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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國公林家的幼女,自幼随父母姨娘在江南長大

作者:風度翩翩的停停子

我是國公林家的幼女,自幼随父母姨娘在江南長大。先帝昏聩,諸子奪嫡,四處反叛,姑姑雖貴為皇後,卻膝下無子,步步艱難,于先帝病危之時暴亡,爹爹便自請南下,求一家平安。

姨娘說皇帝是先王與宮女一夜情的結果,自小随其母在冷宮生活,是最不受重視的皇子,其母死後,姑姑便将他移出冷宮了,着人教導。

如今戰事平定,皇上即位,召爹爹入京為相。哥哥自始追随皇上,平亂有功,被封為大将軍,林家,風頭一時無兩。

入京,我躲在宅院之中,不知外面或亂或安,隻每日同阿娘學詩書女紅,同姨娘八卦說趣,試時新的花樣,有時哥哥也講帶兵的事,起初講陛下做皇子時帶兵打仗,迅速利落,之後漸漸感歎将士不易,沙場殘暴。

爹爹向來不在家中談論政務,是以那一紙召令下來時,全家人措手不及。

阿娘強憋着眼淚,出格的埋怨起爹爹來,不停的囑咐我入了宮要聽話,守規矩,不要忤逆皇上的意思。姨娘也不似從前般活潑,拉着我的手,強顔歡笑的打趣說聽說皇上是個極美的男子,清阮入宮不比在家,一定要處處小心,長長久久就好。

哥哥也回了家來,送我出嫁,卻不見半分喜色。

彼時我尚且不懂,我們的新帝王是個怎樣暴戾狠辣的人。

我入宮那時全城喜氣洋洋,所有人都來給我賀喜,我就總覺得他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大婚一整天我都未曾見過皇帝,隻自己一個人伴着我的小侍女錦絡聽說這嬷嬷的指揮,從天亮到天黑。

坐到夜深,我餓的難受,今日這一日都未曾進食。記着爹爹娘娘的教誨,我不敢挪動半分。

我想着若是皇帝一整夜都不來,我怕不是要在這裡幹坐一整夜,想着我從前在府裡的快活生活,再想想如今第一日便受的這些苦,心裡忍不住委屈。

空蕩的大殿裡,隻有我一個人坐在這,忽然門開了,有人進來。

猝不及防的蓋頭被掀開,果然如姨娘所說,皇帝長的很是俊美。隻是冷硬的讓我心裡害怕。

他笑了,笑起來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你就是朕的小皇後?果真可愛。”

我被她這一句撩的害羞,臉蹭的紅起來。

“回陛下,是臣妾。”

他始終笑着,欺身向前,溫柔的為我摘下所有的發飾,衣裳,柔聲哄我睡覺,我肚子餓的咕噜咕噜叫,緊張的臉更紅了,他卻好像沒聽見一樣。

又餓又緊張,我躺在床上閉着眼睛一動也不敢動,我能感覺到他就躺在我身邊,甚至還在注視着我。

盡管緊張,漸漸的漸漸的我睡了過去,極不安穩的,我偶爾還能感覺到他摸着我的臉頰。

次日一早,我再醒來時,他已經離開了,回想着昨晚的一切我又羞又驚,心裡竟忍不住期盼起來。

殿中多了許多伺候的人,他們謹小慎微,不敢擡頭,不敢說話,同府中的不知差了多少。

這一日裡,初來乍到,我不知道做什麼,出去走走,皇宮裡精緻美麗,讓我不敢相信,實在不知道爹爹娘娘究竟在擔心什麼。

下午,皇上派人送了許多東西,大到金銀珠寶,小到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都送了來,說,不知道我喜歡什麼,便可着我挑。

我自然是極高興的,畢竟我是喜歡收禮物的。

夜裡,我仍然是同他共寝,與昨日不同的是,他伸手将我來攬進了懷裡,周身都是帝王的氣息,我睡得極其安穩。

連續多日,他對我呵護之至,我想我愛上他了,就像娘親愛爹爹一樣。

他告訴我,我不用叫他皇上,他叫何烨銘,我可以叫他阿烨,他也叫我阿茹。

我在宮裡生活的很好,偶爾想家思親,憂傷難耐甚至抽噎哭泣時他也總能第一時間來哄我,安慰我,我想嫁給他,也許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歸宿了吧。

偶爾傳來家書,爹爹阿娘總是着急的詢問我的近況,我告訴他們一切安好,漸漸的他們也放下心來,唯有兄長仍然堅持着擔心我受欺負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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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宮有半年了,天下都稱贊皇上皇後琴瑟和鳴,為天下楷模。

