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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公主今何在?

碧玉公主今何在?

文/郭芳全

陵墓,對于中國帝王來說,是人生最後永久的“家”。

是以,他們生前的首要大事就是為自己勘探、選址、營造最後的家園。

碧玉公主為西羌襄戎國(襄戎邑)國王之女,名碧玉,智武雙全,曾稱雄一世,領兵據守襄戎邑閉門關天險之要,練精兵之術,與敵多有交鋒,均為所勝。後封碧玉為公主,褒其品節如玉之純堅,并将駐守關口閉門關改名為碧玉關。

那麼,碧玉公主薨殂後,墓葬于何處?千百年來,一直是個迷。

碧玉公主今何在?

牛洛村襄戎古墓區

碧玉籍學者郭漢彪從碧玉關附近出現十多座大型古城遺址群分析,襄戎國在建立天水郡 和平襄縣之前最起碼有上千年的曆史,在那麼長的時間裡,應該存在一定規模的古墓區,而古墓區又在哪裡?

郭漢彪認為,襄戎國古墓區應在碧玉鄉牛洛村所在地。

他認為,襄戎國都(碧玉上店子李家坪遺址)和碧玉關連在一起是一個大的城 池,城池周圍最早的城池應該是玉關和石關(冉家石灘),相傳從西到東 依次建造了牛關(現在的峽口)、虎關、兔關、龍關、蛇關、馬關、羊關、 猴關、雞關(現在的雞川)等城池,雞關應該是襄戎國最後一座也是比較 好的一座城池了。

城池中不會存在古墓區。國都李家坪遍地是陶片,也出土了一些和西安半坡遺址一樣的埋葬小孩用的陶缸,但沒有發現古墓。我認為城池中埋葬的小孩是襄戎國建都之前石器時代的遺址,建都之後不可能再在城池中建立古墓區。

城池南邊的那坡山區可能不會存在古墓區,因中間還有牛谷河相 隔,不便于管理。

城池西邊的馬趟子川(現在的新城村)也不會存在古墓區。馬趟子川是軍隊騎馬射箭訓練的地方,是最不僻靜的地方。古人是不會選那個地方的。

城池正北的牛洛村是最有可能建立古墓區的地方。城池正北建立古墓符合古代人的思想,地理位置又在軍隊管轄之内。牛洛村處在牛洛河(南北走向)和王岔河(東西走向)交叉的一塊坪上,東有大山,西有牛谷河和雷爺山,南有王岔河和碧玉城池,是建立古墓群的最佳選地。當然上河村也不能排除,雷爺山下上河村的曆史也比較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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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坡川曆代古墓葬

碧玉籍學者張國藩文章指出,那坡川新石器時代墓葬處朝東南數百米長的地域内均為古墓葬區, 并且有疊壓現象。 近年有打莊挖基時發掘出刀币一枚, 五珠多枚, 銅鏡兩個, 鼎一隻, 陶倉一隻, 屬漢墓陪葬品。 刀币是戰國、秦、 漢時期典型的貨币。 在另一地挖出兩窯銅錢, 已不知斷代。 20世紀六七十年代牛谷河發洪水沖刷後的崖面上時常會出現棺闆人骨,棺闆朽爛, 殖骨潔白, 顯然是四五百年前的墓葬。 因為清代墓葬多為上店子郭氏祖茔, 至今仍在。 在那坡川邊及前咀沿山脊發現十幾處墓葬, 屬半卷磚墓, 磚寬20 厘米, 38 厚 厘米。 卷拱磚或為長方形, 或為楔形磚, 寬窄相差 形制像隋唐墓, 是李家坪人的又一公墓區。 張國藩收藏兩塊磚, 經專家鑒定非漢磚。 出土的文物有铠甲片、 印章等。 河九灣坡地古墓葬和中堡漢墓群下店子河九灣坡地古墓葬較淺, 為豎式單人墓, 每墓陪葬灰陶罐兩個, 一大一小, 很有規律。 此地可能為北宋戍卒之墓區。

中堡漢墓群離碧玉六七裡, 近年盜挖現象嚴重, 出土過大量的青銅器和陶器。

碧玉公主今何在?

嶽岔村以山為陵說

筆者認為,古代人物墓地在符合坐北朝南和藏風聚氣等因素外,人物還有着嚴格的等級埋葬制度。是以碧玉公主墓不是墓群,最多就是與王子合葬墓。碧玉公主勤政愛民,勢必遵循其薄葬制度,也應為依山為陵。這種樸素感性的認知更能代表着後世人們對碧玉公主功績的高度認可。

龍鳳山位于嶽岔村北麓,山勢突兀,峰巒挺拔,溝壑縱橫,山環水繞,有天水湖水環繞其前,又為青陽山峰最高處,海拔1888米,與東、西、南諸峰遙相對峙,也是一塊絕佳之地。

“王者以天下為家,何必物在陵中,乃為己有。龍鳳山為陵,不藏金玉、人馬、器皿,用土木形具而已,庶幾好盜息心,存沒無累。”

“因山為陵”葬制還深遠地影響了後世,如東漢的帝陵,魏晉帝陵、隋唐帝陵等亦然。其影響也波及到漢代一般墓葬建築,如徐州邳縣白山故子兩座東漢畫像石墓、徐州銅山大泉東漢墓,均利用原有高出地面的土墩依山而葬。這一葬制随着漢代中原地區與周邊四夷的頻繁交流,而深刻地影響到四方,四川崖墓,有可能就是其中較為突出的代表。

碧玉公主,不同于凡夫俗子, 因山為陵,不藏金玉,正如她品節如玉之純堅也。

三千多年的襄戎國,對世人來說,充滿着神秘與色彩,而碧玉公主就如伏羲與女娲,武丁與婦好,更是少帥與公主,讓碧玉關有了生命象征,她的陵墓也見證了碧玉關的興衰和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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