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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矚目曆史程序和中國共産黨在海外的價值

作者:澎湃新聞

宋培宇公雷

作為一個擁有100多年曆史的政黨和70多年的執政經驗,中國共産黨為什麼能夠上司中國人民革命、建設和改革的曆史工作,不僅受到中國學者的重視,也受到海外學者的關注。中國共産黨成立之初,國外學者從不同角度對其進行了考察和研究,提出了一系列啟發性的觀點和意見。在百年巨變下,梳理和總結這些觀點和意見,對于建設一個什麼樣的黨、怎樣建設黨等等,具有重要意義。

中國共産黨留學的起源

海外對中國共産黨的研究可以追溯到20世紀20年代中期。随着中國共産黨登上曆史舞台,積極參與中國革命,中國社會影響力日益增強,引起了世界的關注和關注。大革命前後和土地革命初期,中國共産黨的第一批外國報告和著作開始出現。如美國記者羅德尼·揚克斯·吉爾伯特的《共産主義與中國》(1923年)、日本學者長野郎的《中國勞工運動:對世界的威脅》(1925年)、《中國的社會運動》(1926年)、蘇聯的戈薩列夫的《中國共産黨的早期活動》(1926年)和《南方革命力量的現實與批判》(1927年)等。上述報告或理論對中國共産黨的成立、中國共産黨的合作以及中國共産黨與勞工運動的關系進行了及時的跟蹤、分析和評價。

20世紀30年代、40年代,随着中國共産黨上司的革命基地的開放,勞工、農民和人民軍隊組成的紅軍壯大,在海外産生了一些關于中國共産黨研究的報告和著作。其中包括漢口1932年關于中國共産主義的報告 - 1932年,由美國外交官奧利弗·埃德蒙·克拉布(Oliver Edmund Clubb)送出給美國國務院。随後,一批西方記者開始關注中國共産黨的發展。埃德加·斯諾(Edgar Snow)的《西行》(The WestBound,1937年)、紐·威爾士(Nyu Wales)的《紅色中國内幕》(Inside Red China,1939年)、哈羅德·埃洛森(Harold Eloisen)的《哈羅德·R·艾薩克斯(Harold R. Isaacs)的《中國革命悲劇》(1938年)、弗雷達·烏特利(Freda Utley)的《戰時中國》(1939年)和埃文斯·卡爾森(Evans F. Carlson)的《中國的雙星》(1940年)等都是它的代表。此外,西北中外記者使團和迪克斯使團到延安,在金潮邊境地區,威廉·班德和邁克爾·林賽等人也分享了一些意見,并發表了相關評論。

總的來說,這一時期中國共産黨海外研究的重要特征是"分散"。缺乏廣泛參與的專業學者群體、報告、報告、著作,多是描述性的直覺情感記錄,隻停留在介紹中國共産黨基本情況的表面,不僅缺乏嚴格的考核,而且缺乏基于深入透徹分析的大量曆史文獻,海外華僑共産黨的研究還處于起步階段, 研究架構尚未系統化。

二、中國共産黨海外研究的系統化

20世紀50年代,中國共産黨奪取政權成為執政黨後,海外學者對中國共産黨将如何上司和建設落後的東方強國充滿想象,他們關心中國共産黨的主要上司人,執政方式,組織組成, 其政策措施逐漸升溫。1960年代至1970年代是進一步發展的階段,随着麥卡錫主義,冷戰的加劇,西方對中國實際問題研究的興趣增加,學術機構數量的增加,政府和私人基金投資的增加,以及海外華人研究的快速發展。

