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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拉底的申辯》柏拉圖帶你了解西方哲學史上的核心

作者:日行者

今天為你講解的是蘇格拉底的申辯,這本書翻譯成中文大約三萬字左右,修訂版補充了相關的注釋和藝術,全書大約有18萬字左右,共分為七個章節,講述了蘇格拉底的重要事迹與哲學思想,是人們用來了解他的最為重要的資料,可以說,不了解這本書就不會了解蘇格拉底。這本書的作者是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蘇格拉底是柏拉圖的老師,他們與亞裡士多德一起被稱為希臘三賢,是人類曆史上非常重要的哲學家,英國哲學家懷特海評價柏拉圖說,西方2000多年的哲學都是柏拉圖的注腳,蘇格拉底本人沒有留下任何著作,他的生平與思想都是通過他人的記載得以流傳。

《蘇格拉底的申辯》柏拉圖帶你了解西方哲學史上的核心

接下來我們将從蘇格拉底的審判和蘇格拉底與哲學這兩個方面來介紹,你将了解到蘇格拉底為什麼受審?他如何申辯,又為什麼被判了死刑?你還将了解到蘇格拉底在哲學上有哪些重要使命和貢獻,以及他的哲學與政治産生了什麼樣的沖突?

我們首先進入第一部分蘇格拉底的審判,第一個問題,為什麼要審判蘇格拉底,事情得從公元前399年說起,70歲的蘇格拉底在雅典讓人給告了,罪名是不虔誠和敗壞青年,原告是一位名叫做莫勒圖斯的青年,在他背後則是雅典民主派的實權人物,阿努比斯在由500人組成的陪審團面前,蘇格拉底進行了申辯,但是沒能挽救自己的性命,随後他飲下毒酒,成為哲學史上頭等重要的犧牲者。

我們先來看看這兩項罪名吧,這麼有名望的人物被判處了死刑,應該是犯了很嚴重的罪吧,但是你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其中有些蹊跷,我們知道古希臘并不存在神教,在對神靈的信仰方面表現的相當靈活,宙斯或者阿波羅,信外來神靈的人也有不少,并沒有什麼宗教法庭,是以不虔誠,這個罪名就不成立,而所謂敗壞青年在雅典的法律當中,甚至算不上正式的罪名,那麼在這兩項莫須有的罪名之外,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蘇格拉底成為了被告?他的名望為什麼不能得到雅典公民的支援呢?我們知道古老的雅典城擁有傳統的民主制度。

但是在伯羅奔尼撒戰争結束之後,一群獨裁者在斯巴達人的支援下控制了雅典,他們作風殘暴,血腥,給雅典人帶來了噩夢般的回憶,在半個月之後,這些獨裁者被驅逐和消滅,民主派奪回雅典,而将蘇格拉底送上被告席的阿努比斯,正是民主派的領袖之一,阿努比斯等人相信那些獨裁者與蘇格拉底關系密切,其中一些還是他的學生。

此外,當時的蘇格拉底雖然有名,但非常不讨大衆的喜歡,您看它生活在雅典的偉大民主制度下,卻常常對民主制度進行嚴厲的批評,他到處找人讨論問題,最後總是要把人辯駁得啞口無言,讓人覺得難堪,這樣一個人,無論他生活在古今中外的任何和一個地方總是會得罪人的。

與蘇格拉底同時代的著名喜劇作家阿裡斯托芬寫過這樣一出喜劇,叫做《雲》,他将蘇格拉底描述的如同醜角一般,狠狠的黑了他一把,了解到這些背景,我們就能大概明白蘇格拉底為什麼會陷入這樣的不利處境了,說到底為什麼要審判蘇格拉底呢?一句話總結,因為他不僅被懷疑通敵自己,還到處樹敵。

我們就來看看蘇格拉底是怎樣為自己辯護的,雅典人不喜歡蘇格拉底,是以沒有人支援他,民主派的領袖擔心他勾結獨裁者,但畢竟沒有證據,是以這些控告者希望将蘇格拉底監禁或者流放,這樣既不擔心他幹壞事,又不用背上傷害形成的惡名。

《蘇格拉底的申辯》柏拉圖帶你了解西方哲學史上的核心

但為什麼蘇格拉底偏偏被判了死刑?接下來我們就來看看這位哲人是怎樣為自己辯護的,大概就能明白了。

首先聲明自己不是為了擺脫罪名而使用辯論術,而是要實事求是的說一些真話,如果放在今天,這大概意味着放棄辯護,而僅僅要求把案情重述一遍,然後他回應了這樣兩個具體的問題。

