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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萬司機助力,快狗打車“擠”進港交所

作者:伯虎财經V
10萬司機助力,快狗打車“擠”進港交所

伯虎點睛:上市會成為快狗打車續命的“稻草”嗎?

文 | 唐伯虎

伯虎财經獲悉,近日快狗打車通過了港交所聆訊,計劃赴港上市。

不過,多年虧損下,IPO的進展大概也很難緩解快狗打車的焦慮。

10萬司機助力,快狗打車“擠”進港交所

GOGOVAN + 58速運:異地聯姻

2014年,58到家旗下的子品牌“58速運”在中國内地上線營運,它是快狗打車的前身。

2016年底,随着搬家業務規模越來越大,58到家管理層決定将它與集團主營的家政業務剝離開來。但是,當時的58速運需要一個實力強勁的管理團隊。

2017年初,58到家CEO陳小華偶然結識了GOGOVAN創始人Steven Lam(林凱源)。兩人第一次見面就一拍即合。陳小華被GOGOVAN從零開始的發展故事吸引,對其多元化的團隊成員構成很感興趣。Steven Lam也被陳小華的真誠和清晰的思路打動。

另外,兩家公司在地域和業務構成上天然互補。58速運專注内地,在C端市場很有優勢;GOGOVAN主戰海外市場,對于to B業務經驗豐富。

于是,58速運與香港同城物流服務平台GoGoVan Cayman在這一年順利融合,成為招股書上的主體“58 Freight Inc”。

合并後,雙方不僅能夠在新團隊帶領下充分發揮協同效應,還成為了亞洲第一的短途貨運平台。這讓陳小華和Steven Lam充滿了信心,兩人立志要把新公司做成業内全球第一。

2018年,58速運更名為“快狗打車”。“快狗”是GOGOVAN的中文名(快狗速運),營運團隊希望借這個新名稱,将品牌定位從“拉貨又快又省錢”更新為“拉貨搬家運東西”。

通俗點了解,58速運最開始的業務局限于拉貨,這是個B端生意,有需求的個人使用者并不會使用它。而“打車”是C端客戶的日常消費行為,改名後平台輕而易舉地打破了與個人使用者之間的“次元壁”。

這個大膽的做法效果不錯。2018年底,陳小華向媒體透露,更名後平台“新增了3倍客戶,多1億人知道,引發了上百家媒體關注”。

更為直覺的表現,是業績的增長。快狗打車的招股書顯示,其收入從2018年的4.53億元,增長到2020年的5.3億元,2021年一季度更是較2020年同期大漲50.88%。

大部分新增的收入正是來自C端市場。快狗打車平台服務收入在2018年為1.68億元,在2020年達到2.26億元,在總收入中占比從37.1%提高到42.5%。

10萬司機助力,快狗打車“擠”進港交所

(圖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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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不住的蛋糕

與蒸蒸日上的平台服務相對應的,是企業服務闆塊的裹足不前。

快狗打車的收入來源主要有企業服務、平台服務和增值服務三大部分。增值服務的表現一直不太顯眼,在報告期内從未超過4%,企業服務卻是貢獻最大的子產品。

然而,這部分收入在報告期内未實作明顯增長,其在總營收中的占比甚至有所降低。2018年,企業服務的收入占比高達61.6%,但是,這個比例在2020年下降到了54.6%。

發生這種變化主要是由于快狗打車在内地市場的收入大幅縮水。該資料在2018年達到1.88億元,2020年卻僅為9034萬元。

快狗打車的解釋是,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每單平均交易額的下降和公司對企業客戶結構的戰略性調整,導緻這部分業務的表現不佳。

事實果真如此嗎?

根據弗若斯特沙利文的資料,中國内地同城物流市場的中小企業及大型企業貢獻的交易總額在2016至2020年持續增長。

也就是說,前兩個原因不足以對行業造成明顯沖擊。

至于最後一個,快狗打車對“企業客戶結構的戰略性調整”,描述為“重點關注信譽良好的大型企業,終止若幹信譽不佳的企業客戶的業務”。

這部分“信譽不佳的企業客戶”,會造成平台9000萬元的收入差距嗎?收入變化的原因究竟是平台的優化還是客戶的主動出走?

