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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連載之一:躲不開的桃花運

作者:中華紀實文學
長篇小說連載之一:躲不開的桃花運

第一章 地下冒出的雲妹妹

  “轟!轟!轟”一架重型轟炸機追着他,把成噸的炸藥傾瀉下來----

  地面上,龍宇新抱着頭拼命地狂跑,躲避著飛機的追蹤----

  又一架殲擊機尖嘯著緊追不舍,朝龍宇新拼命地俯沖掃射-------

  “達,達,達!”一頓瘋狂地掃射,打得地面煙塵四起------

  這就是龍騰集團公司總經理龍宇新坐在他媽媽家的客廳中的真實感受。在這輪番地轟炸和掃射下,他本來就十分白淨的臉現在顯得更加蒼白無血了,身體也出現了虛脫的反應。

  媽媽——那架轟炸機大概是說累了,伸手向在一旁偷着樂的小女兒龍宇凡要了一杯礦泉水,然後朝沙發的靠背上一仰,歎了口氣:“唉,怎麼會養你這麼一個工作狂,我這輩子怕是看不見孫子了!你爸爸死也不會瞑目呵,這可讓我将來怎麼去見他,我對不起龍家呀!”

  媽媽的聲音極其悲苦,這聲音竟感動得他的姐姐龍宇萌熱淚盈眶。

  姐姐龍宇萌 ——那架殲擊機騰地站了起來,朝龍宇新逼了過來。

  她舉着一沓子彩照逼到龍宇新的面前:“沒看見你這樣的,不就是個武豔華嗎?她就是天仙不也跑了嗎?你還想為她守一輩子節呀?你看看,這裡哪個不比她強?這麼多人你總能看上一個吧?你好好看看這個薛晴,人家可是約你會面哪,你别不知趣,給姐姐一個痛快話!”

  為武豔華守節?他吃錯藥了?說實在的,那些彩照不用看龍宇新也知道,姐姐介紹的,哪一個肯定都是豔如玉,美若仙,提拉出一個就比武豔華強! 可他現在讓武豔華把心傷的太厲害了,他真的害怕再出現一個口蜜腹劍的女人!而且他父親的死使他心裡結了個大疙瘩。五年前,就在北京奧運會舉辦的前夜,他和父親剛準備去見位客人,一輛失控的卡車,突然向他們小車撞過來。龍宇新還在發愣,父親已經一掌把他推出了車外。瞬間,“轟”地一聲,已經車毀人亡了,龍宇新發瘋似的撲向前,卻被身後的人死死地拽住了。

事後,那個耳朵尖的有點像老鼠的司機隻判個酒後駕車,蹲了三年,出獄後那“耗子”竟奇怪地消失了。五年了,龍宇新一直在查找他,可是卻毫無結果。這更堅定了他認為是謀殺的想法。也堅定了他不找出兇手不罷休的決心!這幾年他在商海裡摸爬滾打,雖然穩住了龍騰集團,也實作了企業上市,但他知道龍騰依舊沒有突出重圍。那些看不見的黑手還在不時地給他推出一個個難題,使他忙于應付。而且龍騰在市裡的幾百家服裝業的公司裡也是僅排在十四、五名的位置上。

他不想結婚,一是大仇沒報,二是從那事之後,他不但身體十分衰弱,而且他的那東西越來越小。他治過,卻從來不管事,現在竟然抽進了身子裡,連小便都得像女人一樣蹲着來了,這讓他怎麼結婚?當然,這些事他沒有告訴過母親和姐姐,她們所受的打擊太大了,已經再也承受不了這麼重大的打擊了。他現在隻能是一心一意把公司的事情辦好,來安慰自己的親人,他已經别無他想了。

  這幾天他費盡心機從美國請來了一個服裝銷售商,要跟他們訂一個較大的出口合同,把龍騰集團生産的服裝推向世界,這是提升龍騰檔次的關鍵之舉,決不能有絲毫的疏忽和懈怠!

  “媽,我明天一定會去見她一面,您放心,不出三年我就讓您看見自己的孫子!現在我得走了,我從美國請來一家服裝進出口公司,明天要跟我們談筆生意,我得回去看看客人!”