近日,嬷嬷偷偷給了我許多畫冊,說這是為人妻必須要學的東西,看了那些東西,我真的是羞怯難當,皇上卻及時的擁我上床,說實話,我對那些東西亦是很好奇的。

那天晚上我真的很痛,痛的又哭又叫,流着眼淚哀求他,他卻不似從前般溫柔,輕輕抹掉我的淚珠後,動作粗魯而野蠻。

次日早晨我睡了很久,久到我醒來後見到的了已下朝的阿烨。

他興緻真好,我卻痛疼欲生欲死,見我醒了,他高興的時候說昨晚上是多麼多麼快活,我瞧着他高興的模樣,也開始高興起來,将昨日所有的委屈疼痛咽進去,同他分享這喜悅,飯畢,宮女送來一碗很苦很苦的湯藥,阿烨說我身子弱,要用來補身體,他一勺一勺的喂我,每喝一口,我的表情就越難受,一碗喝完,我苦的不成樣子,他卻在一旁笑的開心,我氣急了,去打他,卻猛然想起他是皇帝,阿烨卻扯過我的手,笑嘻嘻的挨了這下,我氣笑了,這種日子也不錯。

那畫冊上花樣越來越多,今日晚上,總管太監居然送來了細鞭和繩子!

我不懂這是做什麼的。

如從前般,我沉醉在阿烨溫柔的眼神中,步步前進,恍惚間,我的手被綁了起來,細鞭輕輕的甩在我的胳膊上,癢癢的略有些痛,竟讓我覺得很刺激。

一下一下,越來越重,阿烨像瘋了一樣,我求饒哭泣,他卻越來越興奮。

翻雲覆雨,終将結束,我又痛又累,昏睡了過去。

次日早晨,我從阿烨的懷中醒來,見到他那張臉,昨晚是瘋狂的模樣閃過我的腦海,我下意識的瑟縮,他眼中的心疼,卻像是要溢出來一樣,輕哄着我,不停的道歉。

我漸漸沉溺在他的溫柔裡。

我總是在他懷裡問他為什麼喜歡我,他會親親我的額頭,笑到,哪有什麼原因,就是喜歡阿茹。

一日,太監總管領着許多妙齡女子過來了,裡面有一些我是見過的,是各權臣的女兒,總管說,這些是新入宮的秀女。

我不明白,我同阿烨那麼好,他怎麼會選别的官家小姐入宮,那些女人果然聒噪,在我的宮裡喋喋不休,煩死了!

那天晚上,我越想越氣,身體不争氣的咳了起來,又想到他們說是因為我不能給阿烨生個孩子,她們才被塞進宮裡來的,我讨厭死了自己,眼淚聚了滿眼。

錦絡氣的直罵人,身旁的小公公好說歹說,才把她拉了下去。

我正這邊氣悶着,那熟悉的氣息從後面湧上來,阿烨不停地吻着我臉上的淚痕,心疼難耐,慌慌忙忙不停的向我道歉。

将我哄好後,他并沒有留下來,反而去了新晉妃子的宮裡,我知道他剛剛登基,勢力不穩,總有一日,我們兩個會過上最幸福的生活。

新人入宮後,阿烨來我這兒的次數少了許多,時常要去各宮裡雨露均沾,阿娘教導過我,做正妻應大度,可我還是很生氣。

不久,宮裡便多了個沈長容容妃娘娘,徐意梅梅妃娘娘,梅妃出身書香門第,一身傲骨正氣倒也還好,容妃卻好愛來我這給我添堵,她也有阿烨囑咐的補藥喝,還專門來炫耀,偏偏我還要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出來,可讓我生氣,阿烨卻每每見我這樣分外高興。

不久,梅妃有孕的消息傳來,皇上很高興,送了她很多東西,我根據阿娘囑托的,為她專門指派了太醫和伺候嬷嬷,她是個好人,我對好人不會差的。

G15eeE"> 不久,阿烨喂我喝藥的時候,藥依然苦,卻明顯變了味道。

“阿烨,這是換藥了嗎?”

他輕輕吹着熱氣,舀一口往我嘴裡送。

“嗯,那藥不管用,阿茹白受那麼多罪,身子也不見多好,是太醫失職。”

“哦,那太醫現在做什麼?”

