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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的青春歲月總是難忘的

元宵夜,收到《鐵道兵文化》總編關麗榮同志傳來的4張老照片,真是太珍貴了!這是武警學院副院長張佩芳将軍托她轉給我的,近半個世紀過去了,他還珍藏着這幾張照片,足見他的重情重義。那時,我們大多20歲出頭,風華正茂。參加這次改稿會的10來個人中,唯女詩人李小雨匆匆離世,留下無盡的追思,讓我們深深地懷念……

今夜,我選錄幾首自己的小詩,向這幾位戰友彙報——

——李武兵

軍營的青春歲月總是難忘的

麗榮戰友您好!

看了您發在朋友圈裡李武兵的詩,感到非常親切,如同晤面。

1974年4月份,李武兵當時是鐵道兵文化部幹事,他受上司委派,在鐵十五師舉辦了一期詩歌創作學習班,時間大約兩個月時間。李武兵是組織上司者,也是輔導老師。

學習班共有10個左右人參加。

多年後,學習班成員出來了好幾個知名作家和詩人。

這是當年我拍的照片,您若有李武兵聯系方式,麻煩您把照片轉給他,軍營的青春歲月總是難忘的,相信他會開心。

順便向李武兵問好。

——張佩芳

2022年2月15日(元宵節)

