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對我最初對長期崩潰進行的700小時的精神分析有什麼印象?我的精神分析學家奧利弗·史密斯(Olive Smith)是一個沉默、耐心的傾聽者,我對她最清晰的記憶是,有一天,我判斷自己貪婪地期望在父母去世後繼承财産。我非常成功地批評了自己,但我沒想到的是,她突然采取行動,說了一句話來平息我對我的指責:"這就是我們的人。"
不僅僅是她伸出手來安慰我(盡管我很高興她這樣做了),不是她把我卑鄙的沖動正常化了,而是她用的詞。換句話說,她和我一樣,也有自己黑暗的一面。
我珍視她的禮物,并多次将其傳遞給他人。我盡我所能使病人的黑暗沖動正常化。我像奧利弗·史密斯(Oliver Smith)一樣使用"我們",我指出有些感覺或沖動是普遍存在的,我建議患者閱讀适當的材料(例如,對于性感覺,我建議患者閱讀金賽性報告,師父和約翰遜報告,或歇斯底裡學報告)。

盡可能地将人性的陰暗面正常化。治療師應該對我們自己所有黑暗,可恥的部分保持開放的态度。有時,與患者分享這些可以阻止他們鞭打自己真實或想象的跨境。
有一次,當我稱贊一個病人的兩個孩子教養良好時,她看起來很不安,非常沉重地說,她要告訴我一些她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的事情。在她的第一個孩子出生後,她有一種強烈的沖動,想離開醫院,抛棄她剛出生的孩子。雖然她想成為一名母親,但她無法忍受犧牲多年的自由。我說:"告訴我哪個母親或父親沒有這種感覺。雖然我愛我的孩子,但我也無數次恨他們侵占了我自己的生活,讓我沒有時間投入到其他任務或興趣中。"
英國著名精神分析學家溫尼科特(D. W. Winnicott)有勇氣與患者分享他的黑暗沖動。在治療對孩子生氣的患者時,我的一位同僚總是引用Winnicot的一篇文章,其中列出了母親讨厭嬰兒的18個原因。Winnicote還記錄了她的母親對嬰兒唱了一首充滿敵意的搖籃曲(幸運的是,嬰兒無法了解)。例如:
摘自《給心理治療師的禮物》
歐文.亞洛姆報道
張一玲 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