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還是吃了獸醫的藥,盡管很難吃,效果卻很猛。
也許是我命大,我活了下來。
但我的噩夢并未結束,恰好相反,才剛剛開始。
到他家裡來的人如流水一樣,每天一兩個,有時候五六個,不一定。
金山隻管收錢,連續幾個月都是這樣。
我成了金山賺錢的工具。
這種日子生不如死。
直到有一天,我再次見到了郭峰,把我心頭所有的仇恨全都激發了出來,我要撲過去咬他,他躲避了過去,冷冷的看着我,似乎已經認不出我。
金山把我重新關回到了黑冷的屋子内,郭峰走後,才把我放了出來,把我一頓毒打。
郭峰那次又送來兩個女孩,都很漂亮,都在昏迷,如同死人一樣。
金山很高興。
當天晚上,又來了幾個男人。
原本我所栖身的黑房内,再次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她們經曆着我所經曆的一切,如此循環。
接下來,我徹底明白了慘絕人寰這個詞的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金山找來幾個人,把其中一個女孩擡了出去。
那幾個人來的時候,還提着藍白相間的箱子,我以前見過,那是便攜式冰箱。
我透過鎖起來的窗戶看見,女孩露在外面的手腳都是淤青,另外,女孩的腿上都是血。
她皮膚慘白,毫無生氣,臉上蓋着破布,肚子上被劃出了一個口子,死了。
女孩的器官被取了出來,死後連個全屍都沒有。
取出來的器官能賣錢,但沒用,因為人在夜裡就死了,人死後十五分鐘内取器官最合适。
我眼看着對方點了三千給金山。
我在暗罵金山愚蠢的同時,也為人命的低賤感到悲哀。
金山賺的是黑心錢中的黑心錢,他連牲口都不如!
金山出去一個多小時再回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還沒死的女孩被送了出去,至于送去哪,我不知道。
我被死亡的恐懼震撼了,也麻木了。
我的麻木被金山他們認為是順從的标志。
也是以我得到了一定的自由,但沒有再見到任何一個女孩。
金山讓我把黑房内的血打掃幹淨,我忍着惡心,清洗着地上的血污。
每一次清洗都讓我對這幫人渣的恨加深一分。
我不想死,求生的本能支撐着我,還有對郭峰這個人販子的憎恨。
但我還有生路嗎?
6
我吃什麼都吐,月經推遲了一個月,我擔心的事情終于到來。
我懷孕了。
距離我被賣到這裡已經有半年,天氣從炎熱變為寒冷,但并不是特别的冷,這裡應該是南方某地。
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但性侵沒有停止。
金山不知道是誰的種,他也不關心,繼續賣我賺錢。
但我不想每一天過的像畜生,我決定展開反擊。
“孩子是你的。”有一天,我對他說。
他冷冷的看着我,滿臉橫肉都在顫抖,目光停留在了我鼓起來的肚皮上,随後突然撲了過來。
事後,由于頻繁的房事,我流産了。
大概是怕難以找到像我這麼‘順從’搖錢樹,金山叫來了獸醫。
這次獸醫帶來了一位年紀不大、戴着眼鏡的男人,看的出來,金山對他很尊敬。
他給我吃了點藥,我從他複雜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絲憐憫。
這種眼神我之前見得太多,但從來沒有誰真正伸出援手。
但我并不放過任何機會。
“救我!”在他檢查我身體的時候,我拉住他的手,虛弱的求救。
他十分緊張,但沒有答應。
金山對他很客氣,發了煙,他沒接,又看了看我。
我一隻手死死抓着眼鏡男的衣角。
“躺下。”他隻說了兩個字
我不知道他該用什麼方式來為我流産,這裡連基本的無菌環境都達不到,但我發現,他的手比之前幹淨了很多。
但我還是躺了下來,我不能留着肚子裡的野種。
手術過程用了麻藥,很複雜,但我又一次命大,挺了過來。
等我蘇醒,屋裡隻有眼鏡男靜靜的坐在我身邊。
見我醒了,他給我留下了一盒藥還有幾塊糖說:“一次一粒。”我一看,藥是敏婷,避孕的。
糖不知道哪來的,大白兔,他見我發愣,把糖剝開,塞進了我的嘴裡。
“你,你放了我,我怎麼都行。”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曙光。
他什麼都沒說,出了門。
我的希望又一次破滅,但我并未放棄。
我對金山的憎恨與日俱增,但我毫無辦法。
直到我又一次遇見了順子。
7
我在堕胎之後休養了近十天時間,這十天也是我來到這村子之後相對自由快活的十天。
我繞着村子周邊轉了很多圈,我去了河邊和田地。
我吃到了金山買的牛羊肉和蘋果。
這段時間金山一直對我形影不離,正當我以為金山迷戀于我的美色時。
他的一句話,将我打落深淵。
“下午去順子家。”他突然來了一句。
順子!
我想起來了,之前來過,曾偷偷的給我塞了七十塊錢。
順子身強力壯,比金山高出一個頭。
事後我還把錢藏在金山家牆壁的磚縫裡,金山不知道。
我的眼睛亮了起來。
金山見我不作聲,說:“生完孩子後,我給你買幾身衣服。”
順子家在三個山頭之外的山裡,周圍沒有人家,半山腰就他家一戶,門前是河,河水湍急,屋後是山,隻有一條路通向他家。
他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龅牙口臭,像是一頭餓瘋了的野狗。
順子花了四千兩百元,買我的肚子給他生孩子,生了男孩順子再補給金山四千元,生了女孩金山退兩千元給順子,而我作為生孩子的工具,可以得幾件衣服。
我到順子家的頭一晚,順子把我渾身都摸了一遍,播種的過程幾乎沒有任何快感,但我喊得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