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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妻子踹了我跟一多金男,我忍耐不發,卻在她婚禮上演一好戲

作者:談客
故事:妻子踹了我跟一多金男,我忍耐不發,卻在她婚禮上演一好戲

本故事已由作者:辛明白,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釋出,旗下關聯賬号“談客”獲得合法轉授權釋出,侵權必究。

1

汽車轟隆隆的聲音漸行漸遠。

陸莉還是睜開了眼睛。

她現在隻覺得恍恍惚惚,頭昏腦脹。

她努力撐起身子,才察覺自己依舊坐在汽車的副駕駛上,面前的安全氣囊已經撐開,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我在哪兒?

她慢慢扶起身子,手不自覺地摸了下額頭,似乎有冰冷的液體流淌下來——是血,我受傷了嗎?

為什麼我會受傷?

對了,剛剛被其他的車子襲擊了……

似乎,車子失控撞到了什麼——

陸莉這才有所醒悟,她趕緊推門而出,

深秋的夜晚,森林公路旁,似乎有冷風從山林中撲面而來。

陸莉經不住抱緊了身子,凍得瑟瑟發抖。

這黑夜依舊濃稠,沒有絲毫明亮。

她看向黑色汽車的疝氣燈,照亮前方一棵巨大陰森的柏樹。

她定睛一看,當下,汽車沖出郊區公路的主幹道,撞在樹木上。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車禍?

都怪杜騰飛,早知道,就别讓他喝那麼多酒了。

還有那些追我們的人又是誰呢?

她第一時間想掏出自己的手機,然而怎麼都找不到。

她又想起杜騰飛,他根本就沒有在駕駛座。

隻落下額頭擦傷的她,形影單隻。

半晌,這四周也不見一輛車駛過,如同與外界隔離。

無奈之下,陸莉便隻好鼓起勇氣,自己趔趔趄趄地回到汽車道上,沿着車道循着市區的方向求助。

正當她打算踉踉跄跄往前走之時。

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那是她的手機。

她慢慢地回過頭,沿着鈴聲摸過去。

在那黑暗之中,在道路的正中間,有一個手機螢幕不斷地閃爍着,沿着那微弱的光——在此寂靜的空間中被無限放大的手機鈴聲,變成某種詭異的音樂。

那是她的手機。

陸莉突然不寒而栗。

這一切都太過突然,這手機為何會掉落在道路的中間。

還沒讓她緩過神來,她愈發靠近手機,手機鈴聲愈大。

當手機與她近在咫尺之時,她緩緩地躬下身子,試圖去拾起手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瞥見一隻寬大的手握着手機。

随着手機螢幕一閃一閃的,她再沿着手機的方向望去。

這一看,不免讓她吓得失了神。

在手機微弱而閃爍的亮光下,一張閉着眼睛,滿臉傷痕的男人面孔也跟着一驚一乍。

這個人便是杜騰飛。

他渾身是傷,躺在道路上,手裡握着陸莉的手機。

看起來他已經死了。

陸莉癱倒在地,整個表情僵住了。

她再看向手機上來電的号碼。

她隻覺得後背發涼。

——戴淳。

那是她丈夫的名字,也是在這寂靜的夜晚唯一傳來的聲音。

2

戴淳在三十五歲那天,隻邀請了三個人在一起度過這個難忘的生日。

這三個人分别是他的愛妻陸莉、他和陸莉所生的六歲女兒戴莎莎,以及他從大學畢業以來的好兄弟杜騰飛。

戴淳和杜騰飛都是本市一流大學計算機專業大學的高材生。

兩人性格不同,戴淳腼腆,不善言談,而杜騰飛活潑,擅于交際。

讀書時,戴淳因為出色的學業保研之後順利留校,他在大學從事計算機裝置管理方面的行政工作。

因為戴淳知足常樂的性格,他的職場沒有太大的水花,但在他看來,大學的行政工作和收入已經足夠體面和安穩。

至于杜騰飛,癡迷賺錢的他,大學畢業以後放棄了專業,早早進入社會幹起銷售。或許因為他敢為人先的魄力,也或許因為他油嘴滑舌,很快便如魚得水,賺得人生第一桶金。

又過了兩三年,杜騰飛創立了自己的一家公司,養着二十來人的團隊。雖然他至今三十四歲,但卻是一位黃金單身漢,人們都叫他杜總。

其實戴淳略有耳聞,聽說杜騰飛私生活混亂,但他覺得那是杜騰飛的隐私,便也不多指責。

至于陸莉,大學便是同一所大學傳媒學院的女神,也是戴淳和杜騰飛傾慕的對象,但戴淳保研的那年,陸莉卻主動向戴淳表白,兩個人在經過三年的戀愛後,在戴淳留校那年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并在婚後不久誕下了女兒莎莎。