在1950年代早期,研究中國共産黨的西方學者發表了開創性的學術成就,如本傑明·施瓦茨(Benjamin I. Schwartz)的《中國的共産主義運動和毛澤東的崛起》(1951年)、康拉德·勃蘭特(Conrad Brandt)、石華慈(Shi Huaci)、約翰·金·費爾班克(John King Fairbank)和三人組的《中國共産主義運動史文獻》(1952年)。1955年,為了開展中國共産黨的政治經濟政策研究,哈佛大學成立了中國經濟與政治研究項目部,并多次變更,并于2007年更名為哈佛大學費正清中國研究中心。密歇根大學中國研究中心、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中國研究中心、哥倫比亞大學中國研究中心、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等也成為美國對中國共産黨的主要研究中心。此外,1951年,日本學術界成立了"現代中國社會",以促進當代中國研究。1966年,牛津大學獲得福特基金會的資助,開始在當代中國進行研究。1968年,當代中國研究所在倫敦大學亞非研究所成立。1969年,荷蘭萊頓大學成立了中國現代文學研究中心。1970年,澳洲國立大學成立了當代中國研究中心。研究成果的發表需要載體,1956年,在費正慶等人的倡議下成立的遠東學會更名為亞洲研究所,并出版了《亞洲研究雜志》。1960年,倫敦大學亞非學院出版《中國季刊》,逐漸成為當代中國研究領域最權威的學術期刊之一。1975年,《現代中國》問世,發表了大量關于中國近代史問題的文章。

總體而言,與前一階段相比,海外華共研究經曆了從"新聞傳記"向"學術論證"的轉變,開始走向規範化、系統化。首先,明确研究對象,以及中國共産黨的曆史、思想、最高上司人、黨的性質,以及國家政權、政黨制度、黨的執政法等問題。其次,注意中國共産黨的編纂,除了前面提到的布蘭特等曆史資料外,英國學者林邁克爾的《中國共産黨教育筆記(1941-1947)》(1950)值得關注。此外,日本學者十大重視中國共産黨文獻的收藏、整理和編纂,如《中國共産黨史》(1961年)七卷,《毛澤東文集》(1970-1972年)共十卷。

但是,還應該看到,由于冷戰的影響,中國共産黨在海外的研究呈現出以下特點:一是西方學者很難獲得中國的資訊和資訊,中國共産黨黨的建設領域的研究受到限制, 而HTC叙事的描述性結果更為常見。同時,西方學者集中精力研究中國共産黨的曆史,試圖通過梳理和仔細分析中國共産黨運動的原始文獻,解釋中國共産黨的性質和與蘇聯的差異和聯系。其次,在研究範式和研究觀點上,海外華人共産黨的研究往往混雜着冷戰思維,"陰謀論者"、"異端"、"極權主義"非常流行,"曆史叙事與政治評論"理論模式占據主流。

三、中國共産黨海外研究深入拓展

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中國逐漸以中美關系的身份向世界敞開大門。兩國關系緩和,改革開放開始。随着研究條件的大幅改善,海外學者比以前更有可能獲得所需的資訊,并且可以在中國進行深入的實地調查,海外中國共産黨的研究正在逐漸擺脫對抗局面。

應該指出的是,在改革開放的頭20年裡,西方學者對中國共産黨的研究不如後期那麼活躍。雖然中國共産黨的變化和趨勢仍然受到關注,但中國共産黨已不再是中國西部政治研究的熱點。

21世紀初以來,随着中國共産黨的成功走出了蘇聯東部動蕩的陰影,在黨的上司、黨的建設、國家治理等方面取得了長足的進步,這為許多海外學者重新審視中國共産黨提供了契機。2002年,丹麥哥本哈根商學院舉辦了題為"讓政黨回歸:中國如何治理?"的會議。國際研讨會明确提出"讓中國共産黨回歸中國政治研究",呼籲改變西方學者無視中國共産黨研究的局面,主張将中國共産黨重新作為中國政治研究的重點。

随着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綜合國力的不斷增強和國際影響力的不斷增強,中國共産黨已成為"中國力量"和"中國模式"的根本動力,對當代中國共産黨的研究和解讀已成為各國的迫切需要。海外華人共産黨研究全面更新,紀律化、系統化大大提高。從研究的角度來看,對中國共産黨曆史上重大問題的研究仍然是海外學者關注的對象。在黨的建設方面,西方學者對中國共産黨的思想建設、執政機制、反腐敗廉政、組織建設、意識形态和未來展望進行了全面的分析和探讨。從研究價值取向來看,出現了從"意識形态偏好"向"客觀曆史研究"的轉變。從研究方法上看,西方學者受後現代主義等人文學科理論的影響,強調對問題的跨空間、跨學科、綜合研究,從"遠視猜測"轉向"實地考察"。在研究團隊方面,David L. Shambaugh估計,截至2010年,僅在美國大學和智庫就有3000名中國學者研究中國,其中包括在歐洲和美國學習的中國學者。

