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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世界對話:專訪瑞典“一帶一路”研究所所長史蒂芬·布魯爾

作者:看看新聞

他創立瑞典“一帶一路”研究所,緻力推動瑞中兩國對話與合作。

面對充斥着謊言與暗戰的國際輿論場,他堅持為正義發聲,帶領有識之士對污蔑、诋毀中國的行徑口誅筆伐。

他說:“要讓人們明白,到底什麼是對的。”

他就是史蒂芬·布魯爾。

本期對話嘉賓:

史蒂芬·布魯爾

Stephen Brawer

瑞典“一帶一路”研究所所長

與世界對話:專訪瑞典“一帶一路”研究所所長史蒂芬·布魯爾

日前,布魯爾接受東方衛視專訪。

記者:您為什麼想到要在瑞典建立“一帶一路”研究所?

布魯爾:瑞典“一帶一路”研究所的建立,可以說是合作的成果。它緣起一場外交晚宴,當時我們基于“歐亞大陸橋”的概念,提出了一些理念,将消除貧困以及發展作為人類前進的大方向,進而聯通全球。很顯然,這個概念與“一帶一路”倡議不謀而合。

為了使瑞典人更精準地了解“一帶一路”,也為了人類共同的合作與發展,我覺得我們有義務建立“一帶一路”研究所。這是極為重要的。

記者:瑞典“一帶一路”研究所成立四年了,您對該倡議是如何了解的?

布魯爾:我認為其重中之重是習主席關于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論述。我通讀了習主席有關中國治理的著作,富含哲學思想。文章裡提出,東西方要合作共赢、發展友誼。

目前,有近150個國家參與了“一帶一路”倡議,世界上那些發展受限的地區——如非洲、南美、及亞洲不少地區——也是以得以發展。這為世界進步奠定了真正的基礎。

非常關鍵的一點是,“一帶一路”倡議是在不附加任何條件的情況下,幫助他國進行基礎設施建設。像貨币基金組織或世界銀行等一些西方機構,常常給需要幫助的國家增設附加條件,這樣一來,他們解決發展問題就大打折扣。

記者:您在研究所工作期間,日常工作内容是什麼?

布魯爾:一方面,維護我們的網站。我的同僚侯賽因·阿斯卡裡在網站上發表很多文章,糾正虛假資訊,揭露令人發指的謊言。

比如,他寫了很多文章,駁斥那些所謂中國給他國制造“債務陷阱”的言論。這些謊言在西方大行其道,常被用作曲解“一帶一路”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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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一帶一路”是個全球性倡議,它不是隻和中國有關,也是實作世界和平與發展的途徑。那些被誤導、或者有意拒絕這一倡議的國家,将來會改變觀點的——而這就是我們的工作。

另一方面,我們定期舉行網絡研讨會,大約每年兩三次。我們邀請來自世界各地的專家參與讨論——他們了解真相,也願意講出事實。

一年前,我們舉辦了一場有關新疆問題的網絡研讨會,邀請去過新疆的專家和學者參與。他們認為,西方媒體鋪天蓋地宣傳的那種狀況,根本沒有實際證據。

這樣的舉措是極其重要的,因為瑞典的主流媒體永遠不會這樣做。他們選擇簡單遵循地緣政治立場,甚至拒絕釋出一些在我看來對人民極其重要的、有價值的資訊,這種做法是極傲慢與不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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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我們注意到,一些西方媒體經常将“一帶一路”倡議與二戰後的“馬歇爾計劃”相提并論,視之為中國擴張和威脅的“證明”。您如何看待這種誤讀呢?

布魯爾:我不認同這種說法,“一帶一路”是一個方向性的倡議,即世界如何在經濟合作的基礎上團結起來——歸根到底,就是友誼。

不幸的是,西方許多人把這看作是一種威脅。他們希望繼續主導國際政策,不願承認亞洲的崛起,尤其不願承認中國作為經濟大國的角色。他們甚至一廂情願地認為,中國會重複當年大英帝國對中國所為——通過殖民統治剝削他國。這種觀念對于了解“一帶一路”的人來說,是完全錯的。

記者:您剛才也提到新疆問題,其實這幾年反華的聲音在歐洲議會屢見不鮮,對中歐關系産生了負面影響。對此,中國該怎麼做?歐洲又該如何增加對中國的了解?

