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那一年的華夏大地,正值禮崩樂壞的年代。孔子四處奔走呼号,試圖通過遊說來說服諸侯國能夠重視禮樂制度,遵循君臣之道。面對着一

作者:精彩元素

那一年的華夏大地,正值禮崩樂壞的年代。

孔子四處奔走呼号,試圖通過遊說來說服諸侯國能夠重視禮樂制度,遵循君臣之道。面對着一座失火的房子,孔子就像一位勇敢的消防員,奮不顧身的沖過去救火。

這把火救得了嗎?這不是孔子思考的問題,消防員需要思考不能去救火嗎?是以,義無反顧地沖入火海,是孔子的本能。

禮樂制度是一個國家的根本制度,一個國家沒有制度,就沒有儀則可遵循。孔子為什麼把禮樂看的這麼重呢?

儒家的源流是道家,天倫定人倫,天道決定人道。天道有自己的一套運作法則,萬事萬物才能夠和諧的生存。

一個國家的制度必然以天道為錨定,儒家把天道那一套直接搬下來用于人道。天主宰着一切,天子作為人間的主宰,也必然主宰着一切。

或許有人會說,天子主宰一切,百姓豈不是沒有自由了嗎?

那時候的天子,代表的是能夠通天徹地的聖王,他們必須跟天道一樣不偏不私,保護着自己的百姓,創造一個足以讓百姓快樂生活的環境。

後來随着人欲的膨脹,整個天子和官僚體系的關系徹底崩潰,聖王再也不像遠古時代那樣随處可見了。

眼見着這一切即将崩塌,孔子不遺餘力的宣傳文武之王道。以此看來,孔子是一位勇敢而無懼任何艱難險阻的聖賢。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因為孔子作為一位賢人君子,自有其矢志不渝的重責。

隻是,對于一個生病的社會,不先通過藥物祛邪的方法先把病治好,反而讓病人要遵循自然規律,以此獲得痊愈是非常困難的。

孔子的方式就是不先通過權力來戡亂,反而希望大家直接回到王道社會,這種方式同樣行不通。

孔子為什麼希望得到一官半職,并不是因為孔子天生喜歡做官。而是對于一個身懷經天緯地之才的聖賢,對于一個以天下為己任的君子,隻有掌握權力才能戡亂,才能用權扶正,最終才能實作自身的抱負。

當孔子失敗之後,他沒有氣餒。不能上報國家下安黎民,不能以死護國,孔子想到了衛道。

儒家本身就是源自司徒這個官職,這個官職就是專門用來教化百姓的。

是以,孔子設私學,走上了衛道這條深刻影響未來中國社會兩千多年的道路。

孔子帶着自己的學生走在傳道的路上,途徑一條江河的時候,感慨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我們常常認為孔子或許是感到老之将至,故而發出感歎時光易逝,容顔易老。自己傳道的事業還沒有完成,時間卻不斷的流逝,留給我用來傳道的時間究竟還有多少呢?

時光流逝好像這東流水一樣,不論白天黑夜,都在不停不息地流逝着,一去不複回。時光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可見人的一生在浩瀚的曆史長河中,渺小的如浪花一朵,感慨世事無常,變化之快,是以要珍惜時間啊。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孔子立志于學習先王之道,學了十五年終于學有所成。能夠了解萬事萬物的源流和來龍去脈,皆受命于天。如果沒有天地,就沒有萬物。天地陰陽二氣造化萬物,萬物的不同隻不過是所處的地域不同所緻,根本還是陰陽,此之謂知天命,亦能耳順。

既知天命的孔子,會把精力放在珍惜時間上面嗎?孔子站在江河上感歎水流東逝,隻是為了告誡自己的學生,要把握時間,好好學習好好傳道嗎?

如果是這樣,那就意會錯了孔子的本意。

就天地人事而言,孔子仰觀天文,想到日月運作,化育萬物。晝夜更始,便是往一日即去一日。俯察地理,想到花開木落,四時變遷,便是往一年即去一年。

天地尚且如此,生在天地間的人,亦不例外。

人自出生以後,由少而壯,由壯而老,每過一日,即去一日,每過一歲,即去一歲。個人如此,群體亦不例外。

中國曆史到了五帝時代,不再有三皇,到了夏商周,不再有五帝。孔子生在春秋亂世,想見西周盛況,也見不到,隻能夢見周公而已。

由此可知,自然界、人世間、宇宙萬物,無一不是逝者,無一不像河裡的流水,晝夜不住的流,一經流去,便不會流回來。

那麼,孔子僅僅隻是感歎往者不可追嗎?

不是的,孔子想說的是,君子立志,猶如長江,東奔大海,矢志不渝。

川流不息,就好像天地運化萬物不曾饋窮。寒來暑往、日往月來,星辰鬥轉星移,萬事萬物不斷的從天地這個母體被運化出來,不曾停歇,就像這不斷奔流的河川。

天道不斷地運化萬物,才有了生機勃勃的世間百态。伏羲時代的天道如此,三皇五帝時代的天道如此,夏商周三代的天道亦如此,不曾變更。

因為天道獨立而不改,晝行而不殆。無論霸道社會,王道社會,帝道社會如何演進,天道始終在哪裡。

是以,君子立功立德,就要秉承自強不息的精神,就像那不斷奔流的河川,像那行健的天道。

故而,君子自強不息。

繼續閱讀