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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逛揚州之八:枯荷的朦胧境界

作者:揚州小兔子

荷花池公園,是下雪後第一個想去的地方。不為其它,距離最近。擔心雪會很快化掉,匆匆出門。純屬抓住一個算一個心态。

門衛師傅,下雪天沒有敷衍,依舊認真地檢查行程碼、測溫度!今天是年後第一個工作日。老祖宗關于“七不出、八不歸”的話,在制度面前退卻。出也好、歸也罷,在便捷的現代交通面前,都不是事兒。雪,卻讓“出”和“歸”,增加了難度。

雪中逛揚州之八:枯荷的朦胧境界

雪中芙蕖亭

公園幾乎沒有遊人。先拍一段視訊吧。登上了清漪橋,開拍照片。“亂雪飛舞仍從容”,是說這一刻的鄙人?也對也不對。橋下梅花那邊,有一個人在拍照。

站在清漪橋看芙蕖亭,距離很近,卻是從影園看往了九峰園。雪,迷蒙了一片。亭子的方位與大小早已熟知,今日看過去,卻需要認真凝目。因為樹啊、葉啊,都白了。下來吧。高處不勝寒。

走到梅花邊,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梅花覆寫白雪的容顔。絕世美顔,不過如此!“三九嚴寒何所懼,一片丹心向陽開”!便是這樣吧。

雪中逛揚州之八:枯荷的朦胧境界

水墨風情畫

荷花池公園是揚州唯一一個以荷為主題的公園。雪茫茫的時候,絕非賞荷好時節。記得看過有一個有關荷花效應的文章。滿塘荷花,是級數增長,最終有一天,該開的全部開了。那麼,落花時節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效應?沒看過相似文字,不敢亂說。更好奇的是,殘荷枯枝最終落幕,有沒有規律可尋?

殘荷,欣賞者說“留得殘荷聽雨聲”;俏皮者調侃“獨角鬼戴逍遙巾”。都很有趣。細品品,一樣有意境。誰是殘荷最好的欣賞者?在荷花池,在雪中,我看到了。

一群水禽,快樂地嬉戲在枯枝之間。這群鳥兒,有人說叫水雞,有人說是小的野鴨。我不清楚它們的學名,姑且以鳥兒名之。一年四季,不管是遊人如鲫,擁擠着欣賞盛開的荷花,還是像今天這樣冷寂的雪天,鳥兒都遊弋在水裡,間雜着一個又一個猛子,炫耀水技。

雪中逛揚州之八:枯荷的朦胧境界

荷花仙子賞枯荷

荷葉早就沒了。否則,雪落荷葉一定美得不可言說。因為沒人有機會看到這樣的景。那些舉起風荷的杆兒,不知哪一天折了,在水面畫出一個個幾何圖形。其中,以三角形最多。為什麼沒有圓形?或許我們以為嫩嫩的荷杆兒,其實很硬氣,甯折不彎!

站在水邊,似乎聽到雪花飄落的聲音。一片一片的雪花,有的以為要降落,卻在水面打了個旋兒,升到半空。有的舞姿曼妙地飄着,卻忽然栽進水中。水中的鳥,能準确地避開每一篇雪花。為什麼我的視線看水面迷茫一片,鳥兒們竟然如此清晰?又一個不知道。

小心從磚鋪小路,沿水邊慢悠悠地逛。梅花那裡拍照的那位,看不到了。還在花叢裡流連嗎?原地轉一個圈看看,沒有一個人。不但沒有遊客,從業人員都沒有。“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這樣的環境裡,很容易冒出這樣的問号。

走到水中雕塑處了。看看雪舞婆娑中的“荷花仙子”,好冷啊!伴着荷香的夏天,荷葉田田,荷花朵朵。仙子怡然自樂。到了這樣的季節這樣的天氣,伫立水中的感覺,呵呵。

雪中逛揚州之八:枯荷的朦胧境界

木棧橋宛若長龍

透過朦胧的天地之間,盡可能往遠處看。荷花中間的木棧道,蜿蜒流暢,像一條蟄伏的龍,等待時機飛騰。更遠一點的建築,晴天粉牆黛瓦,雪天多了水墨畫的韻緻。仿佛走進老徽州的古村古鎮一般。

與仙子差不多的水中建築“硯池染翰”,有橋與岸相連接配接。曾經有一個時段,那組建築被稱為“小方壺”,蓬萊三山之一。每每看到這樣的名字,總有一種遠離塵世的想象浮現。而這樣飄雪的日子,最合适“小方壺”的超凡脫俗。可是,明顯看到的,不再是“小方壺”了。過于仙氣的“小方壺”三個字,早已經被“冶春”二字取代。

冶春,揚州早茶的代表店之一。這個清冷的上午,“冶春”除了燈光的小溫暖,有人客嗎?過年的包子還沒有吃完。老派人家,會将包子慢慢消耗,讓“蒸蒸日上”的時間,維持得更長一點。

雪中逛揚州之八:枯荷的朦胧境界

九峰園中第一峰,躲進花叢中

從西門走到東門,荷花池公園,堪堪轉了一圈。地面很濕滑。雪落地便化了。十點多了,雪越來越稀稀落落,會不會就此打住,讓期待了一個冬天的揚州人,小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