問題一,蘇格拉底把弱的說成強的。問題二,蘇格拉底,通過教學生賺錢。蘇格拉底說,我從不誇誇其談,也不靠教學生賺錢,聽到這裡,大家想必也發現了問題,蘇格拉底并不是因為這些問題而成為被告的,他自己難道不知道嗎?特别是在當時的雅典收費教學,已經是一件非常普遍的事情了。

這是在為自己辯護呢,還是在挖苦别人當老師,居然要收費,這讓陪審團的人怎麼想?讓今天這些學校的老師們以及補習班的老師們怎麼想呢?蘇格拉底又說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被起訴,他提到阿波羅神廟的神谕說,沒有人比蘇拉底更智慧,于是他感到惶恐,覺得自己不智慧,但又知道神不會騙人,他為了驗證神谕就找到各行各業,最有智慧名聲的人觀察他們和他們交流,在這個過程中,她覺得自己明白了神的意思,神的意思是,不是蘇格拉底太智慧,而是其他人一點都不智慧,蘇格拉底認為自己其實是無知的,但他能夠認識到自己的無知,而其他人不僅無知,還總是不懂裝懂,

他發現,政治家是這樣,詩人是這樣,都是在不懂裝懂,工匠們要稍微好一些,畢竟懂得一門手藝上的專業知識,但卻個個以為自己什麼真理都明白了,對于各行各業的佼佼者,蘇格拉底給出了一個評語,并委婉的在審判現場說了出來,“你們啊,愚蠢”這就是自己在雅典受人嫉恨,乃至遭到污蔑的根本原因。這可是在蘇格拉底的受審現場啊,不是由他擔任導師或評委的綜藝節目現場,而陪審團正是由這些各行各業的代表們組成的,蘇格拉底當面說他們愚蠢,能指望他們給自己投票嗎?幾十年間,蘇格拉底就這樣到處找人交流,交流完了就告訴人家,你們啊,其實啥也不懂。

《蘇格拉底的申辯》柏拉圖帶你了解西方哲學史上的核心

自以為是,很多人不喜歡她,但是沒有人能駁倒他,感覺受到污辱的雅典人還發現一些青年正在向蘇格拉底學習,也用同樣的方法到處找人交流,向他們發問,然後駁倒他們,給人難堪,蘇格拉底認為自己被指控敗壞青年,不過是讓青年們知道了如何處罰。在這次盛典中蘇格拉底延續了他一貫的說話方式。

名為辯護卻步步追問,一度将擔任原告的青年穆勒圖斯逼問的無言以對。但蘇格拉底,越是在辯論中占據上風,原告一方就越發赢得了陪審團的同情,顯然,因為采用了這樣特别的辯護方式,幾個回合下來,蘇格拉底反而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加糟糕了,他辯護一句諷刺十句。500位陪審團成員表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蘇格拉底剛才的變化還隻能說是不太正經,但是她接下來的舉動就幾乎是在求死了。

我們來看看第三個問題,蘇格拉底如何被判死刑的,陪審團第一次投票的結果大約是280票對220票,蘇格拉底被判有罪,判決他有罪的人并不算特别多,如果他任由一位名聲還不錯的朋友來辯護或者本人不在身邊中繼續拉仇恨,這個結果很有可能被改寫,對于這樣罕見的案件類型,雅典法律并沒有規定具體的懲罰手段,是以需要原告和被告各自提出判決方法,然後再由陪審團再次投票選擇其中的一種,原告要求判處死刑,但并不是真的想要處死蘇格拉底,而是希望由蘇格拉底提出一個更為合理的判決方法,讓陪審團得以接受。

比如說流放,這樣一來,雅典城裡就不會再有蘇格拉底這樣的一号人物了,大家都樂得清靜,而蘇格拉底的支援者則認為可以争取監禁或者罰款,那麼蘇格拉底到底是怎麼做的呢?他說,自己竟然因為忠厚,關心城邦和品行良好而獲罪,與他罪行最比對的懲罰應該是罰他在政府大廳用餐,在當時在政府大廳用餐可是極少數人才能享有的特權,奧林匹克冠軍,得勝的将軍,晉升的官員等等,也隻能偶爾去吃一次,蘇格拉底卻說以自己對城邦的貢獻,可以在政府大廳吃一輩子,陪審團能答應蘇格拉底這種近乎搞笑的要求嗎?顯然不會。

蘇格拉底說,對于法律當中沒有這樣的判決條款,他出于對法律的尊重,願意認領一種現有的處罰,雖然任何一種處罰方式對他來說都是不正義的,他說自己可以交30個米娜的罰款,雖然他本人隻出得起一個,但柏拉圖,克裡斯,同這些朋友們可以幫他湊一湊,這個價錢在當時可以買到60頭奶牛或者兩三匹馬,又或者一棟還不錯的房子,對于貧窮的蘇格拉底來說已經是很大的一筆款項了,但是雅典人顯然被蘇格拉底的話激怒了,他們最終選擇了死刑。