“殺了”

他輕描淡寫的吓了我一跳,如此輕而易舉的便殺了一個太醫。

日子仍然是這麼過的,容妃隔三差五去梅芳閣添亂,阿烨在後宮中制衡,我的身體也漸漸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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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用第三人稱)

梅妃居住在梅芳閣,本想借着有孕,便不用理會後宮争鬥,沒想到除去給皇後按例請安,容妃等人也時常來,皇上也時不時來就寝。

畢竟有孕在身,他們也不敢太放肆。

“梅兒”意梅剛準備休息了,便聽見皇上的聲音傳了進來。

“這麼晚了,皇上怎麼來了。”意梅心中奇怪,仍動手伺候。

下人退了,寬衣解帶,伺候上床,都要

徐意梅親自動手,好不容易同皇上躺在床上,早已渾身困倦,可是,與夫君相厮守,哪怕片刻,都是極溫存的。

“梅兒”皇上攬着她,好似忙碌了一天的尋常夫妻一樣,細細詢問她這幾天的情況,感受着這尚未出生的小生命。

漸漸的漸漸的,溫香軟玉在懷,何烨銘終是忍不住,共赴巫山雲雨,徐意梅隻能強撐着身子回應他。

次日清晨,梅妃起晚了些,匆匆忙忙的又要去鳳儀宮請安,顧不上身體的不适,坐在轎中方覺出不對來。

趕到鳳儀宮,依舊是各妃請安敬茶,容妃之後便是梅妃,不想手一抖,滿杯的熱茶盡數潑到了林清茹的手上,殿内頓時亂作一團,縱有機靈的丫頭及時上前護着,徐意梅仍被人撞了一下。

兩人對視間,林清茹覺得自己笨笨的大腦突然靈光,大聲呵斥,罰了梅妃禁足六個月,至皇子平安誕生。

看着徐意梅的反應,林清茹想自己大約是做對了。

聽說林清茹被燙傷,何烨銘下了朝便急急忙忙趕來,正瞧見通紅的小手,心疼的不得了。

太醫把完脈,急忙回禀道:“皇後娘娘并無大礙,且已有孕月餘!”

二人高興極了,一時竟有些語塞。

進來的小太監不知發生了什麼,也跟着高興,回禀說給梅妃診脈的太醫言其身體有恙,梅妃那邊說許是驚着了,想把太醫留下稍加調理。

林清茹剛想答應,被皇帝搶了話去,直接斥責其驚擾皇後,挾子求寵,撤掉太醫,令其思過,不容商量。

小生命的到來吸引了林清茹全部的吸引力,每日都在期盼着為他的到來做準備。

林清茹總是很期待太醫的診脈,一點一點知道這孩子的發展,細心遵守太醫的囑咐。

可是,林清茹的孕期反應來的很嚴重,從3個月的時候便不停的吐,吃不下東西,身體迅速消瘦了下去,身子難受無力,看的何烨銘白白着急,已砍了許多人的腦袋了。

一時間,整個宮裡人心惶惶,誰都不敢保證下一秒何烨銘的怒火會不會殃及自身。

眼看着林清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何烨銘下令宮中大赦,為皇後祈福。

宮中大赦,意味着梅妃的禁足解了,在這宮裡我還是更喜歡和梅妃相處。

隔三差五的,我去找她,或她來找我,本來想着她月份大,不友善,我總去找她的,可是阿烨不許,我出門他總是不放心。

“皇後娘娘 ”是梅妃來了,她微微喘着氣,自顧自的落座,接來茶水,一口飲盡,我很喜歡瞧她做這些,幹脆利落,透着一股豪情貴氣。

徐意梅身子比她好,挺着那麼大的肚子也像沒事人一樣,高高興興的。

兩人聊的最多的就是小娃娃了,都是一樣的期盼着他們的到來。

“底下人來報說荷花開的正好,今日和姐姐去賞荷好不好?”聊了許久家常,殿内有荷花清香飄過,林清茹想起這事。

荷塘離得并不遠,兩人散着步,賞着景,跟着一大堆人伺候,好生熱鬧。

遠遠的容妃便看到她們,很尴尬的寒暄完,隊伍更壯大了,容妃嘴裡說的話,讓大家興緻全無,人多眼雜,她總有意無意的往徐意梅身邊擠,弄得她擔驚受怕的,很快也就散了。

突然傳來徐家下獄的消息,徐家犯了罪,皇上發怒,革了殿閣大學士徐公恪的職,徐家三族都盡數關押。

徐意梅得了消息,急忙往禦書房趕。

“梅妃娘娘,皇上請您回去,安心養胎。”禦前大總管客客氣氣的将她攔到門外,無論如何也不讓她進。

“明公公,勞您通秉一聲,讓妾見皇上一面。”家族蒙冤,她必須求求皇上。

明公公仍不肯進去。

徐意梅咬咬牙,後退幾步,重重跪下,鐵了心要見到皇上。

何烨銘依然沒有見她。

林清茹到的時候已經正午了,徐意梅出了許多汗,筆直的跪在烈日下。

“阿梅,你何必受這種苦啊,快起來,總有辦法的,事到如今,你不能把自己也搭上啊!”擦拭着她臉上的汗珠,徐意梅蒼白的臉色把林清茹吓壞了。

徐意梅倔的時候是真的倔,都這副模樣了,還強撐着不起來。

林清茹無法,徑直進了殿裡,何烨銘果然安安穩穩坐在那裡。

“阿烨,你救救阿梅吧!”

