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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年後,再看張芝華與郭凱敏,才發現離婚是他們最好的宿命

作者:侃姐癫談

晦暗的老弄堂裡,雜亂地擠着幾戶人家,她穿一身綠底大花的短衫,蓬亂的燙發随意地堆在頭上,手裡挎着環保袋,抹着圓滾滾的身子,熟練地穿梭在堂巷裡......

古舊的上海閑話,明快的小碎步,還有敞亮的笑聲,一個“上海姆媽”赫然立于眼前,自然且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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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張芝華,而大多時候,她都以婆婆媽媽的形象,出現在熒屏之上,無論是精明算計,還是善良樸實,她的表演都極具生活氣,仿佛就是住在隔壁的鄰居阿姨。

在80年代,張芝華算是家喻戶曉的“熒屏麗人”,與龔雪、張瑜、趙靜三人齊名,是上影廠名副其實的“廠花”,出演過不少經典影視劇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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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于演藝事業,她與俊俏小生郭凱敏的婚姻,倒是更讓人津津樂道,探其緣分際遇,皆由因果而生。

一、80年代的“熒屏麗人”

1958年,張芝華出生在上海市徐彙區,父母都是知識分子,自小她心裡就裝着“惟有讀書高”的志向,卻陰差陽錯走上了表演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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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生得好看,尤其一雙黑珍珠似的大眼睛,清澈透亮,眼波流轉仿佛會說話,頭上紮兩隻羊角辮,一件牙邊領的“的确涼”襯衫,穿在身上神氣極了。

父母對她教育十分嚴格,站立坐行都要有女孩子的樣子,她的性子也就沉靜溫良,甚至比同齡孩子,要懂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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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時,能歌善舞的張芝華,考入了上海少兒廣播合唱團,因為洪亮的大嗓門,就去唱了蒼涼、渾厚的老旦角色

一次,在背景被張瑞芳見到,覺得這孩子挺有意思,長了一張李鐵梅的臉,卻唱起了老奶奶的戲,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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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年紀小,在劇團裡,每回接到外賓及重要上司,張芝華都被委以重任,安排其向外國首腦獻花。

而樣闆戲《沙家浜》更是她的獨門絕活,經常作為保留節目,用來接待外賓,其飾演的“沙奶奶”是一位善良的老媽媽,親切慈祥,張芝華将人物狀态拿捏得十分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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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黑白電影《小将》籌備拍攝,由于演員調整等多方面原因,沒有拍戲經驗的張芝華,意外被推上女主角的位置,自此成功出道。

70年代,上海電影制片廠急需人才,在團長的帶領下,分批向各地招生,趁着這股春風,張芝華考入了上影廠,與張瑜、潘虹、趙靜等成為同屆藝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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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劇團,第一課不是教如何當明星,而是教怎樣學做人,幾個孩子跟着老前輩,扛起鋤頭、提起鐵桶,下鄉裡,去部隊、爬礦場,各種體驗生活,積累實際的經驗。

而老前輩們對于藝術的敬畏之心,也深深地影響了張芝華,直到今天,她都從來不敢怠慢任何一個角色,演了一輩子的戲,也從來沒有遲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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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作為團長的張瑞芳,非常喜歡這個樸實用功的姑娘,手把手地教張芝華學表演,一字一句地給她扣台詞,而程之也在旁教她唱平劇。

生活中,為了給這些孩子加餐,補充點營養,張瑞芳經常給他們開小竈,自己省着吃喝,為他們炖紅燒肉、醬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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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小孩,一點也不客氣,每次都把那些肉吃得幹幹淨淨”,張芝華笑着說道。

憶往昔,在上影廠的日子,簡單又快樂,身邊萦繞着可愛的人,手邊有熱愛的戲劇,沉浸在濃烈的創作氛圍中,讓張芝華覺得十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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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2年,她就已經可以挑大梁,主演了《曝光》《萬水千山》《甜蜜的事業》《送貨路上》四部話劇,成為上影廠冉冉升起的新星。

二、與郭凱敏的婚姻

同屆招入的演員中,還有一個孩子也是上影廠重點培養的對象,那就是出生吉林長春的郭凱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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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都是地質工作者,常年奔波在外,郭凱敏自小便跟着走南闖北,練就一身技藝,能說會唱,國語說得尤其标準。

再之,郭凱敏長了一張“國劇臉”,濃眉大眼,正氣凜然,是難得的一塊上等璞玉,被團裡的老前輩寶貝得緊,但凡有新片,都會帶着這個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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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團沒多久,他就先後出演了《第二個春天》、《難忘的戰鬥》、《大刀記》等多部電影,大多以“工農子弟”的形象亮相熒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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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餘時間,郭凱敏與張芝華走得很近,兩人年紀相仿,家世背景又十分相近,故總有聊不完的話題,久而久之,一種忽明忽暗的東西在兩人的心裡流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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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電影《廬山戀》上映,郭凱敏飾演憨直的幹部子弟“耿桦”,與張瑜飾演的“周筠”,是一對熒屏情侶。