軍營的青春歲月總是難忘的

‖ 咱老鐵,就是如此不一樣

走進隧道,我們就是鑽山的人

意志貼着石頭打磨

很重的責任感放在每一米掘進度裡

支撐已經疲倦的肢體

仍然用戰士的名義

喝令頑石讓道

鐵鎬、鐵錘、鐵鍬、鋼釺、風槍、鬥車

一些看似陳舊的工具

叮當作響,操起來照樣得心應手

那個時代,咱老鐵就是憑忠誠吃苦耐勞

拼命也要搶修好每一條鐵路

信仰的力量确實陽光一樣鋪在心頭

隧道裡沒有失明的黑夜

就這樣扛着枕木,擡着鋼軌

我們走,我們走

鐵道兵戰士跋山涉水,志在四方

硬是在中國交通圖上走出了

一條條醒目的紅線

‖ 聽老營長講測量兵的雪裡夢

哦,野外

大雪漫舞呀,狂風嘶鳴

今夜喲,就在這雪窩裡露營

雪牆、雪床、雪被、雪帳

一堆篝火,燒熱滿腔豪情

你擠着我呀,我擠着你呀

擠在中間的,還有勘測路上的歡欣

三分鐘,就走進了金色的夢境

哦,那是什麼,那是什麼

——鐵軌唱着雄壯的歌喲

追上了我們跋涉的腳印

哦,多麼神奇,多麼壯觀

——車站迎着紅彤彤的太陽

在雪窩前快樂地落成

火車開來了呀

宛若一條飛馳的巨龍

車上那麼多采礦機

全都披彩挂紅

哈,來啦,來啦,呼嘯着來啦

滿山白桦、雪杉、紅松

也都擠進歡騰的人群

我們在哪裡喲,唱呵跳呵

蹒跚着,舞步踏着霞光、彩雲

凍腫的腳,一丁兒也不疼痛

唱得嗓子冒煙,也長歌不停

是誰,那是誰呀

舀來一瓢瓢泉水

咕咚,咕咚——

一條大江被我們飲盡

哎,醒來了,卻是雪團滾進嘴裡

好甜哪,真像有蜜糖粘着嘴唇

還是大雪漫舞,狂風嘶鳴

睡不着了,幸福地咀嚼夢中餘馨

一堆篝火,燒沸了滿腔豪情

‖ 筏 上 炊 煙

洪汛來了,怒濤咆哮着

把我們的木筏呀,舉上浪垛

浪有多高喲,筏有多高——

腋下掖住了一片雲朵

待得怒濤把木筏——

把我們的木筏喲,埋進浪壑

瞅準了機會,我劃一根火柴

急忙在筏上點燃了柴火

柴火燒起來喲,哔哔剝剝

架起鍋,煮一江沸騰的生活

風還是那樣地狂呀,浪還是那樣惡

柴火卻燃得悠閑自得……

驚奇的水鳥逐浪嬉鬧

氣急的江濤無可奈何

——掙紮中又甩來一陣風暴

險峽裡,擠滿浪山座座

操穩長橹,我撬住浪山

彈起的木筏射過漩渦

濺飛的浪花灑進鍋裡

飯香裡又溶進一片歡樂……

隻是笑聲中,那片雲沒有掖住

化一縷炊煙——悠然而婆娑

木筏出峽了呀,拉一江原木

峽中炊煙,還在唱英雄贊歌……

‖ 在戈壁,帳篷發白了

即便在戈壁邊緣

風沙還是在這裡制造荒涼和貧瘠

除了砂砺,還是石頭,石頭

駱駝草也無法伸展根須

我們在這裡安寨紮營

發白的帳篷像班長身上褪色的軍衣

旋轉的狂風掃地鋪天

把帳篷的綠色卷到了哪裡

初當兵,我就那樣喜歡綠色

多少回,在河邊搓洗軍衣

瞅瞅軍衣褪色了,連長笑着說

沒準兒,綠色融入河裡了

看小河水,這般綠

而今轉場到戈壁

沒有小河,也沒有雨

帳篷的綠色該褪到何處

當一座小站在戈壁邊緣建成

陡然間扯動了我的思緒

看啦,站台上裝配的信号燈

一閃一閃——那麼亮,那麼綠

帳篷的綠色喲,莫不是随着戰士的汗水

在燈鏡裡濃縮,眨着多情的眼睛

召喚遠方的汽笛

我望着綠燈,心潮起伏

戈壁上仿佛鋪滿眼綠色的漣漪

祖國啊,鐵道兵戰士的帳篷發白了

卻送給戈壁一個春的資訊

‖ 青海湖——鳥島

天上的斑頭雁都落在鳥島

它們把天也扯下一塊來

鋪在青海湖裡,讓水洗成藍寶石

比天上的太陽還耀眼

十裡外就聽到雁陣的喧嘩

雁鳴聲知道抱團

那融合的力量

像滾動的雷

像高原威風的鼓聲

一陣陣催人振奮

血想沸騰

當年,鐵道兵初上高原築路

可以參訪鳥島

群雁圍着我們很親熱

它們張開翅膀不是驚慌地逃竄

而是撫摸戰士的衣襟

歡天喜地的羽毛

滑過我們輕輕伸展的手