何烨銘卻好像早就料到她會來一樣,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蜜餞,準備像從前一樣,喂給她吃。

林清茹伸手拂掉他的手,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何烨銘便順意停下。

“阿烨,你怎麼能讓阿梅跪在外面見都不見,她,可還懷着你們的孩子,已有八個月大了!”

“阿茹便這麼擔心我與别的女人的孩子,怎麼不記得自己身子不好,需要靜養,便這般匆匆忙忙的來了?”皇上許是真的生氣了,眉眼間都是嚴肅與責備,再想反駁,也被扼殺在腹中了。

“瞧,吓着阿茹了?是阿烨的錯,阿烨不該兇阿茹,阿茹且靜靜在這裡待着,我這就去處理。”何烨銘親親她的額頭,派人伺候着從内門送她回去,便出去了。

“皇上,父親絕不可能做魚肉百姓,私吞災銀這等事啊!”看見何烨銘出來,徐意梅沙啞着嗓子,大喊。

見梅妃這等狼狽,何烨銘急忙下來,滿臉的心疼,呵斥明公公失職,便要将徐意梅抱回殿中。

“皇上,請重審大學士案。”徐意梅扯住皇帝的袖子,仍舊跪着,不肯起來。

“梅兒,此案證據确鑿,已成定局。并,後宮嫔妃幹政,是大罪。”何烨銘冷下臉來。

“梅兒,先回去,乖,朕不會傷害你的。”觸及鼓起的肚子,何烨銘又變得溫柔,雙手輕撫,滿意的笑了。

抱起徐意梅,二人乘步攆去了梅妃的彌影宮,一隻信鴿從宮牆内飛出。

得了皇帝的意思,徐意梅總算稍稍放心了一點,操持着疲憊的身子伺候着何烨銘。

太監匆匆來報,說皇後娘娘吐的厲害。何烨銘急急忙忙又趕往鳳儀宮。

林清茹正靠在床上,半閉着眼睛,喘着粗氣,太醫把了好久的脈,歎了口氣,退下去禀告給皇上。看着瘦弱的林清茹,何烨銘滿眼都是心疼。

皇帝剛離開,容妃便迫不及待的來彌影宮落井下石來了。

“梅妃妹妹,姐姐來了。”聽到容妃的聲音,徐意梅長歎一聲,命人請進來。

“呦,妹妹還有心思用冰消暑,卻不知道徐大人在牢裡有沒有這等的好生活,是否知道他的嫡女在家族遭難之際竟如此閑散。”

“唉,也是,妹妹肚子裡可有着皇子呢,自然要小心養着,皇上可盼着這位長子呢!”

容妃說話依舊難聽,身上用的香料也越來越多,逐漸刺鼻起來,還是皇後好,皇上心疼她,不許其他人擅自煩擾她,連請安都省了,不用見這煩人的容妃。

總算把這女人送走,徐意梅皺着眉頭歎氣:“我每每見了這沈長容,便心煩意亂,身子都不痛快了。”

心中依然擔心父親,徐意梅草草吃過晚飯,上了床也憂心忡忡,身子不友善,隻能直直的躺在床上,偶爾翻身,側躺着,也會被嬷嬷提醒莫壓着了胎兒。小娃娃依舊總是踢她,鬧得她睡不好。

第二日傍晚,何烨銘便早早來了,眼瞧着他并不高興,縱然擔心,徐意梅也不敢問些什麼,隻默默陪他吃了飯,何烨銘喝了整整一壺的悶酒,拉着徐意梅早早上了床。

皇上大約是有些醉了,從後面擁住徐意梅,一隻手搭在她的肚子上,撫摸着,呢喃道“皇兒,瞧瞧父皇,叫父皇,叫啊!”

何烨銘真的有些醉了,非要未出世的小兒叫他父王。

且行為愈發粗魯。

徐意梅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卻發現整個房間,隻有她和皇帝。

眼看着何烨銘愈發神志不清,莫名的害怕襲擊了她,下意識的要離開,卻被跑過來拉她的皇帝撞倒,幾乎是下意識的,何烨銘抱着她開始親吻,交纏,想要融為一體,欲仙欲死,不顧那突出來的,有這一個小生命的,肚子。

“皇上,不,不可以,妾有些疲累,皇兒也累了,皇上不要。”徐意梅驚慌失措,希望能喚回何烨銘的理智,卻引得他愈發暴躁。

何烨銘惡狠狠的笑着,像一隻毒蛇一樣,完完全全脫去了往日的僞裝,隻剩下冷血與殘忍。

疼痛襲擊了徐意梅,她拼命的護住肚子,阻擋何烨銘一次又一次蹂躏,企圖喚醒他對孩子的愛。

“皇上,我肚子好痛,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孩子,他是你的親骨肉啊!”

