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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無盡》:真實而充滿愛地記錄“大人的哭泣”

作者:北京日報用戶端

2019年9月,瑞典導演羅伊·安德森的《關于無盡》獲得第76屆威尼斯電影節最佳導演獎。安德森的電影一直很難讓觀衆了解——不是在經典的叙事中,而是在詩歌中,鏡頭是互相連接配接的,充滿了隐喻和符号。《關于無盡》由32段組成,與之前的《人生三部曲》略有不同,荒誕色彩減弱,不再關注幻滅、死亡等問題,而是平凡生活中的瑣事探索形而上學的意義,如永恒存在、客觀真理、慈悲與信仰等。

《關于無盡》:真實而充滿愛地記錄“大人的哭泣”

對驕傲和欺淩者的諷刺和抵制

電影"關于無盡"的英文名稱是"關于無盡"。什麼是無止境或無限?來自勞工階級的羅伊·安德森(Roy Anderson)認為,文學、哲學和曆史對于他從實體角度讨論靈魂的無形存在和某些基本存在的永恒的電影來說并非毫無用處。在影片的第24個長鏡頭中,卧室裡的小男孩給了他的女伴一個緩慢而合乎邏輯的熱力學第一定律的推動。他說,熱力學認為一切都是能量,永遠不會消失,因為它的無限性,它隻會從一種形式變成另一種形式。這意味著人就是能量,人類的能量永遠不會消失,隻是會轉化為新事物。是以從理論上講,兩個熟悉的人的能量可以再次相遇,過了一段時間或幾百萬年,他們以不同的形式出現,要麼是洋芋,要麼是蕃茄,但其本質仍然是那本質、能量或生命的意志等永恒存在,就像蘇格拉底的"靈魂"假說或柏拉圖的"太陽"隐喻一樣。

羅伊·安德森喜歡繪畫,許多電影都使用與繪畫相關的元素。勃魯蓋爾,萊賓,他喜歡神秘主義畫家德爾沃,諷刺畫家杜米爾,超現實主義畫家馬格利特,特别是德國新目标協會的奧托·迪克斯和喬治·格羅茲,他們倡導一個清晰而真實的現實。羅伊·安德森(Roy Anderson)謹慎地運用了這些精英主義的超現實主義或表現主義技巧,注重保持一種新的客觀風格,再現社會現實。為了達到現實的效果,他調整了抽象藝術的概念,對社會現實的再現進行集中、淨化和清除,安德森用"無情之光"讓每個人都被照亮,讓可見的現實赤裸裸。他讓角色直視鏡頭,并以外在的客觀性直接而真實地記錄他們的聲音。

《關于無盡》:真實而充滿愛地記錄“大人的哭泣”

中年男子對着鏡頭和觀衆喃喃自語,講述了自己的失落和煩惱:他想做一頓美味的晚餐給妻子一個驚喜,到日常生活中的瑣事上找到自己的幸福和存在,沒想到會遇到自己曾經的傷害,欺負失敗者,破壞這種幸福;導演沒有讓角色虛假地承認過去的傷害行為,而是讓他陷入了另一個罪惡和麻煩:盡管他讓妻子感到驚訝,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但驕傲和嫉妒使"他就是他"不可能完成對人的超越,仍然在Kirkegol所說的情感存在中,并不能增強他的存在, 他将面臨新的痛苦和麻煩。這是羅伊·安德森(Roy Anderson)對電影中驕傲和欺淩者的諷刺和抵制。小時候,安德森親眼目睹了爺爺奶奶的屈辱處境,他們是世界的"失敗者",在形形色色的人面前"被侮辱和傷害",于是決定反抗。當然,除了諷刺和反抗,還有導演對男人的同情和同情,安德森曾經說過,他和詩人塞薩爾·巴萊霍(Cesar Ballejo)一樣,"用同情心夫妻性",面對"失敗者"的崛起,曾經傲慢的男人不平衡和煩惱,他想哭是因為"無聊"的心情,但他是成年人,他哭不出來, 隻是對觀衆喃喃自語,充滿了導演對他的諷刺、同情和憐憫,同時也展現了"失敗-成功"運動的無限發展。

