衡,能給具有獨立、質疑、叛逆精神的華語電影更好的生存土壤。在當今的電影工業中,藝術是一種微弱的邊緣存在。當我們在世界級的電影比賽中競争時,這種薄弱的底盤是限制我們身高的根源嗎?給予更多敢于追求自己風格的電影人抑郁和支援,能幫助中國電影更快地進入全球電影界的關注圈嗎?時間将給我們答案。可以肯定的是,新柏林電影節的"冒險"單元将繼續給世界電影業帶來驚喜。
王曉欣是德國海德堡大學蓖麻影業的制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