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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行記2022(三十八):走出巴拉格宗

作者:二班毛豆
滇行記2022(三十八):走出巴拉格宗

車開出停車場,順着崗曲河在峽谷中穿行。山下氣溫明顯高出很多,地上不見一點雪。

“一會兒到街上,行人見到車頂上的小雪帽,會不會覺得新奇,這是從哪裡來的?”我笑着說。

“哪裡還等到去街上,一會兒雪就化了。”陳同學道。

“不會吧,雪這麼厚。”

“差不多,溫度高了。”姐姐也說。

我很遺憾地将手探出車窗,風清爽微涼。

滇行記2022(三十八):走出巴拉格宗

香格裡拉大峽谷

崗曲河唱着舒緩的情歌,在峽谷間流淌,河中偶有岩石,已被溫柔的河水撫摸得平滑圓潤。

《晉書·孫楚傳》載:楚少時欲隐居,謂濟曰:“當欲枕石漱流。”

西晉文學家孫楚年輕時想隐居,對好友王濟說:“要以山石為枕,泉水洗漱。”

枕石漱流,若得此水,豈不快哉。

滇行記2022(三十八):走出巴拉格宗

崗曲河

巴拉格宗峽谷又稱香格裡拉大峽谷。去香格裡拉,若要看峽谷,來巴拉格宗就對了。

那日在回音壁,自山上往下看,方知這裡峽谷的獨特。海拔5545米的主峰,到海拔2000米的河谷,嶺谷落差高達3545米,被譽為“峽中有峽,峽上有峽,縱橫交錯,峽峽相連”。

我們車行的峽谷,是整個峽谷的外圍,真正雄奇之景是在U形峽谷裡。那裡可以走棧道,且愈深愈奇,深到無路可走時,需下河灘,坐皮劃艇沿崗曲河漂流而下。

卓瑪說,深處有個“南喀卓絨”支峽,從谷底往上看,兩邊峽谷隻露一線青天。

滇行記2022(三十八):走出巴拉格宗

河邊古道

“看,對面有古道。”陳同學示意左前方。

“哪裡?”

“河對面,崖上。”

“噢,看到了。”對面崖壁上有條不顯眼的溝痕。

停車走到河邊,隻見對岸崖壁上的古道,仿佛是巨鑿在崖壁上深劃的一道口子,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

滇行記2022(三十八):走出巴拉格宗

山崖上的古道

我将鏡頭拉近,這回才看清。那小道最多也隻能一人通過,與在回音壁山崖上見到的差不多。

難怪以前的巴拉村人,從村莊走到香格裡拉縣城需要五天,這樣的古道,走不好随時會掉進河裡,又怎能快得起來。

斯那定珠修天路的意義,不切身體會,是不會明白的。

滇行記2022(三十八):走出巴拉格宗

太陽出來了,大約山上正在化雪,越往外走,崗曲河水越大,湍流激越,澎拜而出,與先前峽谷裡靜靜流淌的溪流判若兩河。

一座古石橋橫跨河上,似有了年頭,橋上欄杆已沒蹤迹,隻剩下一個個柱子立于橋邊。

石橋似乎可以走,然而橋上都是碎石,像是山體滑坡滾落下來的。本欲過橋到對面看看,想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滇行記2022(三十八):走出巴拉格宗

古石橋

車頂上的雪開始化了,小雪帽隻剩下了一小塊雪。還是姐弟倆判斷正确,不用走出峽谷,帽子就不用戴了。

村莊多了起來,岸邊有一片橙樹,紅果在樹間眨眼;村民的菜地旁是一排河谷的仙人掌,俨然成了防護牆。

巴拉格宗在身後,漸行漸遠......

滇行記2022(三十八):走出巴拉格宗

仙人掌和菜地

常有朋友說,因聽說某某地方風景不錯,結果去了發現并不怎樣,似乎别人在誇大其詞。

其實,風景這件事,見仁見智。

你若奔着某個景點圖檔而去,可能最終會失望而歸。且不說一個地方春夏秋冬景色各異,即便同一季節,陰晴雲雨也不盡相同,哪能一概而論。

風景,看的是發現與心态。

滇行記2022(三十八):走出巴拉格宗

告别巴拉格宗

好比這次的巴拉格宗之行,原本三四天的計劃被一場大雪困在山上,貌似白來一趟。

然而我卻覺得,十分難得。

紮西說,格宗雪山頂雖常年積雪不化,但巴拉村很久都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了,一幫年輕人特别開心。

我也很久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了。在巴拉格宗八座神山之間,圍爐夜話,賞雪小酌,多麼趣緻。

這樣潔淨的世界,這樣白茫茫一片,是怎樣的緣分才得相見。

春花秋色年年有,下次來看便是。

滇行記2022(三十八):走出巴拉格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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