而這部現象級的電影,讓郭凱敏和張瑜一躍成為頂流明星,而郭凱敏更是當年億萬少女的“夢中情人”,每天收到許多癡情粉絲的表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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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中,他與張瑜那短暫而羞澀的“貼臉吻”,一度讓人看得臉紅心跳,也成為中國影史上的第一吻,引起全民熱烈讨論。

作為好友的張芝華,内心竟有一絲波動,忍不住問郭凱敏,“那一吻到底是什麼感覺”?而郭凱敏聽後,隻是低頭淺笑,沒有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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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張芝華與郭凱敏合作電影《好事多磨》,兩人經過長時間的相處,最終捅破感情這層窗戶紙,順其自然走到了一起。

奈何,郭凱敏與張瑜這對“官配”,實在太上頭,觀衆愣是不買張芝華的賬,各種謾罵和攻擊,讓張芝華傷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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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入愛情的女人,哪有半點逃命的機會,何況是跌進這般清逸俊朗的男人懷裡,注定是逃不掉了,張芝華愛郭凱敏,愛到了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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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5年,兩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丈夫的事業步步登高,而張芝華也緊跟其後,先後接拍了《流亡大學》、《女大當婚》等多部電影。

聯考恢複後,張芝華決定停拍一年,複習功課考北京電影學院,實作自己的大學夢,勤勉刻苦的她,最終考取了優異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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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廠裡卻隻允許夫妻倆中一人北上求學,視夫如天的張芝華,毅然把機會讓給了自己的丈夫,至此,郭凱敏帶薪上學,與唐國強、宋春麗成為北電校友。

1986年,張芝華懷孕了,為了安心養胎,她逐漸減少拍攝工作,慢慢退居家庭,心甘情願做郭凱敏背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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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生産那年,張芝華難産大出血,遠在北京的丈夫,卻因故沒來得及趕回來,張芝華強忍疼痛生下兒子“郭成”,自己的身體也受到重創,至今腰背疼痛不已。

這件事似乎也成了夫妻倆心中的一個結,郭凱敏一直覺得對妻子非常愧疚。

有了孩子之後,張芝華就徹底淪陷在雞零狗碎的生活中,眼見同時期的女演員,一個比一個成績單亮眼,比如陳沖有《小花》,趙靜有《筆中情》,張瑜有《巴山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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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擱淺了熱愛的表演事業,張芝華的内心惆怅又落寞,她在年終總結中寫到:“1986年,我給國家貢獻了一個健康的小公民”。

闖進婚姻這座圍城,張芝華一步一步地退守,讓她逐漸失去自我,也讓她離生活的真相越來越近。

三、單親母親的困境

學成歸來的郭凱敏,仿佛看見了更大的世界,本就不安現狀的他,内心如一座小火山,随時将要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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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與妻子的嫌隙也越來越大,張芝華是個傳統的女人,她渴望穩定的家庭,更渴望丈夫細膩的愛,事業的差距讓兩人關系失衡,想法的差異更讓兩人越行越遠。

在成功導演出第一部作品《洋泾濱兄弟》後,郭凱敏靈魂裡的不安分,徹底被釋放了,他決定做一名導演,去拍攝自己的作品。

他向妻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然而,張芝華卻非常反對,她不希望丈夫舍棄鐵飯碗,再無章法地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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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郭凱敏卻背着妻子,直接辭職,答應海南電視台台長的邀請,過去做編制内的導演。

這一舉動,直接成為兩人婚姻的導火索,1991年,兩人結束了6年的婚姻。

“我這個人可以吃苦,但不能傷害我的尊嚴,我是看着挺老實,但是我很倔”,對于失去信任的伴侶關系,張芝華選擇守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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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郭凱敏淨身出戶,而張芝華帶着兒子,走上了單親媽媽的道路,其中辛苦,不足外人道,隻能咬着牙自己挺過,因為生活從來不相信眼淚。

多年沒有作品,加之身材走樣,張芝華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她焦慮又自卑,看着身旁5歲的兒子,張芝華擦幹眼淚,決定重新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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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用新生的姿态,将過去落下的東西全部撿起來,主持、配音、演戲、唱歌,隻要有活,她就幹。

演戲之外,她就兼職給人配音,走穴串場唱平劇,忙得幾乎不着家,就連大年三十也在外面東奔西走。

“最多的時候我一天換五個錄音棚,覺得自己像個鬼,從早到晚在棚裡,全是黑的,見不到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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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過年,張芝華結算到走穴的工資,滿滿一大書包,她小心翼翼地摟在懷裡,一路小跑回家,把錢倒在床上,全是零碎的五毛、一塊,她蘸着吐沫,一張一張地數,總共三千塊。

那一次,她笑得像個孩子。

在張芝華心裡,隻有兩個樸素的願望,第一把戲演好,第二靠自己把孩子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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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别熒屏多年,想要拾起逝去的時光,機會非常渺小,在導演武珍年的幫助下,張芝華得以重返舞台。

