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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這好嗎?中國人,我需要你!德國姑娘不嫁61年,季羨林異域戀情

作者:洛陽風雨重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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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讀高中就翻譯屠格涅夫的《玫瑰是多麼美麗,多麼新鮮啊!》,他考大學時隻報清華、北大兩志願,被北大清華同時錄取,最後他選擇清華專修德文。

他是國際著名東方學大師、語言學家、文學家、國學家、佛學家、史學家、教育家和社會活動家,曆任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科院南亞研究所所長。

他精通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能閱俄文、法文,尤精于吐火羅文,是世界僅有精于此語言的幾位學者,生前曾撰文三辭桂冠:“國學大師、學界泰鬥、國寶。”

他,就是一代國學大師季羨林,出生于山東聊城貧苦農民家庭,字希逋,又字齊奘(有效法玄奘取經之意),于2009年逝世享年98歲。

1935年,24歲的季羨林獲得公派留學機會,赴德國哥廷根大學研修“印度學”,他在《留德十年》書中,叙述在德國留學十二年經曆,首次披露隐藏内心50年的愛情經曆。

在一次家庭聚會上,季羨林與德國德國姑娘伊姆加德相識,姑娘是季羨林的學長田德望的房東家邁耶的女兒,當時戰亂的德國,留學生一起聚餐算得是懷念故國的慰籍。

季羨林每隔一段時間就去邁耶家,主人很熱情,活潑燦爛的姑娘伊姆加德,也很熱情,季羨林對情窦初開的少女伊姆加德,用了一個非常中國化的描述——“如花似玉”。

當時伊姆加德天真爛漫,還不知愛情為何物,隻是日常相處,伊姆加德發現情根深種了。德國人總是外向開朗的,伊姆加德便決定采取主動。

按哥廷根大學規定,學生送出給導師的畢業論文,必須用打字機列印。季羨林傻了,他買不起打字機,即便買字還要學打字,伊姆加德這時站出來,說家裡有一台淘汰可以幫助他。

季羨林喜不自禁問:要付多少報酬?伊姆加德笑答:“我要的報酬是:你陪我走遍哥廷根城市的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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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羨林自然欣然應允,就這樣,每當伊姆加德幫忙列印完一篇論文,季羨林陪伊姆加德,前往市政廳廣場,抱鵝女郎銅像下看鴿子紛飛,在雨後初晴黃昏落葉小徑散步。

接下來4年,季羨林在伊姆加德的幫助下,完成了數百萬字的論文。兩人的腳步也走遍了哥廷根大街小巷,走過黃昏和黎明,除了沒有挑明關系。

儒雅克制的季羨林,喜愛眼前這單純善良的女孩,明白女孩心意,卻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他不敢多邁出一步,他在國内已經有了妻兒,雖然是包辦婚姻,卻也是一份責任。

1945年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季羨林能回國日期定下了,他不知如何跟伊姆加德開口,晚上直到淩晨3時,論文打完,季羨林輕聲說:“你累了吧?讓我來幫你揉揉肩.....”

季羨林輕輕地走上前去,按在伊姆加德雙肩上的手有些顫抖。“好姑娘,我要離開了,我的祖國需要我.....”

伊姆加德的肩膀劇抖動起來,這個堅強的女孩哭着央求:“留在這裡好嗎?我也需要你!”季羨林仰起臉不讓淚水流出來。

季羨林痛苦地搖頭:“伊姆加德小姐,一定有比我更好且更愛你的男子,願意永遠陪伴在你身邊,呵護你一生的。”

伊姆加德沒再說什麼,她擦幹眼淚,努力擠出微笑,在論文稿的最後,打上一行字:“一路平安!但請不要忘記。”

季羨林終究放不下故國和親人,他與伊姆加德從未有過逾矩的行為,回國後季羨林便果決地不與之聯系,他是希望心愛的女孩會有一個幸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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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季羨林因學術交流回到哥廷根大學,時年72歲的他,尋找令他牽挂近四十年的伊姆加德。來到伊姆加德的家門前,卻沒有見到伊姆加德,尋夢老人隻好孤獨離開。

2000年香港電視台某女導演,在拍攝專題片時,專程去哥廷根尋找伊姆加德,神奇的是,找到了白發蒼蒼的伊姆加德,年邁的伊姆加德,銀發飄飄,面含微笑。

伊姆加德房間還是以前的陳設,那台見證愛情的打字機,靜靜躺在書桌上,伊姆加德說:“瞧,一切都沒變,我一直等他回來,我手指還勤快靈活呢,我甚至還能打字!”

伊姆加德終身未嫁,她說:“因為是他,是以哪怕等不到,也是幸福。”

而季羨林在90歲時,在《留德十年》以這樣的文字,對這段異域愛情作“了斷”:

“如果她還留在人間的話,恐怕也近古稀之年。而今我已垂垂老矣。世界上還能想到她的人恐怕不會太多。等我不能想到她的時候,世界能想到她的人,恐怕就沒有了。”

“有情人未成眷屬”,這份跨世紀的異國的戀情,令人感動,讓人唏噓,雖然沒有任何實質行為,卻像一朵粲然綻放的花,賺足了中德兩國人民的無限的感慨和感動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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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羨林轶事2則:

學生問:“學問該如何做?論文是怎麼憋出來的?”

他說:“論文豈是憋的?水喝多了,尿自然就有了。”

暮年感慨:“道路并不是總有玫瑰花鋪地,有時難免也有狂風惡浪。就這樣,風風雨雨,坎坎坷坷,一直活到垂垂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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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洛陽風雨重陽,紅塵繁華,與君共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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