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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窗/一隻文胸的奇妙旅程

德國導演費耶特·赫爾默(Fayette Helmer)的新片《胸罩》(The Bra),中文片名是《胸罩奇緣》(The Bra Oddity),這是迪士尼公主電影的意思很有意思。事實上,故事發生在阿塞拜疆首都巴庫的一個欠發達地區,那裡的火車軌道甚至直接鋪設在破舊的聯排别墅的狹窄街道上。

2007年,赫爾默在阿塞拜疆完成了《荒謬主義者》的拍攝,并在自由歐洲電台(Radio Free Europe)上看到了一個關于首都巴庫破舊的"上海"區(當地人認為這是上海的風景)的故事。在一張照片中,火車直接駛入雜亂無章的社群。赫爾默非常震驚,他立即決定在背景制作一部電影。在《The Bra Edge》中,人們流行在街上晾曬衣服,晾衣繩随風挂在鐵軌上。每當火車經過"上海"時,健談的街區都散落着鳥獸,女人們急着要把衣服拿回來。主人公諾蘭是一個退休的火車司機,一個善良的人,每天下班後把飛進窗戶的衣服和褲子還給居民。

後窗/一隻文胸的奇妙旅程

赫爾默說,"上海"人看到這部電影時有點生氣,因為鐵軌是他們亂扔垃圾的地方,而不是挂衣服的地方。阿塞拜疆政府也不喜歡劇本,他們想展示該國的現代一面,例如摩天大樓。

回到電影中,有一天,一件藍色蕾絲胸罩撞上了火車頭。諾蘭把胸罩放在包裡,敲了敲門。找到胸罩的主人應該有點困難:阿塞拜疆是一個穆斯林國家,女性即使隻是把頭伸出門外要全副武裝,你怎麼能拿走陌生男人送來的胸罩呢?

但從這裡開始,導演跳過了禁忌問題,"誰是黃銅大師"已經從一個事實問題變成了"灰姑娘式的故事"和"另一個性别宇宙"。就像童話故事中的所有女孩都希望成為水晶鞋的合适主人(即使她們知道自己從未穿過它們)一樣,在Bra Edge中,門後的女人看到袋子上有藍色的角落,并在門口迎接諾蘭,高興地脫下衣服并更換了她的胸罩。

後窗/一隻文胸的奇妙旅程

無論女性是胖還是瘦,年齡大到可以坐輪椅還是不發達,諾蘭都慷慨地交出了她的胸罩。為了使胸罩和自己适應,我們絞盡腦汁:有的用夾子偷偷夾住松動的帶子,有的會在後面的接縫處加寬一塊布,有的為了遮蓋胸罩的不合身,換上黑色的長裙,跳起舞來試圖轉移諾蘭的注意力, 但諾蘭的所有眼睛都暴露了出來。

後來,諾蘭索假裝在面包車裡給所有女人做了胸部檢查,她們排着隊一個接一個地上車脫衣服,他通過圖檔觀察這些女人是否與胸罩相比對。拍攝時,附近的居民非常懷疑,他們來問劇組,這是一部電影嗎?警方也在找麻煩。誠然,各種乳房在影片後半部分起到了主角作用,但這些半裸的場景并不是庸俗,而是輕描淡寫的荒謬。

那件藍色胸罩對所有女性都如此重要,但為什麼呢?電影中沒有說明。一些最早在IMDb或豆瓣分析中看到這部電影的人,胸罩象征着父權制,宗教,對女性的禁令;反之亦然,這是女性對自由的準則。

4月,在北京的一次映後交流會上,一位男觀衆問:"胸罩是性嗎?赫爾默愉快地避開了胸罩的象征意義,取而代之的是調情,他選擇了一個老人作為主角,"如果他選擇一個年輕人出演,他可能會和觀衆有同樣的聯想。"

後窗/一隻文胸的奇妙旅程

在接受外國媒體采訪時,赫爾默說胸罩是"魔術的實踐"。與他在德國新電影浪潮中的著名前任不同,他喜歡用局外人的眼光拍攝"地圖上找不到的地方",追求圖像的聰明,就像"狂想曲"(1999年)和随後的幾部電影一樣。《Bra Edge》搭配數位拍攝,刻意讓藝術家做老的,展現膠片質感。這也是一部有10名演員的無聲電影,沒有一句台詞,但700個鏡頭中的每一個都有一個演員的即興創作,這也讓電影充滿了不可預測的細節。"對我來說,沒有對話的叙事是最純粹的電影藝術形式。每個人都能了解。他說。

本文摘自2019年《南方人民周刊》,分享内容僅限于閱讀推廣和輔助購買決定,資源版權屬于原出版機構,喜歡雜志朋友,可以訂閱雜志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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