“哈哈哈哈哈”他瘋狂的笑了起來,“親骨肉,那又如何,朕要他死,他就得死,何況他還是已滅族徐氏的餘孽!朕就喜歡看人垂死掙紮的模樣!”

“滅族,徐氏滅族,父親、兄長……他們……”

“早已經死了,怎麼樣,朕的演技,可騙過了你啊。”何烨銘揪起她的衣服,面目猙獰令人膽寒。

何烨銘扒光了她的衣服,看着她身下漸漸流出血來,看着她哀嚎,變态的欣賞着她痛苦的模樣。

徐意梅拼盡全力想生下這個孩子,盡可能給他生的機會。

何烨銘就這麼直勾勾陰森森的盯着她,看着她滿頭大汗,憋足了力氣。

一輪過去,疼痛暫緩,徐意梅喘着粗氣,默默恢複力氣。柔弱蒼白的臉色不知戳中了何烨銘哪根神經,他又變得溫柔,心疼的去抱住虛弱的徐意梅,緩緩将她抱到床上去,支撐着她的身子,為她拭去臉上的汗水,可此時,徐意梅面對他,隻剩下了恐懼,與恨意。

整整一天一夜,彌影宮的門都不曾打開過,宮裡的宮人全都不見,徐氏A錢,判夷三族,梅妃私自用藥,緻皇子流産,打入冷宮,原本清冷高貴的梅妃也成了一個瘋子。

聽到這個噩耗,林清茹崩潰大哭,她始終不敢相信,可是,彌影殿内大灘的血和阿烨細緻的講述讓她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似乎吓到阿烨了,之後的幾天,他盡可能的陪在林清茹的身邊,晚上睡覺時死死地抱住她,夜裡常常呢喃,求阿茹和孩子不要離開他。

他的神經兮兮弄得林清茹睡不好覺,便整夜整夜的端詳何烨銘,覺得幸福極了。

有時候,阿烨忙于政務,林清茹自己一個人很無聊,總懷念起阿梅尚好的日子。

林清茹在宮裡無目的的走着,再擡起頭,竟走到了彌影宮前。

“錦絡,你随我進去看看,其他人在外面候着,阿梅不喜歡嘈雜的。”

好些日子不曾來了,彌影宮荒涼了許多,處處都是落葉與胡亂生長的植物,幾株梅花在這院子裡,早已幹枯了,就如它的主人一樣。

“皇後娘娘,你來了。”剛進了殿中,打算休息一下,徐意梅的聲音傳來。

主仆二人吓了一跳,本應呆在冷宮的瘋子正好好的坐在彌影宮主位上。

“阿梅?”此語一出,眼淚便不争氣的湧了上來。

徐意梅笑了,緩緩開口,語出驚人。

回鳳儀宮的路上,徐意梅的話纏繞着林清茹。

經徐意梅的講述,事實或許更為可怕。

是以,何烨銘是假意寵愛徐意梅,甚至讓她懷上了皇子,放松徐家的警惕,一朝出手,便除去徐氏大家族,将一部分職權握在自己手裡。

“那麼,下一個是誰呢?是一時風光的容妃還是已有身孕你!”徐意梅說的信誓旦旦,林清茹不敢,也不想相信她的猜想,可是,這一切,太過巧合了。

短短幾日後,徐意梅在冷宮裡丢了性命。

林清茹月份漸大,寶寶踢的也越發頻繁,何烨銘最近清閑了,常常整個下午都趴在林清茹的肚子上,感受胎動的觸感,同林清茹共同分享這份喜悅。

沒有後宮争鬥的煩心,沒有掌家娘子的苦惱,林清茹要做的隻是吃了睡,睡了吃,心安理得的享受丈夫的關愛,如同其他幸福的女子一樣。

可何烨銘畢竟是一國之主,閑暇難得,最近又匆匆投入政務之中。

好在,按規矩,阿娘可以入宮陪伴待産了。

林夫人入宮初始,母女倆有說不完的話,林清茹急着知道府中的情況,父兄的身體,林夫人忙着關心林清茹的身子生活,倆人親近如此,倒讓何烨銘生出幾分醋意。

哥哥已成家立業了,兩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一起看府中送來的書信,家長裡短,别有趣味,兄長是陛下的得力幹将,近日裡又出去打仗去了。

時間慢慢過去,皇上今日似乎格外的忙,每天很晚才回鳳儀宮,稍加洗漱便沉沉睡了去,卻還知道要小心的護住林清茹,他睡着後還下意識的随着林清茹動讓人想笑。

一切似乎沒有異樣,林清茹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偶爾午夜夢回,總能想起那日裡徐意梅瘋狂而又笃定的神色。