陸莉懷孕的時候,身體出現強烈地反映,害得厲害,孩子最終選擇了剖腹産。

陸莉坐月子坐了很久,戴淳心疼她,便讓她索性辭了職,好好在家養身子。

但沒想到的是,陸莉這一養身子便是六年。

陸莉逢人便說在家做起了全職主婦,實際上,家人們都知道,陸莉在家幾乎是坐享其成。

三歲前,女兒主要靠戴淳的父母和保姆來帶。

三歲以後,陸莉風韻猶存,結合自己的專業,迫于壓力在外面做起主持司儀的兼職,甚至經常會以此為由去外地出差,大多數時間,女兒都由着戴淳帶。

女兒和戴淳相處的時間多,并不意味着關系會更親密,反而陸莉每次兼職回家後大手大腳地給女兒買禮物,使得女兒與母親顯得更親近。

陸莉自己也存不住錢,有時候給戴淳的感覺是掙一塊花十塊。

陸莉嫁給戴淳這件事情一直令杜騰飛十分郁悶,他覺得自己的才華和能力都不輸給戴淳,心裡一直有一股惡氣。

如今杜騰飛的經濟實力早已大大超越戴淳,他覺得該是時候挑明關系。

今日,吹過生日蠟燭之後,趁着戴淳切蛋糕,杜騰飛便借着酒勁打開了話匣子,說道,“陸莉,你當年怎麼會看上這個悶葫蘆的,我當年那麼帥,那麼熱情地追你,你怎麼就不願意多看我兩眼呢?”

“哎呀,老公,你知道我不愛吃芒果的……”陸莉帶着埋怨的語氣,剛剛拒絕了從壽星手裡遞來的第一塊水果蛋糕,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我這不是想着你兄弟學習好,今後成了大學老師,我和我的孩子便可以有一個體面而美好的生活嘛……”

戴淳一聽,一邊重新給陸莉切了塊蛋糕,一邊小聲地嘀咕着,“老婆,當年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覺得我人好……”

“唉,老公,你知道我保養身材不要這麼多奶油的……”陸莉再次拒絕了戴淳遞上去的蛋糕,眼神示意杜騰飛,癟了癟嘴,繼續說,“我知道他是個好人,但沒想到他還是這麼一無是處的老實人,跟着他這麼多年了,他的學弟都當上了校上司風光的很,他卻隻知道在辦公室修電腦敲鍵盤,連工資都沒漲,我看我們娘倆兒今後隻能跟着喝西北風了……”

這實在太沒面子了。

“唉,陸莉,當着我兄弟說這些幹什麼……”戴淳索性放下塑膠刀子,蛋糕也沒心思切了,立着身子,朝着陸莉示以愠色。

“呵呵,戴淳,我們兩個還見外啊!對了,嗝,我還準備了禮物……”杜騰飛打了個酒嗝,臉上泛着紅暈,笑嘻嘻地從身旁拿出兩個大禮盒,一個遞到陸莉手裡,另一個小一點地遞到女兒戴莎莎手裡。

戴莎莎迫不及待地拆開了盒子,是一個價格不菲的奢侈品玩具熊,至于陸莉,雖然沒有當面拆開,但隻要看到盒子上面印着的印花,便知其價格不菲。

陸莉也毫不掩飾住嘴角上翹的笑容。

戴淳更覺難堪,他握緊了塑膠刀,如木頭般矗在那裡,無奈地望着杜騰飛,說“騰飛,你又幹什麼,我過生日,給我妻女送什麼禮物,還這麼大手筆……”

戴淳趕緊先讓女兒莎莎把禮物還給面前的杜叔叔,然而莎莎也不是第一次拿禮物了,她明白家中父母的地位,她抱着玩具熊立即躲到陸莉的身後,可憐巴巴地說,“媽媽,我想要這隻熊……”

戴淳勉強擠出笑容,耐心地勸道,“莎莎聽話,你把這隻熊還給杜叔叔,爸爸給你再買一隻新的,好嗎?”

“——買?靠什麼買?”陸莉把女兒往懷裡趕了下,對着戴淳翻了個白眼,說,“就憑你那點兒工資,買了我們全家出門乞讨去啊!”

“哎呀,我說淳哥,這不算什麼的,我當然也有給你備禮物啊……”杜騰飛笑嘻嘻地放下酒杯,緩緩地走到戴淳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從自己西裝的衣領口掏出一張銀行卡,準備遞到戴淳的手裡。

“這是什麼意思?”戴淳感到驚訝,“——我更無法了解了。”

杜騰飛盛氣淩人道,“好了,陸莉都對我說了,知道兄弟困難,我當然拔刀相助嘛,放心,卡裡有二十萬,借你們夫妻一年,免息!”

