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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是獵人(一)

作者:荒野追蹤

我的故鄉在山西最北部,北靠内蒙古,東鄰河北省。正所謂雞鳴聞三省。四季明顯。背靠大山,溝壑交錯。草木叢生。是以也滋生了很多很多的野生動物,比如狼、狍子、狐狸、山狸子、獾子、石雞、野雞、半翅雞、等等,很多很多的精靈,種類比較繁雜,由于那時候政策允許,獵人也就誕生了。不過不太多,除了祖輩打獵的幾家,一般人是沒有獵槍的。是以,他們很受人尊重,因為,種地的,養羊的難免會受到這些動物的禍害。說不定哪天就要人家過來幫忙除害。

我曾經是獵人(一)

說起我真正走上獵人的道路,若是沒記錯,當時應該是十三歲,可能是由于家族基因好,我的個子不算低。具體多高,沒量過,但是,在同齡人當中,絕對算得上是佼佼者。但卻是很瘦,雖然瘦,但絲毫沒有影響到健康,尤其是我的一雙眼睛,靜明中帶着些許殺氣,炯炯有神。站在北牆根底下的大爺大叔看見我就會說:“這家夥,不是個省油的燈”。由于我的故鄉地處山區,我從小就喜歡在野外玩,抓個花栗鼠,掏個大山雀,是以也練就了很多本領,在山上飛奔如履平地。一口氣小跑能跑出三四裡地來。是以,我不知不覺地囊括了做獵人的所有條件。差的隻是一杆真正的獵槍。

我曾經是獵人(一)

故鄉的土地很貧瘠。種的是最普通,耐幹旱的農作物,由于晝夜溫差大,種的就是最普通,耐幹旱的農作物,有玉米、谷子,黍子,黃豆,洋芋,等,大多數都是粗糧。不過,就是到現在,我不管走到哪裡,都感覺我故鄉的小米稀飯是最好喝的。

那時候的家庭條件不好,玉米面吃得最多,肉就别提了,除了過年過節外,一年吃不上幾次肉,也是吃得膩了,也煩了,是以我對玉米沒有半點好感,媽媽為了我能多吃幾口,就變着法的做出很多花樣來。但是,對于我來說,不管怎麼做,都改變不了玉米那澀澀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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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格外喜歡吃悶玉米棒子,每當玉米可以吃的時候,媽媽就會從地裡掰幾根棒子回來,大鐵鍋一悶,甜甜的,嫩嫩的,很是好吃。其它時候,我非常讨厭玉米。不得不說的是,玉米是一種很健康的糧食,雖然口感不好,但能讓人強壯,不生病。起碼我在那個時候沒生過病。是以到了這個不惑之年,我竟然不知不覺地又喜歡上了玉米。

要說起我為什麼那麼喜歡槍?直到遇見一位姓楊的大爺。我的爺爺走的早,在我出生前,他老人家就沒了,是以我對爺爺的事情了解的比較少,奶奶和父親也從來沒和我說過爺爺的事。是以,我一直很好奇。

記得那是一個中午,我和大頭吃了午飯,就早早地出來打獵了。大中午的也沒遇到什麼野物,走得汗流浃背,口幹舌燥。于是,我們向着一片果園走去。也是為了吃幾個果子潤潤嗓子。那時候果園看得緊,我們也怕人誤會,想着和看果園的人打個招呼,就直接向着看果園的窩棚走去。

等我挑開窩棚的簾子,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大頭倒是不見外,直接走過去推了推那位睡覺得大爺,大爺被推醒了,睡眼朦胧的看看我們,慢慢的坐了起來。随口問道?你們幹啥,大頭趕緊說,大爺,我們吃幾個果子,渴的不行,大爺又看看我,眼睛也随之一亮,看着我手裡的槍問道?這東西能打響嗎?能打住東西嗎?我自豪地說,能呀,還打野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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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用懷疑的眼神又看了大頭一眼說道:“園子裡有幾顆梨樹”,挺好的梨子被喜鵲禍害了不少,能的話給我打幾隻下來,我開心的點點頭說,行,在那,現在就打。也是為了讓人看得起我們,也是想顯擺一下,畢竟那會兒小。好勝心也強,我提着槍就到了外面,大爺拖拉着鞋子在前面引路。一邊走一邊說,就前面,争取給我打幾隻下來,我煩死它們了。

我擡起頭看看不遠處,就看見四隻喜鵲站在高高的梨樹上,看見我們過來了,就“喳喳”地叫了起來。我示意他們停下,我提着槍慢慢地往前移動。喜鵲因為肉少毛多,而且肉又硬,再加上它的名字中有個“喜”字,是以沒人打它,是以它也不怕人,其實,它害起人來也是很厲害的。

我到了樹下,它們還沒飛,我慢慢地把槍舉了起來,瞄準挨着最近的兩隻,扣動了扳機,槍不負衆望,槍打響了,兩隻喜鵲也從樹上掉了下來。喜鵲别看大,肉沒多少,提在手裡也輕飄飄的,沒有份量。是以它們很容易死,遠遠不如野雞和石雞的生命力那麼頑強。楊大爺興奮地走了過來,哎呀,行呀!你是誰家的孩子。接着撿起了兩隻喜鵲,看了看,哎呀,拿回去喂貓。我說了我父親的名字後,楊大爺點點頭說到,怪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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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怪不得就引起了我的好奇,為啥說怪不得呢?于是我又問道,“大爺爺,為啥說怪不得呢?”大爺爺就地坐在了樹蔭下說,我認識你的爺爺,也是很好的朋友,我和大頭就在大爺爺面前坐了下來,仔細地聆聽着!也許是大爺爺老了,也孤獨,也或許是喝了點酒的原因,滔滔不絕了起來

那是解放前的故事,爺爺以前本來是當兵的,由于生在山西,是以就當了閻錫山的兵,而且是騎兵,屬于國軍,等閻錫山逃到台灣後,爺爺就和一幫人在山上做了土匪。爺爺的身手很好,是以,當時也是個不大的小頭目,當時好像在離大同不遠的渾源縣一帶,不怕大家笑話,我的奶奶就是爺爺當時搶的。爺爺雖是土匪,但人才很好又當過兵,是以,有一種一般人沒有的氣質。尤其是他騎在馬上打槍的技術,堪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