何烨銘更忙了,怕回的晚打擾林清茹休息,索性在禦書房歇息,熏香味淡,安神的功效卻出奇的好。

又是一次半夜驚醒,林清茹捂着胸口,平複劇烈跳動的心髒,喚錦絡要去起夜。

“阿娘還沒睡?”瞧着林夫人房中還點着燈,林清茹心裡實在是慌,扣響房間的門。

“尚未,茹兒好好休息去吧。”過了好一陣子,林夫人才應了一聲。

“茹兒心中煩悶,睡不着,阿娘陪陪我吧。”

林夫人攜其手在床邊坐下,輕撫着,一如兒時。

“又瘦了。”

“阿娘是不是覺得宮中煩悶,失眠至此?”林清茹枕在夫人腿上,問。

林夫人憐愛地看着林清茹,歎到:“吾兒瘦弱,令人擔憂。”

“阿茹真的有好好吃飯,可是孩兒長的實在是快。”摸着肚子,林清茹笑了起來,煩悶盡掃,隻盼着這小娃娃快快到來。

有了林夫人的陪伴,林清茹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後神清氣爽,打算好好打扮一下,習字繡花,做小衣裳。

林清茹梳妝的功夫,林夫人并錦絡挑起了繡樣。

“這是什麼?”繡樣匣子裡還有一張紙呢,林夫人拿起來。

“這個呀,是陛下賜給娘娘的補藥,可是沒有效果,苦了我們娘娘白白喝了那麼久的苦湯藥呢。”錦絡略瞅了一眼,随口答道。

林夫人展開,仔細看了一遍,吃了一驚,問:“這是皇上賜的補藥?茹兒吃了多久?”

“進宮半年起便開始吃,吃到下屆秀女入宮呢,好像是徐氏有孕的時候。皇上說女子縱歡易虧損氣血,從第一次時便備上了,次次不落,可太醫醫術不精,白讓娘娘遭了罪,身子反倒愈發不好了。”

林夫人将藥方放進袖子裡,心不在焉了好一會。

———禦書房———

太醫院院首恭恭敬敬的跪在下面,滿頭虛汗,不敢亂動半分。

“皇後娘娘身子如何了?”帝王座上,頗具威嚴。

“皇後娘娘,近日裡盡心調養,本已好上許多了。”趙太醫斟酌着語句,小心翼翼的回答。

“本已?朕要聽真話,否則誤了大事,要你全族償命!”何烨銘大喝,座下的太醫吓得一哆嗦,眼一閉,心一橫,索性豁出去了。

“回陛下,娘娘身體嬌弱,頭胎懷的本就艱難,想要養好,實屬不易,前些日子,受了刺激,身子愈發不濟,另…另娘娘似乎服過避子湯藥,百難齊發,已是強弩之末。”

“放肆!朕讓爾等好生照顧皇後,悉心調養,怎會生出這些事來!若皇後皇兒有半分損傷,朕誅爾九族,以殉國哀!”

“明德,傳下令去,後宮之中,不得談論朝事,尤其,不能讓皇後知道一切有關林家的消息。”

何烨銘到鳳儀宮時已經很晚了,“阿烨……”睡着的林清茹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下意識的入進他懷裡,夢中輕噫。

何烨銘溫柔低頭,輕吻她的額頭,享受着這難得的安甯。

半夜,何烨銘迷迷糊糊間聽到林清茹的呼喚,不知怎的猛然清醒,林清茹正緊緊抓着他的衣服,皺着眉頭,很不舒服的樣子。

直到天明,林清茹哀嚎至天明,氣息漸弱,太醫問他保大還是保小。

臨啟三年,後早産,胎兒夭折,帝大怒,屠戮太醫院,宮中血流成河,人心惶惶。

孩子沒了,阿娘來不及多留,匆匆回府。

林清茹性情大變,常常孤坐殿中,雙眼失神,淚流滿面。

卧床養病有月餘,後宮哀傷平靜,前朝風雲變幻。

林清茹整日悶坐,細細思索近些日子種種反常,阿梅變故,阿娘慌張,匆匆回去,阿烨越發忙碌,宮裡異常安靜,還有,許久未有家中資訊傳來。

徐意梅的聲音又在耳邊回蕩起,她實在害怕,可是,無憑無據,一切都是臆測。

身處深宮,難通外界,不見親人,兀自忖度,明明縱享榮華富貴,偏偏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日複一日,縱然有何烨銘盡心盡力,宮人悉心照料,林清茹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

涼秋已過,凜冬将至,鳳儀宮中銀炭依然,錦毯遍地,逼近年底,宮内宮外忙作一團,唯有林清茹這兒依舊清閑,好似世外桃源。

好不容易有時間歇歇了,何烨銘伴着林清茹倚在榻上,數着手指,閑話家常,悠哉遊哉。

他說,想同她,隐居世外,柴米油鹽,可是天子之軀,癡心妄想。

“阿烨,我都許久沒收到家信了。”正溫情蜜意,林清茹忽然發問,垂着眼睛,悶悶不樂。

“人們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不是世外人。”