接納築路人示意的善良

那一觸碰的柔軟

如天使的吻

這一刻,青海湖的靈魂

美得觸動人心

給我們力量

‖ 歡樂,瘋狂地爆發

十二公裡長的引水隧洞全段貫通時,歡樂瘋狂地爆發了……

沉默,聽得見呼吸的沉默

壓縮了太多緊張與燥熱的沉默啊

被一聲響炮點燃了——

瘋狂的激動感

超負荷的自豪感

悲壯的苦鬥感

承受不了沖動陡然強大的擠壓

爆發岀一陣聲嘶力竭的吼叫——

通啦!通啦!通了啊

擁抱掙脫了傳統的鐐铐

慷慨地讓每個人來争奪 哄搶

裂變成軍人“擁抱”的奇迹

笑聲和哭聲交織在一起

汗水和淚水攪和在一起

指揮官的血脈與戰士的血脈

連在一起!連在一起

隧洞——實在容納不了

被極度的興奮

燒得快要爆炸的空氣

狂熱被銳石刺破的腳掌

帶出洞來了

狂熱被汗水浸濕的衣衫

狂熱被血脹得滾燙的臉龐

那最後一炮炸落的石碴

被捏得冒血

也被瘋狂的歡樂 ,一塊塊

——它被抛進山谷,與爆竹比響

它被抛向天空,與星辰比高

今夜,士兵放肆的粗犷

掀起了如此狂歡的巨瀾

像昨夜全中國的觀衆

舉起那個被女排比賽

燒得火紅的信念

看一百多隻杯盞在連長面前顫抖

紫色的葡萄酒被晃得打漩

滴酒不沾的連長喝得了那麼多嗎

他在“幹” !李白見了也會發怵

當代軍人啊,堂堂好漢

這是為中國又打開了一個突破口

而爆發的瘋狂的歡樂啊

軍營的青春歲月總是難忘的

靜靜的潭

——憶著名女詩人李小雨

李武兵

2月11日是小雨的忌日。

看這張照片,小雨正微笑着站在昆明湖畔,總也難以相信她走了!

那次為鐵道兵老詩人王燕生送行,我和伊蕾、梓祥三人在參加告别儀式後,與小雨聊到人生世事,她隻輕描淡寫地說自己身體也不好,胃有毛病。我們以為隻是“小毛病”,沒想到竟是這個“小毛病”讓她早走了!她太愛詩,把心全都撲在詩刊社的工作上,忽略了自己……

她爸爸(原總政文化部部長李瑛)在女兒走後,寫下了《挽歌:哭小雨》。今天讀來,還是淚水漣漣:

誰能幫助我/将這一天從一年中抽掉/ 誰能幫助我 /将這一天的太陽拖住 /牢牢地打一個死結 /讓它不再升起

這一天午夜/ 滿天星鬥打一個寒噤熄滅了/ 巨大的黑夜覆寫下來 /世界轉過臉去 /北京拉上所有的窗簾 /時間凝固在那兒/ 沒有人知道/小雨/我用嘶啞的聲音呼喚你/ 你已在千山之外 /隔着風/ 隔着雲/ 沒有回應 /空曠冷寂的病房裡/ 隻回蕩着我一聲尖厲的哭号 /世界被撕成兩半

我用樹皮般蒼老的手/撫摸你平靜的臉/像六十年前撫摸你/細嫩紅潤的雙頰/仍波動着天真和乳香/你哭的聲音/笑的聲音/唱歌的聲音/誦詩的聲音/一齊湧來/有的苦澀/有的甜美/六十年匆匆流過/純淨而熾熱

六十年前你睜大眼睛/張望這個新奇的世界/後來/ 陽光朗照/你眼裡鮮花開遍/後來/ 恐怖襲擊/你兩眼像驚慌的星星/後來/ 喧嚣歲月裡/你的瞳仁是兩片清澈的湖水/如今/ 永遠關閉了/你把漫漫歲月的滄桑風雨/一起緊鎖在睫毛後面/不願告訴别人/無聲中/ 隻兩滴水珠滾下眼角/靜靜地映着人間/一滴是浸血的淚/一滴是浸淚的血……

無法考證始于何日,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國詩壇有“四大女傑”之說,南有舒婷、翟永明,北有伊蕾、李小雨,而這黃河之北的兩位才女,都曾是鐵道兵麾下的詩壇新秀!

小雨的爸爸是蜚聲中外的大詩人,但當爸爸的開始并不知道女兒也愛上寫詩了。小雨的第一組詩《采藥行》,是在鐵道兵的活動闆房裡悄悄寫成的。其後,十年筆耕,她一躍而成享譽中外的詩壇女傑,相繼出版了《雁翎歌》《紅紗巾》《東方之光》《玫瑰谷》《李小雨自選詩》《李小雨詩選》等多部詩集,獲得第三屆全國優秀新詩集獎,作品被譯成多國文字,還随中國作家代表團出訪歐洲……這不能不說是“老鐵”文學史上一個出彩的亮點!

