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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知說:我知我行,做對的事

作者:我自故鄉來

第二章 知而不行,隻是未知——告訴孩子做到知行合一

典故出處:“知而不行,隻是未知”出自《傳習錄》第五“此已被私欲隔斷,不是知行的本體了。未有知而不行者,知而不行,隻是未知。”

實用說明:好多家長都為這樣的現象苦惱——孩子說道理時,什麼都懂,一做事就廢,或者,經常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壓根兒不動手。這是為什麼?阿行和阿知告訴小一和小良,“知而不行,隻是未知”,要真正做到“知行合一”。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成為一個值得信任的,靠譜的人。

第二節 我知我行,做對的事

“爸,同學曼祺請我明天參加她媽媽組織的COSPLAY舞會。您有時間陪我一起去嗎?”小一問爸爸。

“好,沒問題。”阿行答道。

明天是周六,小一起了個大清早,換上了一身巴拉拉小魔仙的裝束,拿着魔法棒,坐上爸爸的小汽車,根據去了舞會現場。

舞會現場在一個大商場門口的廣場上。小一和爸爸到那裡時,還沒有什麼人,隻見廣場上搭建了一個臨時舞台,邊上有一些人在忙乎着。小一掃視了一圈,沒看到曼祺。曼祺跟她約的時間是上午八點,小一是踩着點來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過了十來分鐘,小一才看到曼祺和她媽媽不緊不慢的來到現場。小一趕緊迎了上去,向曼祺媽媽問了好,又問曼祺:“舞會什麼時候開始呀?”

曼祺心不在焉的往四周看了看,說:“還早呢。你先自己玩一會兒。我得和媽媽幫忙。”

小一應了一聲,有些委屈的走開了。

這裡看到的場面和她想象中的場面完全不是一個樣子。昨天放學的時候,曼祺跟她說,她還請了其他同學一起來參加舞會,到時現場一定很熱鬧。她特意強調,一定要穿上好看的、新穎的服裝,這樣才好玩兒。

曼祺掃視了一眼四周,除了曼祺,别的同學一個也沒看到。隻有舞台一周圍有不少看上去跟弟弟小良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穿着舞蹈服裝,好像是準備表演的樣子。站在人群中,小一感覺自己很另類。她的臉一陣發燙。躲在爸爸身後,不敢往人堆裡紮。

阿行也覺出了異樣。他輕輕的撫摸着小一的頭發,說:“是不是曼祺搞錯了呀?這也不像是什麼COSPLAY舞會的樣子啊!”

沒等小一說話,一個年輕女人拿着一摞傳單走了過來,遞到阿行跟前,說:“孩子要不要學舞蹈呀?感興趣的話就看看。”阿行拿過來一看,是舞蹈教育訓練班的招生宣傳單。上面的聯系人正是曼祺的媽媽。

阿行明白了,曼祺媽媽是開舞蹈教育訓練班的,今天的活動是為了宣傳招生,而不是專門為小一她們組織的COSPLAY舞會。曼祺之是以叫小一來,無非是來湊個人數,顯得熱鬧罷了。

想到這裡,再看看臉上寫滿失望表情的女兒,阿行心裡不由得來氣。可轉念一想,既然來了,那就再等會兒吧,萬一人家真有COSPLAY舞會的環節呢。

曼祺和她的媽媽忙着安排人發傳單,回答咨詢者的問題,組織那些小孩子們登台表演,烘托人氣。好幾次路過小一身邊,曼祺連看都不看一眼,就好像不是她邀請小一來的一樣。

小一低頭看看自己的盛裝,再看看手裡的魔法棒,有一種被捉弄的感覺。她真沒想到,曼祺竟然是這樣的人!太不靠譜了!

阿行低頭問女兒:“小一,要不帶你去商場裡邊轉一轉,看看你有什麼想買的東西沒有。”

小一的心情糟透了,哪裡還有心思逛商場,她擡起頭,勉強笑了笑,說:“不了。爸爸,咱們還是在這兒再呆一會吧,萬一曼祺有安排呢。小心耽誤了。我都答應她了。”

就這樣,父女倆在舞台附近的角落裡一直呆到表演結束。曼祺忙得差不多了,這才走過來,對小一說:“我們這邊沒什麼事兒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

聽曼祺這麼說,小一的心徹底涼透了。她不有些不死心,問道:“曼祺,你不是說還有其他同學來嗎?怎麼一個人也不見?”

曼祺沒好氣的說:“她們都沒信用!說好要來,結果一個都沒來!哼,我以後再也不跟她們玩兒了。”

“那你說的COSPLAY舞會呢?”小一問道。

“哈哈哈!”看着小一認真的神情,曼祺笑了起來:“我随便說着逗你玩兒呢!沒想到你還當真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小一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我也沒辦法呀。”看見小一生氣了,曼祺解釋道:“媽媽的舞蹈教育訓練班要搞招生宣傳,讓我幫她找些同學過來熱熱場。我說是COSPLAY舞會,也隻來了你一個人;要是我說實話,恐怕一個人也不會來。那些同學也是的,一個個猴精猴精的。就你實誠。”

小一無語了。她把想說的說都憋了回去,穩了穩情緒,說:“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小一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阿行知道女兒心裡難受,一個勁兒的安慰她。

一進家門,小良就撲了上來,大聲嚷嚷着:“姐姐,舞會好玩嗎?”

阿知也笑着問道:“小一,怎麼樣?今天玩兒的開心嗎?”

小一委屈的把參加舞會的情況說了一遍。說完,小一忿忿不平的補充道:“我一上午的時間,白白浪費掉了!以後再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了!”