戴淳看着陸莉的眼神,這才意識到陸莉早已經與杜騰飛串通好了。

陸莉的弟弟陸小凡在外欠了二十萬的賭債,被要債的追着還錢。

陸小凡委托陸莉這個姐姐,請姐夫幫忙借錢還債,但戴淳說什麼也不肯幫忙。

陸莉認為,戴淳冷酷無情,借此指責他沒本事,覺得他是因為沒錢幫忙還。

“陸小凡也是二十歲的人了,他就是一個無業遊民,也不是第一次欠債了,他都是被你們陸家慣壞的!”戴淳生氣了,把刀子狠狠地插在蛋糕裡,蛋糕沫濺落在桌子上,失去了本來的美感。

陸莉見此,竟開始抽泣起來,數落道:“戴淳,我就這麼個弟弟,還能怎麼辦?而且浪子回頭金不換,咱們就再原諒一次他吧!騰飛說了,還了錢,安排我弟弟到他公司工作,騰飛好心幫我們,你别不識擡舉!”

女兒莎莎又吓得躲到杜叔叔的背後。

“就是,戴哥,錢收下吧,都是我哥們一點心意,别吓着孩子,”說罷,不知杜騰飛是故意還是無意,在遞銀行卡的時候,卡就這麼剛好掉在了戴淳的面前,提高嗓門道,“哎呀,不好意思,麻煩你得自己蹲下去撿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此情此景,戴淳即便不善反抗,可他也受不了這等屈辱。

他不僅沒有蹲下身子,反而踢了一腳銀行卡,他擡起頭,從杜騰飛驚訝地神色中能感受到他有幾分不滿。

戴淳呵斥道,“你帶着你的臭錢,趕緊滾出我的家!杜騰飛,别怪我和你絕交!”

杜騰飛還沒開口,陸莉已經急了,掩面啜泣道,“戴淳,你窮光蛋也就算了,你兄弟好心幫你,你還要死鴨子嘴硬,你再這樣,這日子我真沒法和你過了!”

陸莉撲簌簌地淚流雨下,一邊哭泣,一邊訴說着跟着戴淳過得苦日子,說每天就是粗茶淡飯,平庸無趣,結婚這麼久以來,連個名牌包包都沒有,這不是她期待中的大學老師妻子的日子。

陸莉這麼一鬧,女兒也跟着抱着媽媽哭起來,而杜騰飛竟然扯了桌邊幾張紙巾,走上去給陸莉擦淚。

戴淳這麼一看,竟覺得自己才是這家中多餘的人。

戴淳覺得自己又紅又臊,雖然他口是心非,但妻子的責備令他内心充滿自責和愧疚。他一時半會也不知如何作答,隻紅了臉,生着悶氣,低下了頭。

“你看,這就是戴淳,都這個時候了,也不願意表态兩句,你算什麼男人!”陸莉不僅沒有想上去安慰丈夫,反而變本加厲地指責。

杜騰飛見此,自己主動蹲下來撿起了銀行卡,塞給了陸莉。他捋了捋衣袖,示意不便打擾,準備往門外走。

陸莉見戴淳不發一言,沒有送客的意思,陸莉便又嗔怪幾句,說杜騰飛喝了酒怕摔跤,便陪着杜騰飛出了門,出門之前,還嚷着要戴淳好好和女兒一起收拾幹淨屋子。

兩人出門以後,戴淳便讓莎莎回房換睡衣準備洗漱睡覺,他獨自收拾起屋子來。

他一邊收拾,一邊檢討自己剛剛的行為,又覺得自己的反映可能真的有點過激。

陸莉說得對,自己不掙錢算什麼男人,還讓妻子出去安慰兄弟,我身為丈夫太不盡責了。

畢竟杜騰飛也是好心幫助自己,他越想越覺得自責,便示意女兒在家好好等等,他覺得怎麼也得出去當面向杜騰飛道個歉。

戴淳穿着拖鞋便跑出了門,卻見外面已沒了人影,電梯已經到了地下車庫。

戴淳等了半天,發現電梯上來還是空無一人,他擔心是不是杜騰飛喝酒多了,會不會出了問題,這麼一想,便也趕緊走步梯沖下了樓。

一到地下車庫,燈光昏暗,四周空無一人,他循着男女窸窸窣窣地聲音摸過去。

太好了,杜騰飛還沒離開,陸莉正在和他說話,他本準備上前打個招呼,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瞬間僵住了。

隻見,杜騰飛的豪車旁,陸莉雙手勾在杜騰飛的脖子上,杜騰飛的頭埋在陸莉的脖頸間,陸莉一邊推搡,一邊嬌羞地喘着氣。

陸莉嗫嚅道,“讨厭,騰飛,你喝多啦,這樣子會被戴淳看見的啦!”

