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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北京中軸線文化新地标 探尋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産館裡的藝術瑰寶

在北京中軸線北延長線上,一座簇新的文化地标與大家見面了。這座曆時近三年建設的中國工藝美術館·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産館,不僅為中軸線上又增添了一座國字頭的文化殿堂,而且填補了大陸工藝美術和非物質文化遺産國家級博物館的空白。

展館中展出1298件(套)工藝美術和非遺珍品佳作,80%的展品為首次面向公衆展出,大部分展品是中國藝術研究院70年來積累的珍藏。

七弦靜天地,一木納古今

在中華文明的長河中,古琴一直占據着重要地位,和中國的書畫、詩歌以及文學一起成為中國傳統文化的承載者。古琴是中國獨奏樂器中最具代表性的一種。人們彈奏古琴往往不僅是為了演奏音樂,還和自娛自賞、冥思、個人修養以及摯友間的情感交流密不可分。

從早期的文學作品以及考古發現中,可以得知古琴在中國已有3000多年的曆史。湖北曾侯乙墓出土的實物距今有2400餘年,唐宋以來曆代都有古琴精品傳世。

傳統文化認為,天上有五星,地上有五行,是以世間的聲響有五音。傳說炎帝在沁源景鳳羊頭山下“黍定黃鐘”,發現了音樂。《琴操》記載“伏羲作琴”,又有神農作琴、黃帝造琴、唐堯造琴等傳說;傳說舜定琴為五弦,周文王增一弦,武王伐纣又增一弦為七弦。

在非遺館中,遊人時不時會被琴聲所吸引,人們稱之為“太古之音、天地之音”,演奏出“曆史的呼喚、天地的精神和無數生命那一次次幽幽的低吟”。這裡展出的,是一把把“傳說”中的古琴珍品:晚唐“枯木龍吟”琴、宋代“鳴鳳”琴、元代“蒼海龍”琴……這些古琴至今依然能演奏《高山流水》《廣陵散》等名曲。

提到古琴,自然離不開知音,又讓人們不由自主地想到俞伯牙、鐘子期的故事。伯牙是當時著名的琴師,最早《荀子·勸學篇》講“伯牙鼓琴,而六馬仰秣”,意思就是伯牙琴藝高超,以至于馬被琴聲所吸引,仰頭聽琴,忘記吃草。

如此高超的琴藝,固然與天賦有關,其實更離不開後天的勤學苦練。《琴操》裡記載,伯牙跟随成連學古琴。他掌握了各種演奏技巧,但是老師總感到他演奏時,盡管能夠熟練地把音符奏出來,卻少了點神韻,不能引起聽者共鳴。

于是成連把他帶到了東海蓬萊山:“你留在這裡練琴,我去尋師父。”說完,成連駕船離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老師卻沒見回來,伯牙隻能撫琴度日。面對浩瀚的大海,郁郁蔥蔥的山林,傾聽澎湃的濤聲,群鳥啁啾呼嘯的聲響,霎時所有的聲音湧入伯牙的心間,他把這滿腔激情傾注到琴弦上,一氣呵成《高山流水》。從此成為世間的高手。

其實,還有一位鼎鼎有名的古琴高手——孔子。《史記》中記載,孔子向師襄子學琴,學了十天仍沒有學習新曲子,師襄子說:“可以學習新内容了。”孔子說:“我已經熟悉樂曲的形式,但還沒有掌握方法。”過了一段時間,師襄子說:“你已經掌握方法,可以學習新内容了。”孔子說:“我還沒有領會意境。”過了一段時間,師襄子說:“你已經領會了意境。”孔子說:“我還不了解作者。”又過了一段時間,隻見孔子仿佛進到新的境界:時而神情莊嚴肅穆,若有所思,時而怡然高望,意志深遠。這時候孔子對老師說:“我知道創作這首樂曲的是誰了,是能令天下敬仰的周文王。”師襄子聽後,起身而拜:“這首樂曲确實是周文王所作。”

一振雄名天下知

非遺館中有一個重頭展區——“絲路丹青——絲綢之路沿線壁畫傳摹”,在展品的選擇上,精選了龜茲、焉耆、高昌、米蘭、于阗、敦煌等23處壁畫遺迹的臨摹精品70件。

這是在泥質地仗壁畫臨摹方面規格最高、作品規模及時間跨度上最大的一次綜合展示,穿越4世紀到14世紀的時光,跨越1600餘公裡地理空間,引領觀衆沉浸式體驗“絲路丹青”。