  姐姐聽見忙站起來:“那你還不快回去,龍騰集團隻有走向世界,才會有出路!宇新,你可得小心點,别讓人家把生意搶走!現在商場競争可是什麼人都有,多留點心眼。”

  “你放心。我會注意的!客人是我們請來的,現在住在五洲大酒店,離我們雖然遠一點,但别人不容易知道!”龍宇新怕她們為自己着急,忙安慰着說。

  終于逃出了媽媽家的小樓,龍宇新走出門外,心裡一陣輕松。

  一陣凄風苦雨襲來,他打了個冷顫:“明天讓我怎麼去應付那個倒黴的相親呀?”

  小妹打着雨傘跑出:“宇新哥,别怪媽媽,媽媽是愛你的,她是嫌咱家人氣不旺呵!”

  他當然知道,三代單傳,使媽媽擔心沒有下一代人,再說,她也是怕他一個人不會料理生活。可現在的他,還有那個傳宗接代的可能嗎?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多照顧點媽吧!”

  媽媽緊追不舍地跑到門口:“宇新,記住,明天10點鐘在美術館的約會,她叫薛晴!”

  姐姐追出來,把那本美術雜志硬塞給他:“拿着,在大廳裡,她也拿本同樣的雜志!”還沒等他告辭,媽媽又塞給他一個介紹那姑娘情況的紙條。

  坐上上海大衆車,宇新的媽媽和姐姐還在千叮咛萬囑咐,惟恐錯過這個好姻緣。

  司機小謝使勁兒憋着笑,把臉都轉到了一邊,身子還在不停地顫抖。

  “開車!你不怕樂掉下巴?告訴你,我可是沒接下巴的技術!”龍宇新沒好氣地吼着。

  車開出了軍區家屬大院,見幾道門崗已閃在後邊,小謝終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臭小子,是不是又想起了那個算卦先生的胡說八道?”龍宇新氣憤地說。

  “當然,說你現在命犯桃花,要走桃花運了,我看一點也不假!這不,現在就開始走上了!”小謝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信他那個鬼話!江湖術士,就是騙錢胡說,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用他放屁!”龍宇新說着,大腦裡卻在尋思:“還走桃花運呐,真能扯,這輩子我怕跟女人也沒那個緣了!”

  他想有個文靜可愛的女子,既是他的幫手,又給他提供個避風港,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還行嗎?要個女人,不是害人家嗎?他搖了搖頭,歎口氣,閉上了眼睛,兩滴淚挂上眼角。

  雨下的挺大,車燈照不出多遠就被雨簾給擋住了,車開上長安大街已經是過半夜了。

  由于半夜,加上大雨,路上幾乎沒有車了。小謝漸漸加快了車速,車沖開雨簾,在長安大街上飛快地跑了起來,車輪沖起的水飛向兩邊,像飛起來的水鳥。

  車剛開到王府井大街附近,前邊馬路的積水裡卻突然搖搖晃晃站起個戴着帽子的人,像是從地裡冒出來的。不過他搖晃半天,人終于沒站起來,而是一頭摔倒在積水裡。

  小謝手忙腳亂才躲過那個人,他氣得把車停在了那人的旁邊,探出頭喊着:“你找死呀?這麼晚了,大雨泡天的你還瞎跑什麼?還不快回家去,在外面耍什麼單?”

  路燈下,那人躺在地上既不動,也不出聲。看那瘦弱的身材,像是個孩子。

  “算了,快走吧!”龍宇新可憐起那個孩子了,他對小謝說着。

  突然,遠處傳來了叫罵聲:“媽了個巴子的,小崽子就在前邊呐,快給我抓住那家夥,那是大爺花三萬買來的,不能讓他飛了!媽的,你他媽的還會裝死,回去不打你個奶奶樣兒!”

  唰,一道閃電照亮了暗夜;咔嚓,一個暴雷緊接着在天上炸響了。

  閃電下,龍宇新清楚地看見的孩子動了一下,想拱起來,可終于還是又癱在了水裡。

  小謝已經開起了車,車剛起步,龍宇新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毛病,還是腦子裡進了雨水,他擺手叫小謝把車停下,自己打開車門就鑽進了暴雨裡,跑到那孩子身邊,什麼也沒說,哈腰一把就抱起了那個渾身是泥水和血迹的孩子,飛快地鑽進了車裡:“快走,甩開他們!”