才入宮不到兩年,就要同家裡沒了聯系了嗎。

何烨銘親親她的額頭,笑道:“阿茹多想了,還是太閑了些,該給你找些事做。”

林清茹想了想,自己的确是閑的,後宮之事不需她管,整日待在宮裡,或刺繡誦書,或園中閑逛,自成一統,不管房外冬夏春秋。

“不如,阿烨給你找些事做,好不好?”何烨銘身子前傾,極具壓迫感的撐在林清茹身前。

“何事?”她睜着大大的眼睛,乖乖看着他,突然臉色爆紅,扭扭捏捏的等着下一步。

何烨銘暗罵一聲,下床出去,一氣呵成,生怕控制不住自己。

林清茹的身體,看起來尚算康健,實則虧的厲害,絲毫也動不得。

林清茹呆在榻上,直直盯着何烨銘離開的方向,眼淚傾瀉,阿烨,許真的不愛她。

罷了罷了,且在這宮中,了卻此生吧。

林清茹同皇帝請命,管理後宮,擔中宮之責。

皇帝駁了她的請求,後宮諸事由容妃協助賢妃打理。

這下,整個宮中都覺得,皇後沒了孩子,遭皇上厭棄,隻空有皇後虛名。

賢妃做事慎重,絲毫不敢怠慢了鳳儀宮,大權掌在她手裡,容妃縱然想使絆子,也無從下手。

“阿茹?”尚在門外便聽見了何烨銘的呼喚。

“臣妾參見皇上。”林清茹率人恭恭敬敬的請安行禮。

“阿茹,是朕錯了,你原諒朕,莫要如此。”何烨銘扶起她,低聲認錯。

一如既往的溫柔,令人淪陷。

林清茹無言,服侍何烨銘用膳,布菜倒茶,履行皇後的職業,宮妃的任務。

林清茹真的很怕,怕這溫存不過鏡花水月,一碰即散,又不得不承認,那殘忍的真相,有極大可能性。

何烨銘仍舊沒有碰她,同寝而眠,各懷心思。

費了許多心思,宮外的消息終于傳進鳳儀宮裡。

家裡人向來報喜不報憂,這次的信倉促簡短,兄長失蹤,家族一些人被陸續降了職位,皇帝,要動林家了。

兄長在北境,戰事焦灼,中了敵人的計才沒了音信,北奴的将領從未變過,按理說哥哥不會落下風,甚至可以快速制敵,不需數月就能班師回朝,如今,隻怕是軍中有細作。

何烨銘說不定就是想借此除掉林家,哥哥有難,林家慌亂,他便趁機削弱林家的勢力,甚至,像徐家張家一樣,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直接!

思及此,林清茹心中大愕,疼得像心被直接剜掉一樣,如今,自己竟愛上了皇上,那個虛情假意,利用宮妃,打殺朝臣,鞏固自己勢力的修羅!

一口鮮血噴出,林清茹直直昏了過去。

悠悠轉醒,床邊是何烨銘,宮裡跪了一地的人。

“咳咳,這是,怎麼了?”身體很虛弱,她問道。

“阿茹,你醒了,怎麼樣,身子如何,快,太醫!”

太醫急急忙忙上前診脈,仍是那些說辭,身乏體虛,氣血虧空。

林清茹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再醒來,何烨銘已走了,嘴唇幹的厲害,房裡房裡一個伺候的人也沒有。

“錦絡,水。”林清茹有氣無力的叫,進來了一個臉生的宮女,規規矩矩的服侍她喝水,恢複了些力氣。

“錦絡呢?你是誰?”

“回娘娘,奴是香靈,是内務府新派來服侍娘娘的,奴并不知道錦絡姑娘在哪兒。”

什麼意思,林清茹掙紮着下床,叫來宮裡的所有宮女,看着這些陌生的面孔,林清茹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

好啊,他把鳳儀宮的人換了個徹底,連錦絡都不見了,必定是知道了什麼事,被他關起來了!

這下,她被禁足在鳳儀宮,孤立無援。

何烨銘晚間依舊過來了,她什麼也沒說,乖乖服侍他用膳,就寝。他像從前一樣,溫柔的微笑,向她撒嬌,卻讓人膽寒。

何烨銘摟着林清茹,哼着曲哄她睡覺,許久之後,問道:“阿茹睡不着?”

“錦絡在哪兒?”

