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魚死了

本來今天晚上就上其他的許多周末一樣平常，可突然之間我感覺到很難受：一條小魚死了！

我其實認為自己早已經過了那個多愁善感的年齡，不再為一首歌而感動，不再為一個故事而感傷。可我還是很難過。我想責備其他人，想抱怨，想傾述，但事實上我那也去不了，除了呆在我這台8年多的筆記本前面，在心裡默默訴說。

這是一條很普通的魚，印象中是在雙盈入口的一個賣花鳥蟲魚的小店裡一塊錢買的。這樣一條普普通通的小魚，我的印象中至少已經養了兩年半了。因為和他一起夠買的另外一條小魚因為缺氧死了，我又花15塊錢買了一個簡單的充氣泵。開始的時候，我兩天換一次水，一天充一次氣，1-2天喂一次食；過了一段時間變成2-3天充一次氣，2-3天喂一次食，一個星期換一次水。基本上以這個頻率，過了2年左右。在這兩年裡，我空閑的時候，也會時而不時的觀察他一會兒：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當我湊近那個2升的白酒的透明玻璃罐的時候，他就從罐底浮上來，吐幾個水泡。大概是等我喂他吧！

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就是那條魚。

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焦慮，失眠，可我似乎也已經習慣了。至少在我清醒的時候，我可以不怎麼想那些我必須要面對的，煩心又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我不再試圖去逃避焦慮，以我的個性，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我更換了工作，把一個沒天可以10半到機關，一個周至少3天沒有什麼事的工作，折騰了至少3個多月，換了一個工作。新工作需要每個周開兩次會，每個月寫一次總結，彙報自己完成什麼。薪水沒有什麼變化，上班的車程增加了半個小時。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感覺比原來充實了一點點。我又開始一些似乎不可能完成但還有一點希望的努力。

給小魚的換水間隔變長了，有時候1個星期，有時候2個星期，喂食也可以變的不規律，3天一次，有時一個星期一次，但不管怎麼說，兩天，最多不超過3天，我會給他充一次氣，如果酒罐裡的水比較髒了，我會一天充一次氣。我自己也認識到，我對他的已經不怎麼那麼用心了，大概也就是三四個月前吧，我還計劃這把他放到玉淵潭公園的小湖或者放到永定河裡，可最終也沒有放生。因為太久的緣故，給小魚充氣的充氣泵的噪音變的很大了，有人建議，把酒罐裡少放點水，與空氣的接觸面積大，不充氣也行。于是，充氣也停了。

屋子裡的很暖和，我雖然和往常一樣在屋内晾了一盆清水，想往常一樣的2-3天喂一次食，昨天還是前天，我還想起來應該給他換水了，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換水。一個多星期過去了。屋子很暖和，那個盛清水的盆子裡的清水揮發了超過1/4了，酒罐子裡的水很髒了。我剛在網上查過，自己國圖的書過期了1天了。不知道為什麼，我進到另外一個屋子，我看到小魚死了，死在渾濁的，缺氧的小罐子裡。

我感覺很難受、很難受，想責備誰，可似乎除了我，又能責怪誰呢？ 我把他殺了！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再見了，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