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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烏克蘭危機中,美國和北約才是罪魁禍首

作者:摩登影視JS

作者:求漁

帝國主義的本質有兩點,因奪取利益而産生的侵略與戰争;消滅戰争的方法隻有一個,就是用戰争反對戰争,用革命的戰争反對反革命的戰争……

——偉大導師的關于戰争那些非常經典的觀點

在這場烏克蘭危機中,美國和北約才是罪魁禍首

圖檔:烏克蘭兒童向開赴前線的戰士敬禮

看,消滅戰争要靠戰争,光空口喊和平沒半點意義。爆發像烏克蘭這樣的重大沖突時,人們總是會問:“到底是誰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誰才是罪魁禍首?基輔?莫斯科?慕尼黑?華盛頓?大家想一想,這場戰争的源頭難道不是美國和北約拱火拱出來的嗎,而且戰争爆發後,他們一邊高聲譴責戰争,一邊制裁俄羅斯,一邊不停地往火堆裡扔柴澆油,壞得很、虛僞得很。

有人如果真的熱心和平,不如先反對帝國主義、霸權主義,這才是現代戰争的主要原因。

對這次沖突而言,我的答案是這些地方都不對。了解這場戰争唯一的地方,在俄羅斯總統普京的腦袋裡。普京是自斯大林以來最強大、最不受限制的俄羅斯上司人,這場戰争的時間選擇是他的野心、戰略和不滿的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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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檔:普京發表戰前演講

話雖這樣說,但美國和北約并不能完全擺脫火上澆油的責任。

此話怎講?對于烏克蘭追求脫離他勢力範圍的目标,普京既視為一個戰略損失,也視為一種個人和國家的恥辱。普京在周一的講話中的确表示,烏克蘭沒有要求獨立的權利,而是俄羅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血緣和家庭的紐帶把我們與”烏克蘭人民“聯系在一起”。這就是為什麼普京對烏克蘭自由選舉産生的政府發起的攻擊,給人的感覺像是地緣政治上的名譽殺人(honor kil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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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檔:澤連斯基視察前線,有消息說他已經逃出基輔了

普京基本上是在對烏克蘭人(他們中想加入歐洲聯盟的比想加入北約的多)說:“你愛上了錯誤的人。你不能跟北約或歐盟私奔。如果我必須用棍棒打死你的政府,然後把你拖回家的話,我會這樣做的。”

這是一種險惡的、發自内心的東西。盡管如此,這背後還有個相關的故事。普京對烏克蘭的依戀不隻是出于神秘的民族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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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檔:昨天,美國國務院授權立即向烏克蘭提供高達 3.5 億美元的軍事援助

在我看來,有兩根給這場火添柴的巨大木頭。第一根是美國考慮欠周的決定,即美國在20世紀90年代蘇聯解體後——其實是盡管蘇聯已解體——做出的擴大北約的決定。

第二根而且是大的一根,是普京如何無所顧忌地利用了北約向俄羅斯周邊地區的擴張,将俄羅斯人團結到他的身邊,來掩蓋他在上司力方面的巨大失敗。普京沒有能夠讓俄羅斯成為一個能真正吸引鄰國而是不讓鄰國恐懼、能激發俄羅斯最有才華的人留在國内而不是排隊申請西方簽證的經濟模式。普京說:給我20年,我還你一個不一樣的俄羅斯。但在西方制裁和支援叙利亞等地的戰争,讓他的目标大打折扣,這也就是為什麼俄羅斯士兵在一線戰鬥,後方卻有那麼多人反戰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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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檔:盧甘斯克的一名烏克蘭軍人,俄羅斯已于周一承認其為獨立領土。

我們需要對這兩根木頭進行分析。大多數美國人都沒太注意20世紀90年代末和21世紀初,北約向波蘭、匈牙利、捷克共和國、拉脫維亞、立陶宛和愛沙尼亞等東歐和中歐國家的擴張,這些國家或曾是蘇聯的一部分、或屬于其勢力範圍。不難了解這些國家想加入北約的原因,因為倘若快速取代了蘇聯的俄羅斯對它們發動攻擊的話,成為該聯盟的成員讓美國有義務為它們提供保護。

讓人不可了解的是,為什麼美國會選擇在俄羅斯弱的時候,将北約迅速推進到俄羅斯眼皮底下,美國在整個冷戰時期都夢想着有朝一日俄羅斯發生一場民主革命,出現一名(無論如何斷斷續續地)試圖将其變成一個民主國家、把其帶入西方陣營的上司人。

當時隻有一小群官員和政策專家問了同一個問題,但他們的聲音被淹沒了。而現在,也僅有德國的默克爾承認,是北約違背承諾擴張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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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檔:相信魔鬼是最純粹的傷害

在克林頓政府高層中,提出這個問題的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官員竟然是國防部長比爾·佩裡。2016年,他在《衛報》的一次會議上回憶那個時刻時說:

