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争片中不得不提到的經典之作是導演斯皮爾伯格的《拯救大兵瑞恩》,而影片的開場,極其逼真血腥,至今仍讓看過的人感到震驚。
十多年前,我看了這部經典的戰争電影,但在很小的時候,我真的不明白它的深度。
當時,我以為,除了從奧馬哈海灘登陸開始的場景,讓我們暴露在戰争的殘酷之中,其餘的無疑是一個英雄故事,展現了戰争中人性的光輝。
八人小隊去死隻救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士兵瑞恩,找到了瑞恩,并幫助一起守衛着這座橋,是世界的溫暖。
米勒上尉英勇戰鬥,直到他去世的那一刻。
但多年後,當我重溫這部電影時,我意識到題材并沒有那麼簡單。
事實上,這是一部徹頭徹尾的反戰電影。
開始的宏偉場景隻是表象。
導演隻是用這幅最直覺的畫面,直接把觀衆拉入那殘酷的戰争年代,讓我們先體驗一下戰争的殘酷。
而片後部分才是精髓,導演通過士兵們的性格和一集又一集的告訴我們:
戰争最殘酷的不僅是肉體的死亡,還有精神上的毀滅。
比如這八個角色中,最讓觀衆讨厭的就是鋼鐵角色——都市。
老公陪我去看電影的路上,看到厄本縮在樓梯上不敢開槍,不敢反抗,不敢上樓救同志不禁罵了一個"懦夫"。
我們都認為他是個懦夫,因為我們在戰場上。
而導演是要僵硬地把我們拉入"戰争",讓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忘記了其中的普世價值。
因為當我們離開戰争時,厄本隻不過是一個善意的年輕人。
面對戰俘們的懇求,厄本無法忍受自相殘殺,因為在他心中的敵人也是有血有肉之軀的大活人啊。
他不敢殺人,也不想殺人。
他的"怯懦"是由普世價值觀造成的。
這些值在戰場上根本不适用。
戰争是你的死亡遊戲,也是我生命的遊戲。
是以最後導演安排了一個諷刺的場景。
當厄本目睹了戰俘的歸來,他懇求米勒上尉救人,讓他回到德國人那裡戰鬥,并槍殺了安迪·米勒,他完全改變了。
原本敵人從他這邊不敢開槍打死厄本,而是主動去營救戰俘,在前面扣動扳機,無情地殺死了戰俘。

也許從這一刻起,他将不再是一個懦夫。
因為原來的普世價值已經被戰争的洗禮徹底抹去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對敵人的仇恨。
與厄本不同的是勇敢無畏的隊長米勒。
當八人小隊終于突破了敵人的防線,導緻軍醫韋德死亡時,米勒上尉釋放了他的戰前狀态。
他的獨白再次表明,即使是看起來精神狀态良好的米勒上尉,也早已被戰争消滅。
在他的獨白中,他說:
如果他不公布答案,觀衆很難猜到他在戰前是老師,對吧?
用染成紅色的海水清洗頭盔,眼睛裡沒有恐懼。
指揮下屬發明的粘性炸彈直接損壞了敵方坦克。
當隊伍遇到敵方潛伏的狙擊手時,看着他們的下屬死得一點點還是很平靜的。
因為在他看來,原來的價值觀早已瓦解,取而代之的是适合戰争的信念。
這94人隻是在他的指揮下死去的下屬,沒有計算被殺的敵人和受苦受難的人。
在戰場上,錯誤與對,對與錯已不再重要。
甚至人的生命也不再重要,最重要的隻有一件事:服從。
無論是救人還是殺人,隻要是上級賦予的任務,就隻能服從。
網際網路上有很多關于與八個人一起冒險拯救一個人的話題。
但對于戰争中的他們來說,價值不再被考慮在内。
完成任務并早點回家成為他們唯一的希望。
對于這個希望,即使80個人,800個人來拯救一個人,他們也必須遵守。
但誰不想回家呢?
也許跑回德國攻擊美國的戰俘們不是忘恩負義,而是希望早點完成消滅敵人的任務,然後回家。
換句話說,戰場上的每個人都同樣殘忍。
當被迫參加德國戰争時,兩個捷克人舉手投降,大喊:"請不要殺我,我不是德國人,我是捷克人,我沒有殺過任何人,我是捷克人!"美國士兵在笑話之間殺死了兩名捷克人。
是以這場可惡的戰争,不僅本身是殘酷的,而且劫持了期待回家的人們的思想,把他們也變成了殘酷的戰士。
也許從民族的角度來看,戰争塑造了一個又一個英雄。
但從全人類的角度來看,戰争中沒有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