布魯爾:這恰恰是我們研究所的職責所在,我們要架起了解的橋梁。

從現在歐美等國的表現來看,他們想要維持“單極世界”,中國的發展被認為是他們不能接受的一種“威脅”。這些國家的政治活動皆以此為導向。

對中國來說,面對目前形勢,我認為有個角度或許可以考慮:在開展經濟合作的同時,要提出“哲學或文化一帶一路”的概念。

大部分西方政治家幾乎不了解中國文化和中國思想。提到習主席正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時,他們并不了解這意味着什麼。他們隻有一些簡單的、意識形态上的、教條式的觀點。

是以我的建議是多方要共同努力,不僅要讓人們了解 “一帶一路”倡議的經濟本質,還要築牢中國和西方、特别是和歐洲的友誼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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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瑪窦和馬可·波羅是中國人熟悉的兩位西方思想家。從根本上看,他們對中歐合作的态度是積極友好的。利瑪窦是一名耶稣會傳教士,他在中國生活,學習中文并與中國的知識分子交流思想,準确判斷了當時的中西方世界合作的方向。遺憾的是,當時的教會領袖們因“中西禮儀之争”,沒有采納他的觀點。

像這樣的曆史背景應該讓西方的普通群眾了解。從這個角度出發,自上而下,可以有效改變和解決目前的困局——不懂政治的人幹擾中歐合作,甚至不惜用沖突和戰争相威脅,這實在太糟糕了。

記者:2021年9月,習近平主席在第七十六屆聯合國大會上提出全球發展倡議。這是繼“一帶一路”倡議之後,中國為促進全球發展提供的又一重要公共産品。您如何看待全球發展倡議呢?

布魯爾:習主席在聯合國大會上提出的全球發展倡議,與“一帶一路”倡議一樣,都彰顯了中國政府正繼續探索道路,尋求同他國合作與發展的努力。

在我看來,這些觀點代表着人類共同利益,也是中國哲學思想中的一個核心理念。孔子思想和儒家哲學在中國曆史中存在了兩千多年,孔子最明确的理念之一,就是是人性向善和共同利益。我認為西方必須更廣泛地了解這些思想,為未來更好的發展定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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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中美貿易摩擦時,有人說新冷戰開始了。鑒于目前的俄烏局勢和中美關系,您覺得世界為什麼又回到了好似冷戰時期的地緣政治遊戲?可能的解決方案是什麼?

布魯爾:在我看來,要避免新冷戰,就要認可所有國家之間存在共同經濟利益。這既是為了現代化發展,也是為了經濟複蘇。

西方經濟體“實際”經濟狀況并不理想,美國的基礎設施也是糟糕透頂。美國經濟強在其軍事生産,這顯然不利于東西世界的合作,反而是沖突導向。美歐正在增加對烏克蘭的武器部署,這些舉動都無助于緩和沖突。

避免冷戰甚至熱戰的基礎是經濟合作。例如,瑞典的火車在我看來,已經遠遠落後。但政府最新的讨論是說,瑞典不想造像中國那樣的現代列車。看,這類基礎設施項目是我們所需要的,但卻沒有能夠實作。

這絕不是中國或俄羅斯的錯——瑞典一直把所有經濟問題都歸咎于普京,這純屬無稽之談。要改變這種情況,避免沖突和冷戰的基礎,就是要經濟合作。我們可以為全球合作和消除貧困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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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今年8月,佩洛西竄訪台灣,使得台灣問題再次成為亞太地緣政治焦點。其他國家也有一些議員,試圖模仿這一行為,妄圖提升自己的政治聲望。您如何看待這一現象?您對中方的應對有何建議?

布魯爾:面對中國的崛起,西方形成了一種偏執,認為一個日益強大的中國不會造福人類,而是會威脅西方的權力結構。目前,西方經濟政策在各方面的失敗是有原因的——不是因為中國,而是因為其内部缺陷和剛愎自用。

事實上,佩洛西和其他一些外交人員竄訪台灣,都是在挑釁。他們試圖逼中國采取軍事行動,這種做法是不明智的,但他們仍在繼續破壞中國的穩定。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台灣是中國的,它不是一個由外國營運的“機構”。這個問題早在上世紀70年代就被聯合國明确定義了。

是以這個問題的實質就是——挑釁。西方世界依然想保持其對世界的單極主導,不僅是已經控制的地區,還要将手伸向太平洋,想利用其所謂的“影響力”,掌控更多的範圍。那是不對的。

大多數人其實都明白,在這個時代,以我們所擁有的技術,爆發戰争隻會導緻人類自我毀滅,這是很不明智的。而解決之道就是我們剛才談論的方向,讓我們為之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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