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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一次野外觀花時,認識了一個小夥子。當時我一個人走在門頭溝通往深山的國道上,準備去尋找位置更友好一些的槭葉鐵線蓮。馬

作者:靜之的百草園

去年在一次野外觀花時,認識了一個小夥子。

當時我一個人走在門頭溝通往深山的國道上,準備去尋找位置更友好一些的槭葉鐵線蓮。

馬路上基本看不見人的蹤影,除了我,隻有偶爾呼嘯而過的各種汽車。門頭溝那邊的公路不很寬,山很陡,一個人走在路上,還真有點糁得慌。我怕猛然從山上沖出來一個什麼大型獸類,也怕冷不丁冒出個兩條腿的畜類。

忽然,我發現不遠處的路邊有個小夥子,正彎着腰在草叢裡仔細搜尋着什麼。

憑直覺我感到這也是一個植物愛好者。

小夥子個子不高,穿着打扮挺樸實,看那樣子跟我兒子年紀差不多。

我喜出望外,緊走幾步,在他身後故意咳嗽了一下,向他問好:

“你好啊小夥子!”

小夥子直起腰,轉身看向我,一臉的茫然。

這表情我熟悉,特别沉浸于某事時,别人的突然打擾會讓對方不知所措。

我趕緊說:“你也是植物愛好者吧?”

怕他覺得太唐突,我又趕緊補了一句:“我也是。”

小夥子看着我,不吱聲,一臉的警惕。

我心想:難道我長得像個壞人嗎?

我記起有人誇過我笑起來很慈祥,趕緊笑了笑說:“是這樣,今天我一個人出來找槭葉鐵線蓮,這山裡有點野,我有點害怕,能不能和你搭個伴呀?”

聽我這樣說,小夥子臉上的表情放松了。也沒說話,我們便一起沿着馬路往前走去。

他這是?願意和我搭伴了呗?

我想起了薛老師,也是一個不善言辭的植物愛好者,但心地特别善良,特别淳樸。我心裡踏實了一點,想象自己是和薛老師在一起看花。

雖然答應和我搭伴而行,小夥子和我一直保持着距離,也不主動和我說話。

為了消除他的戒心,我使勁跟他沒話找話的聊天。

我說我們有個北京花友群,說了一些植物愛好者中的“名人”。

他說他都不認識,也不願意加入任何一個花友組織。

面對這樣一個刀槍不入的年輕人,我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挫敗感。

可是一起看花,不說話豈不太尴尬?

我又說出了幾個植物分類學的專業大咖,他說他隻知道劉冰,其他人沒聽說過。

沒想到劉冰這個名字打開了他的話匣子,原來他和劉冰在微網誌上有互動。

小夥子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我誇他識别植物能力太強了!隻憑一棵枯枝就能認出植物。

看得出他很享受我對他的贊美,臨分手的時候,他慷慨的說要把自己觀察到的植物分布圖表分享給我。

可是他又不願意互加微信。

後來我和好友們提起他見到我時那一臉戒備的樣子,大家都說他肯定把你當成人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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