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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擡

我爺爺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他說,在他年輕的時候就住在生産隊旁邊,那個時候戰争剛剛結束,在哪個地方挖出一個死人根本不足為奇,生産隊建房子的時候從地裡挖出了幾個死人,這并不是一件值得驚訝的事情。

但是爺爺有一個朋友就住在生産隊,他每天晚上在床上睡下,第二天早上卻發現被人擡了出去,他一開始以為是自己夢遊但是後來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是被死人擡出去的,因為他壓住了死人是以被擡了出去,人們又在那座房子底下挖出了一具屍體好生安葬後這種事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但是我想告訴你,這個故事太過婉轉,真正被死人擡,不是這樣的。

我今年大專畢業,當年聯考沒考好距離三本線都差着快一百分,當然也是我并不願意學的原因但是也不想複讀,像我這樣的人不管從什麼學校畢業都一樣,就不浪費那個青春跟金錢了,今年畢業學校雖然給配置設定工作但是工資也低。

我沒什麼家人就一個爺爺,去年病死了,我現在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是現在這個社會,我那點薪水連吃飯都是問題,沒辦法隻能卷鋪蓋卷回老家找個工作混日子。

現在的農村條件也不算差,我爺爺雖然不是什麼鄉官但是在老家還是有一些威望的,總是就是個老先生跟鬼打交道的那種人吧,其實我并不相信什麼鬼神之類的,但是有些事你不得不信。

村裡人見我落魄也不覺得什麼,按照他們的話說我這樣的乞讨要飯那是應該的大富大貴了才是見了鬼。

我就在他們理所當然的表情中回到了那個生我養我的老宅子,我老家的宅子很大,将近十個屋子還是那種大合院的房子,不過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就是了,據我爺爺所說,我爹媽生完我之後就不知道死哪去了,嗯,是死哪去了不是活着。

這個院子就是我爹媽用命換來的,這是村子裡最大的院子還說是什麼風水寶地,但是據我所知住在這院子裡的人沒有一個人死得其所,我從小就說我住在鬼屋裡,我爺爺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可能這個地方就是鬼屋吧,關于這個屋子的傳說我并不想說。

在村子裡找一份工作也不難,畢竟家家戶戶都認識,很快我就在村委會找到了一個職務,會計說白了就是算賬的,工資不高事也不多,但是在這個小村子生活就挺悠閑的,時不時還會有人找我去給她家孩子叫魂或者看地這樣的差事。

我自小跟着爺爺,這些東西雖然不信但是爺爺的那一套我也學了個七七八八。我出去看人跟爺爺的規矩一樣,要上兩根香,二十塊錢人民币,多一分不要少一點不行,用爺爺的話說就是,那兩根香是孝敬那些鬼神的,那二十塊錢人民币就是我們的命錢,一點也不能少,話是這麼說,我也這麼做了,但是吧,我個人覺得這都是扯那啥。

這天我正在辦公室裡坐着,手頭也沒什麼事就看看手機打發時間,這地方信号不好也就是我們村委會這有個大鍋我才能勉強的上個網,正看着一個新消息就彈入我的手機螢幕,沒有姓名就是一串數字。

點開裡面就一句話“半夜三更不能睡,活人擡走方安甯。”看着這消息我倒是懵了一下,心想誰這麼無聊,發的這是什麼玩意?我倒是沒在意這件事,轉手就把資訊删了,剛删完,就有一人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雙手撐在我的桌子上 大口的喘着粗氣。

來的人叫王青,村口老王家的二兒子,此刻他正拽着我的胳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着什麼硬把我往外面拽,在他斷斷續續的語言中我大概明白是是怎麼回事了,總之就是王老爺子出事,出了邪性。

等我被拽到王家,還沒等喝上一口水就聽見房間裡王老爺子一頓嚎叫,叫的亂七八糟,隐約聽見什麼,别壓着,要死之類的東西,聲音尖細的像個太監,聽到王老爺子的叫聲,我才覺得不對,因為那根本不是人類能發出來的聲音,縱使我再不信這鬼神之說到這聲音面前我還是得軟下來,不為别的就沖這邪性的東西能要了你的命。