  小謝一踩油門,上海大衆汽車像箭一樣蹿了出去,把那吼叫聲遠遠地抛在了後邊。

  “他怎麼樣了?”小謝從後視鏡裡看着龍宇新在檢查孩子的身體,就不安地問。

  龍宇新給那孩子把着脈:“咦,是讓人給打的,傷的挺重,得給他治一下才行!”

  “送他去醫院吧,那邊就是醫院!”小謝打着舵輪,他想把車拐向醫院。

  孩子在龍宇新懷裡一直昏迷着,那軟塌塌的身子不停地顫栗着,龍宇新想了想:“還是直接回公司吧,他可能有點隐情,明天問清楚了再送他走,咱們别幫倒忙!”

  “要不把他送到派出所吧,前邊就有!别是黑社會的,咱們可惹不起!”小謝擔心地說。

  “不,看他這樣,不像幹那個的!再說他可能有幾處骨頭折了,還是我給接一接吧!”龍宇新家有祖傳的整骨醫術,使他一抱就知道,那孩子的左手和左腿可能都被打折了!

  車停在了龍騰大廈前,小謝跑出來說:“龍哥,把孩子還是交給我吧!”

  龍宇新抱着孩子下了車:“你會接骨嗎?你把車開進庫裡就回去吧,沒你的事了!”

  門口的保安急忙要接過去,龍宇新趕緊說:“别動,他有傷,還是我自己抱着吧!”

  龍宇新抱着那孩子走到總經理專用電梯口,值班副總經理江月茹忙給他打開了電梯。

  電梯停在了十六層,他抱着孩子跑到自己宿舍的門前,掏出磁卡,刷卡打開了房間。

  進了門,他剛想把孩子撂在沙發上,但一見那孩子身上、帽子上還在滴着泥水,小臉上都是泥污和血水,撕得破爛的衣服更是污血狼藉,就沒放下他。

  他想了想,抱着孩子進了浴室裡。放好了熱水,他開始脫掉孩子身上的衣服。

  脫去那撕碎的外衣,“唔,他胸前纏這麼些布條子幹啥?”他愣住了,大腦轟地一下:“怎麼,難道她是女人?我這是怎麼了,費勁巴力的揀回個冤家!今天怎麼竟幹撞鬼的事呵!”

  他頹喪地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渾身軟得難以站起來。他對女人,特别是對漂亮的女人有一種本能的反感。他曾經有一個讓他愛得發狂的女人,那女人叫武豔華,是他的大學同學。大學一年級那年,在一場瘋狂的籃球賽後,他正在宿舍裡光着上身,僅穿着個小褲衩擦洗著身子,學校廣播室的記者、校花武豔華來采訪他這個最佳投球手,他的同宿舍的那幾個混蛋知道他在擦洗身子,故意要丢他的醜,竟把她給領到了他的宿舍門前,把她讓進了宿舍。

  武豔華一進屋,那幫子搗蛋給立刻把門從外面扣上,然後躲在門外捂着嘴笑個不停。

  龍宇新看着自己扯起大篷的分身正哼着自編的歌:“小兄弟,你别急,女人将來有的是----”突然聽到身邊響起銀鈴似的笑聲,他一愣,才發現一個笑顔如花的美女正盯着他的大篷。

  他們倆就是在那個尴尬又暧昧的場合認識了。後來他們相愛了,再後來他們一起進入了他爸爸的龍騰集團公司,龍宇新進了經銷部,武豔華進了公司的财務部。

  那段時間,是他最幸福的日子:白天,兩個人為龍騰的明天設想着一個個美好的藍圖,晚間,他們漫步在天安門前,遊逛在北海公園裡,擠在電影院的小包廂裡,他們狂熱地親吻着,品嘗着愛情的甜蜜;他們不停地擁抱着,把對夫妻肉體的渴望和對明天生活的憧憬摟住!

