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錢鐘書覺得林徽因私生活“不幹淨”,寫文諷刺:“在一切有名的太太裡,她請客的次數最多,他的丈夫最馴良,最不礙事……丈夫一人侍候她還嫌不夠。”
錢家和林家同住清華園,兩家是鄰居。
錢鐘書養了一隻小貓,名叫花花兒,特别寶貝。
花花兒長得瘦瘦小小,經常被林徽因家的貓欺負。
愛貓心切的錢鐘書,特地準備了一根長竹竿,倚在門口。
每每聽到貓的慘叫,他就會操起竹竿,沖出屋外幫自己的貓打架!
楊绛怕傷了兩家和氣,便勸丈夫說:
“打貓要看主婦面!”
畢竟,那也是林徽因的寶貝貓,被她稱為一家人的“愛的焦點”。
可是,錢鐘書毫不退讓,執意為貓報仇。
不僅如此,他幹脆寫了小說《貓》,以李太太來影射林徽因。
錢鐘書筆下的李太太,是個愛辦沙龍,愛“操縱”朋友、“掌握”朋友的交際花。
“在一切有名的太太裡,她長相最好看,她為人最風流豪爽,她客廳的陳設最講究,她請客的次數最多,請客的菜和茶點最精緻豐富,她的交遊最廣。并且,她的丈夫最馴良,最不礙事。”
“她不但不服從丈夫,并且丈夫一個人來侍候她還嫌不夠。 ”
“李太太并不是賣弄才情的女人,隻愛操縱這許多朋友,好象變戲法的人,有本領或抛或接,兩手同時分顧到七八個在空中的碟子。
頤谷私下奇怪,何以來的人都是近四十歲、久已成名的人?
他不了解這些有身家名望的中年人到李太太家來,是他們現在惟一經濟保險的浪漫關系,不會出亂子,不會鬧笑話,不要花錢,而獲得精神上的休假,有了逃避家庭的俱樂部。”
衆所周知,林徽因熱衷于文化沙龍活動,她有許多陪伴一生的朋友,都是她沙龍中的座上賓。
林徽因家的客廳,被稱為“太太的客廳”。
可是,太太的客廳從來沒有錢鐘書的影子。
錢鐘書對此充滿了不屑,覺得出席沙龍活動的人實在是太無聊了。
他分析了這群無聊的中年人的心理,得出一個結論:
“一群空虛苦悶的人,找一個虛妄的出口罷了。”
而且,錢鐘書在《貓》裡諷刺的人,大多可以對号入座:
齊頤谷仿佛指的是蕭乾;
李建侯、愛默二人仿佛指的是梁思成、林徽因夫婦;
愛慕女主人的詩人貌似影射的是徐志摩;
政論家馬用中仿佛指的是羅隆基;
袁友春可能影射的是林語堂;
陸伯麟可能影射的是周作人;
科學家鄭須溪似指周培源;
學術機關主任趙玉山大約是趙元任或胡适;
作家曹世昌似指沈從文;
文藝批評家傅聚卿貌似是朱光潛;
畫家陳俠君仿佛是指常書鴻;
鄭須溪可能影射的是金嶽霖或梁宗岱。
一篇小說,幾乎把當時名人都一網打盡了!
那麼,錢鐘書為什麼會這樣呢?
一方面,可能是看不慣林徽因的行事風格。
林徽因喜歡沙龍聚會,熱鬧高調;
錢鐘書喜歡深居簡出、冷靜自守。
他不願意拜訪别人,也不願意别人來打擾他。
這不,他說過一句話:
“不願花不明不白的錢,不願見不三不四的人,不願聽不痛不癢的話。”
另一方面,年輕的錢鐘書又狂又傲,誰都不放在眼中。
1933年,錢鐘書從清華大學畢業。
校長問他:
“學校準備保送你讀研,你願不願意啊?”
錢鐘書來了一句:
“整個清華,葉公超太懶,吳宓太笨,陳福田太俗!沒人有資格當我的導師!”
不僅如此,他還瞧不上同時期的文學家、學者——
對張愛玲,他認為她大節有虧;
對沈從文,他在小說中譏諷“非正途出身”;
對魯迅,他說大先生隻适合寫短篇小說,《阿Q正傳》便顯得太長了,應加以修剪才好;
對王國維,他說“一向不喜歡此人著作”,又說王的詩詞“筆弱詞靡”;
對林語堂,他說:“自從幽默文學提倡以來,賣笑變成了文人的職業!”
對陳寅恪,他說,“不必為柳如是寫那麼大的書,更不該花費那麼多精力來讨論楊貴妃入宮時是否是處 女。”
他誰都敢調侃,寫個小說調侃一番林徽因和她的仰慕者,也就不足為奇了……
當然,後來的錢鐘書,漸漸磨平了他性格中的尖銳與狂妄,變得内斂起來。
他說:
“一個人到了20歲還不狂,這個人是沒志氣的;到了30歲還狂,則是沒頭腦的!”
隻是,錢鐘書的小說《貓》,或多或少都對林徽因造成了隐形的傷害。
不過,林徽因從來沒有評議或提及過《貓》。
對虛妄的流言一笑置之,也是一種潇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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