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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善變,老公才更愛

女人善變,老公才更愛

曾經相敬如賓,卻變成不真誠的敷衍

當初跟張健相親時,他看中我的溫柔賢惠,我相中他的成熟穩重。他說,好女人就應該是一汪泉,不斷滋潤男人的心田;我說,好男人就應該是一座山,結結實實地撐起一個家。就這樣一拍即合,我們倆從此夫唱婦随,成為鄰裡眼中的楷模。

婚後,張健由一個業務員做起,踏踏實實做到了公司的副總。時機成熟後他另立門戶,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這其間我有一份清閑的工作,工作之餘,有足夠的時間料理家務,特别是兒子出生後,我一心相夫教子,家裡的事基本沒讓張健操過心。張健在外打拼毫無後顧之憂,常常對他的朋友誇我是個賢惠的好媳婦。

我不光擅長料理家務,還極盡妻子的溫柔體貼給丈夫以鼓勵。張健工作中遇到煩心事跟我說時,我總是順從地說:“沒事兒的,你能行!”對于我的支援,張健常感激地說謝謝,然後滿懷豪情地投入新的戰鬥。其實,對他說的生意場上那些事,我并不上心,隻是一味地鼓勵。有時明明知道他不行,也違心地鼓勵,深究起來其實是一種欺騙。但隻要能給他力量,這種善意的欺騙又有什麼不好呢?

就在我沉浸于這種小聰明洋洋自得時,張健對我那一套已經開始感到厭倦了。有次,他的一個得力助手辭職,一時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選,回家直歎氣。我還是那句話:“相信你,你能行!”張健皺着眉頭望着我說:“什麼都能行!”我笑着說:“你是我們家的主心骨,你幹什麼我都相信你!”張健斜着眼說了聲“謝謝”,但我明顯感覺到那聲謝謝冷冷的,裡面有些不滿。

這以後,張健很少在我面前談公司的事,有什麼煩心事也一個人悶在心裡。我想幫他也無能為力,唯有把兒子管好,把家管好,也算是對他的支援吧。

一成不變,婚姻生活暗藏危機

後來,兒子考上了市重點中學,接受封閉式教育,家裡一下子冷清不少。我跟張健的話也越來越少,兩人同處一室,互相之間客客氣氣的,像是外人。我意識到這樣下去對我們的婚姻關系肯定不好,想找張健談一次。他卻不耐煩地擺擺手,說:“有什麼好談的?除了‘你能行’、‘我支援你’,你還會說什麼?”一句話頂得我啞口無言。但作為妻子,相信丈夫難道也有錯嗎?我滿心委屈,難道他做了老闆就開始嫌棄我了?

不久,一個電話似乎印證了我的擔心。是常在一起聊天的好姐妹陳瑩打來的,她在電話裡鄭重其事地囑咐我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激動。在得到我的明確定證後,她才叫我馬上到名人城堡茶吧。見到我,陳瑩面有難色地說:“我看見張健帶着一個女人在裡面喝茶,不過是在大廳的一個格子間裡,不是在裡面的包廂。”她特别強調這一點,是表明起碼兩人還沒有發展到見不得人的程度。“我隻是覺得奇怪,你平時總說張健話不多,我看他跟那女人談得眉飛色舞,不像是不愛說話的人啊!”陳瑩這樣解釋她喊我來的原因。

我誠惶誠恐地跟着她走進大廳。裡面很大,用簡易的屏風隔了很多格子,透過屏風間的縫隙可以若隐若現地看到裡面的動靜。

張健和那女人在靠角落的二人間裡,這跟包廂有什麼差別嗎?明擺着是做做樣子嘛。我一下子怒火中燒,一個箭步就要沖過去,被陳瑩急急拉住:“你答應我要冷靜的。”陳瑩把我拉向張健和那女人斜對面的一個格子間,我看到張健神采飛揚,手舞足蹈。不知是不是那個女人說了什麼笑話,他一頭仰向沙發靠背哈哈大笑。

我頓時肺都要氣炸了:他什麼時候在我面前這樣爽朗地笑過啊?我還看見他整個身子都傾向對面,并伸出右手,下面的我就看不見了。“是不是有什麼親昵的動作?”我幾乎要再次沖出去。“别急,”陳瑩說,“你過來,我們換個位子。”我強壓住内心的洶湧,坐到旁邊去,正好可以看到那個女人。她長得并不漂亮,但打扮得很精緻,淡淡的妝,大波浪的發型,配上流線型的耳墜,顯得格外婀娜。更讓我目瞪口呆的是,她時而捂嘴竊笑,十足的女兒态;時而伸出手去拍拍張健趴在茶幾上的腦袋,像個慈愛的母親。而這一切都顯得非常自然,毫無做作之态。