杜騰飛笑眯眯地說,“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了,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麼,你快點離婚吧,我今天也向你證明了,還是我厲害吧……”

杜騰飛一邊說,一邊朝着陸莉親吻,此情此景,龌龊至極。

戴淳如同當頭一棒,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好兄弟竟然和自己的妻子勾搭在一起。

他默默地退後一步,偷偷地走回電梯,透着電梯的鏡面,他看到了一張死氣沉沉地臉,那是他自己的臉,如同行将就木。

戴淳沒想到一直以為自己擁有着幸福的婚姻,竟然遭遇了妻子和好兄弟如此恥辱地背叛。

陸莉是怎麼和杜騰飛好上的?

杜騰飛說又不是第一次了,是什麼意思?

陸莉想離婚是杜騰飛挑唆的嗎?

戴淳的腦子裡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他失去了控制,覺得自己的人生陷入了最低處。

他越發這麼想着,手裡便捏緊了拳頭。

當電梯抵達自家樓層之時,他狠狠地朝着電梯的牆面打了一拳,他的拳頭上一片血紅。

莎莎,還有女兒莎莎,我是個男人,不能就此沉淪。

他突然想到了女兒,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就此罷休。

這麼想着,他趕緊放下了拳頭,強顔歡笑,邁出了電梯,很快走進了自己的家中。

戴淳朝着屋内呼喊道,“莎莎,刷牙結束了沒?”

然而,屋内卻沒有女兒的反應。

他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他快速地進入女兒的房間,卻看見女兒倒在地闆上,閉着眼睛,艱難地呼吸着。

3.

戴淳請假獨自一人在醫院陪伴女兒一周之後,終于等來了看望他的親人。

然而,這個人不是他的妻子陸莉,而是妻子的弟弟陸小凡。

“姐夫,都什麼時候了?陪我外甥女住院還不忘帶着破筆記本電腦辦公啊!”陸小凡燙着多彩的爆炸頭,眯眯眼中透着幾分輕蔑,他一隻手吊着還沒點燃的煙,另一隻手則從浮誇的外套裡掏出一疊紙,直接丢到戴淳的面前。

戴淳定睛一看,這白紙上“離婚協定書”幾個字赫然在目。

為了不讓生病的女兒留意到,他鎮定地合上電腦本,從女兒身邊抽身,拿起這疊紙,拽着陸小凡走出了病房外。

“我可以選擇原諒陸莉,為了咱們女兒着想,她隻要當面給我道歉就好。”戴淳試圖扼制自己的情緒,對着陸小凡好心地說。

然而,眼下陸小凡似乎完全沒有了解戴淳的話語,反而忍不住笑出聲來,他說道,“姐夫,有沒有搞錯,你窮、你沒用,隻要我姐不在,連女兒都照看不好的窩囊男人,還有權力要我姐給你道歉?我姐隻是太傷心欲絕了,我隻是代替她傳達意思,她希望能和你離婚,至于莎莎,随便你!”

戴淳駁斥道,“你難道不知道陸莉背叛了我嗎?她和杜騰飛有一腿!”

然而,陸小凡一聽,更是哈哈大笑,他說,“姐夫,别開玩笑了,杜騰飛還是你好兄弟,他有錢有勢,你就那麼嫉妒他嗎?你說話可有證據?”

戴淳一聽,便知陸小凡的意思,他無奈地低下了頭。

的确,眼下他沒有證據。

一周前的生日上,女兒莎莎突然在家暈倒,送到醫院檢查才發現女兒患有罕見的缺鐵性貧血症,需要輸血治療。

然而,陸莉卻把這一切的罪責都怪怨在戴淳身上,還拉着陸小凡和杜騰飛過來對戴淳進行數落,認為這一切都是戴淳沒用,沒掙到錢所導緻。

更令人生氣的是,陸莉當晚跟着陸小凡和杜騰飛離開了醫院,一走就不了了之。

直到今日她委托陸小凡帶着離婚協定書歸來。

戴淳本盼着陸莉能夠回心轉意,可在女兒的生死面前,她卻更加露出本性。

陸小凡的出現不僅沒有給他任何安慰,反而變本加厲地打擊他和辱罵他。戴淳知道,陸莉的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可是這麼離婚就能原諒她了嗎?

經過一晚的醞釀,戴淳決定暫且答應和陸莉簽訂離婚協定書,可是趁着離婚冷靜期,即便他是一個老實的男人,他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他選擇,對妻子複仇。

手機的響聲讓陸莉突然意識到,現實中的她依舊處在荒郊野外。

她顫顫巍巍地從杜騰飛的手裡拿起手機,她渾身感到一股寒意從心裡襲來。

她雙手捧着手機,點開手機的接聽按鈕,按下免提鍵,陸莉卻怎麼都無法張開嘴,如同被凝固。

陸莉艱難地發出聲音,“戴淳……救救我……”

就在此時,不知怎的,陸莉留意到杜騰飛的手指竟然動了幾下。

很快,杜騰飛發出了難以忍受的痛苦呻吟,在地上喊着痛。

杜騰飛,沒有死!