初識小雨,已經是48年前的事了。

那年四五月間,我受邀到鐵道兵十五師詩歌創作班作鋪導。雖說是一個師的文學寫作尖子,卻要負責修改整個鐵道兵部隊征集的詩稿,任務十分繁重。我調到北京工作還不滿一年時間,第一次單獨主持這樣的創作改稿活動,力難從心。幸虧“聚義”到一起的“文化兵”,個個都是早慧成才的青年,人人廢寝忘食,互相切磋,最終圓滿完成了任務,由《鐵道兵》報用八個版面,刊用了這次創作班改定的詩稿,受到鐵道兵政治部相關首長的表揚。在這一期創作改稿班裡,就有初露鋒芒的李小雨。

小雨二十出頭,是74團衛生隊的化驗員。她很随意地着一件戰士的白襯衣,寬松的綠軍褲,外表文靜,特别有坐功。總見她默默地靠着一把舊藤椅,如幻如癡地沉思着,讓我想起在山裡見過的一眼石潭。潭裡一汪潔水,瑩瑩如荷露,清清的單純,淨淨的透明,又靜靜的深沉,蘊含着一種天然又很内在的生命美。

人的第一印象,總讓直覺牽引着,潛意識裡就覺得小雨是映着潭的影子的。最少可以說,雨與潭都連着水之緣吧。

那幾年,部隊直接從戰士提幹的名額很少,衛生隊很難把提幹名額用在“不務正業”,成天熱衷寫詩的小雨身上。又過了兩年,小雨退伍轉到詩刊社當編輯了。真應了"人挪活"這句老話,一個新的天地,給她的才華噴礴而出創造了絕佳的機遇……

因了詩的緣故,一直未斷與小雨的聯系。後來我調到總政機關工作,與小雨的父母同住在黃寺大院,幾乎每個月都能在院子裡碰到她。小雨是個很孝順的乖乖女,每周休息日,都會從自己家趕到黃寺大院來照料父母親,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她每有詩集出版,總是鄭重地簽名送給我,有時還到家裡來坐坐,聊詩,交流詩壇資訊……

打交道多了,更是覺得小雨為人之誠,就像潭水那樣自自然然地純真至清,清澈返樸,連衣着也很随意,不喜歡花枝招展。

小雨就是這樣一個清純的人。她最崇尚的是自然,視野裡隻以自然為美,為體,為度,悟徹“本自天然,不假雕琢”的真谛,持一種不造作,不虛飾的人生态度和審美意趣,笃信清純生百花之美。她有一首以《清純》為題的詩:

清純的水,世界最初的模樣//她瑩瑩的流動是一位少女/那山岩的水,風中的水,沙地的水/那蒼老陶罐裡曾經的水/她柔軟的閃電裂穿千年的黑暗/把美的眼淚,還原成愛∥在水流過的地方/在石頭與另一塊石頭之間/要開出花來

這首不足10行的小詩,其内蘊豐厚得無以複加,表達出小雨對“清純”神會般的感悟和銘心刻骨的愛戀。水,如此清純,正是生命輝煌的根,令石頭也能開出花來!

山裡的潭水是一種境。白日水淨日暖,夜晚水潔月明。那景緻,惹得你真想掬一把潭水飲進肚裡,沁潤五髒六腑,淨淨爽爽地磊落一番!淨則明,明則智。淨水無腐,淨心發慧。淨淨的透明是生命意義的真趣。小雨有不少佳作與水有關,包括成名作《海南情思》……

大凡大徹大悟之人,總是懷抱着一種清淨的心境,守護心上的一方淨土,沒有“彎彎繞”纏得身累心累,沒有心障處處設防驚擾夢鄉。對于詩人,淨心蓄淨水,心明必眼慧,自有無限的創造活力,發現美,開掘美,在藝術天地裡縱橫馳騁,如魚得水。小雨就在這種“淨淨的透明”裡受益匪淺,心靈得到淨化,生了一雙審美的眼睛,到大自然中汲取詩情畫意。

在海南的夜色裡,小雨看到“月光下,慢慢行進着小小的東方螺/行進着——山的影子,海的夢幻/為的是,哪怕在夢裡/也讓你記住海南……”;她感覺“島在棕榈葉下閉着眼晴/夢中,不安地抖動肩膀/于是,一個青椰子掉進海裡/靜悄悄地,濺起一片綠色的月光/十片綠色的月光/一百片綠色的月光/在這樣的夜晚/使所有的心蕩漾,蕩漾……”

