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洲西岸的安第斯山脈,是世界上延綿最長的山脈,從巴拿馬到智利全長7000餘公裡,是除亞洲外最高的山脈,平均海拔3660米,被稱為“南美脊梁”,有許多超過6千米的山峰,主峰阿空加瓜山6926米。
位于中部厄瓜多境内的阿爾迪普拉諾高原,海拔5000餘米,空氣稀薄,生态環境惡劣,四周白雪皚皚,卻生活着不少高原土著動物,眼鏡熊,美洲獅,狼,安第斯神鹫,火烈鳥等等,最堅強的要數羊駝。
這種駱駝顔值綿羊身材的食草動物性格溫順,奔跑迅捷,與綿羊一樣每年一胎,一般為一崽,出生就要過四道鬼門關,30%幼崽活不過25分鐘。
羊駝站着分娩,小羊駝從媽媽yin道裡出來時頭和兩前蹄先出來,由于距地面過高,兩隻後蹄出來後會“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剛出生的幼駝與嬰兒一樣脆弱,有的直接就會摔死。
僥幸活着的,必須在幾分鐘内适應35℃(子宮溫度)到-10℃溫度差,過不了這一關很快會凍死。
過了這一關,也不能濕漉漉卧在地上,一定要20分鐘内站起來走到媽媽懷裡吃奶,吃不到奶就沒有熱量補充,還是會被凍死,就算白天不死,也熬不過晚上-20℃。
為了活下來,初生的嬰駝必須一次次嘗試着站起來,粗砺冰冷的石頭上會摔倒又爬起,爬起再摔倒。這一過程中,媽媽隻是站着,絕不會走到嬰駝前給孩子喂奶,站不起來的孩子,沒資格活到第2天。
高原上生活着美洲獅,熊、狼,安第斯神鹫等衆多天敵,媽媽要随時準備奔跑。是以,小羊駝如果半小時内完成不了吃奶、蹦跳走路并跟上媽媽,還是會被扔下。
從出生那一刻起,安第斯羊駝就要與死神賽跑,而且要在35分鐘内跑赢死神。物競天擇,适者生存,大自然不同情任何弱者。
每當精疲力盡時,筆者總想起安第斯羊駝,覺得自己就像隻羊駝,所有掙紮隻為活着。
2019年投資失誤,不僅虧進去所有錢,還在經濟糾紛中被拘了一個月,妻子離婚帶走了孩子,瞬間一無所有。此後,上門的朋友如同秋果般越來越少,最終蹤迹全無。人心薄涼還是交際失敗?我說不清楚,更不願意說,這種千篇一律的故事隻會讓人從一個笑話變成另一個笑話。
曾經一天的開銷變成了如今一個月生活費,所有愛好都被需要替代,吃碗牛肉面加不加肉思想常鬥争半天。
小區門口有幾個超市,到新開的小超市買煙時,指着10塊錢的雲煙聲音蚊子一樣小,随即又在老闆娘斜着眼睛甩煙的動作中憤然離開,最後想起來忘了拿煙。
人總是這樣,失去了才知道珍貴。筆者不是為昔日花錢如流水後悔,而是因40不惑卻依然輕狂羞恥!
每日渾渾噩噩,字碼累就睡,醒來後繼續碼,沒什麼白天黑夜,更不知道幾月幾日星期幾。醒了常常半天緩不過來,一片空白中思索夢裡還是現實,把耳朵豎起來仔細聽,屋子裡還是一片死寂。
城市孤島裡浮浮沉沉,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誰又知道。也許是習慣了吧,總感覺自己越來越不怕死,隻是怕病,怕死死不了,有個三長兩短又沒人照顧。
雖然混成了抹布,但筆者從未真正絕望,麻木還是不甘?二者都有吧,反正己淪落到18層地獄,28層也就這樣了,千萬人在社會底層掙紮,我有什麼資格不可以?如安第斯山羊駝,掙紮隻為活着,活着就要掙紮。
明天會怎樣?是個很奢侈的話題,誰都是摸黑走路,誰又敢說自己第二天起來一定能把鞋穿上?但不要放棄,放棄了,很可能連腳都會失去。
别再說難,更别去思考“人活着的意義”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話題,想想安第斯羊駝,跌倒爬起隻為活着,因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