推開身邊還在喘氣的王青,叮囑了一句就進了王老爺子躺着的屋子,屋子裡現在隻剩下我跟王老爺子兩個人,其他人早吓的不敢進屋子了。

說來也怪現在正是太陽高照的時候,這屋子裡竟然連一點陽光都沒有但是還是可以看清楚屋子裡的狀況,王老爺子沒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屋頂,面色鐵青,一張嘴一張一合,那怪異的聲音像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又不像從他嘴裡發出來的。

我還是挺小心的走過去,剛到王老爺子身邊,他眼睛一轉立馬直勾勾的盯着我,倒是讓我吓了一激靈,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老爺子的眼睛又開始盯着屋頂,我還擡頭看了一眼屋頂上什麼都沒有,我估摸着這王老爺子應該是得罪了什麼髒東西,待會請個小鬼收收就行了,但是很顯然我想少了。

在王老爺子頭上放了一個銅錢,就轉身出了大門,我給他放的銅錢是純陽銅錢,能壓制一些他體内的陰氣。剛出去就看見王家的人一臉焦急的看着我,我心想急個屁你急就能解決問題了?不過我倒是沒有說人家的資格畢竟是人家的老子。

我拉過王青,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他也不含糊,就把整個事情說了個遍,昨天王老爺子出門不知道去了哪,轉眼就到了晚上,那王老爺子就回了家,身上竟是木頭渣子說自己晚上去山裡睡,還說什麼老了就應該隐居山林。

這王老爺子本是一個教書先生,少好聽點文人雅士,整天抱着詩詞歌賦就不撒手,村裡人都說他是個大秀才可惜腦子有問題,我倒是不糾結這個,王青說的下半段話才讓我冒了一把冷汗,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那王家老二剛起床就看見村口趴着個人,嘴裡一張一合的不知道說什麼,看着像自己的爹,連忙就跑了過去。

誰知道剛一過去那老頭子就開始嚎叫,一直嚎叫到現在,他見他爹那副模樣腿都軟了,自己又搬不動他隻能又跑回去把自己的大哥嫂子都喊起來,等他們把王老頭擡回來,剛放在床上就聽一聲響,王老爺子就摔在了地上。

反複了幾次,王老爺子就是在床上躺不住,隻要放在床上馬上就摔下來,但是那嚎叫聲一直沒停過,吓得他兄弟媳婦差點跪地上,也沒辦法就隻能把自己的爹扔在地上,哥倆一個上我家一個去村委會把我給折騰過來。

聽完王青的話,我心裡暗叫一聲不妙,我倒是不在意王老頭去山裡碰到了什麼,不過心裡也猜了個七八分,我接過王青媳婦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反問王青知不知道他老子是怎麼回來的,王青看着我倒是一頭霧水,我可沒裝那啥。

王青要是明白我的話,就知道我的言外之意是,這活我不接也接不了,我看了他一眼就準備要走,但是她媳婦反應快聽明白了我的意思,撲通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王青不明白但是心裡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趕忙把他倆扶起來,歎氣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幫,我沒那個本事,弄不好自己的命也得搭出去。”

王青看着我眼睛倒是紅了,作勢又要給我跪下,我連忙攔住他,告訴他王老爺子那是讓死人給擡回來的。我知道王青想說什麼但是我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被死人擡就是人睡的地方壓着了死人,讓死人不舒服了,就擡走說也好治。

給死人上個香道個歉也就沒什麼大事了,問題是王老爺子那樣子可不是惹的一般的死人,人都那德行了,還指望着送死人?不能上床就擺明了是不讓睡,什麼鬼能這麼折騰人大白天的還讓人冒陰氣,這死人惹不得,說完我就甩手離開了王家。

不是我心腸硬,有些事能管,有些事就是管不得,沒那個金剛鑽就别攬那瓷器活,回到村委會我就開始了自己渾渾噩噩的生活,人活着能過一天是一天,誰知道你明天會不會玩完?屁股剛沾椅子就聽叮咚一聲響,是短信,掏出手機上面隻顯示了一串數字點開裡面隻有一句話“死人驚醒不安睡,方得清夢惹人攪。”

看着手機上的字眼倒是讓我驚了一身汗,我還記得早上也收到過這樣一條短信,我連忙把這個手機号打回去,但是卻打不出去,仔細看那串數字有十五位數,根本不是什麼手機号碼,想着這兩句話,我眉頭一皺。

