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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噩夢一場

作者:素顔講故事
昨夜噩夢一場

昨夜噩夢一場

文:我是素顔

晚上九點多困意襲來,早早便睡下了。向來睡眠品質很高,極少做夢,一覺天明。不過身為女人,體重也還正常,卻和男人一樣,白天累了,睡覺打酣,身體越累,酣聲越大。曾經在一次參加寺院的夏令營活動時,大家夥睡大通鋪,我的酣聲攪得别人睡不着,被趕到了單間。因禍得福,有了獨屬空間。

睡時自我狀态如何,自我是不知的。睡覺打呼噜,自然來自别人之口。睡眠中做夢,卻是自我的。

這夜,一夜不得安生,心内辛苦異常。無原無故,我早亡。故世之後忘卻肉身何去,靈魂卻不曾遠離,一直徘徊在家中。找來紙筆,在紙上留言,告訴兒子鑰匙在哪個口袋,某物在哪個地方。未了之事甚多。

昨夜噩夢一場

靈魂是自由的,可以随便出入,到婆家的房子中,到老公和兒子居住的地方。沒有女人的家,不像個家,到處堆積着雜物,空間局促狹小,十分淩亂。我不能為他們收拾家,卻可以用筆寫紙,與他們交流話題。也能清晰地聽到他們的聊天内容。

有人為老公說對象,隐隐約約也還有點認識這個女人。想一想我的家中,沒有了我的位置,歸屬另一個女人,變成她的家。睡夢中心都難受的不得了。

漫長的一夜,反反複複地做夢,自始自終這個夢沒有中斷,主線隻有一條,我死了,我的家将被别的女人入駐,好不甘心,心中難受之極。

五點二十才醒來,醒來,夢中的壓抑還不曾散去,恩緒萬千,為何做夢,為何夢中會有此景,不是說日有所想,夜才有所夢的嗎?好像白天也沒想自己要死,也沒想我的家會被别的女人侵占的事呀。

昨夜噩夢一場

我的家被别的女人占據,這個想法一旦生出,心中的不适感又噌噌噌地冒出來,怎麼都不适應。憑什麼呀,我的家,我的床,我的櫃子,我的廚房,我的桌椅闆凳,我的沙發靠背,我的花花草草,要被别的女人占據,讓她為所欲為。憑什麼呀,越想越不舒服。

可是,假若現在,我真的身故了,我都不在了,什麼東西又是我的呢?曾經的以為是歸屬我的,不都照樣歸屬别的女人嗎?憑你千不舍萬不舍的,不舍又能怎樣,你走了就是走了,你帶走的無非是你的一副軀殼,其他什麼也帶不走。

突生此念,是因為怕死嗎?還真不是,死并不可懼,和生一樣,是必然的事。那麼是不舍外在的财富麼?更不是,外在的物質财富,不值一提,不過是塵埃一堆。最終想明白了,心中難以接受的,是屬于我的東西,歸了另一個女人,假若這個女人是兒子的妻子,倒也罷了,要是她是我的繼任,是續弦,這才是難以容忍的事。

昨夜噩夢一場

看來,我得保重自個的身體了,怎麼着也活個七八十歲,怎麼着也走在别人後面,甭讓屬于我的東西姓了某個女人的姓,太讓自個不舒服了。讓咱心裡不痛快的事,咱可不能去做。

呵呵,一夢引發不适,得此牢騷小文,解心緒,且好好活着,到百八十歲再走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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