觸摸現代人的終極拼圖

羅伊·安德森的電影,因為大量使用奇特特效,分裂了觀衆對"可預見"系列劇情的想象,隻能跟着片中的女性獨白《我看見了......》。看到許多日常生活和私人生活空間:不再相信上帝的牧師為自己做噩夢尋求幫助的心理學家,作為人類和教會之間的中間人,在噩夢、酒精、科學知識和信仰之間的牧師之間,無法"跳入"信仰的最高激情,無法相信你說的話也是痛苦和令人沮喪的。他不停地問精神科醫生:"當一個人失去信心時,你會怎麼做?"精神科醫生試探性地回答說:"上帝有可能不存在嗎?"但神父認為這将是可怕的,人們在祭壇上總是有一些東西可以相信,就像人們過去信任國家和銀行一樣。如果"沒有神,我們應該相信什麼?精神科醫生回答說,人類應該很高興活着。但生活在"在家工作——下班回家"模式的男人,并不是樂于活着,而是在擁擠的公共空間裡哭泣,沮喪地告訴陌生人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現代社會的"在家工作——下班回家"的模式讓他感到虛無和失落, 沒有意識到他存在的意義,以及生命的終極追求是什麼。現代人在現代文明的模式中,不知道該在哪裡結束,像祭司一樣,不知道自己的"該怎麼辦",他們隻能大聲疾呼,導演如詩人巴列霍說,"愛跌倒哭泣的孩子/也愛跌倒不再哭大人",他真心而深情地記錄了"大人哭泣"。

《關于無盡》以一對夫婦坐在公園裡休息開始,他們看着遠離飛蛾的城市建築,妻子說"現在是九月",丈夫的腦袋沒有回到"嗯",他們平凡而瑣碎的日常對話,既像情人的竊竊私語毫無意義,也像情人的耳語否認語言的終極意義,強調其無限的性。就像電影《早安》中被孩子們嘲笑的《你好》,看似毫無意義,卻在生活中充滿了意義和功能,而老子中的"不":"有的是為了利益,沒有用。但當這莫蘭迪灰暗如人,安靜而平靜到極緻時,就會有無限的冷酷和殘酷,甚至是牧師噩夢般的現實。在他的噩夢中,神父下意識地預言了世界末日,因為信仰的喪失,人們的野蠻,殘忍和暴力,耶稣沉重的十字架,戴着荊棘,被人毆打,鞭打和踢打,可怕而永無止境,殘酷的程度與戰争相似。

揭示人類的殘酷和希望

影片中的五段話是關于人類戰争的:在同一個軍營裡處決同志,乞求謀生的殘疾士兵,在戰争中失去兒子的夫婦,未能征服世界的希特勒,以及前往遙遠的西伯利亞戰俘營的軍隊崩潰,展示了世界的殘酷。同樣,安德森把日常生活中的瑣事視為好戰:不注意鞋子問題的年輕母親;祖母們用年幼的孫子孫女作為相機肖像的主題;中産階級家庭中保持社交距離的妻子和丈夫,不僅使用口頭暴力,而且使用身體暴力的丈夫,隻能用冷酷的暴力進行反擊,但更不幸的是,是彼此相愛的夫妻。他們以暴力的方式展示了生活中殘酷的一面。一個男人為了挽救家人的名聲而殺死了他的妻子,但很快他就發出了痛苦和遺憾的呐喊,重制了《伊萬·雷迪的殺戮之子》的恐懼和絕望,仿佛這是世界末日,這是安德森的電影從未回避的主題。一對夫婦漂浮在城市中"曾經以其美麗著稱,但現在卻變成了廢墟",它傳說着現代文明的未來方向,正如"現實世界"在《黑客帝國》中反複解釋的那樣——兩百年後,數百英裡的城市空間變成了廢墟,城市化給人類文明帶來的美好還是毀滅?

相比于殘忍、冷漠和恐怖,導演還呈現出一種美好而充滿希望:在酒吧外遇見三個女孩,聽音樂優美,舞蹈,美麗而精彩。酒吧裡的男人時不時地提醒别人,"是不是太美了?所有,一切,一切都很美..."他堅持不懈地問道,直到得到别人的确認。一個男人和女兒正在去參加生日聚會,在傾盆大雨中,男人蹲下來為他四五歲的女兒系鞋帶,這是一部自然而簡單的直接寫人類情感,雖然很小,并不詳盡,但像星星的火焰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在影片的最後,汽車在荒野中抛錨的那個人揭示了人類終極問題:現代人過度依賴技術有什麼意義?

來源:北京日報客戶|作者 張沖

編輯:李靜、金立偉

流程編輯: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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