然而,彼時的她,不再是什麼女主角,接不到溫柔明豔的女性角色,雖然隻有三十多歲,卻隻能出演一些市井氣的婆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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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視劇《女人們》中,張芝華一改往日淑女形象,飾演一位紡織女工,性格直爽潑辣,說話大嗓門,與工友們打成一片,而這個角色也釋放了積壓在她心裡多年的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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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後,她又與奚美娟、吳冕合作,出演家庭劇《兒女情長》中精明的二女兒“童建梅”,不僅打扮粗俗,還一度吵架吵到大腦缺氧。

張芝華的演技真實自然,收獲了許多粉絲的喜愛,1998年,憑借電影《趙先生》中“周若敏”一角,獲得瑞士洛加諾最高獎金豹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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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的張芝華,可以說逆境重生,脫胎換骨,不再是當年那個仰人鼻息的“家中妻”,而是獨當一面的“大女主”。

四、重獲幸福的女人

對于兒子,張芝華一直心存愧疚,當年與前夫離婚時,他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孩子,什麼也不懂,隻知道爸爸要出一趟遠門,便很久再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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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過程中,父愛的缺失,是張芝華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彌補給兒子的。

自小,兒子的性格就很安靜,不喜歡熱鬧,也十分怕羞,一次上課上到一半,他突然沖出教室,之後被老師抓回來,狠狠批評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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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張芝華才知道真相,原來孩子上課時,看見窗外路過的叔叔,留着平頭,背影像極了爸爸,他就追出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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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張芝華淚如雨下,心裡像是打翻了一桶熱油,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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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經年以後,再提及前妻張芝華,郭凱敏公開說道:“她是個好女人,隻是我太愛折騰,丢掉了這段婚姻”。

興沖沖地跑去海南,郭凱敏才發現自己被騙了,在海南台文藝部客串了2年主持人,甚至連編制都沒有,更别提自己的導演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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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此時,他遇到了生命中第二個女人,話劇演員劉曉春,兩人與電視劇《台灣仔》相識相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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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曉春也正在經曆一段失敗婚姻的創傷,她的前夫正是西北硬漢演員尤勇智,此時,兩個同病相憐的人,最終走到了一起,并很快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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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郭凱敏屢屢投資失敗,但劉曉春卻對他不離不棄,心甘情願跟着他吃苦受累,後來,還為他生下了兒子郭乙桓,現在孩子大學畢業,也進入了娛樂圈。

兒子的長相比年輕時的父親,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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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朋友的勸慰下,張芝華也逐漸解開心結,開始了相親之路。

1997年,經人介紹,張芝華認識了大15歲的著名畫家查國鈞,其現在是上海戲劇學院客座教授,還是碩士研究所學生導師,而他的畫作經常被各國博物館、領事館重點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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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兩人的性格分屬地球的兩極,完全是兩種人,張芝華快如風,做事快、說話快,滋溜麻利;查國鈞慢如鐘,作畫慢,行動慢,溫吞慢熱。

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卻相處得極其恰意且舒适,仿佛宇宙中神奇的力學定律,既能公轉又能自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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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兩人有各自的房間,各自的書房,都有自己相對獨立的空間,遇到好看的電影,兩人就探讨至深夜,要是看到無聊的片子,張芝華就退去房間,開另外一個電視,或者去書房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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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某段時間,如果家裡隻開一台電視,大概就是有不錯的作品充實了老兩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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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繼子郭成,查國鈞視如己出,與他相處得非常要好,方方面面十分周到細心,給足了孩子缺失的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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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張芝華的話,就是“感覺他們倆在談戀愛,跟我沒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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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家三口幸福美滿,張芝華也終于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對于過往種種,她早就看開了,人生走的每一步,都是她落子無悔的抉擇。

五、平平淡淡才是真

現在,63歲的張芝華仍然奮鬥在演藝事業上,雖然找來的戲,大多是家庭主婦類的角色,但她卻從不給自己設限,盡力演繹出每個角色的不同,讓觀衆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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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拍戲的時候,她就像一個普通的鄰家阿姨,出門買買菜,做做飯,一邊看電視一邊織毛衣,最喜歡逛菜市場時,與小商販們唠唠家常,一點沒有明星的架子。

“我是一個要過日子的女人,也一直在認真生活”,張芝華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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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丈夫在書房作畫,她就安靜地陪在他身旁,腳下趴着一隻快10歲的老狗Lucy,自己捧一本書就是一下午,這細碎溫馨的小日子,讓她感到十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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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房間裡,至今仍保留着丈夫為自己作的畫像,那是她40歲的模樣,筆觸之間盡是夫妻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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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上海的疫情牽動所有人的心,作為上海人,張芝華以身作則,主動報名做了志願者,幫助組織居民進行核酸檢測,為獨居老人送菜送飯,經常忙至深夜,這樣的舉動讓人十分敬佩。

最後,祝福張芝華老師,晚年幸福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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