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燕子 編輯|燕子
門前有車不算富，家有老娘才是福。娘的生日，我們姊妹六個每個人都念在心底，刻在心裡。今年，是娘93歲的生日，早早我就翻看月曆：六月十七，8月6日，周四，我值班。娘常常念叨老天爺的生日：人家說俺沒生俺有生，俺是六月十九生。娘有福，娘的生日比老天爺早兩天。
娘的生日，本想着我值班我安排。二哥說他請，四哥說他請。昨天，大姐霸氣通知：今天娘的生日，她是老大，她組場，誰也不能争，我隻負責算好人數、傳達通知、于是，二十人的家宴房間昨天就預訂。
姐說，娘喜歡下飯店，娘年紀大了，過生日更要講究儀式感。知母莫若女，一點不假，一說外出吃飯，娘立馬呈現出孩子一樣的開心和期盼。93歲的娘，耳不聾，眼不花，雖出身貧民，沒進過學堂，但氣質優雅，出口成章，皆是老話。思維靈活，和你逗嘴一個頂你仨。但是，前幾年的娘，每個人的生日都如數家珍，而現在，除了六月十七，娘連我的生日都不記得了。我逗娘，說娘自私，娘答，我能記得自己生日就不錯啦。
有一種溫馨叫做親情；有一種開心叫做家人相聚；有一種感動叫做其樂融融；有一種炫耀叫做兒女成群。現在我終于明白每每人家問起，娘每每底氣十足：四個兒倆閨女！那語氣、那神情、那幸福、那自豪、那炫耀------今天的娘，端坐上位，望着滿屋的熱鬧，好知足、好踏實、好安心，連我都暖到想落淚，偌大的房間裡，親情濃郁而四溢。
等上菜的功夫，娘邊嗑瓜子邊聽大家高談闊論。你信不？娘住一樓，連窗外鄰居講話誰的聲音她都分辨得一清二楚。我有一愛好，就是特喜歡抓拍娘各種神态神情，自然而神韻，每每注明時間地點存放在QQ空間裡，待有時間了整理成冊。
菜上齊，第一個環節，全家人共同起立舉杯，恭敬娘生日快樂！娘一點也不謙虛，端起了高腳杯，品了口鳳梨啤，樂講：“嗯？這酒怎麼是甜的？”端酒杯的娘，翹着蘭花指，姿态那個優雅，誰能想到這位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的大媽，卻93高齡本應是老态龍鐘的老奶奶？
生日宴正進行之際，忽然燈滅，房間裡一片漆黑，大家正詫異，門口突然進來四位唱着生日快樂歌，手拿“生日快樂”彩燈的小姐姐跳着舞走進來，領頭的是一位端着中間一碗長壽面，周圍擺放一圈蠟燭托盤的大姐姐。"哎呦！”我情不自禁發聲，我真的被驚詫到了，這個浪漫環節是酒店在我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安排的，全家人更是驚喜而意外。生日氛圍一下被推進高潮，好浪漫，好有情調，氛圍濃濃，大家不由自主一起跟着節拍拍着手唱起生日歌。
更有趣的是，燈滅，人家老太太摸起了瓜子，一副完全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悠然嗑着瓜子，從沒有過過這洋生日的老太太，完全懵圈，不知道這一群人是幹嘛的？等那位大姐姐唱完生日歌把長壽面生日蠟燭托盤托到老太太面前，笑講：“我們的老壽星，吹下蠟燭，許個生日願吧。”人家老太太還一副泰然地嗑着瓜子，樂得我，笑暈！大喊：“還吃來！還吃來！吹蠟燭來。”老太太這才扭頭吹蠟燭。“使勁吹！使勁吹！”老太太在我的指揮下終于完成吹蠟燭環節。燈亮，全家人一片歡呼，小姐姐代表酒店開心緻祝壽詞：“祝老太太身體健康，壽比南山！”“謝謝”我們全家對酒店小姐姐們的溫馨安排表示衷心感謝。
娘的生日，正趕上伏天，往年，烈日高照，大地炙烤，娘常常說她自己不孝順，生日趕在這樣的天。由此，娘還有個小名叫伏蓮，伏天的青蓮。然而今天，雖然陰陰的天，但通透涼爽。萬物皆靈性，你信嗎？明明天氣預報今天有暴雨的，待娘過完生日，下午三點安然到家後，大雨才出奇地下，使勁地下，難道這雨，是因娘生日才推遲的嗎？觀朋友圈視訊，街道都可以撐船了。
娘的生日，儀式感滿滿，也很圓滿。愛要表達，我使勁誇我們家燕老大，今天娘這場生日宴辦得非常非常好。父母老了，從來沒有要求過我們為他們做過什麼？但我們要想着如何才能更加貼近父母的心。
娘的生日文不可以耽擱，一擱一放就不是原汁原味了，你信嗎？我是午夜兩點趁娘熟睡之際爬起來寫的。娘安，心才安；娘幸福，兒女才坦然。
家中有車不算富，家有老娘才是福！我有娘，我幸福！
燕子2020年8月6日
作者：燕子，一個低到塵埃裡的小女子。
壹點号燕子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