  後來,他們準備結婚了,買了房子,登了記,照了結婚照,置辦了生活的必須品。

  就在收拾完房子的那天,他們結合了,他摟着那玲珑凸顯的身子,撫摸着她那潔白柔滑的身子,親着那紅潤鮮嫩的嘴唇,品嘗着那香甜的口水,他心裡充滿了滋潤。

  那天他瘋狂了,瘋狂得不像是他龍宇新,瘋狂得他不知道究竟洩了幾次身,更不知怎麼昏過去的,直到第二天十點爸爸催着他去一家公司談合作事宜,他才頭暈腳輕地爬了起來。

  誰知道,就在那次出了車禍,而在他悲痛欲絕的時候,武豔華又失蹤了,跟她一起失蹤的還有姐姐的未婚夫、公司财務總監顧全興,而且公司賬上僅有的八千萬現金也被盜走了。

  這打擊使龍宇新一下子垮了,他倒在了公司的大廳裡,是姐姐和江月茹兩個人一面把他送進醫院搶救,一面撐起公司的一切。他就是在那時成為了一個沒有男人雄風的廢人。

  從那以後,龍宇新就再也不相信女人的保證,是以直到二十八歲,他還是光棍一個。

  今天自己竟把一個女人給拉了回來,這不是自找受罪嗎?難道真是犯了桃花運嗎?

  姑娘大概很難受,她輕輕地呻吟了一聲,這一聲讓龍宇新心裡一顫:“我這是怎麼了,她還是個孩子,現在傷的這麼厲害,不救怎麼行呵!再說也不是談戀愛呀,這麼緊張幹什麼?”

  他趕緊去解她胸前那泥污血染的布條子,那白細布已經被傷口的血給沾在了身上,怎麼扯也下不來,他怕裂開傷口,隻好把布條剪碎了,然後又拿水輕輕地洇了半天,才把那布輕輕地拽了下來。

  看着姑娘微微顫動的玉乳,龍宇新心裡一顫,這可是他看過的第二個女人的乳房呵!姑娘的乳房不算大,但很挺實,很美:“怪不得那人喊花了三萬呐,看來是想逼良為娼呵!”

  他現在感到自己今天的決定還是對的,要不然這小姑娘就真的毀在那幫混蛋手裡了!

  大概是給姑娘脫衣服時碰到了傷口,姑娘低低的呻吟了一聲,手也不自覺地捂住了那對活潑的大白兔,龍宇新不由得身子一顫,急忙把頭扭開,他忽然有一種偷窺的犯罪感。

  他愣了半天,扭頭看見姑娘手邊的肋骨已經支出一塊,他知道那是被打折了,不知道傷沒傷到内髒,他心裡罵了聲:“TMD,犯什麼邪,她現在是個病人,我是給她治病的醫生!”

  他繼續給姑娘脫衣服,直到就剩下個小三角褲,才把她放到浴池裡拿毛巾輕輕地給她擦拭着她的被泥水、血水和鞭打過的傷痕弄得狼籍不堪的身子和臉。

  随着毛巾擦過,他面前露出了一張白嫩嬌媚的俏臉。他渾身一哆嗦:太美了,簡直是個絕色的美人!細眉鳳眼、挺直的鼻子、紅潤的小嘴、長長的睫毛,這是他一生見過的最标準的、比那武豔華漂亮百倍的美女!其實他本來憑着姑娘這凸凹有緻的身材,已經就想到,她應該是個美人坯子。不過,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竟美得讓他眼暈,讓他心跳得這麼狂!看見姑娘的俏臉,聞着處子淡淡的體香,他不禁心裡一動,但也就是動了一下,他下邊那東西竟還是沒有一絲反應。

  他一面拿幹淨的毛巾輕輕地擦着姑娘的身子,一面檢查着她身上的傷。

  果真是左胳膊和左腿的股骨斷了,右邊的乳房下還折了兩根肋骨,幸好沒傷了内髒,白嫩的屁股有半邊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腫得多高了,前胸和後背上青一塊紫一塊地布滿了血迹和鞭子抽過的傷痕,左腿上還有一條一寸來長的口子,不停地流着血,像是被刀砍過。

