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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手》:聚焦每一個狙擊戰士的戰争片

作者:齊魯壹點
《狙擊手》:聚焦每一個狙擊戰士的戰争片

就戰争電影而言,抗美援朝戰争的題材是有很多挖掘而拍攝的地方的。長津湖系列就是以宏觀的戰争叙事而展開的。但另外的一種微觀的、局部的視角,也同樣會讓我們拍案叫絕的。

這裡就談到了張藝謀最近在春節檔上映的《狙擊手》了,筆者似乎在還沉浸在他導演的北京冬奧會開幕式,尤其在畫龍點睛式的在雪花中心點燃主火炬火種的方式。而赢得超高口碑後,或許是乘着冬奧會的春風,使得這部同樣是張藝謀的電影也同樣赢得了超高口碑的。從營銷方面是有一定關系的,但歸根到底還是電影的品質本身就好的,被世人贊譽自然是情理之中。

該部片子,第一個亮點就是由張藝謀以及女兒張末執導的,片子幾乎除了張譯、林博洋,其餘如陳永勝、章宇、劉奕鐵、黃炎、王梓屹、陳銘楊、王乃訓、程泓鑫都幾乎是素人出演,這一方面自然是提攜新人,另外一方面也是使得片子可以去明星臉譜化的刻闆,進而更好地區展現曆史戰争片的藝術魅力。

該片的背景設定在抗美援朝戰争時期,講述了中國人民志願軍狙擊手張大弓槍法過人。美軍傾盡全力欲将之消滅。面對敵人布下的天羅地網,張大弓臨危不懼,同敵人展開周旋,最終扭轉戰局,成功擊敗對手。該片以抗美援朝戰争中的“冷槍冷炮運動”為背景,通過一段中國志願軍狙擊小隊與美軍狙擊隊之間的殊死對決,展現了北韓戰場上志願軍戰士艱難取勝的英勇故事和可歌可泣的奉獻精神。

首先,我們了解一下何為冷槍冷炮運動,該運動又稱作冷槍冷炮戰,是1952年-1953年抗美援朝戰争期間中國人民志願軍對聯合國軍發起的高密度、低強度的小規模襲擊和狙擊戰鬥。這樣的狙擊戰的運動給予聯合國軍重大殺傷,是為後來的抗美援朝的勝利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的,而張藝謀的機智就從以小見大,以點概面的藝術手法,以“一葉知秋”的東方美學理念将這個戰争故事局部地發生在一場大雪、一個望遠鏡、兩個山頭,十來個狙擊手,十幾杆槍的狙擊故事。

在這微觀下的局部狙擊戰役中,張藝謀如何通過不同的視覺、不同的特寫的、聚焦的方式和去展現抗美援朝的偉大意義,以及狙擊手戰隊的英勇和智慧抗争的,進而展現中國人民志願軍的無畏和保家衛國的抗争精神的呢?那就是具體張藝謀以借紮實的劇本與緊湊的節奏,在敵我雙方以班組小隊為機關的冷槍拉鋸中,通過戰術去展現這一點的。

這裡細節的戰術就精準地展現每一個戰士都在戰鬥中發揮到了重要的作用。如在戰術方面,美軍采用了“圍點打援”,我軍在狙擊戰裡則采用了“引蛇出洞”和“趕鴨子上架”戰術應對。最後我們可以看到大永和美軍狙擊小隊最後一個狙擊手約翰對決的時候,還是用了“後發制人”的戰術,破解了對方的“瞞天過海”。這樣頗為有孫子兵法的戰術設計就将這種微觀的戰争叙事展現的非常豐盈和立體,以及有着非常冷靜的戲劇效果。

就是這樣,在張藝謀的戰争片藝術觀,他不是那種我弱敵人強,但最終我勝的簡單的模式,而是如在這部片子難能可貴的是他能克制地沒有過分誇大志願軍的英勇,也沒有過分貶低美軍的無能,而是展現一種棋逢對手的對決,這樣帶來的勝利更為有電影戲劇的那種心悅誠服的說服力。

除了在戰術安排上,影片做到了非常的精細,在整場戰鬥裡,對敵我雙方的每一個戰士,都做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聚焦。是的,聚焦每一個狙擊戰士的戰争片,是展現每個戰士不可或缺的作用,也是展現了一種有血有肉的人性光輝面。我們知道電影應該重在情節和人物刻畫,以上戰術就是展現了情節,而在人物刻畫上,在張藝謀的鏡頭下是聚焦了血肉豐滿的五班的戰士,如就塑造見了太多戰士犧牲而幾乎從來不笑的班長劉文武,心心念念要給兒子取一個好名字的胖墩,身受重傷卻仍舊心系情報的情報員亮亮,“愛哭”的大永等等。