何烨銘停下動作,歎到:“阿茹乖,不要問,隻需要呆在我身邊。”

林清茹一直很聽話,終于,時機成熟,她換了身輕便的衣服,支走下人,按照錦絡留的線索,找到了她。

那是禦花園裡一處暗室,沒有守衛把守,厚重的鐵栅欄意味着她絕不可能把錦絡放出來。

錦絡告訴了林清茹一切。

兄長失蹤後,出現在北奴将軍營帳裡,部将來不及調查清楚,皇帝的人就把消息送回了京城,還指證兄長叛國投敵,皇城衛在林府找到了通敵叛國的證據,皇上大怒,要誅九族。

“娘娘,這是皇上鐵了心要除掉林家啊!”

錦絡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林清茹瘋了似的往禦書房跑,去求他,去求他,隻要能放了林家,做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

“皇上!林家嫡女林清茹求見皇上!”

遠遠看見,明德急忙進去通秉,很快,何烨銘沖出禦書房,去扶飛奔而來的林清茹,看見何烨銘來了,林清茹重重跪了下去,大喊着“林家冤枉,求皇上徹查林氏案!”額頭觸地,悲怆決絕。

“阿茹,起來!”何烨銘把住她的手,想把她攙起來。

林清茹掙脫開,雙手撐着地,仰頭望着他,眼淚落了滿臉,頭發也淩亂不堪,嘶啞着喉嚨陳述案件疑點,重重咳嗽着。

何烨銘心疼極了,打橫抱起她,氣急敗壞的叫人傳太醫。

眼見何烨銘認定林家通敵,林清茹哭到:“陛下,林家一門忠心耿耿,還請皇上徹查此案,還林家清白,爹爹年紀漸長,事後林家必定舉家搬遷,再不入京!”

何烨銘黑着臉,将她放到床榻上,再一次告訴她“林家叛國通敵,證據确鑿,絕無回轉餘地。”

諾大的宮殿裡隻有帝後二人,林清茹鬧過後,冷靜下來,撐着床,支起自己的上半身,緊緊盯着何烨銘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何烨銘停住了要為她擦臉的手,亦是肯定的回答:“我要林家,死。”

“為,為什麼?”林清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為什麼,林家忠心護主,姑姑盡力保他,要落得這般境地。

“阿茹不懂,隻需在這裡等着我,我們會生上一個孩子,圓圓滿滿幸幸福福的生活在這裡。”何烨銘溫柔的伸手,為她拭去淚珠,可這番模樣在林清茹眼裡,危險至極,萬分狠毒。

“朝事複雜,阿茹眼見未必為實,宮中危險,救人的未必不是殺人的。”

林清茹使盡了方法,也沒能改變皇帝的旨意。

臨啟五年春,丞相林氏一族勾結外賊,禍亂朝政,誅其九族,以慰邊境将士,其女林氏,無德無能,廢其後位,打入冷宮。

同年,北奴公主北敬汝入京和親,封為茹妃。

林清茹,也是現在的茹妃,安安靜靜的住在恢弘的皇宮裡,日夜思念着天人永隔的親人。

“皇上,茹妃娘娘近日咳得愈發嚴重,氣血逆行……”

太醫戰戰兢兢地斟酌,帝王擺擺手,命他下去。

才三十歲的帝王,鬓角已白,滿臉滄桑。

這半年裡,阿茹與他形同陌路,郁郁寡歡,錦絡回來了,也勸不動她多保重些身子。

這些日子來,神智也不大清晰,何烨銘才有機會,同她好好相處。

“阿茹。”

“阿烨,我想回家。”林清茹躺在榻上,淺淺笑着。

“這裡就是阿茹的家,阿茹不要去别的地方,好不好?”何烨銘抱着她虛弱的身子,顫着聲音哀求。

林清茹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阿烨,我瞧見阿娘了,她在府裡,為我做芙蓉酥呢,還有父親,阿兄,我許久未曾見他們了,也不知府中的小桃樹長得如何了。”

“阿烨,我衣服都穿好了,你便帶我回去吧,你都好久沒背過我了。”

林清茹就那麼靜靜看着他,不吵不鬧,眉間含笑。

何烨銘終究還是背上了她,一步一步,朝宮門口走去。

“阿茹還記得,我們曾在這裡采過桂花。”

“記得,桂花糕到底沒能做起來。”

“曾在這裡繡過手帕。”

點點滴滴,一言一語,慢慢留在這冗長的宮道上。

林清茹覺得身子愈發疲累,話也漸漸不想說了,隻有何烨銘還在一點一點回憶他們溫馨的過往。

“阿烨,走到哪兒了?”

背上的人兒輕喃。

“快了,快到神武門了。”何烨銘回道。

“那就是,快出宮了吧。”

渾渾噩噩,昏昏沉沉,那天,許多人都看到,神武門外,北橫街上,一個俊美男子抱着一個美嬌娘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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