進行完最後的演說之後,蘇格拉底被囚禁了一段時間,克裡斯曾經勸他越獄逃亡,但是他拒絕了,選擇尊重法律,平靜地接受了死亡,看到這裡大家可能會産生疑問,蘇格拉底這樣進行辯護和演說不是在找死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接下來在我們了解了他的哲學思想和使命之後,就會對這個問題有了答案,蘇格拉底的哲學思想和使命是什麼呢?用别人的話來說,他把哲學從天上帶到了人間,他自己則說,我其實不是一個老師,而是一名接生的産婆。

我們已經知道了蘇格拉底是怎樣受審,申辯以及被處死的,現在我們就來了解一下,作為一名偉大的哲學家蘇格拉底在哲學上究竟有哪些使命和貢獻,古羅馬著名演說家政治家西塞羅說過,蘇格拉底首先把哲學從天上召喚下來,安放在城邦之中,甚至帶進了家庭,這裡的從天上召喚下來,說的是什麼呢?是說蘇格拉底進行了心靈的轉向,不再向更早以前的哲學家一樣,總是讨論着宇宙的本源是什麼?

《蘇格拉底的申辯》柏拉圖帶你了解西方哲學史上的核心

世界是怎樣構成的?風雨雷電是什麼?這些被稱為自然哲學的東西。轉而關注人的德性,追求美好的生活,以及探索恰當的政治倫理,我們剛才講到過德爾福德,阿波羅神廟,曾經有神域說沒有人比蘇格拉底更智慧,同樣是在這座神廟,還有一句著名的箴言,認識你自己。這句話最終也因為蘇格拉底的發揚而讓世人受到啟發,對此,蘇格拉底本人是怎麼想的呢?他謙卑地說,讓我擁有名聲的,無非是智慧,哪一種智慧呢,也許是凡人的智慧,蘇格拉底給人類留下了很多重要命題,比如,無知之知,蘇格拉底的辯證法。

蘇格拉底他認為自己并不是一名老師,不會給人傳授知識,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提問和追問中,幫助自己和他人漸漸走向了真理,他将自己的辯證法稱之為精神助産術,意思是說,知識原本就存在于人們的心靈當中,就像胎兒原本就存在于母體之中一樣,自己隻是幫忙完成接生而已,在後世,黑格爾的辯證法中就有大量蘇格拉底的遺産,黑格爾曾明确表示,蘇格拉底是比耶稣更高明的人物,我們知道耶稣是基督教的核心人物,對世界産生了巨大影響,不信基督教的人們,多數也聽說過耶稣被釘上十字架,随後複活的故事,蘇格拉底常常被用來與耶稣相比,在曆史上,它也建立了一個聖誕者的形象和曆史上那些不怕犧牲的英雄一樣。

在蘇格拉底心目中也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非常有趣的觀點,他說怕死就是不懂裝懂,我們就來了解一下,蘇格拉底願意為哲學而死的思想基礎,蘇格拉底願意為哲學而死,他認為,德性遠比金錢重要,比民生重要比榮譽重要,什麼是德性的追求與遵從,真理就是德性,關于自己為什麼不怕死,他說怕死,其實就是不懂裝懂,因為大家都不知道死亡究竟是怎麼回事,都不能确定他究竟是好還是壞。

在這種情況下,毫無根據的去害怕死亡,智商就是不懂裝懂,是可恥的表現,蘇格拉底覺的死亡存在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是一切都不複存在,死者沒有任何感覺,如同沒有夢境的永恒聖水。

第二種可能是靈魂,依然存在冥界之類的地方就會成為歸宿。

對于第一種可能,蘇格拉底的評價是,這輩子就沒睡過幾次這樣的好覺。對第二種可能,蘇格拉底的評價是,我在民間,可能會遇到那些古代的賢者和英雄,這樣我就可以找他們好好聊聊,看看它們是否具有智慧,蘇格拉底說,如果死亡是這樣的事情,那真是想想都覺得幸福啊,他認為此行不會讓自己受到真正的傷害,讓人變得邪惡才是真正的傷害自己,雖然被判處死刑,但卻保留了德性,其實沒有什麼損失,被真理判決為邪惡和不易,那才是真正的受到了傷害,就好比審判他的雅典公民們,他們才是真正的在這次審判當中受到傷害的人。