其中有一幅臨摹唐代的《張議潮出行圖》,原作是唐代創作的壁畫,位于敦煌莫高窟第156窟。圖中軍威赫赫,儀仗整齊,張議潮位居中心,樂隊與舞伎增添了場面氣氛。這幅畫表現了張議潮統軍出行、收複河西的雄壯氣勢,從出行隊伍可以看到唐代軍隊的儀衛制度和多民族雜居的河西地區軍旅特點。不僅有着極高的藝術價值,而且有極高的史料價值。

這幅畫的背後,是一個今天依然令人心潮澎湃的故事。

公元799年,張議潮出生于河西走廊的沙州(敦煌),他自幼對大唐心馳神往,自少有大志,對唐朝名将封常清十分崇敬。

自安史之亂之後,唐朝邊防虛弱,河西諸州相繼陷落,百姓日夜思歸唐朝。

張議潮有感于民不聊生的凋敝景象,在沙州“論兵講劍,蘊習武經”,“誓心歸國,決心無疑”,他開始積蓄實力,争取多方面的支援。

848年,眼看時機成熟,張議潮率衆在沙州發動了起義,經過艱苦的奮戰,驅逐了敵軍。光複沙州後,張議潮當即派遣使者,赴長安告捷。唐宣宗大力褒獎張議潮等人的忠勇和功勳,擢升他為沙州防禦使。

與此同時,張議潮以沙州作為根據地,先後收複了瓜(治今甘肅安西東南)、伊(治今新疆哈密)、西(治今新疆吐魯番東南)、甘(治今甘肅張掖)、肅(治今甘肅酒泉)、蘭(治今甘肅蘭州)、鄯(治今青海樂都)、河(治今甘肅和政西北)、岷(治今甘肅岷縣)、廓(治今青海貴德東)等州土地。

到861年,失陷百年之久的河、湟故地全部複歸唐朝。此後,“西盡伊吾,東接靈武;得地四千餘裡,戶口百萬之家;六郡山河,宛然而歸”。

從此河西走廊重新通達無阻,對促進西北與中原地區的聯系和中外經濟文化交流起到了積極作用。當地百姓稱贊張議潮:“河西淪落百餘年,路阻蕭關雁信稀。賴得将軍開歸路,一振雄名天下知。”

中國四大翡翠國寶

展廳中,翡翠“四大國寶”重磅現身——翡翠山子《岱嶽奇觀》、翡翠花薰《含香聚瑞》、翡翠提梁花籃《群芳攬勝》和翡翠插屏《四海騰歡》。

為什麼這四件工藝美術精品被稱為國寶,這話至少要從40年前說起。

1989年10月被稱為中國四大翡翠國寶的翡翠玉雕驚豔問世,這一年恰好為新中國成立40周年,國寶級翡翠玉雕佳作也成為了新中國成立40周年獻禮禮物。

要說起這批用來雕琢的翡翠原石,淵源則更早。1949年,上海一報社突然收到一封讀者來信,信中透露在上海一家地下金庫裡,收藏着幾塊大型翡翠原石,其中有一塊刻着“卅二萬種”的字樣。這個消息引起了國務院的重視,周恩來總理立即下令将“卅二萬種”用專列運回北京軍務處的一個倉庫裡,由一名解放軍幹事日夜看守。1980年6月,《北京晚報》刊發了一篇消息,尋找“卅二萬種”,北京一玉器廠廠長(正是曾經的那位解放軍幹事),拿出相關資料證明了“卅二萬種”的身份與下落。這批翡翠原石之是以被稱為“卅二萬種”,據說在清末民初價值就達32萬兩白銀。

1982年11月,國務院召開了專門會議,宣布将原石交由北京玉器廠進行設計雕刻,并争取在1989年前完工,作為新中國40周年的獻禮。

這個工程從設計到竣工耗時8年之久,其間有60多位著名專家、學者和中國工藝美術大師的參與,也叫“國寶工程”。 最後,制作成一個花籃、一件器皿、一扇屏風、一座翡翠山子。就這樣,身世傳奇的“卅二萬種”,在幾經波折後,創造了中國玉雕史上的又一個奇迹,成為了四大翡翠國寶,也成為了新中國成立40周年獻禮精品。1990年,這四件玉雕作品獲國務院嘉獎和中國工藝美術百花獎“珍品”金杯獎,嘉獎令對此評價道:“四件藝術珍品原料之貴重,創作之精美,為古今中外所未有,堪稱國家珍品,是玉雕藝術推陳出新的典型。”(穆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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