不遠之處,一道光從山間朝着陸莉散開。

很快,轟轟隆隆額汽車聲也傳了過來。

仔細一聽,裡面還有急救車的鳴笛之聲。

很快,一群救護人員下了車朝着陸莉奔了過來,一些醫護人員又朝着杜騰飛而去。

正在陸莉還沒弄清楚眼前的狀況之時,尾随急救車之後一輛熟悉的汽車也停了下來。

那是她家的車。

陸莉癱坐在地上,朝着那輛車子望去,車裡面從副駕駛座走下來,牽着一個女孩兒,奔向她。

陸莉這次看清楚,靠近她的人是陸小凡和她的女兒莎莎。

陸小凡看到陸莉和杜騰飛,一臉詫異,問道,“姐姐,你怎麼會和杜騰飛在一起?你本來不應該和姐夫嗎?”

女兒莎莎也滿臉驚恐,怯懦地走到陸莉面前,拽着陸莉的衣角說,“媽媽,杜叔叔怎麼啦,我好害怕……”

陸莉來不及回應女兒,她望向陸小凡,又望向駕駛座。

此時,戴淳的臉龐隔着玻璃窗在車燈的反射下時隐時現。

不知怎麼,陸莉覺得戴淳帶着一絲笑意。

就在此時,警車也過來了。

陸莉意識到,一切都将暴露了。

屈辱與羞恥令陸莉一下子面如土色,她緩緩地站了起來,朝着一臉疑惑地陸小凡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這一巴掌徹底打破了這位姐姐對弟弟的期待,同時,也斷送了弟弟對姐姐的感情。

“我的好姐姐,你幹嘛打我,還打得這麼疼?不知道你弟弟是小鮮肉嗎?”陸小凡捂着臉,還理直氣壯地說。

陸莉兇橫地瞪着她的親弟弟,罵道,“好啊,陸小凡,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出車禍嗎,是要債的來追我們,你差點讓你的好姐姐見了閻王爺,說,你是不是沒還錢,那20萬又弄到哪裡去了?”

“我,姐……我想着不着急,是以又去賭了……”陸小凡一聽,眼神飄忽,低下了頭,接着又再次擡頭,回怼道,“但是姐,你和杜騰飛孤男寡女、荒郊野外的出來做什麼啊?”

陸小凡話語還沒說完,陸莉惱羞成怒,與陸小凡厮打起來。

他們兩人一邊打,一邊罵。

莎莎也吓得嚎啕大哭。

周圍的人見此,立即上來,将陸莉和陸小凡拉開。

戴淳也跑出車,将女兒護在一邊,不讓女兒再看到她媽媽瘋狂的一面。

“全完了……全完了……”盡管有人員上前勸阻,可是陸莉卻癱軟地坐在地上,如同一個瘋癫地婆子,哭哭笑笑。

突然,這深山公路,也隻有這女人的聲音蓋住了夜幕。

4

和女兒莎莎住院不同,杜騰飛住院的日子,陸莉全程陪同。

孤男寡女,夜晚深山行車,被要債的追車并毆打。

這次怎麼看,陸莉都無法洗脫罪名,索性,她選擇直接承認自己和杜騰飛的奸情。

可是這個女人沒有料想到,這其實也是戴淳設計好的複仇計劃。

原來,在女兒住院期間,戴淳通過網際網路技術檢索到陸小凡賭博債主的聯絡方式,他通過匿名郵件的方式主動告知了他們陸莉與陸小凡的關系,并透露陸莉有錢。

戴淳知道陸小凡本性難移,肯定不會拿着錢去還錢,而是去惹事生非,畢竟會遭到要債的的報複。

但他沒想到的是,陸莉竟然全天都和杜騰飛花天酒地,根本沒将女兒的病情放在眼裡。

那要債的眼看債務也還不上來,便偷偷跟蹤了陸莉,并以為陸莉和杜騰飛是夫妻關系,想讓陸莉幫忙還錢,其實之前已有多次短信和電話的暗示,然而陸莉卻無以為然。

于是,這要債的想給他們一點顔色瞧瞧。

戴淳本想着,陸莉如果還能念及舊情,好好求他,或許他還有一點仁慈。

可是陸莉此時完全展現出本性,倒讓戴淳徹底對她死了心。

戴淳想着,這樣才能進一步的複仇。

此時的陸小凡還感到納悶,為何債主會追到自己姐姐的頭上,還傷及了姐姐的情夫?