他說,雅典人已經習慣了被人讨好,但自己不願通過讨好大衆來換取活命,蘇格拉底年輕時曾經當過重裝步兵,以勇猛頑強著稱,他強調,無論在和平,還是在戰鬥中,無論是自己還是别人,都不應該蓄意逃脫死亡,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逃離死亡不難,逃離邪惡卻難得多,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

蘇格拉底仍然沒有忘記批評雅典,而這種批評的出發點正是他對雅典的愛與責任心,蘇格拉底說,雅典城邦如同一匹高頭大馬,因為大而導緻了懶惰,需要一隻牛虻來驚喜醒,而自己就扮演了這隻牛虻的角色,他多年來不關心自己與家裡的任何事情,卻對城邦事非常關心。

我們現在就進入今天的最後一個問題,蘇格拉底哲學與政治的沖突,這也是本書涉及的另一個重要問題,我們已經知道蘇格拉底是一位對城邦很有責任心的公民,同時他也堅決遵守法律,為此還拒絕了越獄逃亡,可是它同時有說法律不應該審判哲學家,而隻能進行教育和警告,用咱們中國話來說就是刑不上哲學家,這番話對于生活在今天的我們來說是不是顯得非常突兀?我們接受的教育告訴我們的是,即使是在無意當中犯下罪行,需要接受相應的法律制裁,如果作惡者可以隻接受教育,而不受到懲罰,法律就成為了一紙空文,蘇格拉底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沖突呢?原因很簡單,他守法是因為他要求自己承擔一名公民的義務。

這其中包括在被判有罪之後接受懲罰的義務,而且不少哲學家則是因為他心目中的哲學必定是不斷向上,不斷為人争取美好生活的,是以,哲學家雖然也會犯錯,但隻需要教育,而不需要懲罰,說到這裡,蘇格拉底已經不是在為自己辯護,而是在為哲學和哲學家來争取一種權利,有學者認為,哲學的核心問題是人,而雅典城邦的核心問題是公民,這兩者雖然相似卻又截然不同,在現實中,既沖突又糾纏,蘇格拉底面臨的沖突正是哲學與政治的沖突,這樣的沖突顯然無法調和,李集中的刑不上大夫,為中國舊時代的貴族和官僚提供了大量特權和保護。

《蘇格拉底的申辯》柏拉圖帶你了解西方哲學史上的核心

所謂刑不上哲學家,更多隻是蘇格拉底本人的理想或空想,而蘇格拉底的死正是對他最好的注解,這樣看起來,蘇格拉底的身邊是否從頭到尾就是一場失敗的。一方面,他敗訴被處死,另一方面,它要求的刑不上哲學家。

從沒在現實生活中得到任何認同和回應,處死蘇格拉底的雅典城邦也不能挽回自己逐漸衰敗的命運,控告蘇格拉底的人,後來有的被處死,有的被流放,但雅典再也無法找回往日的榮光,舊的制度走向了終結,但如果換個角度看待蘇格拉底的申辯,抛開他本人都不太在意的生死問題,我們就會發現這其實更像是一場競選演講演講的訴求是什麼呢?是要求确立哲學在人們心中的地位,要求确立哲學在現實政治中的一些法律地位。

在涉及個人訴訟當中,蘇格拉底确實敗訴,申訴,但競選結束之後,哲學在之後的世界裡,漸漸地找到了一席之地,正是蘇格拉底為哲學打開了這扇通向人類社會的大門,或者說為人類打開了通向哲學的大門,到這裡對于這本書的分享,就要結束了,今天我們了解了蘇格拉底被控訴受審判,以及被判處判處死刑的全過程,同時還了解了蘇格拉底的哲學使命和哲學思想,關注了蘇格拉底的哲學與政治的沖突,在曆史上,蘇格拉底常常被用來與孔子,耶稣和佛陀相提并論,他的無知之知,有時會被用來和莊子的思想進行比較,他在進行申辯時,為了真理而甘願受死的氣概,又會令人想起孟子的自反而縮。

于千萬人,吾往矣,蘇格拉底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了解了蘇格拉底申辯這本書之後,大家心裡應該就有了答案,當然,我們再次提醒各位讀者,蘇格拉底本人沒有留下任何著作,至今仍有部分學者懷疑本書中究竟有多少内容是蘇格拉底的原話又有多少是柏拉圖自己的意見,對于這些問題,我們可以用蘇格拉底本人講的話來作為答案,他說,“沒有經過審視的人生是不值得過的”,是的,人生的價值源于我們審視自己,審視世界,審視知識,在這個過程當中漸漸擺脫,并無限靠近真理,我們讀蘇格拉底申辯這本書當然也要審視這本書。這個方法就是蘇格拉底教我們的,我們還可以用這種方法來檢查自己的生活和觀念,進而追求更美好的生活,或許,這也正是蘇格拉底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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