我心頭的怒火慢慢退去,臉漸漸發燒。作為妻子,我對張健那些一成不變的空洞鼓勵其實是一種應付,難怪張健會不滿。眼前這個靈動的女人正在一點點地吸引他,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危機。

轉換角色,做個善變的女人

回家後我并沒有急着挑明這件事。正如陳瑩所說,張健選擇在公衆場所跟女人約會,說明他們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還有挽回的餘地。我檢討自己,作為妻子,這個角色我扮演得太呆闆。相夫教子固然是女人的傳統美德,但在這個紛繁複雜的花花世界裡,僅有一種面孔無法應對多元化的婚姻需求。那個婀娜多姿的女人提醒了我,婚姻裡要做個善變的女人。

張健開的是房屋中介公司,受大環境的影響,生意很難做,連續幾個月沒什麼交易,他的壓力非常大,成天陰沉着臉。我悄悄鑽研了中介業務的一些知識,廣泛了解了市場行情,像對待一個項目一樣認真做了攻略。或許我的建議在張健看來會很幼稚,但用了心,總好過空洞的敷衍。

有天晚上,張健在床上輾轉反側時,我無聲地把他擁入懷裡。突然感到胸口有些潮濕,一摸,是張健的淚水。我輕輕拍着他的腦袋,說:“想哭就痛快地哭吧。”我像個母親那樣寬慰道:“别怕,有我呢。”他把我抱得更緊,像個無助的孩子。過後,我溫柔地詢問他是否遇到了什麼難題,說給我聽聽,說不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呢。待張健說出來後,我慢條斯理地建議他把眼光放遠點,可以試着擴大經營範圍。張健眼前一亮,不認識似的看着我說:“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笑而不語。

不久,張健調整了經營政策,拓展了人才、快遞等中介業務,生意漸漸好起來,應酬也多了,深更半夜酒氣醺天地回家成了家常便飯。且不說經常出入聲色場所容易染上一些污濁之氣,即使出污泥而不染也會因把大量的時間用在這些無聊的應酬上,讓人滋生滿足與倦怠。這些我看在眼裡,愁在心頭,卻不知怎麼勸他。如果像以往那樣給他講大道理,此時被勝利沖昏頭腦的他肯定聽不進去。我決定嘗試變換一下角色,做吸引他的情人,讓他感受到,再不好好關心家裡這個美人,她有可能要飛到别人那裡去了。

那天是星期六,我一改以往的素面朝天,對鏡描眉畫眼一番後,穿上前一天買回的短裙和長靴,一打扮,三十好幾的女人還真有點青春逼人。收拾妥當,我喊還在睡覺的張健起來送我去本市一所大學。他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你自己打車去吧。”連眼睛都不睜。我不愠不惱,從他錢包裡抽出一沓錢,擺成扇子頭,在他眼前扇來扇去,他不得不睜開了眼。我頓時大叫:“哼!真是見錢眼開的勢利小人!”他一下笑了,趁這功夫,我連拉帶哄地讓他起了床。

坐在車上,張健問我去大學幹什麼。我神秘地一笑,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讓張健把車開到管理學院的門口,然後帶他去了MBA教室。他納悶地問我來這幹什麼,我說:“介紹我的同學給你認識。”張健長大了嘴巴,驚訝地看着我。

上次給張健做業務建議時,我深深認識到自己的視野之淺,也因為茶吧裡那個女人讓我有了危機意識,如果跟不上老公的腳步,那他以後還會有别的紅顔知己。

報考MBA課程,我既希望給自己增值,也給我們的婚姻上點保險。

班上的很多同學都是各行各業的成功人士,他們紛紛對張健說:“你幾世修來的福氣,娶了個這麼好的老婆,漂亮又能幹,她現在可是我們的班花呢。”聽到同學對我的誇獎,張健的表情樂開了花,看我的眼神,閃出不一樣的情愫。他非要請同學們大吃一頓。

回到家後,張健深情地擁着我說:“沒想到我的老婆這麼優秀,那麼多人喜歡呢。”我撅着嘴回答:“是以啊,你要把我看緊點,不然我們班上那麼多優秀的男同學,可是會來挖牆腳的哦。”一聽這話,張健的表情浮上幾分難得的緊張:“那你以後可得注意點,保持距離。”“那就要看老公你的表現了,多花點時間陪我,我就沒有心思去整花花腸子啦。”說完跟張健相視一笑,一種久違的激情在體内湧起。

自那以後,張健在外應酬的頻率果然大大降低,周末也會盡量擠時間陪我跟兒子。

在我的建議下,他也報了一個EMBA課程,夫妻雙雙把學上,我們調侃自己,也學小年輕,來一場浪漫的校園戀愛吧。

至于茶吧裡那個生動的女人,我一直沒有提起,也覺得沒有必要提起,因為我感覺到,在我和丈夫之間,她已經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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