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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合吉|早春二月

李合吉|早春二月

早春二月

李合吉

早春二月,乍寒乍暖,春風春雨,萬物萌發。

早春二月,老槐樹像老者一樣,沉着老練,稀疏的頭發。蒼桑的面容,看來還沒打算去和它的同伴們媲美,但也瞞不住它那蠢蠢欲動的心,細小枝杈的皮膚已青嫩起來,像青蛙的皮膚疙疙瘩瘩。苦楝樹更是有定力,好像春天還沒到來似的,抱住去年生育的兒女在戀戀不舍,一個個苦楝子好像營養不良般的,臘黃的皮膚緊貼于身,一副皮包骨頭的寒寒顫面龐,但還是經不住春風春雨的敲動,有的已知趣地落了下來。白楊樹上的楊絮如蟲蠕動,忽然間,“哒哒哒哒"的聲音如雷貫耳,像是電錘在鑽孔工作,原來是一隻啄木鳥,在這裡給白楊治病,它在白楊樹上這裡啄啄,哪裡啄啄,一會兒又飛到另一棵樹上,開啟了它春季防病治病的旅程。老梨樹上的花苞如綠豆般圓滾滾的,一個個長長的花柄上,頂着一個個綠色的花苞,一簇一簇地挂滿了枝頭,猶如一個個孔雀的冠羽,在枝頭顫動。老榆樹上的榆錢像貓眼晴一般,一簇簇地布滿了枝頭,嫩念念的榆錢被鳥雀們争來啄食,麻雀、喜鵲、斑鸠在枝頭啄來啄去,疼得老榆樹搖頭晃腦,又無可奈何。

李合吉|早春二月

早春月,連翹花後來居上,金燦燦的花朵布滿了枝頭,讓迎春花感到含羞與遜色,有的人在周圍留影,有的為它詩興大發。榆葉梅像大姑娘的面頰,粉紅的花朵一朵緊挨着一朵,既有規則又有競争,把一條條長枝裝點成一條條花柱,它要搶占桃花的先機,夢想成為它榆葉梅粉紅的世界。紅李樹上,前幾天還像年青人臉上長着的“青春豆",疙疙瘩瘩布滿了枝頭,幾天不見已是花開燦爛,白裡透着紅,猶如新娘子般地曼妙美麗,遠遠地就嗅到了它濃郁的芳香。

早春二月,阡陌上的小草也不甘落後,一個個都在明争暗賽,追逐着各自的夢想,盡管出身卑微,也要奮發有為。你看那豬耳朵葉(車前草),在車轍裡,雖身陷囹圄,然而,那扁平的身體也在一層一層地生長,長出最好的自己,開花結籽。紡花苗(益母草),在亂石縫裡,也艱難地支起了紡花車,正在一圈一圈地旋轉起來,它要紡出最好的花絮給春天。蒲公英在憋曲了一陣子後,伸出了細長細長的脖子,那金色的花苞正期盼着美麗地綻放,一不留神,就被愛上火的人,用鐮刀端了老窩,奉獻出了它年青的生命,也許這是它最好的修煉,為人所用是它一生的榮興。

李合吉|早春二月

早春二月,那山山嶺嶺的油菜花,像小姑娘一樣美麗,飄逸着翠綠色的連衣裙,頭上紮着團團金色的花朵,在暖暖的陽光下,招來了金峰歌唱,蝴蝶跳舞,猶如在這裡上演一場迎春歌舞會。如詩如畫的油菜花,讓溝溝梁散發着春的濃郁氣息,把山山嶺嶺塗成了金色。人勤春早,田野裡的老農正忙着春耕,“吭哧、吭哧”地掄着明晃晃的镢頭,那镢頭舉得像要勾住天上太陽,落下去在地上掘出了一個大壑口,镢頭如油田鑽機一樣,在空中上下不停,他又把掘好的地,用耙子耙了又耙,那塊菜地的土壤就像用籮篩過似的,細膩如面,塇得像海綿一樣,就等着春播下種了,把希望放飛在額頭上那晶瑩的汗珠裡。

早春二月,“兩會”的聲音,如春風撲面,似春雨滋潤心田,在新時代的春天裡,人們的臉上幸福地樂開了花。

作者簡介

李合吉|早春二月

李合吉,男,1958年9月出生,河南省林州市人。鄭州鐵路局退休幹部,從事黨務工作20年,曾多次在鐵路局《鄭鐵線上》欄目發表詩歌和文章;自幼喜愛書畫,近兩年又在紅旗渠報發表過多篇詩歌與散文。畫畫、寫作已成為了自己的退休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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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平淡 曉晔 王傑 燕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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