但一看到姐姐暴露了自己的奸情之後,陸小凡不僅沒有對其進行譴責,反而松了一口氣。

他現在心情極好,還說對戴淳也可以一筆勾銷。

他想着的是,等着杜騰飛一出院,陸莉隻要和戴淳一離婚,便能修成正果。

他也可以跟着新的姐夫榮華富貴,估計欠錢的事情便能一筆勾銷。

陸小凡還當着戴淳的面,揶揄道,“女人啊, 還是要嫁得好!我姐姐很快就可以嫁給有錢人啦!”

戴淳一反常态,不置可否。

陸小凡以為戴淳已經是心灰意冷,他便越發得意,還當着戴淳的面幻想着自己這個小舅子能在杜總的公司呼風喚雨。

戴淳現在顧不上陸小凡的一廂情願,他在離婚冷靜期表現出驚人的冷靜。

他這次沒有去找妻子,也沒有去找陸小凡,而是帶着自己的女兒,好好的去和自己的好兄弟談一談。

趁着陸莉不在的時候,杜騰飛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戴淳帶着女兒進入病房。

莎莎捧着一束鮮花,戴淳讓其直接遞給杜騰飛,但莎莎一看這位杜叔叔受傷了,有些害怕地依偎在戴淳的背後。

杜騰飛拒絕了鮮花,還裝模作樣地瞥了一眼戴淳,諷刺道,“戴哥,你可别怪我,實不相瞞,你讀研究所學生的時候我就和陸莉好過。隻可惜,她當時就覺得大學老師好,我還對她發誓,我不會混得比你差,一旦我有錢了,我還會回來娶她,果然,我做到了,而且比你成功得多!”

“當着孩子的面,你能積點口德嗎?”戴淳鎮定地打開病房的電視機,切換到卡通片,讓莎莎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電視裡,接着對杜騰飛說,“騰飛,我當你是好兄弟,你卻給我背後插刀,你現在處境艱難,還不給我道歉嗎?”

“呸,戴淳,男人的社會就是弱肉強食,老子現在比你牛,是你大爺,憑什麼要給你道歉,”杜騰飛絲毫沒有愧疚,接着眼睛放在莎莎的後背上說,“要不是陸莉生了這麼個孽種,她早就和你離婚了!”

孽種?在杜騰飛眼裡,竟然罵莎莎為孽種。

此時,戴淳再次捏緊了拳頭,他雙眼帶着怒火,但他努力克制住了,說,“我同意和陸莉離婚,我可以讓你們在一起,但我想警告你的是,孩子身體不好,你要對她好,要做一個像樣的父親。”

杜騰飛一聽,嘲諷地笑了笑,說,“戴淳,我還以為你是什麼正人君子呢,你不會連親生骨肉都不要了嘛,你放心吧,這孩子還是留給你,我可不要這累贅……”

“——騰飛,你說什麼呢!”就在這時,陸莉竟然從門外闖進房間,原來她一直在偷聽這一切。

她上前走到女兒面前說,“這好歹是我的女兒啊!”

杜騰飛馬上臉色不悅,但他礙于情面,隻喃喃道,“你真是麻煩,拖家帶口地往我這裡送,你弟弟的事兒我還沒完呢,現在又要給我塞一個女兒是吧,陸莉,你如果硬要這個女兒的話,我可不一定會娶你啊!”

陸莉一聽,如同慌了神,戴淳和陸莉都了解杜騰飛的性格,一旦他認真起來,那必定說得都是決定的話語。

陸莉轉過頭,朝着戴淳帶着哭腔道,“對不起,戴淳,誰叫你這麼沒用,這樣吧,咱們财産對半分,女兒留給你,婚房歸我,贍養費我會讓杜騰飛幫忙付的,至于我自己餘生的幸福,可能就隻能和騰飛在一起了。”

陸莉的一席話,令戴淳聽得作嘔。

但此時此刻,複仇的心情卻比傷心的情緒更加深刻,他更意識到,陸莉這是在玩火自焚。

于是,他默默地點點頭,走進莎莎身旁,用大手摸索了女兒柔順的長發。

他“成全着”面前這對狗男女,對着莎莎低聲地說,“莎莎,要怪就怪你爸爸不好吧。”

5.

三個月後,本市豪華酒店的婚慶大廳此時已經賓客滿座。

布置庸俗而奢華的婚禮現場上播放着喧鬧的流行愛情音樂。

馬上,在婚禮司儀的主持之下,全程的燈光都投射在角落衣着華麗婚紗的新娘身上。

濃妝豔抹的新娘佩戴着華麗的珠寶,在燈光的投射下璀璨耀眼,她臉上泛着紅暈,洋溢着幸福至極的微笑。

人們難以想象這位名叫陸莉的新娘已經是一位孩子的母親。

她身後穿着同樣人模狗樣的陸小凡,将代表陸家沒有出現的父親,幫忙護送新娘走上舞台。

而舞台上,杜騰飛也身着豪華的燕尾服,梳着油頭,盡管嘴角還有一絲傷痕,但絲毫不影響他容光煥發。

雖然台下,大多來自公司職員的掌聲和喝彩,但也能聽到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在竊竊私語。

——聽說那個陸莉離過婚,還是婚前就和杜總好上了。

——據說那個新娘的弟弟是個賭徒,欠了一屁股債,債主差點把杜總打死了。

——什麼?新娘丢下了女兒,前夫還是大學老師,聽說還是個老實人,呵呵,果然是綠茶嗎?