讀這樣的詩句,不得不歎服小雨之心,清淨得把自己的生命與大自然融合成一體,通透得把内在的情感化入了物象的光澤之中,達到了物我同一之境,幽雅而清遠,鬼斧神工般還原成真愛,還原成真美。并且,這已經不是純屬個人意義的體驗,而是具有普遍意義的那種對祖國對民族對人民的真情!人的生命達到了這種詩意的境界,便可飄逸豁達,“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業”。潭水一樣的心境,就是生命智慧之花,令人生快樂的源頭。

詩人靜思幽深,心界空靈。小雨深谙“靜”的妙趣,将它移植到詩中,常常創造出精妙新奇的藝術境界。她的力作《陶罐》的問世,就是她靜觀靜思而至深沉的結果,尤其富有張力和質感美。那是1985年從玉門回北京時,路過西安,她特意下火車拜竭半坡遺址。空蕩蕩的大廳裡寥寥幾人,而就在那肅立的玻璃櫃前,一個形象擊中了她:“陶罐,那是我母親的陶罐!”小雨預感到這将是她此行最大的收獲,她找到了多年前就埋藏在心底的那種原始的感情!這種深沉的感覺,一直潛遊在她生命的内部,而半年之後,她才鋪開稿紙,寫下這樣的開頭:

據說/第一隻陶罐是女人做的/是以,她塑一條/渾圓的、隆起的曲線/樸拙而安詳地立于/萬古蒼涼之上

小雨不像以往那樣任情感恣意流淌,而是在時空的間距裡冷靜地穿越,深層次地抒寫一種人生的體驗,把那種久已積蓄的情感變為智慧的構想,使全詩的内涵豐厚凝重得令讀者心靈為之震顫:

當赤腳的母親站起身來/開始最初的第一次播種時/陶罐傾倒了/從裡面湧流出無數/金色的小小的種子/——人

陶罐的意象與母親的形象融為一種神聖的膜拜,從陶罐裡泉湧般流出種子,進而勞動與生産創造人就可想而知了。

母親可以用陶罐汲水,這又讓我聯想起潭,聯想起小雨靜靜如潭的品質。她由此心存穎悟,神馳自由,生命的創造熱情和潛能迸發而出,綻開成詩的花朵。

小雨擁有生命之潭,不僅培育出屬于自己的詩花,給中國詩壇植一片新的風景,還澆灌培育出一朵朵詩壇新花。據小雨的丈夫說,在她處于半昏迷狀态時,已經認不得他了,嘴裡卻念叨着一個作者的名字,想着安排這位作者的組詩發稿……小雨對詩的忠誠,已經表現為一種敬業精神,深入骨髓!

記得有一位鐵道兵作者準備出詩集,托我請小雨寫序。我找到小雨家,說明來意,她滿口應承下來,沒過幾天,就擠時間寫好兩千餘字的序言,沒有一點大詩人的架子……

小雨生前贈送我多本詩集,還贈送了兩張她的個人照,一張是當兵初照的,一張是結婚後照的。她說,“這是我最喜歡的兩張照片!”

小雨走了三年……在她的祭日即将來臨之際,好想讓她再看看這兩張照片!倘若天國有夢,重制芳華!

潭水有源不竭,小雨的詩之花永不凋謝!

附李小雨履歷:

1951年10月26日出生,河北省豐潤縣人。畢業于北京大學中文系,著名女詩人。1971年入伍,系鐵道兵十五師七十四團衛生隊化驗員,退伍後到詩刊社工作。1983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曾任《詩刊》常務副主編,中國詩歌學會副會長兼秘書長。其詩集《紅紗巾》獲第三屆全國優秀新詩集獎。作品被譯為英、法、意、日、韓等多國文字……2015年2月11日,因病在北京逝世,終年64歲。

軍營的青春歲月總是難忘的

編輯:奎先達坂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