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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而生,追風而上的孫國璐

夜幕降臨,皓月當空。 我懷着一顆赤誠的心,提筆記錄我的故事。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我和他人一樣,但,我又不得不承認我有些與衆不同。

我叫孫國璐,2008年12月出生在河北衡水。 四歲之前,我和普天之下的小孩子們一樣,無憂無慮、天真爛漫……

四歲的時候,媽媽發現我走路異常、下蹲後不能獨立起身,帶我去門診檢查。 大夫檢查後語重心長地對媽媽說: “我勸你抓緊到石家莊或北京的大醫院給孩子做個檢查,别耽誤了孩子! ”

爸爸當天便帶着我和媽媽踏上了求醫之路。 這條路,我們一走就是多年……

向陽而生,追風而上的孫國璐

認真學習的孫國璐(左二)。

我們首先來到了石家莊,醫院長長的走廊裡寫滿了人世間的悲情與無奈: 有比我年紀還小就失去雙臂的妹妹; 有癱坐地上掩面痛哭的叔叔; 有頭發花白手拿一摞藥單 奔波的奶奶……爸爸在醫生的辦公室呆了很久,出來後便決定帶我繼續北上求醫。 我們去了北京積水潭醫院,做了一系列檢查,最終醫生沉重地告訴了我們一個噩耗——我患上了惡性骨肉瘤! 我開始了與病魔長達三年的鬥争。

化療期間,每天都要打點滴。起初,每天隻有兩三袋,随着治療的推進,打點滴的量日漸增多,常常要輸到半夜。媽媽經常整夜守在我身邊,時刻盯着打點滴袋中的藥液,生怕我有絲毫的閃失。

病房的費用、藥物的費用、化療的費用、專家會診的費用……日積月累下來堆成了一座“大山”,而這座“大山”是由爸爸背起來的。他從來不會在我和媽媽面前提及這些,他總是會笑盈盈的告訴我,病控制住了,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我做了手術,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代價卻是——永遠失去了左腿!術後,我又經曆了一年多的化療,衡水、北京間的那條高速成了我們一家人最熟悉的路。在無數次的化療和會診後,各項名額終于都趨于正常了,我可以出院了,和病魔的這場戰鬥,終究是我赢了!回到家中,媽媽燃起了爐子,鮮豔的火苗映紅了家中的牆壁。

爸爸媽媽帶我去石家莊,為我配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具假肢。看到我重新站起來的那一刻,他們激動地潸然淚下。我不斷地摸索、學習、适應,摔倒站起,摔倒站起……這樣的循環經曆了無數次,換來了今天獨立行走的能力。

向陽而生,追風而上的孫國璐

孫國璐(右一)與同學們下棋。

目前我就讀于衡水市北門口國小,在這裡,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學校為我的求學之路提供了諸多的便利,允許我提前來到學校,特許媽媽把車開到教室門口,鼓勵我多參加學校組織的大型活動。

剛剛踏入校園時,自卑像一層厚厚的繭把我緊緊地包裹起來,課堂上我從不主動舉手,經常刻意回避老師熾熱的目光;課下我很少離開座位,擔心同學們會議論我奇怪的走路姿勢;平時我總是唯唯諾諾的低着頭,害怕周圍投來不經意的異樣眼光。

這時,我的啟蒙老師——任豔君老師像是一束光,照亮了我關閉已久的内心。任老師對我關懷備至,她總是能夠第一時間發現我情緒的異常,并且經常會利用課餘時間和我談心。是她告訴我,我與他人并沒有什麼不同;是她鼓勵我,要學會勇敢的走出來;也是她引導我,要努力活成自己喜歡的模樣。在任老師的耐心教導下,我漸漸摒除了自卑的心理,重新找到了自信。

如果說任老師是我“母親般”的恩師,那我現在的班主任王欣欣老師便是我“朋友般”的恩師。她從來不會對我加以同情或者惋惜的态度,而總是采用平等、尊重的對話方式,讓我的自尊心找到可以栖息的平台。在她的激勵之下,我不斷突破自我,在學校組織的多次活動中留下了自己的身影。

北門口國小給與我的不僅是兩位終身難忘的恩師,還有一段可以珍藏一生的真摯友誼。我和李君豪從一年級就是同窗,他是個很愛笑的陽光大男孩,主動當起我的“移動手杖”,給我的生活增添了許多樂趣。在他的陪伴下,我變得活潑開朗,也有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在這裡,我找到了強烈的歸屬感和融入感。

向陽而生,追風而上的孫國璐

王欣欣老師(左)指導孫國璐(左二)排練元旦朗誦節目。

向陽而生,追風而上的孫國璐

孫國璐(左一)參加學校的元旦彙演

如今,我已經是一名六年級的國小生了,每當我想起母親的日夜陪伴,父親的日漸消瘦,老師的諄諄教誨、同學們的熱心幫助、以及離我而去的那條左腿,我的心中便會燃起拼搏的火焰:“既然我‘與衆不同’,那就付出雙倍的努力。我堅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老師的耐心指導下,經過不懈的努力,我各科成績優異,經常在年級中名列前茅,在學校的各項活動中嶄露頭角,一切都在變得越來越好。我想,我會用右腿走出一條非同尋常的路。在未來的歲月裡,我想活成一束光,照亮自己,也照亮世界。

圖文:孫國璐 王欣欣 劉淨

編輯:嚴雪蕾

稽核:潘偉 駱秋榮

【來源:桃城融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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