他第一句話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多管閑事,第二句是我已經惹到他了,我這仔細一想才想起來我把那個陽銅錢放在王老爺子腦門上的事“要死!”暗罵了自己一句,連忙走出門外,這事我是管也得管不管還得管,反正都是要完蛋,還不如賭一把。

等我出門馬上就朝着自己家走去,我可不是要跑路,身上沒有點家夥事就隻能等着把命交出去了,看着自己陰森森的家,果然住着就不得好死。雖然這麼想着但是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就算這次僥幸活下來了也不會離開這個院子,沒什麼原因,就是裡了它我也别想活着。

匆匆走到爺爺房間把那些震鬼的家當掃了個遍,能用上的可能用上的都裝進了一個大包裡,裝好就奔着王家走去。

剛到王家門口就讓我氣的發抖,進了王家不顧王家老小那紅的跟兔子一樣的眼睛忙叫那些棺匠把花圈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弄走,人還沒死呢,照他們那樣折騰能活一個月生生的砍了一大半,還嫌陰氣不夠重還是怎樣?

沒好氣的走進王老爺子睡覺的屋子,那人還在嚎叫顧不得那麼多,一把五帝錢一張黃符封住了他的嘴,我叫來王家哥倆,我才懶得看他倆驚訝又疑惑的表情。

吩咐他倆去捉兩隻大公雞白毛紅冠一點雜色也不能有,還有五斤黑狗血,下午跟着我去山裡王老爺子睡覺的地方,多交幾個陽氣重的男人那着東西跟着我們一起去,說是一起去最後送死的還是我一個。

他倆的辦事效率倒是很高,沒有二十分鐘人就都來齊了,現在正是中午,太陽毒的可怕叫上那些陽氣重的年輕小夥子拿着手裡的家夥就往深山裡走去。

王老爺子睡覺的地方也不遠,但是也不近走了半個鐘頭就看見一個木頭房子斜斜的插在山上随時都要掉下來一樣,我讓那幾個小夥子把那房子拆了,沒多大工夫眼前的房子就變成了幾塊木頭,說實話我真沒想到隐居生活住的地方這麼随便,這地方也能睡覺?

我從包裡撚出三根香,又掏出一把五帝錢放在幾個年輕小夥身上,囑咐他們快點離開,誰叫他們都别回頭。

看着他們消失的背影,我将手中的香點燃恭敬的插在濕潤的土地裡口中念念有詞,左不過一些請原諒開恩放過那些話,剛說沒幾句手裡的香猛然一亮又徹底熄滅,這意思就是,不原諒。

我也沒辦法他不原諒,我們就得死,從包裡掏出一張黃符拿出桃木釘往地上一訂,拎起旁邊的黑狗血,黑狗血還散發着濃郁的腥氣,我深吸一口氣,把黑狗血往面前的土地一潑,我知道我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看着從地面上冒出來的陰氣,保不齊我今天又得交代了。

幾道黃符打在陰氣上,那陰氣拼命的扭動,抓起口袋裡的公雞往上一扔,那兩隻公雞就開始叫個不停,陰氣似乎也開始示弱,但是好景不長,沒多會那兩隻公雞就死的不能再死了,身上的白毛早被染的烏黑,地上被訂着的黃符也燒的不知蹤影。

飓風吹過我的臉頰,劃出一道口子就在風沾染到我血液的那一刹那,停了下來,還沒等我睜開眼又是一道飓風把我甩在旁邊的樹上

一道黑影飄在我的面前“你是那閹人的後代?”他聲音細的像個太監,不過這個鬼很強,烈日炎炎可以無視這世間所有的陽物,我今天也隻能死在他手裡了。

他壓在我的身上,我無能為力,但是。

看着他倒退的身影我目光一寒,拔出剛才插進我心髒裡的桃木釘沾着一道黃符向他飛去,被我的心頭血沾上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我的血流的遍地都是,看着他逐漸消散的陰氣,我倒是還笑了笑,沒有死在别人手上就行。

天微亮,一道陽光弱弱的打在陰森的院子裡透過窗射在我的臉上,勾勾嘴角從床上起來準備去上班。

有這間鬼屋,我就永遠不會死在自己的手上,死在别人手上就隻能魂飛魄散,至于為什麼,來靠近點我告訴你一個更有意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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