“過去幾年裡的大多數問題的責任,都可由普京采取的行動來承擔。但我不得不說,美國在最初的幾年應該承擔相當大的責任。我們采取的第一個真的把我們引上錯誤方向的行動,是北約開始擴張,把東歐國家,其中一些與俄羅斯接壤,包括進來。”

“那時,我們正在與俄羅斯密切合作,他們開始對北約可能是朋友而不是敵人的想法習慣起來……但他們對北約長驅直入到他們國境邊上非常不舒服,他們曾強烈呼籲我們不要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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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檔:一名烏克蘭消防員站在墜毀的飛機殘骸中

1998年5月2日,美國參議院正式準許了北約擴張。

以下是喬治·凱南的原話(用于反駁最近網上所說北約答應俄羅斯不擴張沒依據之說),他是美國成功遏制蘇聯政策的設計師。凱南1926年開始在美國務院工作,1952年出任美國駐莫斯科大使,可以說是美國最厲害的俄羅斯問題專家。

我将凱南全文分享在下:

“我認為這是一場新冷戰的開端。我認為俄羅斯将慢慢做出相當不利的反應,這将影響他們的政策。我認為這是個可悲的錯誤。這完全沒有任何理由這樣做。沒有人在威脅其他人。這種擴張會讓大陸的制憲元勳們九泉之下不得安甯。

“我們已簽署了同意保護一大批國家的協定,盡管我們既沒有資源,也不打算以任何認真的方式這樣做。(北約擴張)隻不過是對外交事務沒有真正興趣的參議院的無憂之舉。讓我不安的是,整個參議院對這件事情的辯論如此膚淺無知。尤其讓我不安的是把俄羅斯說成是一個極想攻擊西歐的國家。

“人們難道不明白嗎?我們在冷戰時期的分歧是與蘇維埃共産主義政權。而現在我們正在背棄的,正是那些發動了曆史上最偉大的不流血革命、推翻了蘇維埃政權的人。而且,俄羅斯的民主制度與我們剛剛簽了協定要保護的那些國家的一樣先進,如果不是更先進的話。俄羅斯當然會做出不好的反應,然後(主張北約擴張的人)會說,我們一直對你們說,俄羅斯人就是這樣,但這真的不對。”

發生的情況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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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檔:烏克蘭士兵

誠然,冷戰後的俄羅斯逐漸演化為自由主義制度,像“二戰”後的德國和日本那樣,遠非确定無疑的事情。的确,考慮到俄羅斯缺乏民主實踐,這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但我們當中的一些人當時的想法是,這是一個值得嘗試的機會,因為即使是一個不那麼民主的俄羅斯,如果它被納入而不是被排除在新的歐洲安全秩序之外,也許不會有那麼多的興趣或動機去威脅它的鄰國。

當然,這些都不能成為普京肢解烏克蘭的理由。在普京2000年到2008年的第一次兩屆總統任期裡,他除了對北約的擴張偶爾抱怨外,沒有采取什麼行動。那時油價高漲,普京在國内的受歡迎程度也很高,因為他當時上司的俄羅斯,在共産主義崩潰後,經過十年的痛苦重組和貧困,個人收入已在大幅增長。

但在整個過去的十年,随着俄羅斯經濟停滞不前,普京要麼不得不進行更深層次的經濟改革,但這可能會削弱他自上而下的控制,要麼加強他的腐敗裙帶資本主義盜賊統治。他選擇了後者,美國企業研究所的俄羅斯問題專家、《葉利欽:革命生涯》(Yeltsin: A Revolutionary Life)一書的作者萊昂·阿倫,阿倫解釋道,他目前正在寫一本關于普京的俄羅斯未來的書。阿倫說,為了掩蓋并轉移人們對他的這一選擇的注意力,普京轉移了自己受歡迎的基礎,從“俄羅斯新取得的财富的配置設定者和經濟改革者,變為祖國的捍衛者”。

就在普京出于國内政治原因,選擇當一名民族主義複仇者和(用阿倫的話說)一名永久的“戰時總統”時,他能夠用來将俄羅斯人民團結在他身後的最具感染力的威脅已等在那裡:“北約擴張這個輕而易舉的借口。”

而且自那以後,他對這個借口一直咬住不放,盡管他知道北約并不打算把烏克蘭包括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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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檔:被俄軍摧毀的烏克蘭戰車

國家和國家上司人對羞辱的反應通常是這樣兩種中的一種:侵略或檢討。在經曆了西方帶來的所謂“百年國辱”之後,我們國家作出的回應大緻可用下面的話來描述:“我們要做給你們看。我們要在你們自己的遊戲中打敗你們。”

普京在蘇聯解體和北約擴張後感覺受到西方羞辱時,他的回應是:“我要做給你們看。我要痛打烏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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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檔:誰才是真正的壞人?

是的,事情比這複雜得多,但我想說的是:這是普京的戰争。但在演變過程中,美國和北約并非無辜的旁觀者,而是始作俑者,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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