張藝謀除了從戰術。人物戰士的塑造去深刻地展現了局部或者微觀下的狙擊故事,他還根據曆史的真實情節,而将不少關于史實的細節的拍攝融入其中,顯得非常有真實感和追念感。如戰士們懷抱腳蹬槍,是為了保暖,能把槍栓順利拉開,也還原可以雪代酒的碗的情節。志願軍的軍服的帽子去掉帽徽以後都有一個痕迹存在,還有就是“白色布條”是可以将槍支纏繞起來,既可以起到僞裝作用,也可以更讓狙擊手在冷環境中舒服狙擊。還有就是在志願者中川人較多,他們其中的代表胖墩為了不讓戰隊失溫,而采取唱《川江号子》來喚醒的方式自然也是寫實的攝錄。值得一提是,張藝謀在真實雪景拍攝這一出時候已經動容了,因為演員為了持續“歌唱”而失聲,這就是藝術融合戰争現實的感染力的最大诠釋,也是演員的敬業展現。

還值得一提是對美軍的刻畫也是十分客觀的,如就情節中有美軍在換子彈匣時候會敲擊頭盔。這行裡出現的一個士兵換子彈的畫面,士兵在拿出彈匣的時候,會把彈匣在自己的頭盔上敲幾下,這其實是一個戰鬥技巧,可以理順彈匣的子彈,避免在實戰的時候供彈出現故障。張藝謀就是這樣以小見大,細膩的刻畫使得這一樣的局部戰争片讓看到除了振奮人心之餘還有着一種耐人尋味。還有那些隐喻,如此片中出現的最為突出的隐喻鏡頭,那就是那個弱小兒童就是代表北韓的弱小的象征,他夾在中美之間,被中國保護和信任,被美國引誘和欺騙。還有劉文武說的那句”把你們從家鄉帶出來,卻不能把你們帶回去。”這是寄托了導演關于戰争中戰友情加上的家鄉情的無法抒發,也是隐喻出戰争的殘酷。

曆史告訴我們,中國有名的狙擊手有二,一個是在32天内以436發子彈擊斃214名敵人的張桃芳,一個是用206發子彈擊斃203名敵人的鄒習祥。而張藝謀的《狙擊手》既做到基于真實曆史為原型,也在真實的雪景的拍攝中,敬業和真實地讓觀衆可以回憶了張桃芳、鄒習祥的英勇故事,也是能讓我看了才一個狙擊五班戰隊與敵軍精英狙擊小隊殊死對決,運用靈活機動的作戰智慧“以戰術”的英勇故事。而關于真雪拍攝,則可以還原戰場的冰冷和殘酷,也讓演員快速入戲,進而讓觀衆進入更真實地進入戰場之中。無論是真雪、槍械、五班狙擊手的戰術,還是道具等,電影裡都做到了細緻的還原。可謂展現了張藝謀一向有之的“一葉知秋”的東方美學理念。

正如張藝謀自己而言:再宏大的戰争叙事也是有無數的鮮活的個體故事構成,創作要聚焦在戰場上個人的命運、個人的蛻變、個人的成長方方面面。我們拍電影就是拍故事、寫人物,跟着人物走也是拍電影的一個基本規律。他在《狙擊手》就做到了以小見大,聚焦個體的戰争,拍出了聚焦每一個狙擊戰士的戰争片,去從另外一個以小見大的角度去讴歌志願軍的英勇抗争精神。

此外,張藝謀說“要堅持我們的文化特色,用電影藝術講好中國故事。”。從冬奧會到《狙擊手》,張藝謀所呈現的“一葉知秋”的東方中國美學理念,以冰雪為載體就是十分盡善盡美美地彰顯了中華文化底蘊。所謂“冷槍挑蒼穹,風雪迎歸人。”這是一部非常好的以電影藝術化的手法去紀念那段戰争曆史的好電影。

或許你會對片子中那些百發百中的子彈發射的特效有微言,認為這些子彈的慢鏡頭是一種審美疲勞,但竊以為這是一種狙擊戰争片所需要的呈現效果。因為這部電影比較客觀的解讀是傳承狙擊手的革命精神。另外就是張藝謀那種“一葉知秋”的東方中國美學理念的電影價值觀,使得這部電影《狙擊手》是呈現了一種對個體的尊重,對個體的關注和細膩的曆史還原式的紀念是十分令人感動,展現的是為了抗美援朝戰争中每一個無名英雄著書立傳的故事。

《狙擊手》:聚焦每一個狙擊戰士的戰争片

《花城裡的語行者》,思衣谷著,百花洲文藝出版社2020年3月出版 思衣谷:作家,自由撰稿人,現居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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