  龍宇新用浴巾把她裹起來,抱着她走進卧室,放到床上,找出急救包,給姑娘把腿上的刀口先處理了一下,然後找出兩塊大桦樹皮,包上紗布,使出祖傳的整骨的手法,壓着她的肋骨的斷茬,使它複位,用那塊桦樹皮包住了傷處,固定了斷茬,才用紗布把它一道道纏好。

  處理完肋骨和左胳膊的骨折,龍宇新又輕輕擡起姑娘那修長的玉腿,準備把斷腿再接上。大概是拉扯太疼了,姑娘竟一下子坐了起來,瞪着一雙亮晶晶的鳳眼吼道:“臭流氓,你要幹什麼?”随着話音,“趴”地一聲,他的臉上清楚地印上了鮮紅的五個手印。

  還沒容龍宇新反應過來,姑娘的右腿使勁一蹬,竟把他蹬了個屁股蹲。

  龍宇新摸着發疼的屁股,看着柳眉豎起的姑娘,生氣地說:“你發什麼瘋,你以為誰願意動你呀?你的腿折了,我不給你接上行嗎?想當瘸子?出這個門随便,現在不行!”

  姑娘可不聽他說的啥,右手拿起枕頭接二連三地向他砸去:“滾出去,你這個臭流氓!”說着她扯起台燈又朝龍宇新砸了過去:“告訴你,我死也不幹那種賤事!”

  龍宇新一邊躲着她的狂砸,一邊吼道:“你腿折了,再不接上,你這輩子就别想走路了?”

  姑娘一愣,拿眼睛看着他,又摸摸胸前的繃帶,半天才說:“你-------你是大夫?”

  那一對明亮的大眼睛,深邃得像兩眼山泉,泛着清涼的波,龍宇新不由得看呆了。

  “看你個頭呵?是不是又要耍什麼鬼心眼?”姑娘鳳眼瞪圓,又朝他吼了起來。

  龍宇新忙解釋說:“我在大街上看見你被人追趕,把你抱上了車,你的肋骨和左胳膊、左腿的股骨都折了,現在胳膊和肋骨已經接好了,可這大腿的股骨得馬上接好才------”

  姑娘眼淚簌簌的像斷了線的珠子劈拉啪拉地滾了下來,看了看他,無聲地躺了下去----

  龍宇新怕她再發瘋,就柔聲地問:“你的股骨錯位了,接時可能很痛,你能不能忍住?”

  姑娘罵着:“大壞蛋,你羅嗦什麼,你尋思本姑娘像你那樣的軟蛋呵?快給我接上!你要敢有邪心,我就掐死你!”說着扯過浴巾,把身子和腦袋都蓋了起來。

  “我有邪心?笑話,我這個廢人,就是有邪心又能怎麼樣?”龍宇新苦笑着想。

  龍宇新一隻手按着她的大腿根部,一隻手慢慢地拽着腳用力抻拉着她的那隻傷腿,直到對好骨茬,他才用那裹好紗布的桦樹皮把斷茬固定住,然後用繃帶纏好。

  龍宇新身子本來就弱,忙了一氣兒就累得一屁股癱在了地上,張着口喘起了大氣。他奇怪,姑娘疼得身子直哆嗦,嘴唇咬出了血,竟真的沒喊。大概是半天沒動靜吧,姑娘露出腦袋看看坐在地上的龍宇新:“起來,裝什麼熊!去把你那衣服洗洗,别像個殺人犯似的!”

  聽她一說,龍宇新才看見自己的上衣和褲子上都是污血和泥水,确實像剛殺了人。

  姑娘鳳眼一瞪:“看什麼,不就是一套衣服嗎?我賠你的!你放心,喘口氣我就走!”

  龍宇新強壓着火氣嘟囔着說:“把你能的,現在這個樣,就怕你連這屋都走不出去!”

  聽他一說,姑娘掙紮着坐了起來,一看自己裸露的上身,忙一邊扯着毛巾被擋住了那一對小白兔,一邊吼道:“我的衣服呐?身上的布呐?你想幹什麼?給我弄哪去了?”

  “都讓人撕爛了,怎麼穿?”說着,他把她的破衣服和爛布從衛生間拿出來給她看。

  姑娘看了半天,歎口氣,但又立刻說:“你死人呵?你的衣服呐?就不會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