近年來,同城貨運賽道逐漸擁擠。除了貨拉拉、快狗打車等平台,滴滴、滿幫、順豐等也相繼湧入。

它們通過大規模營銷擴大知名度,用大額補貼搶占使用者,迅速打開市場。這種打法下,平台與司機、使用者之間的粘性實際上是不牢固的。一旦有新平台能夠給出更加誘人的條件,老玩家很可能會面臨留不住人的局面。

而快狗打車的行業地位本身就不夠穩當。按照2020年的交易總額計算,貨拉拉占據了54.7%的市場佔有率,排行第二的快狗打車卻隻有5.5%。“老三”、“老四”緊随其後,分别是3.1%和2.5%。

這麼看來,如履薄冰才是更貼合快狗打車處境的狀态。它沒理由把能創造大量營收的“信譽不佳”的企業客戶拱手讓給對手。

更糟糕的是,快狗打車在C端市場的影響力同樣受到行業洗牌的沖擊。藏在其收入增長表象下的,是平台托運人月活使用者和托運訂單數量的雙雙下滑,且這個趨勢直至2021年底仍未改善。

名額變化的原因,客戶的主動出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離開平台的司機數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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薅司機的“羊毛”

陳小華曾經公開表達過司機群體的重要性。他說,快狗打車首先是一個運力平台,其次是專業物流商。它的物流服務是建立在運力平台上的,對同城貨運車司機的排程能力就是它的核心競争力。

可以了解,一方面,司機是快狗打車的生産力。有了司機,平台才能快速鋪開、鋪密線下物流網絡,進而增加訂單成交的可能性。另一方面,司機是為平台創收的直接載體。

也是以,快狗打車不止一次宣揚自己對司機群體的關懷,包括成立司機服務委員會提升司機的歸屬感和整體素質、實施“城市英雄關愛計劃”為司機購買保險、實行“老帶新”的平台合夥人計劃等等。

但是,薅司機“羊毛”的時候,快狗打車從不手軟。報告期内,平台抽傭率逐年上漲。

首先是C端市場,2018年到2021年一季度,快狗打車在中國内地的抽傭率從5.8%上浮到11.7%,海外市場也從4.5%增加到8.7%。

其次,B端市場也表現出司機服務費降低的趨勢。2018年,快狗打車物流服務供應商的分包費用在收入中占比59.2%,但這一比例在2020年下滑到49.2%。

平台與司機之間的裂痕由來已久。在黑貓平台上,關于快狗打車的投訴有3500多條,并且大多數來自平台司機,其内容不乏平台扣押司機的保證金、虛假訂單判定失誤、提現困難等等。

關系本就搖搖欲墜,傭金的逐年攀升直接成為司機出走的導火索。2018年,快狗打車擁有21萬名司機,但到2021年一季度僅剩10萬。

快狗打車為什麼會選擇這種飲鸠止渴的變現路徑?

伯虎财經認為,最主要的原因,是它多年未能扭轉的虧損局面。2018、2019以及2020年,其年内經調整淨虧損分别為7.84億元、3.97億元以及1.85億元,并且其在2021年前四個月仍然産生了5178萬元的虧損。

虧損收窄的法子無非是開源和節流。

在節流方面,快狗打車将銷售及營銷費用、一般及行政費用以及研發費用三項總和,從2018年的9.26億元,壓縮到2020年的3.82億元。

至于開源,客戶不增反減讓快狗打車在擴大營收上略顯無措。于是,向司機收取更多的傭金和會員費,成為它增加變現收入最為直接的辦法。

快狗打車忽略的是,動司機的“蛋糕”,其實是在削弱自己的競争力。司機數量減少,平台運力減弱,對于客戶的運輸需求很難在短時間内高質高效地滿足。

最終的局面是,營收的增量隻是小打小鬧,虧損還會繼續擴大。

即使順利上市,留不住司機的快狗打車,再充裕的資金也打造不出新故事。

參考來源:

1、商業與生活:陳小華:58速運的野心,是要做全球最大的短途貨運平台|創業故事

2、DoNews:7年砥砺,快狗打車成就貨運從業者幸福歸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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