台下,戴淳默默地坐在角落,身着一襲黑衣如同喪服。

他帶着笑臉,不斷地鼓掌,不知是在為這對夫妻祝福,還是在默哀。

就在夫妻準備交換誓言之時,突然一對老人匆匆地闖了進來,一下子沖到舞台上。

保安正準備上前制止,陸莉定睛一看,驚喜地露出笑容,趕緊示意保安下台,并說道,“爸,媽,你們終于還是來了!是來祝福我和騰飛的嗎?”

陸莉的父親,并沒有給予祝福,反而是帶着責備地神色說道,“女兒,莎莎病情危重,快不行了,莎莎是熊貓血,現在醫院血庫告急,你趕緊去救救你的親骨肉吧!”

“爸媽,我早就說過了,莎莎不歸我養,再說,我去了也沒用啊,我又不是熊貓血,熊貓血應該是戴淳吧……”陸莉一聽又是莎莎,把臉瞥向一邊,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

陸莉的母親又望向了杜騰飛,哀求道,“聽說杜騰飛也是熊貓血,念及和戴淳的舊情,現在趕忙去幫幫忙吧!醫院離這不遠,不耽誤你們結婚啊!”

此時,杜騰飛一個跨步,擋在陸莉面前,對着這對老人說道,“真晦氣!你們老人不祝福我們的婚姻,怎麼還來搗亂啊,莎莎早就判給戴淳了,你們找戴淳就行了,我一滴血都不給!去去去!快給我滾出去!”

陸莉的母親朝着杜騰飛啐了一口,并責怪道,“别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的好事兒,我女兒不知廉恥也就算了,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你會遭天譴的!”

全場的賓客都開始竊竊私語,杜騰飛一看,已經知道自己失了面子,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捏起拳頭,就朝着兩個老人罵道,“我告訴你,就算我杜騰飛死在這裡,也不會讓陸莉離開這裡!”

說罷,陸小凡帶着保安又上了舞台,瞬間把這對老人架了出去。

坐在台下的杜騰飛的父母也失望透頂,覺得面子繃不住,默默溜出了宴會廳。

經過短暫的混亂之後,這對男女卻再次如同沒事人一般,繼續奏起音樂,他們在婚禮司儀的指導下,再次發起婚姻的誓言,交換戒指并現場擁吻。

突然,不知為何,現場竟然播放起哀樂。

這音樂一出,吓得賓客們四處逃竄,陸莉也開始忐忑不安,感到驚慌,杜騰飛則四處打量,他搶走司儀的話筒,朝着聲控室質問。

然而他仔細一看,聲控室的玻璃窗裡面透射出戴淳的輪廓,似乎還帶着笑意。

杜騰飛大聲沖着話筒喊道,“戴淳,你是不是瘋了,你趕緊給我把音樂停下來!我這是喜事,不是喪事。”

然而,聲控室沒有任何反映,周邊有幾個保安也走了進去,試圖制止。然而,他們發現根本打不開門,因為門完全從内部反鎖了。

就在這個時候,陸莉的父母再次沖了進來,陸莉地母親一邊拿着手機,一邊哭嚎着,陸莉的父親則沖着衆人喊道,“我們的孫女死了!”

原來,莎莎因為缺乏必要的輸血出現身體衰竭,送入ICU,由于缺乏必要的血液,未能挺過去。

陸莉,畢竟是莎莎的親生母親,她不敢相信的摘掉頭紗,羞愧地立在原地。

“杜騰飛,你知道嗎?陸莉不僅背叛了我,就連莎莎也是你的女兒。那天女兒生日暈倒之後,我本想給女兒輸血,結果驗血才發現,我們血型不對,我不敢相信,于是偷偷做了DNA檢測,結果顯示,我根本就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可是即便如此,我依舊待莎莎如親生女兒,可是,蒼天饒過誰,女兒終究沒有撐過絕症……”

陸莉一聽,完全暈厥在地上。

杜騰飛腿一軟,也跪倒在地,原來,杜騰飛狠心拒絕地竟然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就在此時,宴會的門再次被撞開,音樂戛然而止,警察也來了。

陸小凡比其他任何人都緊張,趕緊如同老鼠般向着人群裡逃竄,然而一切都來不及,警方很快把他按倒在地。

一名警察走到杜騰飛面前,說道,“你就是杜騰飛吧,抱歉打擾你們的婚禮了。根據知情人舉報,你們公司的職員陸小凡涉嫌高利貸,你們公司的賬目存在巨大問題,麻煩你跟着我們走一趟。”

現在,陸莉身敗名裂,杜騰飛和陸小凡都将接受正義的審判。

而此時的戴淳,則有條不紊地走出了聲控室,在衆人異樣的目光中,淡定地走出了婚宴廳,廳外的白光如同一道聖光一般,将他送向救贖。

妻子踹了我跟一多金男,我忍耐不發,卻在她婚禮上演一好戲

6.

