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秋葵花
冬月初三。
早晨的菜園好清淨。
小油菜油油綠綠，白菜清清白白，都是采摘和食用的最佳時段。家裡還有。不經意地把目光定格在了秋葵上。
一、二十株秋葵，密密地簇擁在偏角的一個三、五平的畦子裡。早過了采摘季，好久不曾留意了。
葉子幾乎落盡，莖的尖兒上緊貼着錯落有緻的花苞。稍下的花苞已經幹澀了，鄒巴巴的，裡面的果實也就棗子那麼大——氣溫太低，辜負了羊角豆的美名了；往上，每一株都執着地閃着一兩朵花兒——雖不如夏季肥碩，卻是如此鮮亮，潔淨，從容；再往上，便是更加瘦弱的幾個漸小的骨朵了——看預報後天寒流來襲，她們不會有開放的機會了。
已收獲的，盤中餐是她們的命。不及結實的，是否有生非其時的遺憾和幽怨？
我怔怔地看着，回味起了秋葵花茶。
秋葵花茶一般指将秋葵的果實，也就是羊角豆，切段烘幹制成的茶。即便不密封包裝，也可以放很久，一個冬天飲用沒問題的。味道獨特，我還是喜歡的。
我加工過兩年，嫌麻煩，不做了。
獨愛清晨起來，摘取花苞已經膨大、花冠卻未張開的——這時的最幹淨，蜂兒、蟲子進不去——回家沖洗一下，直接用開水沏了喝。
這兩年疫情鬧心，便不曾品味了。
看那不得結實的花朵、不得開放的骨朵一副泰然自若、安之若命的樣子，自己不是在做作、太造作了嗎？
小心地去折花柄，很脆。一會兒，十幾朵花兒，盛開的和欲開的，便摘好了。
這就是晚上的茶。餘香還在唇齒間遊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