聽小一這樣說,阿知心裡很是心疼,說:“孩子,你這不叫做傻事,而是正确的事。”

“我都讓人捉弄了,還不夠傻嗎?”小一反問道。

“曼祺是不是你的同學?”阿知問。

“是啊,當然是了。”小一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不知道媽媽為什麼這樣問。

“同學邀請你參加她的活動,你答應了,是不是一定要遵守約定呀?”阿知接着問。

“當然。我既然答應了人家,就一定要做到呀。”小一答。

“那你做到了嗎?”阿知問。

“我到的比曼祺還早,而且,我還聽她的話,穿了巴拉拉小魔仙的衣服,還拿了魔法棒。她跟我約定的事,我都做到了。”小一答。

“那麼,你做錯什麼了嗎?”阿知問。

“我覺得我沒做錯。”小一答。

“那麼,是誰錯了?”阿知問。

“這都是曼祺的問題。她不該欺騙我。她即使跟我說實話,我想我也會去幫忙的。”小一說。

“媽媽問你,一個人,做正确的事,是傻嗎?”阿知問。

小一想了想,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說:“我是被曼祺給氣着了。她做了錯事,幹嘛要我來承擔後果?”

阿知笑着說:“就是啊。我女兒說到做到,知行合一,問心無愧。曼祺應該為她的行為感到羞愧才對。”

“唉,”小一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隻是可惜了我這美好的周六,半天時間就這樣被浪費掉了。”

“我可不這樣認為。”阿知說道:“我學得你上午的時間沒有浪費,是有收獲的。”

小一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媽媽,心想,我收獲了什麼?

阿知接着說:“我認為,你最起碼有兩個收獲。一,你收獲了對自我的認識。明白了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不是傻事;二,你重新認識了曼祺這個同學。如果沒有這件事情,那麼,你不可能了解到,曼祺有撒謊和不遵守約定的毛病。”

小一點點頭,說:“媽媽說的對,我以後再也不相信别人的話了。”

阿知搖搖頭,語重心長的說:“孩子,你這樣想,就又失去自我了。你相信同學,是因為你們生活在共同的環境裡,彼此之間是有一定了解的,隻是了解的程度可能不夠。同學欺騙了你一次,你就從此不再信任她,甚至不再信任其他人。這是被别人影響到了你的心,而失去了自我的心。如果是這樣,那你和曼祺不就是一樣的了嗎?她之是以跟你撒謊,就是因為她怕跟你說實話,你不去幫忙。根源就在于她不相信你。她要是相信你,又何必撒謊呢?反過來,你因為這件事,不再相信别人,是不是和曼祺一樣了?”

小一點點頭,說:“我相信别人,萬一再被歁騙了呢?”

阿知說:“比方說,你選擇再次相信曼祺,如果她又欺騙了你,那麼,就說明,她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行為,這樣的話,你基本上就可以做出判斷,是否和她繼續做朋友,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事不過三;如果她不再欺騙你,從此以誠相待,那就說明,通過這件事,她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同時,也了解了你這個人,真正相信你了。也就是說,她被你改變了,變好了。這樣的話,你就得到了一個朋友。最關鍵的是,在這個過程中,你始終沒有失去自我,沒有被曼祺的錯誤影響到。試想,一個曼祺可以影響到你,将來,還會有更多個曼祺這樣的人,每個人的錯誤都影響到你,那你得錯成什麼模樣了?恐怕到時候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吧。”

聽了媽媽的話,小一恍然大悟,說:“幸虧媽媽幫我分析了這麼多,要不然,我以後犯了曼祺的毛病,自己還不知道呢。”

良知說:人們常說,社會是個大染缸。其實,染缸無處不在。家庭、學校也都是染缸。差別隻是染料不同而已。

在這個前提成立的基礎上,我們該如何給“人”下一個定義?

有人說,剛出生的人,或者剛上社會的人,就像一張白紙。喻義是好的,說每個人的本性都是純真的。可是,這樣一來,就出了大問題。白紙本身無法決定沾染什麼顔料,隻能任由他人擺布,從這個染缸出來,再到那個染缸裡去,染來染去,連自己都認不清自己了。

盡管沒人願意這樣,事實上,有很多人就是這樣。這些人,是缺乏獨立思考能力和自我認知能力的人。

要想擺脫這樣的悲劇命運,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讓自己成為拿畫筆的人。手握畫筆,想沾染什麼顔料,全由自己作主。做到這一層,最起碼擁有獨立思考能力了。

即令如此,也不一定能畫出令自己滿意的作品,還要掌握畫畫的方法:如何構圖,如何運筆,色彩搭配,等等。如果沒有掌握這些方法,那麼,你畫出來的作品,和你想象中的畫面,就會存在很大的差距。

這些所謂的方法,就是知;下筆的過程,就是行。

陽明先生說,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掌握了方法,就是成功的開始。

小一與曼祺的交往,是她人生畫卷中的一個極為細小的局部。曼祺給小一遞上了一盒劣質染料。小一手上的畫筆已經沾染上了這顔料,幾乎要下筆作畫了。阿知适時阻止了她。

首先,阿知告訴小一,什麼是正确的事,什麼是錯誤的事。這就是清洗畫筆,把原本沾染到畫筆上的劣質顔料洗掉。

其次,阿知告訴小一,要堅持做正确的事,不要受别人的錯誤影響。這就是重新沾染優質顔料,以正确的方法作畫。

人生,就是畫畫的過程,畫着畫着,就把自己畫了進去。小的時候,沒有上學之前,父母手把手,教我們作畫;稍大一些,上了學,老師們又開始教我們作畫;等到成年,這畫筆才真正握到自己手中。

一個知行合一的人,才能畫出令自己滿意,讓他人賞心悅目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