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類的祖先類人猿的發聲器官能夠厘清不同的音色的時候,當營養充足能夠保障腦力剩餘的時候,當創造工具的能力轉移到控制他人的時候,語言,就自然而然的誕生了。
那麼,當人類已經進化了這麼多年,是否可以自發的形成語言系統?或者說沒有人教的話,孩子能不能自己學會說話?

古埃及法老曾經做的著名的“同伴隔空實驗”:将兩個嬰兒放在一起,沒有任何人教導說話,猜猜結果如何?
語言的産生
人類的口頭語言比書面語言早了數萬年。
魯迅曾經說:“我們的祖先原始人,原始連話都不會說的,為了共同協作,必須發表意見,才漸漸練出了複雜的聲音來。”
在25萬~4萬年前出現的智人,不僅會使用工具,建造房屋,而且群體中的等級劃分已經越來越明顯。
因為智商的增加和生存的需要,語言應運而生。可以說,語言是導緻人類真正擁有社會進步的重要原因。
語言是文明的基石。
從人類文明的程序中來看,人類的祖先具備說話的能力,能夠交流,最早在30萬年前。但人類掌握複雜的語言體系,已經到了12萬年前。
埃及法老的實驗
公元前7世紀,埃及在普薩姆提克一世統治的五十四年裡,将埃及的第二十六王朝治理得很繁榮。
也是因為國富民強,是以普薩姆提克法老才認為,埃及是世界上古老的文明,埃及語也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語言。
埃及法老普薩姆提克一世曾腦洞大開,把兩個底層奴隸家剛出生的嬰兒送到一個牧民家中,并囑咐牧民決不能教他們語言,也不能和他們交流,隻需要保證他們的生存。
這就是著名的同伴隔空實驗。
之後的兩年裡,這個實驗并沒有任何進展。他們隻是通過簡單的肢體動作,比比劃劃。但兩年後的一天,牧羊人突然找到法老,說聽兩個孩子說出了一個單詞——“beccos”。
得知這一消息的普薩姆提克非常振奮,召集了王朝中的官員和學者開始翻閱古埃及的書籍。但遺憾的是,并沒有找到這個詞的來曆。
在不懈的尋找中,發現這個詞是弗裡吉亞語中“面包”的意思。這個發現一度讓普薩姆提克法老非常挫敗。
除了普薩姆提克一世外,羅馬帝國的皇帝腓特烈二世、蘇格蘭國王詹姆斯四世、莫卧兒皇帝阿克巴都做過類似的實驗。但結果都是相似的:
将一群不會說話的嬰兒放在一起,他們确實無法創造出新的語言,頂多用手勢進行交流。
這些國家的統治者期待孩子能夠帶來“神的語言”,但最終這些孩子長大後,不僅不會說話,就連智商也不如普通人。
為什麼沒有成功?
當一個個體沒有完善的認知系統,沒有穩定的社群,僅靠本能是沒有辦法創造出完善的語言溝通系統的。
不會說話的嬰兒,意味着都是18個月齡前的嬰兒,這個年紀的嬰兒還沒有發展成完善的認知機制。
聚在一起不教他們說話,意味着這些嬰兒沒有已習得的語言系統,是不太可能發展成語言的。這就是為什麼法老的實驗并沒有成功。
人類從學習說話到掌握語言,一共經曆了18萬年的時間,讓一群嬰兒完成十八萬年才能勉強完成的任務,簡直是天方夜譚。
而且這個實驗是殘忍的。這樣成長起來的小朋友往往在認知上有很大的缺陷,當他們長大後,大部分無法跟别人交流,及時通過長時間的學習也隻能擁有較低的語言能力。
例如美國洛杉矶那個被父親關了13年的小女孩Genie,盡管被解救出來,也經過四年的學習,在語言上也隻能達到兩歲嬰兒的水準。
還有那個著名的狼孩故事。
1920年的印度傳教士在狼群中發現兩個狼孩,他們生活習性都和狼一模一樣,但還是一眼就能認出是人。
之後,傳教士把這兩個孩子送進了孤兒院。
他們不會走路,隻會爬行,也不在床上睡覺,隻是蜷縮在角落裡。晚上到處流竄,把身上的衣服撕掉。
之後傳教士夫婦為了兩個孩子能夠回歸正常的人類生活做出了很多努力,悉心教導照顧了他們四年。
但最終,兩個狼孩也隻掌握了6個單詞,最大的改變就是學會了直立行走,直到17歲的時候還沒有開口說話。
這些實驗和事例都說明了,世界上沒有天然形成的語言。
語言的未來
現今,全球正在面臨着語言不斷減少的局面。
《瀕危語言圖譜》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釋出的關于語言的記錄,其中提到,全世界7000多種語言,有一半以上将會在本世紀消亡。
也就是說,平均每兩個星期,就會有一種語言從地球上消失。
随着人類語言在世界範圍内的瀕臨滅絕,也意味着一些知識在被遺忘的邊緣。
在原始社會的12495種植物藥用用途中,超過75%的植物與某地的語言有關,但這些獨特的詞彙正在漸漸消失。
現在全世界80%的人主要說着83種語言,剩下的語言有很小一部分有文字記錄,絕大部分甚至都沒有文字記載。
目前世界上查明的語言,僅剩五千六百多種。在大陸,在國語的推廣和普及下,已有二三十種少數民族語言處于瀕危狀态;如東北的赫哲語、雲南的阿奴語等等。
因為少數人使用的語言被更多人使用的語言所代替。語言滅絕變成了現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辦法阻止的悲劇現象。
也許有人認為,語言越來越少是好事,如果世界上隻有一種語言,那多友善啊,所有人都能毫無障礙地交流,生活會更加容易,各個國家之間的合作也會更加密切。
但你有沒有想過,語言的消失也會導緻世界單一化。由于文化和語言之間的關系,語言的消失某種程度上也意味着,一種文化被另一種文化替代。
是以保護語言,是迫在眉睫的事;保護瀕危語言,就是保護人類文化多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