數月之後的一個傍晚,本市蔬菜超市門口的特價菜攤前,一位衣着樸素,身材臃腫的女子剛剛撿起了一顆掉落在地上的番茄,并試圖帶着笑容對店員說是否可以再便宜一點。

店員翻了個白眼,努力帶着脾氣說已經是特價了,要就趕緊結賬,不要就趕緊走,他們也要關店了。

女子再次看了看價格,抿了抿嘴,說要,接着她把一袋子特價菜放在結賬處,掏出手機,準備掃碼,卻發現自己微信已經沒有足夠的餘額,又摸了摸自己錢包,卻隻掉出幾個鋼镚兒。

店員看到這一幕,覺得匪夷所思,問道,“大嬸,不至于吧,就二十幾塊錢,您兒還拿不出來嗎?”

女子無奈地低下頭,帶着祈求地口氣說身上隻有十幾塊了,工資也沒發,欠了債,希望店家能通融。

店員一聽,覺得這個人可能是來找事兒的,示意讓她趕緊出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收錢處傳來微信到賬的聲音。

女子感到驚訝,自己完全沒有結賬,突然一個熟悉地男人的聲音說了句,把這些也結了吧,都打包給這名女士。

好幾百塊錢新鮮的水果和熟肉,整整兩大袋子現在都歸這名女子了。

然而,女子不敢相信,她循着聲音,擡起了頭,這一看,則讓她差點驚掉下巴——面前的人竟是戴淳。

說是戴淳,可與以前的戴淳氣質完全不一樣。

此時的戴淳,身着低調但質感進階的服裝,手裡戴着一塊名表,看起來像一位财富精英。

戴淳流露出笑意,對着她說,“陸莉,你看起來不太好,我這點心意你就收下吧……”

“戴淳,真的是你嗎?”陸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走上前摸了摸戴淳的胳膊和面龐,這才意識到還是那個男人。

她接着訴苦道,“我……很不好……杜騰飛公司黃了,欠了一屁股債,結婚以後我才知道,我們好的時候他還有好幾個女友,他又劈腿了,其中一個女的懷孕找上門,說是懷了兒子,我卻一直身體不好懷不上孕,我被迫離婚了,明明他有錯,我卻什麼财産都沒拿到,小凡也坐牢了,我父母也不願意理我,覺得是我害了小凡……倒是你,怎麼變得像個有錢人了……”

戴淳風輕雲淡地說,“噢,我還是在大學工作,不過換成研究崗了,成立了自己的實驗室和公司,也每年帶幾個學生,你還記得我之前總是帶着自己那台破筆記本電腦敲敲打打的吧!多虧了它,我編寫了一個管理軟體,被一個大公司看重,花了幾百萬買斷,算是發了一筆财。”

陸莉一聽,無語凝噎,但她的雙眼中突然閃出了某種希望。

她看着面前這個成功的男人,她捋了捋缭亂的前發,試圖再次展現出一名女人的媚态,說道,“戴淳,我們畢竟夫妻一場,我們還有沒有可能……”

“——老公?你在和誰說話啊?”

然而,陸莉話音未落,一名端莊美麗的女子挽住了戴淳的胳膊。而這一舉動,也令陸莉剛剛燃起的火焰瞬間被撲滅。

戴淳露出溫暖的笑容,他側身面對身旁一名比陸莉更加年輕、漂亮、舉止端莊的女子,示意歉意道,“哦,一個老朋友,對不起,我和我老婆還急着回家,得先走了,再見啊!”

戴淳不再給陸莉任何一個臉色,挽着自己的新妻,恩恩愛愛地離開了這裡。

陸莉垂下了頭,提着的菜袋子也散落在地上。

她開始啜泣,直到淚水淹沒了她整張狼狽的臉。

一旁店員剛剛目睹這一切,帶着好意勸說道,“确實是個多金而帥氣的大叔啊,可惜結婚了,不過大嬸,就算他是單身漢,您兒也别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你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嗚哇……他曾經是我的丈夫啊……”

店員不說還好,一說面前這個落魄的女子就繃不住了。

她哭聲驚動了整個商店和街道,卻沒有換來任何人絲毫的同情。

尤其是那個剛剛離開的男人,内心早已波瀾不驚,如獲新生。(原标題:《妻子的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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