然而,這一時期的研究還存在一些局限性,海外學者仍然使用極權主義、多元主義或制度結構、公民社會等研究範式,習慣于用西方理論來量身定做中國的問題。此外,在文獻的使用上,大量的研究仍然局限于二手資料,存在"使用有限資訊不當"和"依賴不可信的研究資料"的問題。

中國共産黨十八大以來,随着中國共産黨國際地位和聲譽的提高,海外中國共産黨的研究突破了原有的系統性趨勢,對課題研究的廣泛性和深度趨勢明顯。研究機構不斷壯大,研究人員正在遍布世界各地,除了美國、俄羅斯、日本、英國等中國共産黨的傳統研究城鎮外,在德國、法國、澳洲、紐西蘭、加拿大等地的研究也取得了很大進展。研究視角也發生了變化,從最初關注民主革命時期中國共産黨的曆史,到更加關注當代中國共産黨的現實問題,"中國崛起"和"中國模式"是最受歡迎的研究課題,中共的治理舉措也成為關注的焦點, 其餘的如黨的指導思想、執政能力、執政特點、幹部、自我建設等,成為研究的重點。

中國海外共産黨研究的時代價值

中國共産黨的研究,對于海外學者從自身具體角度對中國共産黨的分析和判斷,對全面了解世界和客觀認識具有重要意義。随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不斷推進,中國人民正迎來從站起來緻富到富強的偉大飛躍,研究中國共産黨在全球曆史的視野中具有重要的劃時代價值,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重要借鑒海外學者的研究成果。随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取得的顯著成就,特别是抗擊新型冠肺炎疫情的重大戰略成就,海外學者更加關注中國共産黨,在研究範式、視角和方法等方面提供了不同的思想話語和認知次元。"他山石,能攻玉",加強對僑共研究成果的了解和評價,對于我們自身的學術研究有很大的互補性、啟發性。以海外中國共産黨的研究成果,有助于我們總結世界各個國家和地區對中國共産黨的不同認識和評價,有助于我們觀察和把握不同的政治立場、理論偏好、文化差異和認知邏輯,進而找到中國道路的獨特價值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優勢, 為中國共産黨的研究建立明确的話語體系。

第二,了解當代中國共産黨外部形象的重要途徑。自20世紀20年代以來,海外學術界一直沒有停止對中國共産黨的關注,在近100年的研究曆史中,有大量的學者、外交官、情報人員來讨論中國共産黨,這些研究曆來都是樂觀和悲觀的,其中悲觀主義者,總是習慣于西方的價值觀, 理論方法,檢驗、解釋中國共産黨,導緻誤讀、誤判;随着中西交流的擴大和深化,海外學術界的觀點在中國廣為流傳,特别是在中國共産黨的研究領域。從費正清、施瓦茨到羅德裡克·麥克法誇爾、埃茲拉·福格爾、沈大偉、馬丁·雅克、鄭永年,提出了許多創新的理論範式和學術觀點。加強和深化對國外中國共産黨研究的跟蹤和評價,有助于我們擴大從全球視角觀察現實政治的能力,提高治理的科學水準。

三是實施中華文化"走出去"戰略的重要舉措。在近百年大變革的新時期,學術研究是建構中國共産黨對外形象不可或缺的重要途徑,随着中國文化"走出去"戰略的實施,國内學者應首先掌握中國共産黨海外的研究動态, 關注研究熱點,分析其特點、規律和趨勢,以理性的學術态度在國際比較中找到共同點,建構具有較強理論影響力的分析架構和研究範式,開展更具針對性的國際交流與對話。要積極回應國際學術界對中國共産黨的關切,加深國際學術界對中國共産黨的理性認識。其中,要特别注意識别有偏見、狹隘、片面甚至錯誤的觀點,建構中國話語,傳達中國聲音,講中國故事,消除海外對中國共産黨的誤解,引導國際社會對中國共産黨的政治觀點。

(宋培宇,教授,博士生導師,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首席專家,上海師範大學社會科學系副教授)本文是上海師範大學《全球視野下的中國共産黨曆史研究》專項研究成果之一。)

負責編輯:韓少華

校對:張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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